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平儿篇之飞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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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偎在罗玄怀里，聂小凤悠悠地说。
“知道，”罗玄低头在聂小凤头上轻啄，“你知道我有我多爱你吗？”罗玄问。
“知道。”聂小凤答。
“你也知道？”罗玄拥着她，轻抚上她明显凸起的腹部。
“嗯……比我爱你多一点嘛……”聂小凤幸福地笑着，头深深埋进罗玄的怀里。她当然知道他有多爱她。
“呵呵……很晚了，睡吧。”罗玄紧了紧怀中人，将被角掖严实了，就着透进来的弱弱的月光，望着她。
“嗯……师父……”聂小凤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什么？”罗玄问。
“我想回哀牢山看看。”聂小凤说，沉浸在甜蜜与幸福中。多希望可以一夜白头……
“好，等你顺利地生下孩子，养好身体，我们就回去。”罗玄说。他也想回去看看，那里，满满的都是他们的回忆，苦的、甜的，溢满哀牢山……
第二日清晨，罗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之前，依然回味着昨夜临睡前的细语温言，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畔，脑海中满满的，全是她醒来后懒懒的面容……只是……手摸空了……
“小凤！”罗玄睁开眼睛——枕边无人！不对，这根本不是他的床！
罗玄大惊，抬眼四顾，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昨晚明明和小凤在自己的房中睡的，怎么会？更让罗玄吃惊的是，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来不及多想，罗玄飞身下床……床边衣架上，挂的竟然是他的衣服！
虽然心下纳闷，还是伸手取了衣服，迅速穿戴完毕，转身往门外走去，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小凤……
“罗先生这是要去哪儿呀？”一个软软的，慵懒的男声自罗玄身后传来。罗玄一怔，刚刚并未发现房中有人啊！以他现在的修为，有人如此接近，他岂会不知？罗玄转身，愣在当场——只见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世美人侧卧在床上，紫色的双眸透着灼人的光芒，白的耀眼的缎质睡袍半掩着凝脂般的身躯，只是他……是个男人？罗玄讶异地看着他：妖冶的面容棱角分明，眉宇间掩不住的英气逼人，坚挺的鼻梁，钢丝般勾勒出的唇线，脖颈上明显的喉结，还有……半掩的睡袍下，完美的男性胸肌，无一不在显示，他——的的确确是个男人。可是除了“千娇百媚”罗玄想不出还有哪一个词更适合形容眼前这个突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
“发什么愣啊？没见过男人吗？还是……没见过像我这么美的男人？”娇媚的姿态，慵懒的声调……紫色的眸子不时在罗玄身上游移流连。
罗玄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将目光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移开，落向别处：“请问阁下是哪一位？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罗玄恢复镇静后，将心中疑问一口气问完。
“你可以叫我飞扬，不过要是你不愿意，也可以叫我扬扬，或者飞飞。”床上那位自己称飞扬的男子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边回答一边翩身下床。
“扬扬”、“飞飞”？罗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努力平复着。这哪像个男人的名字？不要说叫，光是听听，就足以让罗他掉好几斤鸡皮疙瘩了……
“飞扬公子……”罗玄定了定心神，酝酿了好久，觉得还是这个称呼最得体，尽管在这个地方和这个人面前让他浑身不自在，但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他也不便说别的
“唔……好饿啊……喵喵，饭好了没有呀……”说着，他竟不顾罗玄径自朝门口走去。“喵喵……喵喵……”他拖着长长的肥肥的缎袍朝门口走去。“喵喵……你又躲到哪里偷懒去了？我今天有客人耶，不要让我这么没面子好不好，今天你可不要翘工啊……喵喵……“罗玄站在门口，看着他在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巨大庭院里来回转着，不时还会趴下冲花丛里或是石缝中呼唤。罗玄很无奈，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终于，在这位飞扬公子在地上爬来爬去爬了好几圈之后，罗玄看着他从一丛密密匝匝的花丛中间，扯出来一只圆滚滚的…………猪！
