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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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医院外的长椅上。
幸村看着扛着一只硕大的乌龟的清肆有点无语。
清肆挠挠头，把莲三放在地上。
少年的头发有些参差不齐换句话说就是像狗啃的……咳……长短不齐细细碎碎不太乖巧的翘着，看到自己的眼神，脸红了红，狠狠撇撇嘴，“看什么！都是莲二那个笨蛋……剪成这个样子……”
幸村笑眯眯的看着清肆，低头再看看自动自觉爬到自己脚边的乌龟莲三同学。
清肆嘴角抽抽，“呃……那个，莲二让我来看看你，这只……唉，甭提了……”
幸村侧侧头，微笑着说道，“辛苦你了，清肆。”
“不会……那个是因为莲二今天有点事儿……所以……”
少年站在一边淡淡说道，把身上那件黑色的印着猫咪头像的外套搭在幸村肩上，“学长……你都不会冷吗？”
幸村拈着外套上的小猫头，想想昨天真田的短信，“是青年选拔赛吧。”
清肆手一顿，“啊，你知道了啊……”
害怕自己知道错过了青选赛，所以才避而不说吗？其实这个孩子异常的温柔敏感呢。
幸村站起身摸摸清肆杂草样的头发，“清肆是个好孩子呢。”
“切……”不屑的撇撇嘴，俯身抱起死抱着幸村的腿不放的莲三，转身留下个背影给幸村。
幸村微笑，嘛……也很别扭就是了。
“呐，清肆，医生告诉我已经可以进行复健了，来做一下陪练好吗？”
前方的背影僵了一下。
半晌才颤颤巍巍的回头看着幸村，“那个……学长，该不会是网球陪练吧？”
幸村缓缓的点点头。
清肆抱紧怀里的莲三，回想着同桌兄弟小海带声泪俱下的那段控诉……
【部长简直就不是人！削球往死里削啊！打球那叫一个狠啊！打不死你也遛死你555555更别提还有要命的气势大爆发，我往他跟前一站就好像3级的新手穿着新手背心拎着木剑去单挑200级BOSS一样，到最后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连胳膊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就只好任他捏圆踩扁，真是好可怕好可怕……】
清肆默默吞口口水。
“那个……学长，我不太会打网球的……”
幸村脸上神情一丝疑惑，“是吗？可是我听赤也说，你的网球可是很棒的。”
清肆眉头一簇，摇摇头，“不可能，从那家伙口中绝对不会有夸我的话！”
幸村微笑着说道：“‘那家伙的网球怎么可能会差！那可是我——立海大的二年级王牌亲自教的！’这是赤也的原话。”
清肆脸上两行泪，攥紧拳头，切原你个海带头，我和你有仇吗？
青年选拔赛集训营宿舍。
柳莲二将行李包裹放在地上，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乾眼镜逆光阵阵，闪的他一阵寒毛倒竖，不由想到自己是不是也经常把别人盯到这种感觉？柳摇摇头，背后盯人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要改正要改正。
好吧……大不了以后我正面来盯好了。
在心里自我检讨了一番（？）的柳终于转过身，看着自己隔了4年2个月15天才在关东大赛上再次相逢的儿时好友。
“贞治，需要对我的数据如此重视吗？”
乾的眼镜闪着兴奋的光，“当然，能够和你住在同一宿舍这可是一个难得的获取数据的好机会，换做是莲二你也是不会放过的。”
柳看着乾迸发出耀眼的数据之光面容微笑，“确实，那好吧，就让我看看你收集数据的实力有没有退步吧，博士。”
“不会让你失望的，教授。”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莲二你不喜欢那个外号，这真是一个好数据。”
“博士大人，你认为我在你面前还会泄漏真正的数据吗？”
“……是这样吗？那么或许是喜欢了？不喜欢占57%，喜欢占32%，11%是没感觉……莲二，收集你的数据比收集越前的费力5.67倍，比收集手冢的费力3.82倍，比不二的费力2.13倍。”
“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对我的赞扬吗？”
“当然，你是我的一个挑战，我不会放弃的。”
“……彼此彼此。”
两个数据狂看不见的眼睛中迸发出火星在空中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各自拿出笔记本写写写写……
“莲二，你的行李包。”
“谢谢。”
接过乾递过的行李，掂了掂，刚刚没有注意到的小问题便被发现了，柳轻轻敛眉，似乎有些重？
嗯……阿肆整理的行李吧，他不会往里面放些奇怪的东西吧？
想起前不久的与其说是温泉之旅还不如说是惊悚之旅的集训，柳只觉得一阵恶寒。
手抖了抖，还是拉开了拉锁。
还好还好……没有什么太诡异的东西。
惯用的薄荷味道的洗发水，无香的香皂，新买的柔软的大浴巾，小猫图样的牙刷和杯子，这个很显然是阿肆个人的爱好了……
