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老虚只想毁灭世界》蓝白内裤的猫

13、爱の战士虚渊玄

　　爱の战士虚渊玄，从今天起床开始，就仿佛在日狗。

　　虚渊玄——只要是对业内动画和galgame有一定了解的人，绝对听说过这位无耻老贼的大名。当年，他负责创作《魔法少女小方》的剧本，在那个提起魔法少女就是初代萌神木之本樱的年代，虚渊玄的画风是这样的：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穿着华丽洋装的、稚嫩的魔法少女，泪中带笑，朝着自己的伙伴说出了这句名台词。
　　然后下一秒，她的头就被魔女一口咬断，吞吃入腹。在随后的战斗中，魔女又被强行打吐，呕了一大口血肉残渣出来。

　　观众：[ ……我曹泥马我只是来看变身和小裙子的！老虚你写你马呢！ ]

　　总而言之，他“三话一掉头、完结不留人”的硬核作风，生生在小裙子、魔法棒棒、彩虹圣光的美好世界里，撕出了一条血路。往后的《菲特零》也沿袭了这一画风，尤其是雁夜，这个角色完完全全体现出了虚渊玄的创作特点：
　　1、一个没犯啥错的好人；2、活着惨，死也惨，死状全员最惨，哪止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严格来说，菲特系列不完全属于他的作品。他创作的《菲特零》，只是在《菲特：那一夜♂》爆红之后，应奈须蘑菇邀请创作的同人前传。
　　但就算是同人，那也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绞尽脑汁敲进电脑的。为了塑造各个出场的英灵，他考据的那一大堆资料，此刻还堆在他的书柜里。
　　此时此刻，爱の日狗战士虚渊玄坐在电脑前，带着一副日狗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看着《菲特零》的日狗剧情。

　　第一话，英灵召唤之夜。

　　第二话，圣杯的消失？！

　　第三话，完。

　　……
　　…………完、完你马呢？！问过原作者意见没有就完？！圣杯什么时候消失的？！圣·杯·什·么·时·候·消·失·的？！？！？！

　　爱の战士虚渊玄“扑棱”一声从电脑椅上站起来。他脑中的自己此刻已经扒开窗户飞身而下、在楼下疯狂冲刺400圈、伏地挺身2000个、以头撞树300下、狂甩耳光500个，然后再次狂奔上楼顶，从楼顶一跃而下。
　　不过脚本作家大多是死宅，他也就这么想象了一下，然后喘着粗气重新坐倒在电脑椅上。

　　出问题了。
　　绝对是出大问题了。
　　就算退一万步讲，是他罹患失忆症，以动画业内人士的眼光来看，一季动画也绝不可能三集完结！

　　“蘑菇——！！！！”
　　虚渊玄抄起电话时，简直像在惨叫。
　　“噜噜噜噜~”电话那边传来悠闲的洒水和哼歌声。

　　……妈的那个绿帽子（。）蘑菇，整天除了吃书和给自己浇水还会干什么！

　　虚渊玄想了想，咬牙扣了电话，转手就拨给了武内崇。

　　武内崇，菲特系列出品公司——型月董事长兼创始人，同时也是知名的原画师、作品绘画总监督和人设/角色原案师，整个菲特系列的绘画策划原案发行，基本都是他在背后默默负责的……

　　他跟奈须蘑菇是传说中的“型月双雄”，支撑着型月的两大支柱。跟半路拐跑蘑菇的天降系虚渊玄不同，他跟奈须蘑菇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中学基友），这位型月的大总裁对蘑菇就只有一个字：
　　宠。

　　某宅版盛行一时的段子，可以很好地概括武内、老虚、蘑菇的三人关系（误）：

　　蘑菇：“对不起我又去打游戏了嘤嘤，魔法使之夜跳票全都是我不好~”

　　武内：“没关系蘑菇，我去跟大家说是系统开发上的问题好了，让大家来骂我。”

　　蘑菇：“嘤嘤，大家都说我们型月是吃老本公司~”

　　武内：“没关系蘑菇，让他们说去。你买游戏的钱还够吗？不够我再画两张画，多出两本设定集。”

　　蘑菇：“吖~那我去找老虚打游戏啦！打完游戏，我还跟他一块去看电影！”

　　武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第一次交到了一生的挚友。这两件愉快的事情交织在了一起。而这两份喜悦，又会给我带来许许多多的喜悦。我本应该获得了这种如梦一般的幸福时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此刻的武内社长接听了虚渊玄的电话，语气也显得不是那么爽：“干啥。”
　　“《菲特零》啥时候被砍成三集了？！”
　　“不是本来就三集么，当初我们仨商量好的。”
　　“我啥时候跟你们商量过？！”
　　“《菲特：那一夜♂》也是三集啊。”
　　“啊？！？！”

　　虚渊玄抱着电脑狂搜菲特系列的讯息，发现这个世上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菲特零》的原作剧情是怎样的！
　　这对于（追求爱与正义的）创作者来说，是何等悲苦的一件事啊！

　　那么多被他反复斟酌、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剧情！
　　他一手缔造的雁夜的悲剧！
　　他的三王会谈！
　　他的偷税之夜！
　　他的圣杯问答！
　　他的背刺时臣！
　　……等等，这肯定都是时臣的错……！