怎么喵喵不是猫吗？罗玄彻底无语了……没见过会做饭的猫，更没见过会做饭的猪！
飞扬抱着那只圆圆的、粉嫩粉嫩的小乳猪向罗玄走来，“真是对不起啊，喵喵又跟我发脾气了，不过你放心啦，我会很快把她哄好的，到时候就有早饭咆了。”说着也不顾罗玄吃惊讶异加无语的表情，自顾自地爬到床上去逗那个小乳猪去了。
“飞扬公子，如果没什么事，罗某告辞了。”罗玄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搞得头都大了，也无心再管这是什么地方。无论自己是怎么来的，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
“啊！恩公你不要走，我这就去给你和飞飞做早饭！”一个嫩嫩的、水水的、软软的女声传到罗玄耳朵里，罗玄一惊，一个粉嘟嘟水灵灵的小女孩便拦在了他面前。罗玄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恩公？什么飞飞？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罗玄顶着满头问号，还没来得及问出一名话，小女孩便飞一般地跑远了……
“啊！罗先生，马上就有的吃了，过来坐啊！”飞扬将两条腿耷拉在床沿上，双手拍着床身体两侧的床沿，示意罗玄坐过去……
罗玄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光着的脚踝和掩不住的上身……“对不起，飞扬公子，我……”罗玄觉得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好了好了吃饭了，先生先生吃饭了！”那个粉嘟嘟的小姑娘以惊人的速度回来了，手里托着好大一个托盘，上面一大碗清香的八宝粥，几样别致和爽口小菜，一碟上好的点心，倒是齐全，一样不少，也省了她再跑第二趟了，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碗筷已摆放妥当。
“哇唔……吃饭吃饭……”说着飞扬饿虎扑食般扑向饭桌。可是小女孩的速度比他更快，一转身便挡在了他和饭桌之间，“去洗澡，不洗澡不准吃饭！”
“唔……喵喵你好乖……唔……吃饭嘛……唔……”飞扬拽着小女孩的衣服不停地摇啊摇。
“不行，去洗澡，否则不准吃饭！”喵喵双手叉腰，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好喵喵……先吃饭嘛……”飞扬继续撒欢。
“我不要帮你了，不理你了……唔唔……”说完喵喵一甩衣袖往外走去。
“我去洗！”飞扬一咬牙，一跺脚，消失了。
罗玄深吸一口气，抬腿往外走去，他实在没工夫在这儿看这一大一小两个怪物在这儿耍宝，小凤醒来不见他，一定着急了……
“先生不要走，吃饭嘛……飞飞他不是故意的……”喵喵拉着罗玄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仰头看着罗玄，与刚刚那个调皮泼辣的小丫头盼若两人。
罗玄实在是看不得别人这样的乞求的眼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飞飞他人很好的，就是有点闹，你慢慢就会知道的，你会喜欢他的……”喵喵见罗玄犹豫，赶紧再加一把火。
“你叫……喵喵？”罗玄问。
“嗯……”喵喵见罗玄似是不再急着要走了，扑闪着大眼睛努力点头。
“你是那只……？”罗玄实在是说不出那个“猪”字，他没办法让自己把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女孩跟这个“猪”字联系在一起，尽管那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粉猪。
“嗯哪……”喵喵笑得更开了，拉起罗玄的手往饭桌边走去。
“名字是飞飞帮我取的，飞飞说，虽然我是只猪，但是总不能因为我是猪，就要叫‘哼哼’或是‘唧唧’吧……”一边说着，喵喵一边熟练地帮罗玄盛了一碗粥，然后帮自己也盛了一碗，“吃饭吧先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不过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以后？罗玄可没想过以后会留在这儿。“那个……喵喵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罗玄接过喵喵递过来的汤匙，尝了一口粥。
