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18、第十七章 灰色心情聚峰顶 背身组枪震南瓜

　　第一周的训练，学员们在疲于应付中渡过。接下来的第二周更像是对第一周训练的巩固，科目上没有增加。除去周一吴哲黑着脸突然袭击来了个模拟考，所有人分数不保被扣掉2分外，只有在周日被袁朗从睡梦中叫醒玩了次空中跳伞。对于袁朗的刁难、挖苦，学员们依旧默默忍受着，没有人反抗不代表他们不想反抗，他们只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
　　傍晚时分，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课程。
　　看着散开的学员们，齐桓：“苗头儿有点不对了。”
　　袁朗笑道：“明天让他们摸枪。”
　　齐桓：“实弹射击？”
　　“不。”袁朗：“蒙眼组枪。”
　　齐桓：“太简单吧，常规部队都有这样的比赛。”
　　袁朗一脸坏笑向齐桓招手，齐桓附耳过来，袁朗贴着他的耳朵一阵嘀咕，齐桓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惊愕地盯着袁朗看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真有你的。”
　　“袁朗。”铁路站在窗边叫楼下正在嘱咐齐桓的人，“完事上来一趟。”
　　铁路的表情十分严肃，袁朗疑惑地向上看了一眼，对齐桓道：“就这样吧，你准备一下。”
　　齐桓：“是。”
　　袁朗缓慢地向办公楼走去，心底隐约有一丝不安，可又抓不到头绪，这让他莫明地有些烦躁。

　　铁路看着推门进来的袁朗，自然地伸手掏出两颗烟扔给他一颗，自己点上一颗，“训练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袁朗：“明天让他们摸枪。”
　　铁路低应了一声，盯着烟卷一时不知道怎么讲下面的话。
　　袁朗点烟，“铁队，有话就直说，您用不着跟我来委婉那套。”
　　铁路深吸了一口烟，决定还是直截了当，“边境武警医院刚来电话，丁丁死了。”
　　“噢。”袁朗夹着烟卷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他靠在窗边什么话也没讲，直到香烟燃尽，他走到铁路桌旁将烟头狠狠地戳在烟灰缸里，“他在他母亲肚里就开始吸毒，这样的结果我有准备。谢了。”
　　铁路看着袁朗开门离去，心中荡漾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这就是袁朗，承受着却从不表现出来，他相信袁朗可以很好地处理这件事情，那么3中队呢？铁路将烟熄灭，他相信袁朗，他相信他的队员。

　　晚餐时间已过，袁朗一直没有在食堂显身。
　　吴哲：“烂人忙得饭也顾不上吃了？”
　　罗滨：“今天好像没看队长回宿舍啊。”
　　“队长没去训练场。”许三多，“是吧，成才？”
　　成才：“嗯，我也没看到。”
　　薛刚：“菜刀，你不是跟队长削南瓜吗？”
　　“削得差不多时他被铁队叫走了。”齐桓：“后来就没见他人。”
　　“真怪了。”徐睿：“队长能去什么地方啊？”
　　众老A一口同声：“375。”一票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急冲冲奔向375峰顶。

