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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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来到门厅的时候，那里没有多少人，前门敞开着，花园里闪着点点星光。他走到那里，看见有不少低矮的玫瑰花丛，小径被装饰了一番，也闪着柔光。
十二月的霍格沃兹，就算是不下雪，也能冷得人只打哆嗦。不过，深吸了几口气，马尔福才将脑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扫而空。他沿着小径，寻着水声而去，两旁的花丛中，几对黑影相依。
他静静地走着，步履轻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几个月来，他似乎做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不知道梅林都在想些什么，好像突然之间什么坏事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哈利——哈利——”身后响起了轻柔的女声，他转过头看去，是格兰杰，淡淡的柔光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裙子，和精心打扮过的头发。
他勾起了嘴角，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马尔福！”格兰杰小跑着赶上了马尔福，压低了声音，生气地说道。
“这是你的习惯？”马尔福停下了脚步，看着她，问道：“把我当成波特，我已经知道你非常想念他了，他应该也是，哦，不过，他现在有一个小女朋友了——真是遗憾！”
“你真是——”她瞪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呃......朋友。”他笑着重复了这个词，打趣道，“怎么不去和你的外国巫师建立‘友谊’了，跑外面来吹风？”
说到“友谊”这个词，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让她本来就被冻得泛红的脸，更红了。
“我和克鲁姆，我们只是......”
“朋友！”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抢着说出了这个词，然后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气氛有些别扭和尴尬。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阵轻柔的音乐，花丛中的黑影都一对对地钻了出来，悄声低语着，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跳舞的，没过多久，这些情侣们都欢快地舞动了起来，俨然开始了室外的圣诞舞会。
马尔福发现，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些情侣们的中间，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去一个暖和和明亮点的地方跳舞。
“谁会在这种地方跳舞？”马尔福抱怨着，“还有这音乐，太傻了！”
“这实在是太美妙了！”格兰杰已经被眼前的画面吸引住了，今晚的她，完全变成了舞会上爱跳舞的姑娘，只要有机会，就想展示自己。
“如果不想被寒风吹得流鼻涕，下不了床，我想我们最好——”
马尔福准备离开，他的脑袋已经够清醒了，可不想再被鼻涕塞住。然而，格兰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沉浸在音乐之中，露出了笑容。
“别说傻话了！”她笑着说道，学着绅士的模样微微欠身，伸出了自己的手，“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穿着裙子做这个动作有些滑稽，但她的双眸在黑夜里，愈发熠熠生辉，马尔福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说道：“你好像抢了我的话。”
格兰杰笑得更深了，伸出去的手没有放下来，依然在等待着。马尔福学着姑娘们的样子，拉起了自己的巫师袍，微微欠身，然后将手放进了她的手中。
两个人跟着音乐，加入了身旁的情侣中。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辛德瑞拉！”
格兰杰兴奋地说着，马尔福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直到她为他解释了这个麻瓜的童话故事。
“她只是一个麻瓜，而你是个女巫，你们不一样。”在听了这个故事后，马尔福认真地分析着，虽然他并不喜欢麻瓜的这些故事，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过那个女巫，她是怎么做到将变形咒控制到十二点，自动消失的？”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扫兴吗？”
“......”
“还有那双水晶鞋，应该是一件魔法物品，不过，除了辛德瑞拉，谁也穿不上。”
“刚才是谁说扫兴的？”
“......”
就像它突然响起一样，音乐渐渐淡去，直到完全消失。跳了半天的情侣们，这才一对对地尽兴而归。四周又恢复了安静，灯光也暗了下去。
“西弗勒斯，你不能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么！”[1]
周围太安静了，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个氛围，是卡卡洛夫的声音。马尔福警觉地拉过了格兰杰，躲在一旁。
“几个月来，越来越明显了，我没法当作没发生——”[2]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焦虑而惊恐。
“那就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3]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响起，马尔福看了一眼身旁的格兰杰，她在认真地听着，他心中隐隐不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马尔福看着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越走越近，斯内普用魔杖轻轻地点着花丛，那些玫瑰花向两边轰开。灯光下，他的脸色更黑了。从花丛中传来了一声声惊叫，几个黑影跳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十分——”斯内普的声音显示他十分生气，“赫奇帕奇扣十分！”他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他们越走越近，格兰杰紧张地拉了一下马尔福的衣袖，想要离开，可这反而更奇怪，就像是他们偷听被发现一样，他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跑。
马尔福觉得斯内普正在盯着自己这边，这让他的心跳加速，他迅速地在脑海中想着各种应对之策。直到斯内普快步走了过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在这里干什么？”