零零总总的一堆东西甚至还包括了5双新袜子，一盘蚊香，手电筒……至于那些鬼画符和稻草扎的小人，柳低低叹了一声，他可不可以选择性无视？
拿起那张和小人放在一起的纸……
清肆的字极难看，若用比喻来说便好像是章鱼瘫在阳光下晒成了干的样子，无撇处有撇，无勾处有勾，偏偏还晒得失了水分，硬梆梆直勾勾的，想要认出来难度系数不下于让赤也的英语得满分，说起来，立海大的老师都很伟大……柳无奈的摇摇头，仔细分辨。
【诅咒的人偶的使用说明……】
柳无语……
旁边的乾凑过一只头，眼镜在闪闪发光。
“莲二，我居然不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有研究，真是太失策了。”
柳看看身边的乾，又看到那张说明书下面的一行小字，【遇到青学乾贞治自动启动，时限24小时。】
此时那只长的三圆四不扁的小稻草人被乾倒着拿在手里，脸上的表情是……狞笑。
阿弥陀佛……博士大人，愿主保佑你。
柳在心中为乾默默祈祷一句，坏心的不去提醒，转身继续翻行李。
清凉油、感冒药、体温计、这是什么？……防狼喷雾？
柳黑线，清肆这孩子的大脑回路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终于翻到了最后。
一只小小的墨绿色的头上带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的——小王八……咳……小乌龟被柳修长的指夹了起来。
这只是什么？柳微微皱眉。
乾推了推眼镜，“这不是莲二的几率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百分之一的几率就是在许久未见的几年时间里莲二你的兴趣爱好的变化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了。”
柳翻白眼，还好不睁眼睛别人看不见。
乾继续推理，眼镜一闪一闪的，“不……不对，看着这个行李中的东西……莲二虽然谨慎细致但是在生活中还不至于鸡婆到这个地步……”
柳挑挑眉，默不作声，很好很强大……阿肆你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评价为鸡婆，低头看一眼那只稻草人娃娃正在咬牙切齿。
拿起一只蚊香蛙的乾仔细观察一下，“也不至于这么无厘头……”
在拎起一件画满了小猫图样的睡衣，“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品味……”
稻草人的脸色都青了，柳保持着一脸淡然在心底画了个十字架。
贞治……一路走好。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这个行李绝对不是莲二你整理的，至少还有一个人为你帮忙或者完全假手与别人，但是据我所知莲二一向是自己处理的……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定是跟莲二关系很近的人了，那个人究竟是谁呢？真是个好数据啊，真值得调查一下。”
柳面对着乾炽热的眼神淡淡微笑，不说话。
有本事自己查去吧查去吧查去吧……
我一定会查到的查到的查到的！
某眼镜数据控热血沸腾。
某眯眼数据控心道：如果你能活着的话……
某眼镜数据控一边在本子上唰唰的记着一边迈步向前走，“咣”，被地上他自己的行李包绊倒，一头磕在了床脚上。
顶着变成蜘蛛网状的眼镜，乾顽强的站起来，“按照数据明明应该是距离3步远的，怎么会变成了2步半？不符合数据……”
柳望着那只笑得狰狞的稻草人娃娃，伸手捏捏稻草人的脸，“不要太过分。”
稻草人眨眨眼做无辜状。
柳感慨一声果然是清肆出品，质量一流，人品下流啊……
遥远的清肆与幸村。
“啊……看不见听不见，世界好清静啊~~~”
清肆小童鞋四仰八叉的躺倒在草坪上一脸享受的表情。
“学长！再来一遍吧！灭五感灭五感！”
幸村哭笑不得，“清肆，我还是病人呐……”
下午的训练时，乾偷偷摸摸的摸到真田那边。
正在中规中矩的按着教练的要求进行准备活动的真田只觉得身后一阵冷风。
脸上虽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脸色却白了几分。
这种阴风的感觉……和几次见鬼时的感觉好像……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怎么办？
真田握拍的手越握越紧。
很好，很好，气沉丹田，摒除杂念（是大脑一片空白吧……），手不要抖，真田弦一郎，你一定做得到的！
“哈！”随着真田的一声大喝，球拍猛地向斜后方冷风传来处挥去。
“啪！”
只觉得手中的球拍拍到了什么东西，真田顿时一阵僵硬，慢慢的转过身……
一只遍布了网格印还有一副奇怪的反光镜的榴莲头倒在地上。
皇帝陛下眨眨眼再眨眨眼。
“青学的……乾贞治？”
地上的榴莲头手指微弱的动了动，艰难的说道：“世界上真是处处充满了未知的数据啊……”