　　很奇怪的是，哪怕是《菲特零》和《菲特：那一夜♂》的剧情都已经短到无法自洽了，他们的风评居然还没有被害；大概冥冥之中，有什么宇宙圆环之理之类的东西在维持平衡。

　　[ 好久没有看过剧情浓缩度这么高的好剧了！ ]
　　[ 三集神剧！ ]
　　[ 简直太爽啦！战斗画面也是一级的！ ]
　　[ 好期待惹！接下来的续作，是不是各个阵营出发去寻找圣杯了呢？ ]

　　这时电话响了，终于浇完水的蘑菇在那头慢吞吞说：“老虚，啥续作啊。”
　　“你问我……”
　　“崇说有时间聚在一起讨论《菲特零》和《那一夜♂》的续作喔。我是不是那天又吃书了，不记得我们有这么约过耶。”

　　虚渊玄突然反应过来：“蘑菇，你也觉得不对劲？”
　　“啊，”蘑菇还是慢吞吞的，“别的我不知道，《那一夜♂》绝对不止三集。”
　　“是的蘑菇——！”
　　“而且剧情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
　　“是的蘑菇——！”
　　“圣杯的设定也跟我最初的脑洞不同。”
　　“是的蘑菇——！”
　　“不过《菲特零》确实是三集。”
　　虚渊玄差点被气死：“你才三集！”

　　两个人煲了两小时电话，总算得出一个结论来：
　　这个世界，只有原作者知道自己作品最初的模样。
　　除了真正构思过剧情的原作本人以外，其他人——包括参与构思的责编、好友等等，基本无缝接受了新剧情的存在。
　　这简直是超魔幻现实主义。要不是蘑菇，老虚差点把自己陷进楚门的世界里去。

　　圣杯的去向已经成谜了。虚渊玄像看新剧一样完完整整看了一遍《菲特零》，艰难地在英灵们的对话中抠摸线索，注意到了金闪闪冷冰冰的一句：“那种东西，原型早就失窃了。”

　　原型是什么？
　　原型这种东西，在他和蘑菇的构思中，就是一个概念而已——为了体现英雄王天下无所不纳的特点，蘑菇才对王财加以“容纳世间一切宝物的原型”的设定。
　　现在说什么原型失窃了，就跟告诉他说有人把勾股定理搬走了一样……
　　总之，令人头大。

　　“事到如今，停在这里想也没有用，续作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找两位脚本家基本了解过情况后，型月的大社长这么说道，用手指敲着桌上薄薄的企划案。
　　“四战的七御者七从者，五战的七御者七从者，牵涉到的所有其他角色，我们想想怎样把这么多人容纳进一部作品里，然后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奈须蘑菇本尊就真的是个绿帽子蘑菇，此刻他把自己放在花盆里，耷拉着脑袋慢慢地翻着企划案。另外两个人都不吭声；毕竟整个庞大的菲特世界，最初是由蘑菇来动手的。

　　“把菲特系列完结吧。”
　　蘑菇最后说。

　　武内一口水喷在蘑菇的绿帽子上。
　　他刚刚听清了，蘑菇说的可不是一两部作品，而是整个系列！
　　《菲特零》和《那一夜♂》虽是菲特系列的代表作品，但是菲特系列本身，是异常庞大的。光是这两部作品，仔细延伸就可以出不同的剧情线，而且双排争夺圣杯的设定，只要稍加灵活变动就可以出很多新作品，FE、FSF、CCC、FA都是这样来的。
　　而且对于型月来说，菲特系列的的确确是镇山之宝！

　　其实刚刚虚渊玄也在喝水，不过他倒是吞下去了。他跟武内不同，思维是从脚本作者的方向出发的，他隐隐能够明白蘑菇的感觉。
　　说起来难以置信，就像有人在他脑袋里开了个洞，真的把“圣杯”这个概念拿走了似的。现在让他下笔写圣杯战争，他居然会觉得有些束手无策。相反的，这两部作品二十几位角色的结局，却在他脑中渐渐清晰。

　　“失去了圣杯的菲特系列，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
　　虚渊玄说。他脑中的结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以至于要跳出喉咙、朝外倾泻出来的地步。

　　“你是不是想好结局了？”武内看着他的表情问。

　　爱の战士虚渊玄站起身来。他双手支撑着桌子，身体前倾，脸色因激动而不自然地泛红，鼻子里往外呼着粗气。

　　“我想好了，我要给菲特系列一个不可能被忘记的收尾。”
　　他激动地压低声音，眼睛紧盯着两位好友，一字一句。
　　“——那就是，全·员·便·当！!”

　　奈须蘑菇从花盆里爬了出来。他和武内一个抬头一个抬脚，一路把虚渊玄抬到了窗边，轻松地往外一丢。

　　武内：“你先去吃便当吧。”
　　蘑菇：“无耻老贼。”

　　“A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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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过渡章
哎呀，自从月月被拉黑了，我真滴想他_(:з」∠)_他就是作者最爱的推动剧情的搞事角色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