斯内普的声音愤怒异常，但是对他们身前的人说的，马尔福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腿，并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和格兰杰不敢动，只得假装被石化。
“散步，和教授您一样。”是埃蒙斯的声音，马尔福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斯内普并没有扣拉文克劳的分，而是轻哼了一声，擦着那件隐身衣走了过去。卡卡洛夫紧跟着他，离开了。
直到确定周围再没有人了，马尔福才拿开了那件隐形衣。埃蒙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个心有余悸的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赛丽娜！”格兰杰激动地抱了埃蒙斯一下，开心地问着。“刚才多亏了你，如果看到了我们，他一定会扣格兰芬多的分的。”
竟然是“扣分”？马尔福看了格兰杰一眼，她的重点错了。
“其实——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埃蒙斯朝着格兰杰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很棒的音乐和舞会，不是么？”
“看来你的心情不错，还有兴致跟踪别人......”马尔福扯了扯嘴角回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哈利，在舞会开始之前就发现卡卡洛夫鬼鬼祟祟的，所以，我一直关注着他......哦，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埃蒙斯打了个哈欠，想要回去睡觉了。
“那我们来说些正经的事情，比如——你的舞伴居然不是布雷斯？”马尔福在看到潘西和布雷斯手挽手走进舞厅的时候，大跌眼镜，毕竟这两个人都黑着脸，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这些事了？”埃蒙斯白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了一脸不解的格兰杰身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或者，我们来关心一下更正经的事，比如——你的舞伴为什么不是赫敏？”
马尔福愣了一下，手已经伸进口袋去拿魔杖了，他发誓，如果不是埃蒙斯跑得快，她一定已经摔了一个狗吃屎了。
“呃......我不知道哈利和赛丽娜这么想的，那个时候我太生气了，如果你早点说......”格兰杰支支吾吾，想要找一个合理而不那么令人伤心的解释。
“你的舞伴，是你自己的选择，这又不是你必须考高分的功课。”马尔福打趣着。
“什么？”她抬起眼，疑惑地盯着他。
“这不是功课，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你怎么做。”他嗤笑了一声，“你为家养小精灵争取权益的拼劲去哪儿了？”
格兰杰明白，马尔福还在为早上那些话挖苦她，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离开了。马尔福耸了耸肩，紧跟了上去。看着前方格兰杰飘逸的裙角，不知为什么，马尔福的心里竟有一丝失落，他觉得，也许自己才是辛德瑞拉。
告别了埃蒙斯，马尔福和格兰杰匆匆地回了门厅，他们可不想再被迫听到什么奇怪的秘密了，格兰杰并没有问起卡卡洛夫和斯内普的对话，马尔福也没有开口，两个人沉默着走完了这一段路。
然而，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秘密”的夜晚，韦斯莱一个人郁闷地散步时，听到了海格和马克西姆的对话，他迫不及待地告诉了马尔福这件事，并对海格的半巨人身份感到担忧。马尔福觉得，韦斯莱虽然有些傻，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清醒的。巨人生性残暴，如果不是英国的傲罗们展开行动，恐怕英国的巫师界还要为巨人的事头疼。
不过，马尔福有些怀疑海格的混血巨人血统，海格实在是太......他远远比不上他的那些“宠物”凶残，整天带着一块手帕擦眼泪。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多了一件筹码。
“哦——哈利，那是塞德里克么？”
马尔福本来在想着海格的事，没注意到和迪戈里擦身而过，在韦斯莱提醒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迪戈里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一些迪戈里不想让韦斯莱听到的话。
“哈利！”迪戈里叫住了马尔福。
“什么？”马尔福看着他快步走了过来，他身后的秋·张在楼梯口那里等着，看到自己之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呃——之前赫敏告诉了我龙的事，我想那应该是你让她告诉我的。”迪戈里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我想我欠你一个人情。”
“欠一个人情”，马尔福喜欢这种说法，这就意味着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他很快意识到了迪戈里想要说的事，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这个主动权，于是打断了迪戈里。
“你是想告诉我金蛋的事？”
迪戈里迷惑地挑起了眉，似乎是想问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马尔福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金蛋的秘密。”
显然，马尔福的话令迪戈里很震惊。震惊？他不喜欢眼前的人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个连谜题都解不开的白痴一样。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马尔福指了指迪戈里身后的秋·张说道，“让女士等太久可不好！”
然后，他就在迪戈里更加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楼梯。
马尔福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时，韦斯莱和格兰杰正吵得面红耳赤。两个人就像是要把这么多天来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一样，这让他的头又疼了。
“如果，你不愿我和什么别的学校的人一起跳舞，下次，你就应该提前邀请我！”[1]格兰杰提高了声调，激动道：“而不是在这里对我撒气。”
她看了一眼从肖像后钻进来的马尔福，转身离开了休息室。留下干瞪着眼的韦斯莱，一个人生着闷气。
马尔福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心情仍旧有些跌宕起伏，不知道该从哪件事着手思考起。线索太多了，十分杂乱，就这么想着，他进入了梦乡。那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梦，梦里，他似乎真的成了哈利·波特，被人追着，紧张恐惧的感觉直到醒来时，还占据着他的身心。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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