真田囧一下，跟监督告个假把这家伙架到一边的长椅上。
乾往脸上贴着胶布顺便向真田问道：“真田SAN，我和莲二是从小的搭档，好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他在立海大过的怎样？”
真田冷脸横了乾一眼，“很好。”
什麼意思？我们立海大是龙潭虎穴渣滓洞恐怖组织吗？什么叫柳过的怎么样！肯定比你在青学过的强多了！
备用两个字解决掉的乾锲而不舍，“据我所知，莲二家里似乎父母两人都工作，平时生活有人照顾他吗？”
这次的回答更简单了，“有！”
乾看看真田的脸色，暗暗在心中叹气。
我果然只适合暗中调查像这种套话的技巧还是不二比较强啊比较强……
而且……我明显是选错人了……
真田皱着眉，“你到底想问什么？”
乾眼镜上一道光，索性干脆利落的问道：“我想问莲二有女朋友吗？”
真田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但是他有男朋友……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话的皇帝陛下远目。
乾垂下头，在笔记本上重重写下一笔：计划从真田处获取情报——失败！补充：今后建议不要以此人为突破点！
清肆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喝着茶，莲三乌龟以一种超越了乌龟极限的速度在地上爬来爬去，幸村带着满是兴趣的眼神看着它。
清肆头疼的皱皱眉，敲敲莲三的乌龟壳，“喂，差不多一点，会帮你找回来的！”
转过头看到幸村的表情，清肆有点窘的抓抓头发，“那个，这家伙的老婆不见了。”
“老婆？”
“呃……一只乌龟布偶。”
幸村笑笑低头温柔的摸摸莲三的壳，却看到这只大的离谱的乌龟咬着自己的裤脚死不松口。
清肆捂着脸，给了莲三一脚，“拜托，不要看见个美人就发花痴！”
幸村眨眨眼，脸上笑意更甚，抓起莲三的两只爪，“哦？是吗？”
莲三乌龟很没有节操的被女神的笑容恍昏了眼，绿豆似的乌龟眼里满是星星。
于是被幸村同志带着一脸普照世人的微笑给翻了个个儿，四脚朝天在地上打转转。
清肆看着拼命挣扎的莲三嘴角抽了抽，悄悄捅捅莲三，“不听我的言吃亏在眼前吧，你妈没告诉你，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吗？”
莲三乌龟深情高歌：“留在你身边，不在乎默默奉献，就算相对无语也缠绵，对你的深情无限，我心甘情愿~”
清肆无语，孩子，见一个爱一个，你没救了……
身后一只手伸过来，搭在清肆肩上，“清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清肆僵住，身后幸村笑得灿烂。
“没……学长，我没说你……”清肆说完这句话就后悔的差点把舌头咬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来不是说我啊，清肆，听莲二说你的国语似乎不太好呢，我来帮你辅导一下吧……”
看着生病不忘学习的幸村学长病房里的参考书，初步估算一下大约30盒章鱼烧摞在一起的厚度……清肆一脸悲壮的被幸村拖过去，手中不忘拖上一只莲三来垫背。
乾贞治同学。
凭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精神继续向侵犯他人隐私权的犯罪道路上不懈前进。
总结一下之前失败的经验，乾贞治同志摇摇头，顶顶眼镜，“果然还是数据研究不足！下一个目标是——切原赤也！”
仔仔细细复习一遍小海带的数据，乾合上笔记本，信心十足的奔向他的下一个目标。
“切原君。”
心情不怎么样的小海带瞪着眼睛回头，粗吼吼的喊一声，“干嘛？”
乾微微抖了一下，被小海带的态度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故作镇静的走过去，“切原君，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柳的事情。”
按照切原的性格直接询问得到回答的可能性比较高。
小海带一横眼，“柳前辈？”大眼睛看着乾贞治忽然挑挑眉嘴角一弯，“嗯，也不是不可以啊，不过你要帮我个忙！”
乾眼镜白光一闪，“什么事？”
“帮我写5篇英语作文！”
“好！成交！”
自觉很划算的乾笔耕不辍，被他认为很单纯的海带同学在身后奸笑。
“好了，可以告诉我了吧！”
“嗯！那你听好哦！”切原接过作文满意的微笑微笑，“柳前辈的网球很厉害啊，学习也很厉害，各科都没有偏科……”
“诶？等等，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还问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莲二是不是有情人了？”
切原扭头看到乾贞治闪亮亮的大眼镜，一脸鄙视，“我说，这种事是个人隐私吧？你为什么对人家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莫非你是……BT？”