　　落日的余辉洒落在375的山顶上，同样的风景，只是看风景的人心情不同。
　　冲上375峰顶的老A们被吓傻了，呆坐在草丛里的袁朗被金色的光包围着，有些模糊，有些失真，有些落寞，有些…….让人觉得心疼。
　　“干嘛啊？”袁朗舒展身子，“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立着，跟猫鼬似的。”
　　众人看许三多，许三多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队长，你没去吃晚饭。”
　　“多谢你们关心啊。”袁朗倒身躺在草丛里，“今天没心情，一会儿要是饿了，我回屋自己煮方便面去。”
　　“什么事？”齐桓：“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可以，本来也不想向你们隐瞒。”袁朗长舒了一口气，“丁丁死了。”
　　吴哲：“什么！”
　　所有老A都惊呆了，那个在任务中被袁朗抱出战区的小婴儿死了，那个在战场上给他们带来意外惊喜的小婴儿死了，那个在袁朗怀里睡得甜美的小婴儿死了，那个吴哲空手做架拍照的小婴儿死了。一个小生命在还没有仔细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轻易地扼杀了，杀他的恰恰是给他生命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又是被谁杀死的呢？——毒品。
　　袁朗：“母体携毒，医生们已经尽力了。”
　　许三多眼圈泛红，眼看就要开闸放水。
　　“三多，我知道你难过，我们都很难过。”袁朗：“但我希望你记住，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不去难过。”
　　许三多扁着嘴，吸吸鼻子，“是，队长。”
　　袁朗：“你们看那边”顺着袁朗的指向，众老A们放眼望去，远处依稀有灯光闪烁，“我们不说保卫祖国，也不说保卫首都，只说最简单的，我们所守护的就是那些灯光——万家灯火。”
　　没有人答话，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袁朗所要表达的意思。
　　晚风中，3中队集体在375峰顶向山下观望，远处城市里的安宁平和与那婴儿纯真的笑脸牢牢印在他们心里。

　　训练照旧，削南瓜也照旧。
　　当齐桓带领学员们来到射击场时，他看得出学员们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抑制。这里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可以说是原部队的尖子，枪法自然也不会差。一群被欺压了半个月的人，终于等来一个报仇的机会。
　　齐桓：“报告，参训36人，实到36人。”
　　袁朗微微点了下头，“今天进行蒙眼组枪的测试，我相信大家在原部队都有参加类似竞赛的经历，就不多说了。限时1分20秒，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扣2分。”他扭头向齐桓示意，几个老A开始往出搬方桌，每张方桌上盖着一张迷彩布，放着一块迷彩巾。
　　一转眼，每个学员面前都摆放好了一张方桌，谁也看不到迷彩布下枪械的分解状况。但出于对枪械的了解和掌握，他们又不由得有些暗自兴奋，被袁朗打得七零八落的自信心仿佛在这一刹那又回来了。
　　齐桓看着面露喜色的学员们，不由得紧了紧眉头，暗道：希望一会儿你们不会被打击得太惨。
　　骆研警惕地望着袁朗，这个人出的题目绝不会简单，他到底想干什么？
　　袁朗：“你们自己用桌上的方巾把眼蒙上，等我发口令开始。”
　　学员拿起面前的迷彩方巾，折叠几下，覆在眼睛上系好，有人在活动指关节，在寂静中传出一声声轻微的脆响。
　　“现在活动手指有用吗？”袁朗：“预备，开始！”
　　迷彩布被学员们掀起，一双双手摸向方桌上的枪械零件，机框、枪机、复进簧、击发机、弹匣和弹鼓……等等，这是几支枪？有人已经控制不住叫出了声：“这根本不是一支枪！”
　　正在掐表的袁朗不高兴道：“穷嚷什么！我说过组装枪械的数量吗？”
　　学员们的手开始颤抖，他们尽量让自己快爆炸的心情平静下来，在一堆组件中摸索自己所需要的零件。枪械组装的声音显得有些零乱，匆忙中有人掉落了零件，摸了半天也摸不到，那人心中着急，一下扯掉了蒙眼布。
　　“谁让你摘的！”袁朗：“你没有资格继续了，扣2分。”
　　贺涛组装出一支QBZ95自动步枪，而桌上剩下的组件竟然还不是同一支枪的。
　　“快点啊，你们不是都挺能耐的嘛？”袁朗：“已经过了55秒了！”
　　骆研刚刚组装出一支QBZ95B短突击步枪，他心往下沉，这回的分看来是扣定了。
　　“1分钟。”袁朗：“好心告诉你们一声：一共三支枪。”
　　学员们还在努力跟桌上的零件较劲，但是时间显然是不等人的，袁朗停表，幸灾乐祸道：“时间到。”
　　“停手，停手。”齐桓：“6号你干什么呢！找扣分是不是！”
　　6号一把扯掉蒙眼布，“扣吧，扣吧，你们不就是会扣个分嘛！这种分不要也罢，扣光了，大不了老子回原部队去。”
　　学员们默默地将蒙眼布摘掉，没有人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组装。
　　17号：“报告！”
　　袁朗：“讲话。”
　　17号：“1分20秒内组装三种枪，这种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教官拿这种任务给我们，是不是觉得消遣我们很好玩？”
　　“QBZ95自动步枪、 QBZ95B短突击步枪、 QBB95班用机枪，俗称：95式枪族。”袁朗：“我没拿97式狙击步枪和□□枪给你们混放在一起就已经不错了。”他走到孙洋面前，松垮地站着，“你们总是觉得自己不错，可一但自己做不到时，就说是别人要求过高。这就是你们这帮精英推卸责任的方法？对教官讲话，语气不佳，扣2分。”
　　齐桓利落地在记分册上扣分，眼皮都不抬一下。
　　骆研抿着嘴唇，贺涛暗中拽了下他的衣角，但是骆研还是忍不住，“报告！”
　　袁朗：“32，讲话。”
　　骆研：“既然教官认为我们是推卸责任，那就请教官示范！”此话一出，所有学员们的眼睛都齐刷刷望向袁朗，他们心里都在呐喊：对啊，有本事你来，让我们看看！
　　“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袁朗咧嘴笑道：“奇怪啊，为什么每次小南瓜都喜欢和我叫板呢？”

