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十八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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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谈话并没有耽误太久，两人很快便追上了山鉾巡行之后的神幸祭。
接下来町内巡行、神舆渡御等一系列繁复仪式逐一过后，祇园祭的前祭部分最终在傍晚的夕阳中结束了。
逐渐深黯的夜色中，已有些饿的清芷一边听柱间介绍接下来的晚餐地点，一边跟着他走向御旅所后四条通街上的夜市。
而越过街口的这一瞬，扑入目中的暖黄光晕仿佛于这沉沉暗夜下撑起了另一个世界：
华灯暖丽，人声鼎沸；从街边垂下摇曳的长串和纸灯笼洁白又明亮，仿似异域绽放的奇异铃花；而明艳浴衣的男女正欢笑着往来停驻，恍如正行走于繁华的昼日；沿街的摊位整齐铺开，商贩和歌般小调中混杂着诱人的美食焦香，竟让人有了醺然之感。
浅绿和服的少女新奇又惊喜的赞叹了一声，拉住兄长袖口往前跑了几步。
然后便被被街边小吃摊贩吸引住了目光。
…咦，这个是章鱼烧吗？
清芷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熟悉的黑铁烤具与金黄丸子，但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的少女怀疑自己可能误看了某种异域小食，于是靠近几步端详起来。
而等身边大哥流畅习惯地付钱买好后，接过兄长递来纸盒的清芷方才叉起一个丸子，试探咬了一口。
外焦内软，还带着章鱼的Q弹…所以居然真的是章鱼烧！
陡然尝到熟悉滋味的清芷几乎被感动了：少女本以为自己在穿越那刻就已然与前世的小吃诀别，却没想到如今居然能够与其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重逢。
…前世和好友分享丸串的记忆不由自主在随着章鱼烧熟悉的香甜滋味浮起——但这份遥远柔软的思念，被孤自遗落在异域的少女早就不愿去想了。
清芷清空思绪，单纯沉浸在食物抚慰心灵的魔力中，然后她扯了扯身侧等候的兄长，踮脚叉起另一个丸子送在了他面前：
“这个章鱼烧，大哥你以前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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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千手柱间的动作顿住了。
摇曳烛火在少女碧眸中倒映出了细碎的星光。在这柔和又温存的明光中，柱间看见少女袖口随着右手的举起松松滑下，露出了细腻洁白的雪臂——而清芷毫无察觉的继续扬起可爱小脸，仿佛回忆起什么般朦胧笑了起来：
“居然和我那边的味道一模一样呢…”
棕肤男人的目光沉默地移到了少女脸庞：虽然他明白清芷并无他意，但是在此世的观念中，这份异性间喂食的亲昵已经纯然是暧昧范畴了。
然而不知为何，千手柱间最终也没做出任何提醒。
他依从着清丽少女期待的眸光，低头吃掉了素手递来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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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接下来的逛街中，深青和服的男人就这样一路温馨牵住少女，时不时吃着她喂来的章鱼烧。
直到一道清晰明确到无法忽视的视线触动了他的警戒。
摆手示意清芷最后一个丸子归她后，柱间保护状按上了少女左肩，不动声色地回头望去。
如潮水般的人群在身侧纷攘涌过，而遥远的街角却是阑珊的疏落…
————而身着红白和服红色丸子头女性正立于其间，宁静端肃的遥遥注视着此处。
而千手族长面色如常的扫过对方身侧恭敬护卫手臂上的族徽，已然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
…漩涡水户，现任漩涡族长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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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木叶与漩涡使者约定使到达的日期是下周，但对方提前几天来参加这远近闻名祇园祭也是十分正常之事。
