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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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博雅兴冲冲的提着几瓶清酒往位于土御门的安倍宅走去。
酒是刚刚得来的白藤酒，难得的是却是5年以上的秘藏，现在秋意正浓，却还带着一丝夏末的燥热，趁着夜色喝上一杯花冷正和时宜。
迈步走进晴明的院子，博雅的脚步却不由得停住了，望着院中的光景怔怔的出神。
夏季深绿浅绿的叶子在秋季变成了血染霜华般红透的颜色，层层叠叠随风摇曳，地上的各种植物大半已经枯黄，彼岸花却在其中开得妖冶，浓艳的近乎于黑红色的花朵，衬着满院金黄色的枯草，铺染成了金红两色的画卷，一种让人窒息的美丽。
博雅僵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致震慑，忽然心中有点理解那些和歌的作者触景生情油然而发的心情，胸中有些感觉在涌动，可是一想起自己那个“林深鸟雀多，日日咏和歌”的文学水平，便不禁有些沮丧了，高声唤了一声“晴明，我来啦！”便迈步进了大门。
迎出来的照例不是晴明，而是有一个没见过的女子，博雅想来又是式神便点点头道了谢走了过去。
却忽然被那女子一把拉住，博雅愕然回头，便看到那个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眉飞入鬓，颊上淡淡两抹绯红，薄唇上在中央点上一点胭脂，勾起一丝笑只觉得妖媚入骨，一袭淡紫色的广袖的唐装，垂下的袖口透出层层递减至白色的内褂，妖妖娆娆站在遍地红花枫叶之间，不似人间的感觉，倒让人觉得是从冥界来的鬼魅用来迷惑世人的。
博雅狠狠抽了口气，稍稍垂下眼帘不去看那个女子，这样的女子一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紫色的宽袖唐衣却晃到了他的面前，女子大咧咧的伸手便拍在了博雅的肩上，抬起头冲屋内喊道：“晴明！他果然没看出来哦！我赢了！”
少女妖娆的扮相下却是少年清亮的声音，博雅顿时一愣，这声音熟悉的很……
“清……清肆？”
清肆美女风情万种的冲着博雅抛个媚眼，一竖大拇指，拖着长音回答道：“よ——し！”
博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晴明从屋子里走出来，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带着点挪揄的笑，“哟，博雅，可太差劲儿了哟！”
博雅懊恼的看看清肆，清肆正仰着脖子直接将茶水倒进口中，博雅小声的嘟囔着，“若是他刚刚也是这个样子我怎么会认错……”
晴明以扇子掩着嘴边的笑，“其实就算刚刚清肆也是这个样子博雅你也还是认不出的吧。”
“喂！晴明你不要太小看我啊！”
博雅愤愤的嚷道，清肆将头上的假发扯掉三下两下扒掉了一身繁琐的服饰，身上穿着黑色无袖衫和牛仔裤凑到博雅身边，鼻子动动，“嗯，好香的酒啊！”
博雅立刻眉飞色舞起来，“是呢！是秘藏的白藤酒呢，前些日子在熟识的大人那里拿到的呢！”
清肆笑嘻嘻地接过酒瓶子，扯着博雅的袖子，“走呀走呀！咱们两个去喝酒吧！”
博雅一愣，“诶？那晴明呢？”
清肆翻翻白眼，“让他忙去吧！谁让他刚刚打赌输了呢？”
于是清肆支起架子开始烤鱼，博雅等在一边却有些坐不住了，跑过去问晴明。
只见晴明一脸严肃的奋笔疾书。
博雅凑过去一看……
“呃……‘公元781年桓武天皇即位。为了推进改革，他在打倒（ ）而取得统治实权的（ ）支持下，于公元784年迁都山背国(今京都府中南部)的长冈，离开了贵族和大寺院等守旧势力盘根错节的平城京。守旧势力企图加以阻止，将倡议迁都者藤原种继杀害，但是大伴氏、佐伯氏、丹治比氏等阴谋分子旋即受到严惩。（ ）年都城又从长冈迁到山背国的（ ），称平安京(今京都)……’这是什么啊？”
晴明有趣的把玩着手中奇形怪状的笔，微笑着说道，“似乎是清肆的考试题目。”
“诶？”博雅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这都是什么……”
“无所谓啦，博雅快来告诉我一声那个男人是哪一年那个什么的？”晴明笑眯眯的看着博雅一边将话题岔开。
博雅习惯性的提醒晴明一句，“要用敬语啊！而且什么那个什么呀？”
晴明摆摆手，“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博雅我们去喝酒吧！”
“可是晴明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啊！你们到底赌了什么还有为什么清肆要扮成那个样子啊？”博雅困惑不解的问道，却被晴明用一脸神秘的笑打发回去了。
清肆笑嘻嘻的递上一支烤鱼，“要是现在告诉你可就会露馅的！”
“……真是的……”博雅闷闷的接过烤鱼，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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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晨的朝会上下来，晴明挂着云般轻柔的微笑应对着一众大臣们的问题。