“BBBBB……ＴＴＴＴ？”乾僵在当场，脑子中回旋着两个大字：Ｂ！Ｔ！
我是ＢＴ吗？我是ＢＴ吗？我是ＢＴ吗？我是ＢＴ吗……
“还是说你是偷窥狂？”
偷窥狂偷窥狂偷窥狂……
“莫非是你觊觎柳前辈？”
觊觎觊觎觊觎觊觎……
“切，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眼镜比柳生前辈的难看多了！”
于是这句话成为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某乾被打击到了，遮着半边脸的眼镜片上一片阴云密布，蹲在角落里石化掉。
小海带心情很好的拿着作文吐吐舌头踮着脚尖溜掉了。
让我们摒弃掉那只在角落里种蘑菇的眼睛数据控而把视角转换到某眯眼数据控身上。
柳莲二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悠闲地冲了个澡拎起那件小猫图样的睡衣，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了，心中暗自决定回去之后要控制一下阿肆猫控的程度，不能再严重了，猫拖鞋猫袜子猫围裙连马桶盖上都是一只加菲猫……
有些时候思绪是无法意志控制的，柳悠然叹口气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无可避免的飘到阿肆身上，缠缠绵绵勾勾绕绕，即使转移心思也依旧是那个身影在眼前晃啊晃。
柳嘴角弯起，有些东西果然不是数据可以概括的，莫非一定要将这种感情解释成为生物电流吗？那么自己岂不是和阿肆一样煞风景了？
柳走之前是在清肆家里的，那个少年正在拿着一只刀片削头发，细长的手指夹着刀片，指尖白的没有血色，不用碰触也知道那冰凉的温度。
阿肆喜欢握着他的手，智能测谎仪深沉的说，“牵手是一种爱的承诺。”
阿肆红了耳根，冲着小人喊道：我那是为了热传递！
但是自己不经意间瞥到的那双一贯隐藏的冰绿色眼眸，眸子里泛着阵阵的涟漪最后静下来带着坚定的光。
柳的眼睛中氤氲出了暖暖的笑，心底里轻轻的叹息，阿肆，你这样子会把我宠坏的，想归想，还是一片甜丝丝的幸福。
黑发被一缕缕的削断，坠落在地上一瞬间就不见了，阿肆说是被缠在他身边的妖怪直接吃掉了，柳睁开眼睛却看不见，阿肆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被一堆妖怪包在中间，少年撅撅嘴，说道：那些妖怪会挡住他的脸。
但是柳又何尝不知，清肆在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力量中的负面吸收过去，自己不愿意看到的那些东西，于是他来替他看。
眨着冰绿色的大眼睛少年笑得很没心没肺说道：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再惨点有什么关系？
于是自己吻上少年的眼睛，心中默默的说，你没有关系，但是我却会心疼。
想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向阿肆的脸，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中却没有焦点，一片的茫然，手中机械的动着将一缕头发削的短短。
柳的心头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好像阿肆就要在他的眼前消失一样，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发抖，几乎是冲上去的，一把将那个少年揽在了怀里，手臂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过强的力度还是刚刚潮涌而来的恐惧。
“做什么？好痛……”少年被紧紧抱着，皱了眉却不挣扎只是疑惑的歪歪头问道。
“……没什么……”松了手，刚刚的感觉好像是梦境，少年嘿嘿笑着从他怀里跳出来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吻一下，然后有些懊恼的抓抓头发，“怎么这样了？要不……剃成光头好了，正好凉快而且很长时间都不用剪了……”
柳黑线，看着四处翻剃刀的清肆忽然意识到这家伙是认真的，赶紧拦下清肆说：我帮你剪吧。
清肆很迟疑的把刀递到了他手里，明显对他的手艺没信心。
不过，事实证明阿肆的担心是正确的。
柳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很有些挫败，虽然阿肆长得漂亮即使头发剪得像狗啃的也依旧风采依旧，但是还是……很伤眼睛。