“这是我和飞飞的家啊。”喵喵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家……”算了，罗玄心想，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到你家来的吗？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会莫名其妙地在这里了？”罗玄问。
“当然是飞飞请你来的啦。”喵喵一边吃一边眨着天真的又眼看着罗玄。
罗玄无奈地低下头，继续吃饭。看来从这个小丫头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对了喵喵，你为什么叫我恩公？”罗玄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看着喵喵不停地吃着……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丫头。
“因为你是神医啊。”喵喵说。
这是什么逻辑啊，因为是神医，所以就是恩公吗？罗玄并不记得自己医过他们啊。
“我……”罗玄刚想说话，被眼前的景像给卡回去了，因为他看到，桌上足够三个人吃的早饭，在飞扬还没上桌的情况下，已经……全空了，一口汤都没留下！
“你……”罗玄无语。
“哇……好饱……”喵喵捧着圆圆的肚子。
“你吃这么多，小心撑坏了。”罗玄起身，“是不是给你家公子再准备一份？”心想你家公子还没吃呢，回来看到什么都没了，不气死才怪。
“他起码要洗到中午才会出来，等他出来一块吃中午饭好了。”喵喵说。
“知道你家公子为什么请我来吗？”罗玄问。
“飞飞有病，请你来给看病的，怎么他都没跟你说啊？”喵喵说。
“他有病？”罗玄回忆着，怎么看他都不像有病的，不过说不定精神上的确有点问题……
“嗯。”喵喵磨啊蹭的，居然爬到床上去了。
“原来你叫我恩公，是因为这个！”罗玄勾起嘴角，轻轻一笑。
“嗯。”喵喵蹭到床里头，好像要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治好他？”罗玄问。
“因为你是神医啊，唔，好困，先生你要不要睡啊，来躺一会儿吧。”说着伸手扒拉扒拉她的旁边，示意他过去躺下。还真是一家人啊，都一个毛病，动不动就往床上爬，还老喜欢把别人也拉到床上去。吃饱了就睡，还真是跟只小猪一样啊！罗玄望望天，（不对，是望望房顶），再看喵喵，她已经睡着了……
这家人都是什么习惯？怎么吃饭不在饭堂而在卧房？吃饭前必须要洗澡？而且待客都是在床上的吗？
再看看床上睡的酣酣的喵喵，罗玄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去。
罗玄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转着。
这只是一个比较大的普通的庄院，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里干净得出奇，走到哪里都是纤尘不染。
一阵厅异的幽香丝丝缕缕地在空气中飘荡着，罗玄自醒来之时就闻到这股异香了，当时没在意，只道是主人家个人的喜好，用的一种上等的香料罢了。只是现在这种香味好像更浓了，三三两两的蝴蝶在和蜜蜂在院子里盘旋，然后顺着那股奇异的幽香，往旁边一个小跨院飞去。
罗说跟随着那些蝴蝶，顺着那股异香，穿过小拱门，往院中走去。
进得院中，香意更浓，早已吸引了成百上千五彩斑斓的蝴蝶在院中翩翩起舞。
罗玄慢慢在彩蝶曼舞中往前走着，奇怪着这异香，究竟来自何处。
前面一座假山挡住了视线，隐约有水流的声音自假山后传出，成群的蝴蝶在假山后面盘旋，而那异香，似乎也是出自那里。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打死罗玄也不会去看假山后面的——美人出浴。
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无数彩蝶环绕着的冰肌玉骨，慵懒的身姿，恹恹的神态，还有假山上面缓缓流泻着的清甜溪水……飞扬斜倚在假山突兀出来的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面，披散下来的湿民随意披散在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水珠点点，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看似妖冶的人更加妖冶……
仅仅一个侧影，便让罗玄倒吸冷气……
“罗先生？”飞扬听到异响，转过头，看到罗玄，随即站直了身子，转身正对着罗玄。
澄清的池水刚及腰身，无限春光整个呈现在眼前，不该看到的地方也在水下若隐若现……
“对不起！”罗玄慌忙转身，说完便匆匆离开了。不明白同为男人，自己怎么会如此地心慌意乱。或许意识里，飞扬更像女人的缘故吧。
罗玄心中烦燥不已，回到原来的房间，喵喵还在睡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转身再出来，继续在院子里转着，只是现在情绪有些紊乱。
“罗先生？你没事吧？”飞扬裹着肥肥大大的浴袍从远处走来。