“晴明大人，想问一声是否是有鬼怪附身所致，我最近只觉得身体很疲乏，走路都很辛苦哩！”
晴明细长的眼睛打量了一眼左大臣臃肿的身材，挂着疏离有礼的微笑回答道：“大人乃是有福之人，鬼怪是不会轻易近身的，还请大人放心好了。”
左大臣欢欣雀跃的做松了口气状，“啊，既然晴明大人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真是有劳了！”
“不客气！”
晴明看着左大臣远去的背影，一身赘肉一颤一颤，穿和服也能穿出这样的效果当真是举世无双了……
博雅担忧的看看晴明，“真的没有问题吗？左大人这些日子经常汗如雨下呢！”
“博雅……如果你在一个月之内胖了近四十斤你也会那样的……”
“噢……”
晴明眼中一抹讽刺意味的笑，“真正作祟的，恐怕是左大臣新近昧下的府邸和粮饷吧。”
博雅疑惑的看着晴明，“诶？晴明你是说……”
晴明淡淡笑道：“这就不是我职权范围的事了，让那个男人操心去好了……”
博雅急忙掩住晴明的口，小声警告道：“喂！不要在这里就这么说啊！”
晴明拉下博雅的手，“放心好了。”
“诶？晴明，你不回家吗？”
博雅望着晴明的方向问道，晴明回过头有些狡黠的一笑，“去那个男人那儿，阴阳寮偶尔也要做出些成绩嘛~”
“诶？什么意思啊？”
晴明望着一头雾水的博雅，“要不要来看看？”
“啊？哦……”
晴明和博雅见到那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品茶，新近受宠的女御大纳言家的晴子小姐正在一旁服侍。
那男人转头看到了晴明和博雅，微笑着示意他们不用多礼。
晴明垂着头，说道：“冒昧打扰陛下了，但是着实是情况紧急。”
男人皱了皱眉，“卿家，有什么要事吗？”
晴明抬起头神色间一抹焦急，“陛下，微臣夜观天象发觉一股鬼气在皇宫之上逗留，担心陛下的安全……所以……”
博雅瞪大了眼睛望着晴明，怎么他从来没听晴明说过？可惜晴明一脸的严肃认真好像十万火急的态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博雅不禁也担心起来。
那男人眉间掠过一丝惊慌，却并未怎么失态，还顺手安抚了一下一边吓得花容惨淡的女御，略一沉吟，“既然晴明卿家这么说那么一定不会错了，那鬼物是否很难对付，要不要召集阴阳寮的大臣们？”
晴明继续着低着头的姿势，“那鬼物虽十分强大，但是微臣一人足矣，况且身边有博雅大人相助。”
男人点点头，“好吧，那么现在便前往鬼物的藏身之所吧！”
晴明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犹疑，“陛下，鬼物毕竟是不洁之物……您……”
“无妨，我倒要看看胆敢在皇宫作祟的鬼物是什么样子！”
“可是……”
“不必再说了，心意已决。”
“……是。”
晴明微微躬身应了一句，站在男人的身后悄悄地笑得好像吃到了葡萄的狐狸。
博雅在一边焦急的问道，“喂喂！晴明，会不会很危险很麻烦？”
晴明笑而不答。
“就是这里了。”
随着晴明的话停下脚步的一行人站在门口。
“这里是……”
宫廷一个偏僻的角落，层层的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枝叶将那间清冷的院落遮的阴冷，青苔遍布在潮湿的院墙上，凄凉幽怨的气息萦绕。
那男人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竟是这里吗？那么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博雅喃喃的说道：“惩罚处吗？”
惩罚处，日本的冷宫，违反了宫规,并且不承认错误的,一律打入冷宫.被打入冷宫的人,未经允许,之内不得出去,在此思过,若在此期间对宫廷有贡献的,则皇上,皇后可视情况让其出去.被打入冷宫三次的,降一级,情况严重的,赶出皇宫。
但是真正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女子寥寥无几。
冤屈、寂寞、私刑……
不知有多少女子化作了无法散去的怨念。
晴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个男人，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怅惘几分怀念的神色。
微微一笑，“陛下，请小心，要进去了！”
“啊……好……”
白皙而修长有力的手指推开了紧关着的门，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子里一如想象中的昏暗简陋，冰冷儿潮湿的空气，几个女子缩在墙角，单薄的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因寒冷而瑟缩在墙角像兽儿一样互相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门开启时的声音甚至都没能引起她们的注意。