看着那个孩子郁闷的照着镜子嘟嘟囔囔，柳的唇边一丝苦笑，自己的手艺其实也没有这么差的，主要原因恐怕是注意力难以集中吧……这句话说出来恐怕会让网球部的家伙们吓掉下巴，以认真严谨著称的立海大军师居然还会有注意力不能集中的时候。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手穿过乌黑的发，硬硬的发丝刺得手钝钝的痛，却让他一阵阵的恍惚，剪下去，看着那缕头发飘然落地，莫名的怅惘，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文艺，柳轻轻的微笑，在不知道的时候相思已经泛滥成灾。
回过神来，柳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房间的床上发愣好久了，洗完的头发已经不在滴水，只是泛着微微的潮气。
看看床上那只混在行李里带来的小乌龟无奈的摇摇头，柳决定不管自己那头湿乎乎的头发了，拿起笔记本来补充一天以来的数据。
刚刚执起笔，背后便感到了一个压力，苍白的带着伤疤和冰凉温度的手从自己肩上搭到前面，熟悉的温度和气息，要是别人的话会当做鬼上身被吓一跳吧，柳这么想着，轻笑，“阿肆……”
看着那个少年瘫死在自己的床上，背上还背着莲三。
柳眉目间带着暖暖的笑意，把那只煞风景的电灯泡乌龟踹到一边去，按着少年纤细的背，听着他喃喃的抱怨。
“莲二啊……你不知道我今天好倒霉好倒霉，你们部长简直不是人啊不是人，什么枕草子啊平曲啊那都是些什么什么啊……我的手都写得疼了……”
柳微微笑着握起清肆的手，感受着传到自己掌心的沁凉的温度，忽然觉得测谎仪说的没错，牵手是一种幸福。
在网球场边缘种植了大量蘑菇的乾贞治同学终于被打扫网球场的大妈驱逐了。
总结这一天，早上绊倒磕到了头损失了一副眼镜，向真田获取情报的过程中被网球拍打，白白写了５篇作文然后被人说做是变态偷窥狂，最后还被清扫员大妈赶出球场……
乾贞治同学深深感叹一声，不可抗力因素。
回到自己和柳的宿舍，掏出钥匙打开门。
乾同学愣掉了。
那个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搭档一丝不苟的数据控堪称机器人电脑人的立海大军师柳莲二吗？
一个黑发的少年倚着柳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是表情生动的在讲着什么，柳的手放在少年的头上，带着微笑静静的听着。
乾忽然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和谐幸福到极点，神使鬼差的他悄悄带上了门出了屋子，总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子闯进去好像是千古罪人一样。
乾顶顶眼镜，“……不符合数据……”
说完这句话，乾愣了愣，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于柳情人的调查似乎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那个就是乾贞治？”
清肆挑挑眉，神色中带着点不爽。
柳拍拍他的头，“嗯，把那个诅咒娃娃拿掉吧。”
清肆扭头，“不要！谁让他赢了你……”
柳揉乱了清肆的头发，“阿肆，这样不好。”
“切……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真要诅咒他的话，他早就丢胳膊卸腿了……”
“那就不要闹了。”
“我不痛快嘛，出出气不行啊，好啦好啦，只有２４小时而已，快要到时间了。”
“唉……随你了。”
“对了对了，莲二，莲三的老婆是不是在你这里？”
“莲三的老婆？”
“一只带花的小王八。”
小王八……
柳无语，指指身边的床上，“阿肆，要文明。”
清肆翻翻白眼，从床上跳起来，拍拍柳的肩膀，“好啦，那就这样了，我先回去了，莲三就放你这里好了。”
清肆扯开空间门一跳不见了踪影。
柳看着地上的大乌□□疼，“没有说过不许带宠物吧……”
这时身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这里是柳。”
“幸村。”
“精市？什么事？身体还好吗？”
“呵呵，我很好。莲二，我想说的是关于清肆的事情。”
柳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语气倒还平稳，“怎么了？”
电话那边幸村的语气有些迟疑，“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只是今天在他陪我做复健的时候，我发现清肆有一段时间似乎没有意识，不是昏迷那种，身体还会动但是眼睛睁开了，眼神……”
“眼神涣散，没有焦点似乎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梦游一样。”
“对，莲二，你注意到了？”
“嗯，谢谢你了，精市。”
“不客气，你提醒一下清肆就好，要多加小心。”
柳放下电话，心中淡淡的掠过一丝不安。
望向清肆消失的方向，柳的目光在那里徘徊良久。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