《[综]今天木叶依旧很绿》花芊芊

37、第二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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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午抵达木叶之时，忍鸽灰丸一如来时那般在村外空地放下了两人。

　　步入村内后，千手清芷便和事务繁忙的火影大人告别了。

　　纵然离她平日下班也还有整个下午，可默认今日还属假期的少女却没什么工作的心思，直接便准备回家休息。

　　翻出钥匙打开木门后，千手清芷换上拖鞋踩入室内。

　　虽然屋内空置数日，可在美惠阿姨定期的打扫下也并未有什么灰尘。黑发碧眸的少女在茶几上铺开封印卷轴解印，然后兴致勃勃地清点起自己带回家的战利品：

　　绣工精致的平安御守、镂空鎏金的宝石带留、蓝绿色的琉璃书镇、雕刻精美的饴糖……清芷心情颇好的一件件拿出欣赏着。而在她举起水之国舶来的珍珠发饰对向日光鉴赏时，垂落的大袖却无意扫掉了几盒叠起的线香。

　　可当黑发少女因此俯身想要拾起线香木盒时，堆叠的袖口不知又碍到了哪处——最后她条件反射伸手才险险接住了滚落的茶杯。

　　…

　　凭心而论，清芷真觉得此地正式和服的振袖简直是大到令人困惑地的碍事！有兄长在身边照顾时还没感觉到不便，可假若想要独自一人做些什么的话，这从桌上长至地面的重重振袖简直是极大的阻碍。

　　相比之下，沙发边叠起的家居服才是更为方便的选择。

　　…可不知为何，清芷今日宁可费力收折袖口，也不愿去如往常般回家便换上更轻便的纱衣。

　　严格来说，仿佛是身体本能还残留着某种莫名又奇怪的恐惧，眼下的少女竟对肌肤的暴露有种无理由的抵触…

　　…是在紧张今晚的惩♂罚吗？

　　想到扉间那些折磨人的奇怪忍术，自认为找到了原因的清芷哀叹了一声，无力软趴在了礼品堆上。

　　然而她视线余光却忽然瞄见一团绿色的毛绒。

　　“Kiwi？”

　　清芷试探着叫了一声，然后果见几天不见的忍鸟从敞开的窗中飞来，晃晃悠悠落在了面前。

　　黑发少女不禁撑手坐了起身。

　　她探手用纤指戳了戳小羽毛团腹部软软的绒毛，语调微有些嗔意：

　　“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呀”

　　当初计划旅游时，清芷本准备带上Kiwi同行，可谁知每日早晨都按时于窗边报到的忍鸟偏偏出发那天却没有出现。而那时大哥已在楼下等候，没时间外出找鸟的少女也只好匆匆便出发了。

　　“下次可不能这样——真要让白丸好好教你忍鸟守则才行呢。”

　　想到当时不见忍鸟的沮丧，身为主人的清芷觉得不能助长kiwi这种散漫作风，因此训斥的语调颇有些严肃。

　　可无奈的是，后天进化的kiwi相比于正常忍鸟而言先天不足，甚至连主人此刻责难的语气都分辨不出——似是误把这番交流当作亲近的小雀歪头唧了一声，竟还凑来毛茸茸的小脑袋撒娇蹭着少女纤指。

　　清芷：……

　　“…笨蛋，被你打败了！”

　　无可奈何的黑发少女想要板起脸，却情不自禁扑哧笑了出来。

　　————然后她就看见扑扇翅膀的笨蛋kiwi动作呆住了。

　　前一秒尚在卖萌黄绿色雀鸟此刻仿佛被主人清丽稚气的笑颜摄去了魂魄：它一眼不眨的仰头望来，神情怔怔而目不转睛，就连展开一半的羽翼都忘却了扇动的能力。

　　…

　　不得不承认，清芷觉得自己被这家伙的表现微妙地恭维到了。

　　她伸手抓起挺有眼光的毛绒小雀亲了一口，然后把它放到了桌侧。

　　心情终于愉快起来的少女一边继续整理着袖摆，一边思考着转移扉间注意力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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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计划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当门外风铃声清脆响起，已预备好撒娇大法的清芷信心满满地转头望去时，却发现事态有些出乎了预想：

