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17、第十六章 深夜谈话浅分析 周末休息搞偷袭

　　从第三天开始，学员们的受训课程又有所调整，每天上午添加了去健身房进行上肢力量训练：15公斤哑铃举150下，拉力器100下，臂力棒100下。第五天，袁朗把学员们扔进了游泳池，游5000米，游不完的不许上岸还得外加扣分。第六天，袁朗安排学员们进行中国式铁人三项：负重跑步2000米，游泳2000米，骑自行车2000米。小南瓜们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而袁朗则拿着秒表掐时间玩得不亦乐乎。从一开始的抱怨、愤恨，到后来的挣扎、麻木，南瓜们已经忘却了进老A的目的，唯一还存活的念头就是吃饭、睡觉，只有在这时教官们不会出现，他们才能得到短暂的时间喘息。
　　转眼，这周已经过了六天，明天是规定的休息日。
　　9点钟，“熄灯，熄灯，要我说几遍啊？”当齐桓的冰冷的声音在楼道里炸响时，各宿舍都以最快的速度熄灯睡觉。现在，能好好睡一觉，已然成为一种奢侈。
　　孙洋：“哎，我的饼干，要不是被抄了，明天将是万分幸福。”
　　张辉：“我觉得能睡觉已经是幸福了。”
　　贺涛：“别说了，快睡吧，难得明天不用早起。”
　　屋里响起轻微的鼾声，骆研闭着眼睛，脑子里却是一堆数字，17分，一周内他已经被扣了17分，接下来呢？还有11周的时间，他要怎么过？剩下的83分够他挥霍吗？如果被退回原部队，还要在军队里呆吗？一连串的问号，终究抵挡不过深深睡意，几分钟后，他也沉入梦境。

　　临时宿舍外。
　　袁朗：“你先回去睡吧，凌晨2点吹紧急集合。”
　　“是。”齐桓：“你呢？”
　　“铁队办公室。”袁朗：“一周了，初次考评。”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齐桓回身看了眼临时宿舍，这里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袁朗直接推门进了铁路的办公室，唐萧一看他进来就乐了，冲着张超得意道：“看见没？”
　　张超指着袁朗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你小子，真是气死我了。”他不甘心地把一包没开封的香烟扔给唐萧，“拿去，拿去，我真应该赌他不敲门的。”
　　“他会敲门进来那才怪哩。”唐萧美滋滋收起烟，“要是真敲铁定是闯娄子了。”
　　袁朗劈手就抢，“敢拿我打赌，没收，没收。”
　　“我说你们也差不多点儿，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都没个正形。”铁路轻咳一声，“说说受训人员情况。”
　　“我说今天怎么全员到齐呢，敢情要三堂会审啊。”袁朗：“从第一天开始不断加码，目前还没到他们的极限。”
　　铁路：“50公里什么时候上？”
　　“凌晨2点。”袁朗：“扣分最多的扣了23分，从目前状态看，第一批退出的不会超过1个月。”
　　唐萧：“那个33号怎么样？”
　　袁朗：“头脑不错，体能较差。”
　　张超：“6号呢？”
　　袁朗：“坦率直言，过于急躁。”
　　铁路：“31和32呢？”
　　袁朗：“31的综合能力不错，但他一直没有展现出全部力量。”
　　铁路皱眉，“怎么，有保留？”
　　“不。”袁朗，“这个人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杀气，他过于温和，所以无法把自身的全部能量调动出来。”
　　铁路点头，“32呢？他又是什么问题？”
　　“他一直在犹豫。”袁朗：“没有找到真正的目标，不过有潜力。”
　　唐萧：“21呢？”
　　袁朗：“在炸药的诸元、性能方面他有很大优势，但性子有点傲，若是磨好了不失为一块好料。”
　　A大队的四巨头，在铁路的办公室里将36人的受训情况进行逐一分析，虽然明面上不讲，但是对于从各个部队费尽心力挖来的学员，打从他们刚到A大队报到时，考查实际上就已经开始了。战术素养，作战能力固然是考查的重要方面，但是每个受训人员身上的不同潜质和生活中的细节也同样是考查的重点。

