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4.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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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镜子，我换上一身素白，亲自梳妆一番，抿了最后一口胭脂，让青莲为我插上我从袖中取出的那支簪花，低着头侧过身子摸上它，微微一笑。
这座岛的护河里饲养着鳄鱼，可现在有阿啾在身边，我便有了一半的自由，我再无心恋战，身为一个帝王若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征服自己想要的土地，处理好国家事物，而光光依赖占卜之术是不长久的。此时此刻的我，放下了很多，我要去找回属于我的另一半自由。只要替赫连薇报了仇，我就会去寻一片净土安度余生。有时候人不可以想太多，活着不快乐，但求来生，冤孽也。
“阿啾，要靠你才出的去！”
“交给我吧！主人！”
院落里一道蓝光，阿啾化为原形：“主人，去哪儿？”
“皇宫！”我翻身上去。
“等一下！”
我一低头看见青莲拿着剑急忙追了出来，“带我一起。”
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将她拉了上来，坐在我身后。
阿啾展翅飞上天空。我坐稳抓住他的羽毛。每次我都被命运推着向前，这一次，我要主动，虽然对自己的前途无法占卜，可我宁愿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比起命运，我更在乎运命！既然有幸占用了赫连薇的身体，那么就把欠她的情全部还清！风呼啸着从耳边哗哗吹过，青莲紧紧抱住我的腰。
“在那里！”我看见那个老女人，让阿啾快点降落。
“不是去找皇上吗？昨天接了圣旨说助他西征？”青莲疑惑地问，“我们的药丸还有五颗，找老鸨做什么？”
“我没打算去找皇上，一会你就知道了！”
老鸨正高兴地捧着一叠衣服往前走，我从阿啾身上跳下去挡在她面前，青莲小心地跟在我身后。
“啊！侍中大人，怎么突然从天上下来，怪吓人的！”老鸨拍着胸口，笑嘻嘻地说道。
“哼，老鸨，你把噬心蛊的解药给我！”
老鸨一愣：“不是早说过那东西没有解药了嘛！”
我冷笑一声：“那就把安心丸的方子给我们！”
“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早就不在我身边了，在皇上那里。”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武帝的方子是假的！”我唰地从青莲的腰间抽出剑架在老鸨的脖子上，“戏演够了！你根本不是老鸨，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格外镇定，仰天大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察觉了……”说着，她敏捷闪身撕扯开脸皮面具，露出真正的脸。
我退后一步。
青莲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没错，从东征那次，燕王先发制人，我才发觉有内奸！这次回来暗自查了一番，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了！”
我飞身一剑刺过去，被她挡掉：“既然不能纳你己用，那么今天就在这里解决了你！”她从腰间拔出短剑与我兵刃相接，“安心丸的药方在我脑中，你若是反悔听命于我，尚可保你一命！”
“少废话，接招！”我的武功自然敌不过她，但是她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趁隙将剑丢给青莲，道一声：“凝！”
她的手臂和小腿部分的血液冻结，再也无法动弹。
“你……”她愤恨地望着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把药方说出来。”我点点头，青莲将剑抵住她的喉咙。
“哼，你和你娘真是一个样，尖酸卑鄙！哈哈哈哈哈！想要保命的药方，门儿也没有！”
“不准你提我娘！你没有资格提起她！”我恼怒抓狂地像一头发疯的猛兽，夺过青莲的剑砍去她一条胳膊。我没有猜错，她就是洛姬！我居然才发觉，让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活了这么久！娘亲当初惨死在她的手下，今天，就是索命之日！
“洛姬，你的死期到了！血债血还！”
她惨叫一声却依然不服气，刻薄地用嘴巴回攻：“你和你娘一样下贱，她抢了自己师妹的男人，而你，哈哈哈，居然和你的亲兄长发生了关系，多么龌龊！”她碎了我一口唾沫！
洛姬的话让我骇然：“你说什么？什么亲兄长？”
“噢，你不知道，还是装蒜？哼，赫连风是你嫡亲的哥哥，那个下贱女人私藏自己的亲生儿子，哈哈哈哈，没想到谷王为了除去你这个红颜祸水，促使对你存有爱慕的亲兄与你有染！报应！这都是报应！”
我持着剑后退了几步，眼前一阵发黑，青莲慌忙扶住我。
“你胡说，你胡说！”我怒起，一个箭步将剑穿刺过洛姬的喉咙！
“你这个凶手！你这个恶魔，还杀害了小滢！”
“小滢……是谁……我没有……”洛姬的血流到我的掌心，粘稠困扰多年的噩梦，本以为可以释然，却没想到从她身上看见另一个噩梦。
“吓我？不是真的，风怎么可能和我有血缘关系，骗人！”
青莲阻止我反复刺杀着那具尸体：“她已经死了！好了，她已经死了！”
素白的长袍沾染了暗红的血，晕染成朵朵小花，在悄无声息的苍白中绽放，无比绚烂。
“制药人死，我们的命也不长了……”受不住多重打击，我的膝盖一软，剑被抽出又沉重地插入泥土，撑着剑柄，我跪在地上，黯然地对青莲说，“我要去找最后一个人，那五颗药丸，我只要一颗，余下四颗你和妙朵平分吧！我从不把自己你们分成主仆，今天起，就散了吧！你想去哪里，我可以让阿啾送你！”
青莲刚想扶着我，立刻又将我推倒在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到现在还把青莲我当成外人吗？我从那天开始就将你视为姊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我们还有机会，不要这么丧气！你要做任何事，只要青莲有口气，就一定帮你到底！”
“青莲……你……”我惊诧抬首，望见她一脸毅然。
“将这几个人统统包围起来！”刚想携青莲离开，突然来了几队侍卫，剑拔弩张，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御前统领李刀走向前来。
“你这是……”我谨慎地问。
“侍中大人，请跟我们去皇上那里一趟吧！”
——2008.12.30浅霜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94.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