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老虚只想毁灭世界》蓝白内裤的猫

14、圣杯今天也在打酱油

　　猩猩一早起来，就看见长发男人穿着那件干净的白衬衫，坐在沙发上看哆啦A梦。

　　他的浅色长发有简单修剪过的痕迹，柔软的刘海覆过美好眉眼，后面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股，安安静静地垂在后背上。

　　“松酱早啊！”
　　猩猩呱唧一下拍了他的脑袋。

　　男人抬起头，眸色阴红。

　　……猩猩立刻撤离出他的攻击范围。
　　等等，为什么这个发型这个装束的会是虚？！松阳又跟虚酱合体了？！还是虚酱趁自己睡过头直接把松阳吃了？！

　　阳台上某件黑黢黢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虚在乌鲁克穿过的黑袍，现在被洗得清清爽爽，在晨光底下晾晒着。

　　猩猩的目光在那粉粉的衣架上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环视房间。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是松阳的字迹：“我带新的小伙伴去转转，早餐在冰箱里，自己拿出来叮^_^”

　　——太好了！！松阳没有被吃掉真是太好了！！

　　猩猩简直涕泪横流，小心地从虚半径两米的地方绕过去，去冰箱里拿吃的。虚坐在那，跟尊佛像似的纹丝不动，也就不时闪动的眼睫和翻书的动作能看出他是个活人。

　　尽管昨晚莫名其妙被松阳留了下来，浪费了好几个小时，但是虚依然是一个把毁灭世界摆在第一位的模范反派。

　　凌晨五点，在他想起自己主线任务的那一刻，就被圣杯拉进了空荡荡的幻境中。

　　圣杯：“讲。”
　　虚：“毁灭世界，把我终结。”
　　圣杯：“做不他妈的到。”

　　虚点点头。等圣杯解开幻境让他出来，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苏美尔时代，到了以前吉尔伽美什带他去过的火山口，准备把这个垃圾杯往岩浆里一丢了事。

　　“……等等等等等等——！”
　　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伊什塔尔的神血的缘故，这个圣杯的性格也格外恶劣；但架不住虚魔王毫不留恋就要把它熔掉，圣杯秒怂了。

　　虚脸色淡淡，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圣杯低声下气：“不、不是……那个啊，许愿机本身是巨大的魔力结晶，通常来说，量级越大的愿望，消耗的魔力就越多……你如果是要财富，要运势，即便是作为原型的我都能给你实现，但、但是毁灭世界这种级别……”

　　虚伸手把它举到了岩浆上方，圣杯绝望：“可以做到！可以做到！”

　　圣杯：“如果能找到连通着魔力之源的地脉，我能发挥的作用才会最大化。你知道地脉是什么吗？在魔术师的传说中——”
　　虚：“你看我像不像地脉？”

　　……槽，他还真是！
　　圣杯简直想要原地去世！

　　在流传风水学的11区作品中，龙脉/地脉/光脉其实是共通设定。
　　罕见的，是直接让龙脉化身成人的这个设定本身。
　　像虚这种存在，就算是强行让这个名为“虚”的个体失去呼吸，龙脉也照样会吐一个新的化身出来。
　　要让他死，那就是等于让承载生命的龙脉完全枯竭。

　　……那事情就大条了哇！
　　失去“圣杯”这个概念，顶多只会让菲特系列步入完结；
　　但失去“龙脉”这个概念，无论是三次元世界、还是从三次元诞生的无数平行世界，一瞬间都会走向终结！

　　圣杯：“你还是把我熔了吧。”

　　忙了大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虚心情不算太好。他潜心钻研各部漫画的神器设定，在折腾蓝胖子和收集七龙珠之间犹豫不定，连松阳睡够了爬起来，帮他把养到过膝的长发剪回背部长度，他也没什么反应。

　　“黏糊糊的，去洗个澡吧？”
　　松阳摸摸他浸满了血的黑袍子，摸了一巴掌血。

　　虚不讲话也不动，松阳就去帮他放了洗澡水，从自己衣柜里挑了干净衣服放在门外。等他再次出现在房间里时，虚终于说话了：“不洗，滚。”

　　松阳把手指放在唇边。恩奇都还在他的床上睡着，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太疲累了，美貌的神造兵器套着他的睡衣，睡得四仰八叉的。

　　虚眸色转冷，超凶：“再敢烦我就杀了你。”

　　松阳轻声笑了：“真的吗？就因为不想洗澡杀了我？”

　　他在虚身边蹲下来，手放在虚的膝上，温和的绿眸盈盈的，里头浮动着窗外的浅白月色。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其实我真的挺害怕血味，一点点都不行。”

　　……虚脑袋顶着块毛巾从浴室出来。
　　这会儿天才蒙蒙亮，虚那件满是杀戮气息的黑袍洗净了挂在阳台上，跟周围格格不入的日常衣裤一起迎风飘扬，居然还飘出了点清新的意思。