“啊……真是可怜……从没想到惩罚处竟然会是这样……”那个男人皱着眉感叹一声。
同情在眼中，感伤在眼中，但是却只是薄薄的一层，好像秋季的浮冰，轻轻一戳，便破掉了，冰下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水。
这些女子曾经明亮的眸子如今仿佛无机质的玻璃暗淡无光，憔悴苍白的容颜，多少年华虚度在这冰冷的冷宫，慢慢的心死魂丧，却只得来了那个男人高高在上的一句怜悯，‘啊……真是可怜……’
【喂喂……晴明，这种男人干脆让妖怪吃掉好了……真是看不顺眼……】
耳边清肆的声音顺着桔梗印直接传到晴明的耳中，少年带着不爽的声音让晴明的嘴角微微掠起，【……清肆，照计划进行。】
【啧……讨厌……让我划一道空间门把这家伙扔到南美洲食人族那边去吧……讨厌，我上了哦……】
晴明示意博雅把那个尚在伤春悲秋的男人掩在后面，博雅高举着武士刀严阵以待，认真的眼神倒让晴明有几分内疚，转过身结了一个法印。
凭空出现的五芒星法阵中渐渐凝聚了黑色的雾，雾扭曲着盘旋着，发出一阵阵奇怪的悲泣声，说起来……这声音虽然有些扭曲……但是博雅觉得有点像清肆的……
博雅同志甩甩头，握紧刀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黑雾逐渐在五芒星中凝结一个女子的形象忽明忽暗逐渐显现，乌黑的长发委地，淡紫色素花的唐衣，黑发掩映下妖娆入骨却悲戚愤恨的脸。
博雅的眼睛霎时间大了，“啊……”
一句清肆被女鬼卷来的黑雾硬生生的堵在了嘴里。
“咳咳咳咳……”博雅大人被呛得咳嗽，趁着这个机会清肆女鬼立刻开始冲上去念台词。
淡紫色的衣袖翻飞，卷起层层的凄冷的风，掀开遮住面孔的黑发，绝美的脸上一双鬼魅般冰绿色罩着寒霜的眸子满是幽怨，泛着黑色的唇开开阖阖，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
【清肆……怎么回事？】
【忘词了……】
【……】
盈碧的眸子直直的望进那个男人的眼中，由满满的哀伤变为深不见底的仇恨，一双眸子中的银色愈发的浓重，衣袖盈然卷起一股劲风，紫色的身影瞬间来到了博雅的跟前，似乎是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我要杀了你！”
晴明一道符咒飞出拦下了绞缠而上的袖，随着左手的手印结下，一道雷从空中劈下，映白了女鬼惨淡的脸色，黑色的雾和风飞舞卷起阴阳师的衣襟，两道身影打在一起，博雅在一边看得心惊又纳闷，晴明少有这么卖力的时候……而那个男人从刚刚起就一直在怔怔的出神。
一声凄厉的惨叫，淡紫色的身影颓然倒地，嘴角处一道黑血流出，沾染了青白的脸色，女鬼侧身摔倒在地上，垂下的青丝纤细的身形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
一边衣衫稍稍凌乱的阴阳师扬起了手中的符咒。
“等一下！”
出声的却是那个男人，晴明和清肆两个人都怔了一下，互相使了个眼色，清肆冰绿色的眸子中光华流转，扫过那个男人的内心，待他看到那个男人在想什么的时候，禁不住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
良子？恭子？玉草？
这家伙的女人已经多到够半个加强连了吗？
控制一下嘴角的抽搐，清肆微微垂下眼帘，选了一个在那个男人记忆中比较久远的一个女人。
“……当年是谁许下了诺言？月圆之时，柳梢桥畔……你说过的……你信誓旦旦的说过不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会娶我……我等在那里，好久好久……等来的却是什么？惩罚处的不见天日！我在这个发霉的地方每日每日期盼着你会记起我！然而我等来的是什么？你的登基……你的大婚……呵呵呵呵呵……早就忘了我吧？”
那个男人眼神中有着怀念和些许悲伤的神色，“原来竟是你……不，朕从来都没有忘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晚上你在湖边吹笛，那晚你穿着水粉的单一美丽的好像初春的樱花……”
清肆悄悄吐吐舌头，好恶心好狗血的比喻……
咳咳……要严肃，我现在演的是悲情人物。
“是啊……那一晚上你清越的歌声至今都让我难忘，谁会知道最后等待着我的竟是这样的结局！我好恨！”
声音由低沉迷醉变得满是怨恨，眼中的冰霜再次凝结，“我恨你，我恨你的背叛，可是我又是这么的爱你，爱到恨不得将你的肉和骨血都生生拆吃入腹，这样的话你就永远是我的了！你永远都不会再背叛我！于是我变成了鬼，即使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会拉着你与我一同陪葬！”
一声低低的嘶吼，女鬼的美丽的脸顿时变得有几分狰狞，扑过去的身子狠狠的咬上那个男人的肩头。
“啊！卿家！快救我！”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女鬼从那个男人的肩头滑落，身躯渐渐的变得透明，淡紫色的衣袖抬起，苍白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颓然垂下，碧绿的眸子堆聚了层层雾气，一脸的怆然。
