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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缘去缘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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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滋润过的草木一片欣欣向荣，小虫小雀也焕发着无与伦比的活力。朝霞尚未褪去，似乎仍贪恋着这生机盎然的世界。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为什么？”与这一充满活力的清晨极不相称的，是那一团毛茸茸的雪白。那样孤寂，落寞……尽管对她所做的不能理解，甚至不满，但此时看着她，我却不忍多加拮责，只能以这样一句“为什么”打破僵局……
“你不该回来……”她看到我，好像很吃惊，而我分明看到了吃惊以外她眼底的那一抹欣喜，掩藏不住，却也稍纵即逝……
“你说的，如果失散了，找不到对方，就到这儿来等……”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错了，但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错，我不清楚。
对她此时的无助与落寞，我心中极为不忍……我是医者，亦是侠者，对于弱小，这是自然的吧，我只能这样解释……
她眼中所蕴含的晶莹，折射着阳光，刺痛了我的眼……
躲开……
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一贯用以对待小凤的方法。
是不是对她太过关心了？关心则乱，当年对小凤，是不是也这样？
“小凤在等你，你去找她吧，不要再让她伤心了，这个地方我很喜欢，我想留下来……洞口我已经封了，要我再帮你挖通吗？”她的语气变得轻松，但我听得出里面的沉重！
“我既然有办法下来，就有办法再上去，你喜欢这儿，随时都可以回来，但是要等你复原以后。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走吧，我带你上去。”
“你这算什么！是关心我吗？还是，你在可怜我？”她突然的态度转变，让我吃了一惊，语气冰冷，不含一丝温度，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曾经，小凤也用同样甚至比这更冷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有事瞒着我吧，不是‘喜欢这儿，想留在这儿’这么简单……你说的，我们是朋友，才几天而已，你忘了吗？”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救过我，我已经还清了，两不相欠，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要再来管我！”
“告诉我为什么？”对于她的变化，我早在下来之前就已料到，我只是想找出原因，不希望再错过什么，不希望再留下遗憾，不论对什么事，什么人，有小凤一次，就已经让我抱憾终生了……
“罗大侠，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聂小凤，不是你的徒弟，更不是你的女人，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你……”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而我听到她这一番话，竟无言以对……
她的话一语中的，直刺我的痛处……
她不是聂小凤，不是我徒弟，更不是我的女人……
是，我没有资格这样对她，这是事实，可是……
胸口的疼痛，仿佛要将我整个吞没,久未发作的旧患此时如万流决堤，只一瞬间，便锥心蚀骨，虚脱了般天旋地转，然而意识却如此地清醒，不像前几次可以痛到晕厥，再深厚的内力，于此时竟用不上半分……
我强咬着牙，浑身肌肉收紧……收紧……而后，倒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清晰地感受着来自心口，蔓延至全身的丝丝缕缕的锥心蚀骨……
周围的环境，于我好像隔了万水千山，平儿在我身边焦急地转着，于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幻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将我屏除在外，疼痛继续蔓延着，并未减轻分毫……
我已经耗尽了体力，里外衣衫早已浸透，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几缕发丝贴在脸上，挡住了些许的视线……
周围的一切离我赿来赿远，然而有一个人的身影，却在我的脑海里，赿来越清晰……
小凤，原来，所有的一切离我远去的时候，她仍然守候着我，而我，离所有的一切远去的时候，也仍然守望着她……
肌肉已没有力量再收紧，只是一味地痉挛……
只有她，能让我爱到如斯，痛到如斯！
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真实，从未感受过如此的虚幻，如此水火不相容的两种感觉却同时在我的意识中并存……
平儿看来是被我吓坏了，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趴在我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味地流泪，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泪水打湿了绒毛，形成两道明显的泪痕……
急风暴雨般的疼痛已经过去，浑身上下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我一动也不想动，只是睁眼看着，看着平儿，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这个真实又虚无的世界……
良久，平儿开口说话了“你好了吗？”怯怯的语气，与往日那个活泼俏皮的平儿判若两人，心中某一个角落被撞击了一下……
“我没事……”暗哑虚无的声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听到后更是惊慌，稍稍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喷涌而出。
我费力地为她拭着泪水，她却扑到我怀里，哭得更凶了……
我无语，不知如何安慰，如何开解她，只能任她哭……
世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坚韧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柔弱，眼泪或许是最好的发泄方式……我默默地陪着她，希望可以减轻她些微的愁苦……
时间于我仿佛静止了般，完全没有了概念……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哭了多久，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让你伤心，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知道，我看着你那样，真的好害怕，我怕你就这样死了……”说着竟又抽噎起来……
“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你不用担心了……只是，我仍然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你知道我也很担心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不想连累你。”
“什么意思？”
“你去找小凤，这样带着我，只是个累赘，我不想拖累你……”她看着远处，躲避着我的注视，我知道这也许是一方面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如果你不肯对我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了解我的，我有的是耐心，我会等到你对我说真话的。”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帮不了我的！”
“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帮不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