　　周日，凌晨2点，齐桓准时出现在临时宿舍楼下，袁朗正蹲在花坛前看吴哲的妻妾。“吴哲后宫的势力范围又扩张了。”
　　齐桓：“铁队说小南瓜们看到这些花，可能心情会舒畅点。”
　　“我怕吴哲心情不舒畅。”袁朗：“吹哨吧。”
　　凄厉的哨声划破寂静的夜，“紧急集合!”
　　怕学员们睡得太死，齐桓又追加了一句“紧急集合!”
　　临时宿舍
　　骆研：“不是幻听吧!”他支起身子，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窗外传来尖锐的哨声。“见鬼的!起床，起床……紧急集合。”他用力拍打着床板，下铺的孙洋被他震醒，对面贺涛一边穿衣服一边跳下床，拨拉还睡得死死的张辉。
　　楼下，反应迅速的已经开始站队了，骆研觉得跑下去也是耽误时间，于是，索性把窗子一推，纵身上了窗台，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贺涛他们也跟着骆研从窗子里跳下，穿过花坛站入队列，袁朗拿着秒表盯着他们似笑非笑对齐桓道：“从现在起，晚到者扣2分。”
　　齐桓：“是。”他开始对着记分册在晚到者的名下扣分，顺便又看了看那花坛，吴哲的爱妃们被踩死了大半，难怪袁朗刚刚说吴哲心情不会太舒畅，看来，明天的理论课有小南瓜们受的。
　　看得出袁朗今天很高兴，他乐呵呵地向这支半数以上还处在梦游状态的队伍道：“这周大家都很辛苦，天气预报说今天阴转晴，这种天气去户外走走是再好不过的，咱们就来个50公里强行军，一起去欣赏一下野外风光，呼吸一下清新空气，当然，不会耽误大家太长时间，也就5个小时。”
　　6号：“报告!”
　　袁朗：“6号发言。”
　　6号：“教官，受训安排上：今天是休息日。”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教官有权随时做出变更。”袁朗：“质疑教官的安排，扣2分。”
　　15号：“报告!”
　　袁朗：“15号讲话。”
　　15号：“教官，50公里强行军5小时跟本下不来。”
　　“女子马拉松42.195公里，成绩为2小时15分25秒。”袁朗：“我已经给你们放宽不少时间了。对信息没有基本概念，扣2分。”
　　骆研：“报告!”
　　“你们今天废话还真多。”袁朗：“32讲话。”
　　骆研：“人家是专业运动员，而且没有负重。”
　　“那人家还是女的呢，你也是女的吗？”袁朗轻蔑道：“跑不下来就直说。问题没有可比性，扣2分。”
　　骆研：“你…….”
　　贺涛暗中拽了骆研一把，成功地让他将话咽回肚里，骆研脑里像打了个闪电，幸亏贺涛提醒，否则再说下去不知要被扣多少分，袁朗摆明了谁讲话扣谁分，自己差点被气愤冲昏头脑，上了他的当。

　　一支半梦半醒的队伍，一支睡眼惺忪的队伍，一支气愤至极的队伍，跟着袁朗和齐桓在野地里奔跑。原先还有学员奇怪袁朗和齐桓居然也会跟着跑，可是跑出不足2公里，就听见袁朗不满地嚷嚷：“我的车呢？怎么还没到啊？”正说着，后面一阵尘土飞扬，一辆猛士越野车驾到。
　　齐桓小声道：“够排场啊。”
　　袁朗委屈道：“好歹那天我骑了一下午自行车，省出的汽油得派上用场。”
　　齐桓翻白眼，“难怪铁队说你败家。”
　　袁朗不打招呼踢腿就踹，齐桓先一步拉开车门蹿上副驾。
　　徐睿：“菜刀，这车还挺够劲，要不要试试？”
　　齐桓：“你来吧，我还得展开语言攻势呢。”
　　袁朗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座椅上放着他的野外保温壶和PSP，袁朗摸鼻子笑，要说还是老南瓜们体贴。
　　看着两位教官坐车扬长而去，这群被丢在山野中奔跑的人，已经疲倦得骂不动了，如果吐沫星子能淹死人，那袁朗肯定首当其冲。两辆野战救护车缓缓跟在这支有些悲情的队伍后面，速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10公里，袁朗在车后座伸懒腰，“徐睿，放音乐。”
　　伴着《青花瓷》婉转动听的乐曲声，袁朗伸头向窗外喊道：“你们是跑步呢还是乌龟爬啊？这就速度，我看中午饭也能省了，倒是给我们节约粮食。”
　　“娘的!”6号停下脚步，狠狠地踹路旁的石堆，“没见过这样带兵的!乌龟，我看他就是一只，还是绿毛的!”
　　贺涛回身，“别骂了，你明知道骂也没用。”
　　骆研：“这人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什么话来也不奇怪。”
　　6号哼了一声，继续追赶大部队。
　　天边露出鱼肚白，霞光映在浮云上，将云片染成了红褐色。阳光照在这支意志涣散，油尽灯枯的队伍上，给他们带来一丝的悲壮。几名队员因体力不支而先后倒下，医疗队员在李队医的指挥下将他们抬上野战救护车。骆研感觉到力量在从身体里流失，背包越来越沉重，像是一座山压得他寸步难行。
　　贺涛：“小骆？”
　　“没事。”骆研咬紧牙关，“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孙悟空，背上压了座五指山。”
　　空气中传来齐桓的喊话：“不行的就上救护车，这个不扣分。”尾音上翘，很明显他是在嘲笑这支被折磨得不成样的队伍。
　　“没事也装有事，不用跑，坐车多轻松啊。”袁朗：“什么兵王，精英的，都是吃白饭混日子的。”
　　袁朗的话成功激起众怒，学员们叫喊着开始向前冲，已经被抬上救护车的也纷纷跳下车，摇晃着、趔趄着向前跑，孙洋刚跑了一阵就在道边呕吐，但吐完后他又继续向前跑，没有人停下，没有人上救护车，这支队伍迎着朝阳向山顶发起冲锋。
　　救护车里，小田：“李队，袁队真牛，每次选拔骂人居然都不重样。”
　　“他是牛了，下山咱们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李队医没好气道：“看着吧，下去有咱们忙活的。”

　　山顶。
　　袁朗迎着一张张筋疲力尽却又充满了倔强的脸，学员们开始报数，齐桓点数完毕，向袁朗敬礼，“报告，应到三十六人，实到三十六人！”齐桓心里有些窃喜，因为这次又没有人掉队，小南瓜们经受住了考验。
　　“我耳朵好使得很，你叫这么大声干嘛？”袁朗掏掏耳朵，“鉴于他们今天表现还算可以，每人加2分，让他们坐车回去吧。”如果说这是他给学员们的奖励，那他的语气却更像是一种施舍。
　　一个美好的周末，就因袁朗的一句话被报销了大半，剩下的时间够小南瓜们修补自身的伤痛就不错了，没有人会因为那2分的嘉奖而高兴，相比于他们的付出，这2分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