那个男人重视不忍心，却又害怕，迟疑着站在晴明的身后，眼睁睁看着女鬼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有一滴透明的液体划过，坠落，融入了脏污的土地中，一如那曾经的女子那份纯净的爱恋一样被投入泥淖，再也无法分离。
男人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望着女鬼消失的方向轻轻叹息。
“原来是她……她竟然那样的恨我吗？其实在我的记忆中她的面孔都似乎模糊了……爱情真的是令人伤感啊，还记得那时她裸着脚为朕翩翩起舞的景象……”
晴明低着头垂着眸子听着那个男人说着一些他记忆中美好的过往，脸上淡淡的一丝嘲讽的笑。
“罢了，晴明卿家，今天多亏了你了。”
“不，臣只是尽到了臣应尽的本分。”
“好了，你们退下吧。”
“是。”
晴明和博雅退了出去，临走之前听到那个男人喃喃自语道，似乎要改善惩罚处的环境云云……
一回到坐落于土御门小路的晴明的家，博雅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喂，晴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清肆！”博雅回头看着刚刚从内室走出来端着一盘米糕的清肆问道，“今天你们竟然联手欺骗圣上！”
晴明和清肆对望了一眼，晴明摸摸鼻子，摇起扇子挡住笑得有点猥琐的脸，“哎呀，只是这个季度太平顺利无灾无怪的，阴阳寮没有业绩很不好交待嘛……”
博雅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因为这个理由？”
晴明有些心虚的往后退退，“唉唉，这是很重要的理由吧，身在官位不好太过摸鱼吧。”
“晴明……你！”
博雅气的有点说不出来话，手指直颤的指着晴明，对方一脸的贼笑，让博雅的手指顿时无奈的垂了下去。
“那么，你和清肆的赌呢？”
清肆把米糕吞下去，“嘿嘿，我是来帮忙的，至于那个赌嘛，就是如果博雅你认出我来晴明就输，他要帮我把那份古代史考试卷答完，要是你认出来了就是我输，要帮晴明写那些送给他的情书的回绝信。”
“你……你们两个……”
博雅同志□□的抽搐了半天，终于阵亡了……
“那个男人嘛，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和一个妃子，也就是他父皇的一个妃子有了暧昧不清的关系，咳，什么关系不用我解释了吧？有一天他约下那个妃子见面，谁知却早已被其他妒忌那个妃子的女子察觉，他没敢去赴约，结果那个妃子被闻信而去的当时的皇上抓了个现行，被以不贞的罪名打入了惩罚处，受尽痛苦折磨最后郁郁而终，就是这样，我说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女性公敌好吧，死了他一个世界多清净……”
清肆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大致讲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泛红，撇着嘴一脸的不爽。
晴明微微笑着，“那个男人死掉了还会有下一个，都是一样的……”
只有博雅怔愣着，半晌才说道：“那岂不是说，圣上和自己的父亲的妃子……这……”
清肆挑挑眉，“对啊！所以他顾及着这些心虚的话就会给晴明更多的好处嘛~”
“清肆……怎么这样？”
清肆看着博雅一脸懊恼的样子嘿嘿的笑，小小口噙下一口酒，却忽然间一阵晕眩。
“怎……怎么回事？”
一瞬间意识好像脱体而出，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苍茫的声音。
【在这里……在这里……来啊……来啊……】
谁？是谁在说话？
这是怎么了？
“清肆！清肆！”
晴明略带焦急的声音好像一瓢冷水将清肆浇醒，清肆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甩了甩晕乎乎的头，好半天才恢复了神智。
“晴明？”
“是，清肆，怎么了？”
“嗯……我也不知道，好像有谁在远处叫我……”
“是吗……”晴明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清肆笑着摆摆手，“哦呀，不用愁啊，没事的！”
站起身，拍拍胸脯，“比这个吓人得多的事又不是没遇上过？好了呀，我要走了，考试八成快要结束了！”清肆说着拎起那张历史考试卷子划开空间门冲晴明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
清肆走后，，晴明看着地上龟甲的裂缝微微的皱了皱眉。
博雅探过头来，“为谁在占卜？”
“清肆。”
“怎么样？结果不好吗？”
晴明望着博雅一双饱含着关心的眸子，微微笑道：“不会，清肆会很好的。”
博雅放下心来，继续为晴明倒酒。
晴明微笑着接过酒杯向着遥远的时空外敬了一敬。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