　　银发黑服的青年笔挺直立在门口，冰彻红眸如冻结的深海——而他紧接着冷峻地明确向少女迈步走来，裹挟着霜雪般的冰寒。

　　…清芷竟从没见扉间脸色难看到这种地步！

　　kiwi惊吓腾起的扑簌声中，碧眸茫然的少女甚至下意识抱起锦缎挡在胸前。

　　————这一刻，她竟莫名感到了一种畏怯…

　　…仿佛与眼前极为相似的图景曾出现于梦中，少女眼前依稀浮起了阴郁又猩红的血色：明明是白发青年熟悉的面容，可那深沉红眸中却满溢着陌生到残酷的傲慢戏谑…而窒息与绝望随即如潮水般上涨淹没，清芷甚至恍惚听见了自己哽咽的哭腔。

　　就如同是凶兽爪下的幼鹿，这份幻觉的战栗如此真实，以至于少女都对自己现在莫名其妙的心情感到了疑惑。

　　我有必要害怕成这样吗？

　　————就算扉间真的很生气，其实也并不会对我做出什么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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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间并不会伤害我］

　　在银发青年共同生活的这两年中，清芷早已有了这样的确信。

　　当少女刚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之时，她的确曾对未来二代火影的冷酷态度感到过畏惧。尤其每当千手扉间支开柱间私下堵住她训斥警告之时，避无可避的清芷甚至都悲愤到想要鱼死网破。

　　然而两年前，扉间于药田中突兀求婚的那个中午，当满心惊讶不信的少女捕捉到白发青年红瞳强作冷淡下的忐忑之时。

　　清芷才终于本能意识到，以往的敌视可能让她忽略了什么：

　　和剧情中执政已久，沉着冷酷的二代火影相比，眼下的千手扉间还只是兄长羽翼下的青年而已——事实上求婚的他上月才刚过23岁的生日。而这朝不保夕的乱世中，从没有过女友的扉间甚至比现代人际交往丰富的同龄人在感情上要青涩更多。

　　这突然的告白虽然让人惊诧，但清芷仔细回想了两人一贯的相处……居然也能在扉间的紧迫怼人中找到些关于这份感情的端倪。

　　所以本以为是争锋相对的死敌，没想到却是被对方暗恋已久——这欢喜冤家的狗粮剧情几乎要让阅尽各色套路文的穿越少女扑哧笑出声了。

　　————于是清芷也真的灿烂笑了起来。

　　午间暖融的阳光中，碧眸弯弯的少女抬起纤指，穿越后第一次试着触摸上了银发青年脸颊那道赤红艳丽的伤痕。

　　…于是清芷就看到素来冷酷淡定的扉间几乎狼狈无措地下意识偏开头，而浅浅的血色则迅速从白皙耳根上扩散，竟让她想起了春日初绽的樱花。

　　惯常冷肃的青年这一刻看上去几乎想要立刻躲开斥责，然而最终却还是浑身僵硬地停下了挣脱动作。而兴致勃勃的少女发出了可爱的得意软哼，继续好奇大胆地顺着扉间俊美白皙的脸侧滑下指尖，最终调戏般按在了他喉结下微微的凹陷。

　　那一日，在初春曦和又温柔的阳光中，清芷仰头望着白肤微红着无措却强忍着的银发青年，终于开心地了悟到一件事：

　　————搞定扉间的正确办法，原来是主动出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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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面对着这种口嫌体正直的纸老虎，即使眼下扉间态度冷凝看起来有些可怕，清芷心中也并没有真的担忧。

　　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后，和服华美的清丽少女随手扔下锦缎便扑向青年，然后一如往常般亲昵搂住了他的肩颈。

　　而当感到表情冷冽的千手扉间也如同从前般下意识伸手抱好了自己后，眼睫弯起的清芷在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心情轻松起来的少女踮脚软软亲上丈夫脸上的伤痕，然后仰着雪白小脸撒娇望了过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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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扉间没有回话。

　　黑色贴身忍服的青年低头望向如一如往常毫无察觉活泼撒娇的清芷：

　　木遁而出的花藤正亲昵纠缠于她柔美黑发；而不远处兄长付钱的奢侈礼物摊开堆满了桌面；少女身上寓意未婚的纯洁振袖精致且华美——同时繁复到她绝对不能够自己一人穿上。

　　银发青年身周不由浮起更为冰彻的寒意。

　　千手扉间绷紧了肩膀，可僵立片刻后的青年最后终究还是伸手搂住了少女的腰肢。

　　…无论如何，清芷自身确实是无辜的。

　　虽然柱间的心意已然十分直白宣告显露，可从少女眼下正常无回避的反应来判断，扉间认为两人间如今应该未曾有过告白或是其他逾矩的亲密接触。

　　…所以不管想要阻止什么，如今尚且都还来得及。

　　银发青年垂下冰冽的红眸，俯身抱紧了踮脚不稳仰面歪倒的娇小少女。

　　他收拢手指，握住了清芷身上丝绣刺手的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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