“你在找什么？要去哪里呀？我让喵喵带你去。”
“请问你家大门在哪里？我要回去。”罗玄没好气地说。转了一上午，他愣是没找到大门。
“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高兴了？还是喵喵她又发脾气了？这个喵喵，平时对我发发脾气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对客人发脾气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没有对我发脾气，只是我不想再继续莫名其妙地呆在这儿，抱歉！”
“怎么会莫名其妙呢？喵喵没告诉你吗？”
“如果你指的是要我帮你看病，那么依我看，飞扬公子并不像是身染顽疾之人。我家中尚有妻小风不想她们为我的突然失踪而担心。”
飞扬听完深吸一口气，正色说：
第一 我的的确确身染顽疾。
第二你家中的妻小，我想现在已经知道你的去处了，一早就已经有人去通知了。
第三用这种不太正当的方式请你来，主要是怕你不肯来。因为这里是禁地，小蓬莱岛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踏足这里半步。当然了，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到这里来。
“为什么？”罗玄听着他这一长串奇奇怪怪却又正经八百的话。
“因为我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也因为如此，这里根本就没有门。”
“那你……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罗玄更加奇怪。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啊，你现在可以留下来，为我看病了吗？”飞扬说着，又换上一副庸懒的样子，恹恹的口气。
“你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还有的选吗？”罗玄无奈地叹息。”
“你不走了？太好了！那我先谢了哈。来，回房说话。”说完飞扬竟兴奋地拉起罗玄的手，就往房中走。
罗玄触电一样抽回手。
手中一空，飞扬低头看着自己已然空了的手，再看看罗玄，表情无辜。
“请吧！”罗玄一抱拳，拂袖往房中走去。真是！！！受不了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尤其还是一个像女人的男人！！！
飞扬咧嘴一笑，跟在罗玄身后，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睡在床上的，是那只粉嫩嫩的小乳猪。睡着的时候也能变身，罗玄基本上可以见怪不怪了。
唉，大半生遇到的怪事，加起来也不及今天上早上的多。
“换个房间吧。”罗玄看着睡的正香的小猪，低声说。
“不用不用，你放心吧，喵喵睡觉雷打不动的。”飞扬说着一边绕过罗玄，爬到床上躺着了，“再说了，我这儿就只有这一间卧房，要换到哪里去？”
“哦。”罗玄移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手搭在飞扬伸出来的手腕上……
片刻，罗玄的眉头皱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啊？我说什么了？好像不记得了……”飞扬很无辜地看着他。
“不对，你刚刚说……这儿只有这一间卧房？”罗玄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呃……是呀，我这儿的确就只有这一间卧房啊。”
“你……昨天晚上……”罗玄表情有点缰
“什么呀，罗先生？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怎么了？”
“你……你昨天晚上是……在这张床上睡的？”
“是呀……咦？我记得我早上起来和你打过招呼了，怎么你不记得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罗玄把脸转向一边，想起早上他那个□□半露的“招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整个已经扭曲了。他记得昨天晚上搂着小凤睡的，而且好像一直搂着……
“不过你也真是的，喜欢搂着人睡觉呀。这个习惯应该改改哦，我差点儿没被你给闷死。今天晚上我可不要你抱了……要不你抱喵喵吧。虽然她是只小猪，但是她比我还爱干净耶，而且浑身胖嘟嘟软绵绵的，抱起来应该比抱着我舒服，而且……咦？罗先生？你不舒服吗？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啊？快来躺一会儿吧！你可千万别生病啊。”