千手柱间不自觉缓下步伐站定，与她对视了数秒——然而推搡的人流却正于此时挤来——高大男人几乎本能便低下视线抬手护住怀中犹自认真吃着章鱼烧的娇小少女。
在清芷陈述多遍的预言中，男人早已清楚对面红发的女性在某个未来中与自己的关联。而从对方一行人的表现来看，可能正是过来洽谈联姻的对方明显已经见过了千手族长的画像…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从高处响起的神乐声古拙而悠扬，夜风吹拂间，沿街垂下的驹形灯笼如花枝般摇晃着。
而这人声鼎沸的繁华夜色里，千手柱间最终无奈的笑了笑。
他抬手朝远处红发女子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揽住清芷便转身走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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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火影楼］
最后一抹夕阳的暖色沉入了远方，成群的鸟雀落满了炊烟渐起的屋宇。
陡然扑簌的振翼声中，一只黄绿羽毛的小雀逐渐脱离了归巢的鸟群。
它独自飞向村东的千手宅区，然后收翅落在一栋典雅洋房的三层窗口。
从半掩帘间望去，灯火未燃的卧室安静而空寂，见不到任何主人的踪迹。
…可宇智波斑却没有就此断开监控的连接。
其实宇智波族长也清楚清芷此刻正身在村外，毕竟早上是他主动操控忍鸟避开了这趟有外人的同行。可尽管如此，忙完整日繁杂公务的黑发男人仍旧习惯性便接通了小鸟视域，停在了这于沉黯天光中愈发寥落的卧室边。
宇智波斑没有细思自己此刻的行为。
事实上，如今也是他第一次无法望见清芷的夜晚：以往的忍鸟一直随着少女行动，唯在千手扉间归家时才飞开躲藏；而当千手扉间外出任务时，晚上更是成为两人私密独处的时光：当与千手柱间的晚餐结束后，独自回到卧室的少女便整晚都和小鸟睡在一起了。
黑发男人凝视着眼前被褥整齐的床铺，陷入了往昔的回忆。
作为宇智波的侦查器具，忍鸟的五感皆在符咒下强化改造过——可即使以最敏锐的目光审视细节，昏黄烛火下的少女依旧有着无暇到不可思议的美丽，无论是浓墨般乌发与奶白莹润的肌肤，还是那双清澈又明媚的碧眸……
从窗间吹入的夜风孤寂又寒凉，宇智波斑遥遥操控着忍鸟挤入从为它特意留出的窗缝，合翅落在了卧室的床面。
…往日在床上玩闹的清芷总爱伸手揉着小鸟的绒毛，然后绵软撒娇般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此时随着布料上熟悉的气息顺着链接传递而来，黑发族长竟不自觉便回想起了少女躯体的白皙娇软…
…
这一刻，英俊男人的思绪忽然微妙了起来…
而缥缈的圣歌，却正于此时在空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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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变的发生比斑预想的快。
骤然席卷的璀璨金辉中，熟悉的幻域就此展开降临。
无数混乱的图景在宇智波斑眼前交叠浮现——仿佛他正在透过某种多棱形的复眼观察着这个世界，而每个棱面都截然不同：
黑发男人眼前出现了昨日惊鸿一瞥的黄金圣所，他看到活泼美丽的少女神明站在满地融化的残骸中天真欢笑着；可与此同时，他却在同样的位置上望见了一棵繁茂参天的圣柏，碎裂的镣铐从树枝上垂下；同时同地，他亦看到了一位身裹白纱的异域女神，而她正捧起金杯柔顺侍奉着一只神骏傲慢的鹰；而后还有波涛的海面，诞生的泡沫…
宇智波斑很确定清芷本人正在远在村外，可这与她有关的术式如今居然就凭空出现在了此地！
凭着敏锐的战斗直觉，宇智波族长已经认出这是昨晚莫名进入又匆匆退出的友好幻境——他当时就对幻境的被动触发机制感到好奇，可却也没想到它眼下竟能够跨越如此遥远的物理距离而启动。
…无论这幻境的其他意义，仅是相伴出现的治疗金辉就已经价值巨大了。
宇智波斑斑冷静凝神开启写轮眼，试图对这个术式做出解析。
…
然后他忽然感到了一丝异样。
放出的精神力仿佛触及了虚空中某种诡秘存在……短暂定格后，黑发男人眼前无数迥异幻境中的身影竟然同时转头直直望了过来！
————密密麻麻重叠交映的灿金瞳孔中，是神明般遥远而毫无情绪的目光。
而下一刻金焱便从英俊男人胸口燃起，升腾吞没掉了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十八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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