　　松阳从厨房里端了早餐出来的时候，虚都已经基本没脾气了。在松阳开口前，他自己先丢了块甜饼进嘴里。

　　松阳惊讶地看着他：“不是给你吃的。”
　　虚：“……”

　　猩猩这种没到死线不动笔、赶起稿来搏通宵的作死产出者，如果不是松阳一日三餐地催着他吃，估计至今作息都调不过来。

　　尽管松阳在天照院时也就是个不接地气的生活白痴，但是比虚多了一段带小孩的村塾时期，硬生生被虐出了不差的厨艺和照顾人的本领。

　　虚丢在嘴里嚼嚼，居然觉得海星。反正猩猩饿一顿也不会死，他抬手就去拿下一块。

　　“别吃啦，给空知先生留点。”
　　虚去拿第三块。

　　恩奇都一觉醒来，就看见那两个画风迥异的双胞胎在做晨间运动。他看着刀光剑影也不知道该帮谁，做了一个正确决定——至少把战场中心的甜饼抱走了。

　　到了早晨九点，猩猩蹲在椅子上，一边啃着来之不易的半盘早餐，一边悄悄打量在看哆啦A梦动画片的虚。完了，虚这是要搞国民蓝胖子啊，哪怕是再害怕自己下的这个崽，他也不能真的放任虚去动蓝胖子啊。

　　“咳咳，虚酱啊，阿爸知道你一心想要毁灭世界，搞个大新闻……”

　　在他斟酌措辞的同时，虚回头看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朝他走过去。

　　虚身上几乎跟松阳一模一样的装束，淡化了他这个人的嗜血感，所以猩猩未能察觉迫近的危机，依然挖着鼻子语重心长：
　　“哎，其实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既然能来到三次元，就说明你的设定已经不该受原作限制了，既然如此，留在我们身边，跟松酱一起好好生活，不是更好吗？”

　　猩猩那个“吗”字还没出口，就被整只哐地摔在了桌子上；圆笔在虚的指尖转了两个圈，尖锐的笔尖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有没有意义，还不是你决定？”
　　虚的声音又低又冷。
　　“我确实绕了一个大圈子——你直接下笔改剧情吧。”

　　猩猩被吓得要尿裤子了：“改、改啥！？”

　　虚：“下一话就让我死。”

　　他的语气冷凝而且认真，抵在太阳穴上的笔尖也透着非常不好惹的气息，猩猩终于知道，他貌似是真的把对方惹怒了……

　　猩猩也没立刻回答，脑袋被按在桌子上，飞快地在脑袋里过起《银他妈》的剧情来。过完了剧情，猩猩说：“不改。”

　　虚微微眯眼，“不改？”
　　“不改。”
　　“这么硬气？”
　　“不改。”

　　虚抬起红瞳往周围看。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但下手前又莫名记得松阳不喜欢血味，于是想找个方便装尸体的东西。

　　刚扫视了房间两圈，防盗门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松阳和恩奇都一人提着两个购物袋回来了。

　　“小恩，拜托关下门。”
　　松阳进门鞋都没脱，购物袋往地下一丢，就冲上来救人。

　　恩奇都一早上目睹了两场家暴，都已经佛了，先把门关上免得邻居报警，然后用天之锁把可怜的原作者从战场里拖了出来。

　　因为他自己就有个打出真感情的挚友，他倒是不担心那边的两个，蹲在被恐吓得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猩猩身边，好声好气地安慰他：
　　“松阳跟我说，近期他就打算搬出去住了。他要搬走的话，肯定会带上虚一起的。”

　　……这位绿头发的美少女请问你又是谁惹！为什么跟他肝的废狗里刚抽到的卡那么像惹！

　　虚和松阳虽然实力相当，但是虚完全没有拆家的顾虑，下手又重，跟松阳对A完全处于上风，看得猩猩心惊肉跳。好在松阳绕着书桌躲了对方的彩虹走位，就使出了杀手锏——他又把对方抱住了。

　　“从前你就一直是这样。”
　　虚自语着，化拳为爪，扣住了近在咫尺的白皙喉咙。松阳咳出一声喘息，柔软的绿色眼眸逼出了点湿意。
　　“什么都放进你的世界里，看到什么都急急忙忙想去保护。结果如何？背叛你的、亲手杀掉你的人，都是你曾经保护过的。现在造成一切因果的家伙就在这里，你的第一反应，还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从虚的角度来看，松阳是真的不争气。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类伤害，不会回头补一刀也就算了，还非要一次次把自己送上去当盾牌；虚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没办法理解他。

　　当然，他有时候也不太能理解自己——那个对松阳好奇又无可奈何的、更深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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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没赶上_(:з」∠)_
佛了 看能不能再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