“我没事！”罗玄挣脱了飞扬抓着他的手，脸色都变绿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的没事啊？那我们继续看病吗？要不过几天再看，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刚来，肯定会不适应的，等适应了再慢慢帮我看……”
“不必了。”罗玄阴着脸抓过飞扬的手腕开始切脉。他现在只想早点摆脱这两只缠人的“妖怪”。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罗玄没好气地问。他沉稳内敛的好脾气已经被这一对活宝磨光了。
“没有。”飞扬回答地很干脆。
“那你是发觉身体较之原来有什么异常吗？”
“也没有。”
“飞扬公子，从脉想上看，你的身体健康得很，既然没有不舒服，也无任何异常，何来顽疾一说？请你不要再跟我开这样无聊的玩笑了，我的家人在等我，告辞了。”罗玄负气起身，说完便欲往外走。
“可是我走的有病嘛。”飞扬并未拦他，只是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自言自语。
罗玄站住，无奈又转过身，
“那么请问你病在哪里。”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飞扬整个人垮下来坐在那里，没有了刚刚的精神。
“我看到？我看到的就是你好端端地在这个地方，没病没痛地在这儿跟我耗着。”
“可是你明明看到了啊？”
“麻烦你提示一下，我看到什么了？”
“我洗澡啊！”
“够了，飞扬公子！我没工夫陪你胡闹！”罗玄转过身不再看他。
良久，飞扬开口：
“你真的认为那很正常吗？”看着罗玄，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耶。还是不要把他惹毛的好。
“我没觉得你洗澡有什么不正常。”
“哦，你好像被我气得不轻啊。”
“这么说飞扬公子你是故意气我的？”罗玄压住内心的怒火。
“我只是觉得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嘛。”飞扬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罗玄再一皱眉。
“唔……没什么，扯远了扯远了，嘻嘻咱们回正题。”飞扬吐了吐舌头，看着罗玄眼睛里窜出来的火苗，赶紧打马虎眼：
“你觉得我洗澡的时候有一大群蜜蜂啊蝴蝶跟着我，也很正常吗？”
“……”
罗玄被气疯了，本来这个问题当时还好一个纳闷，后来被他这么一闹，什么都忘了。那成群的蜂蝶，还有那奇异的香气，的确很奇怪。
“那拜托你说明白一点。”
“唔。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病，我的身体经常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招引一些蜜蜂啊蝴蝶什么的，我自己感觉好像是随着汗液身体内排出的，很讨厌。不过洗过澡之后会好很多，但是很快又有了……最近好像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从原来的一天一洗变成现在的一天两洗了。唉，要是不洗澡，我每天就只好和那群蜂蝶同吃同住了……”飞扬烦恼地低下头。
“那是你从小就有的体香吧，那个不是病，没办法根除的。”看他那个样子，罗玄的语气软了下来。
“连你也没办法吗？看来真的是没救了，那我只好早死早超生了……喵喵就麻烦你照顾了，她很乖的……”飞扬看了喵喵一眼，起身，一脸落寞地往外走，临了还不忘抄起墙上的一把短剑。
“你……干什么！”罗玄看他拿着剑一步一步往外走，心里涌起一股寒意，眼看着他将短剑拔出来，罗玄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了他拿剑的手：
“别闹了，快放下……就为这个你就要寻死吗？”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飞扬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与罗玄扭绞在一起。罗玄生怕会伤着他，尽量不动用真气，只是这样，扭夺了好一阵，才把那柄短剑给夺过来。
飞扬用尽了力气，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满屋子的奇香，几只彩蝶飞了进来，在他周围轻舞着。飞扬抬起泪，恨恨地挥打着眼前舞动着的飞蝶，可是，异香越来越浓，飞蝶越来越多……
“啊……”嘶心裂肺的呼喊声自飞扬的喉咙里发出，凄厉无比。他拼了命地挥赶，却只能让那香味愈浓，飞蝶愈多……
最终，他的眼中只余下绝望，死灰一般……
罗玄来不及多想，抱起他，往池中奔去……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平儿篇之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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