　　对于袁朗的自问，看热闹的老A们忍俊不禁，可怎么解释呢？是树大招风？记恨多了同样也招人惦记。还是吴哲用的经典语录：袁朗那是魅力无极限？
　　袁朗：“好吧，今天满足你们的愿望。不过，咱们可得把丑话讲面前，我要是做到了，你们每人扣2分，很公平吧？”
　　众学员吼道：“是。”
　　骆研：“报告。”
　　袁朗眯眼看他，“32，你话唠嘛？讲话。”
　　骆研挑衅道：“教官的蒙眼布能不能让我们系？”
　　“你们怕我做假？这可是质疑我的人品了，扣5分。”袁朗不屑道：“就让你们彻底服气。”他站在孙洋的桌前，突然一个利落的转身，背冲桌子。“17号，分解你的枪械。”学员们都紧张地看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被他们私下称作‘卑鄙小人’的人，此时竟有些不一样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势。孙洋顾不上想太多，麻利地将桌上的枪械分解成零件。
　　相比于学员们的激动，老南瓜们更加兴奋，话说：队长组枪那叫一个出神入化，而且他平日里也不显摆，当众表演更是少之又少，如今经典再现真是机会难得，众老A们自然不会错过，全都自觉围拢过来。

　　齐桓掐表，“开始。”
　　用背后长眼来形容袁朗组装的枪械速度绝不为过，在手指触到零件的瞬间那个懒散松懈的人不见了，现在的袁朗松而不懈，紧而不僵。背着身用手摸到他需要的零件，以另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组装枪械，在学员们惊愕的眼神中95自动步枪和95B短突击步枪已经组装完成，“谁拿了扳机组件？放回来，我知道它没掉地上。”骆研瞪了那个还背着身组装枪械的人一眼，不甘愿地将扳机组件扔回到桌上，背着身的袁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枪械组装发出的碰撞声清晰、明快，富有节奏。
　　三支枪并排放好，袁朗轻松说道：“组装完毕。”
　　齐桓停表，“56秒。”
　　围观的老A们心中暗挑大拇指，组枪时的袁朗霸气十足，那种感觉真是震人心魄。
　　“我希望各位不要抱着玩闹的态度训练，在黑暗中的战场上，这些零件，一秒钟的时间，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要知道，我和你们相遇死的肯定是你们这群孬兵！”袁朗翘着下巴，趾高气扬地看着已经双眼瞪凸傻了似的学员们，“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人回话，因为无话可说。
　　“全体扣2分。”袁朗：“另外，作为你们藐视本教官的惩罚，全体暴晒形体1小时。”
　　烈日当空，学员们站在操场上手举枪支，枪口悬挂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地站立。而袁朗在接电话，说了句“三缺一”后，就甩手将学员们撂给齐桓，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