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老僵尸的小特种兵》木青时

4、第 4 章

　　第三天深夜，少年身上没有钱，书包里仅存的吃的也已经一干二净，他茫然的看着这些高楼大厦，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此时，一个衣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了？”
　　说完，这个少年就哭了出来，“我，我叫段清野……我妈妈不要我了，说养不起我了，供不起我上高中，可是我学习成绩很好，也听话，吃的也少，可是她不要我了，要我去找我爸爸，可是我爸爸也不要我，我要怎么办啊，我还能去哪儿……呜呜……”
　　少年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残忍，只当他是一根救命稻草，于是伸出手小心的抓住他的衣角，抽噎道，“你能给我一顿吃的吗？”
　　男人也不介意他脏兮兮的手，更不介意他讨一顿饭的小心机，甚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你跟我来吧。”
　　二人走了以后，“郑老师”悄悄下了楼，走到角落里钻进了黑色SUV上。
　　欧阳云烟叹了口气，“真是把这孩子饿坏了，恐怕也冻坏了。”
　　郑老师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变回了烈炎，叹了口气，“第一个任务就这么夸张。”
　　“还跟吗？”
　　“不跟了，把摄像头打开。”然后男人想着段清野，默念“老大是智障”……
　　还记得他化好妆以后，递给少年一个针孔摄像头，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录一些画面，少年眉毛一挑，“这个电量能保持多久？”
　　李辰景回答道，“能保持两个月左右。”
　　“开关你们能掌控吗？”
　　“能。”娃娃脸看着他，“怎么了？”
　　少年眨眨眼，“如果我要是带着这个，我觉得我混不进去，还有可能被杀。”
　　雷晓又开始揉眉心了，“那怎么办？”
　　段清野嘴角扯开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看我的咯。”说完，他把摄像头塞进了自己眼睛里……
　　“WTF？！”
　　到现在，烈焰还是没办法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于是提出了疑问，“这孩子的身体是储存器吗？”
　　“如果舒服的话他肯定会把沙衣塞进身体里了。”欧阳云烟说道。
　　“看来这孩子的能力真是不少呢。”苏凛接过话，“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没有。”
　　摄像头就在他的眼睛里，于是他能够看到什么，他们也就能看到什么，现在摆在少年面前的是一碗炸酱面，段清野说了声谢谢，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一起来，一碗面还没吃完，少年就把头砸到了桌子上。
　　实际上他只感觉到了一些困意，知道面里下了写东西，而他这两个月针对各种麻醉药或是迷药都做过针对性的训练。
　　“段清野，你听得到吗？”烈炎在脑中喊他。
　　“听得到。”只不过摄像头中的画面还是黑色的，他仍然闭着眼，“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着，给我下的分量很足。现在就感觉有些疲了。”
　　“他们如果扫描你的话会发现你体内有摄像头吗？”
　　“应该是不会，它现在就相当于我的眼。”
　　“我上了一辆车。”少年的声音有些微弱，“我有点儿坚持不住了，这个摄像头里有定位吗？”
　　“有的，你放心睡吧。”
　　“你不会让我有事儿的对吗？”段清野近乎呢喃，似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男人诚恳的说道，“对，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哈哈，我不会有事，你放心。”
　　“车开了……看来任务结束以后……我要锻炼一下酒量了……”少年继续说着，“之前……我可是……千杯……”
　　“千杯什么？千杯不醉？”烈炎笑，不过对面已经没有回答了，显然是已经昏睡过去。叹了口气，他对苏凛说道，“打开定位。”
　　“他们往城郊开去了，跟吗？”
　　“现在先不用跟，确定好位置就行，等到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咱们在一锅端就可以了。”
　　欧阳云烟显然有些担心，“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烈炎诚实的回答，转眼又调戏起来，“你不会被这孩子激发出母爱来了吧。”
　　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对自己太过严苛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对这次任务太认真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我有种不是太好的预感。”
　　意识再清醒过来，他想着烈炎，默念“老大是智障”，那边很快接收，“怎么样？醒了？”
　　“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
　　“我头好痛。”
　　“麻醉剂的副作用。”
　　“你怎么没睡？”
　　“睡了，你叫我就醒了。”
　　“唔……”
　　“要开摄像头吗？”
　　“不要开，我现在还在装睡，我在想四个小时的话现在醒是不是太早了。”
　　“你被绑住了没？”
　　“没有，我觉得他们还不至于觉得我一个孩子能对他们做出什么威胁来吧。”少年摸了一把自己，“只是我没有衣服了，全部被脱了。”
　　“就你那个白斩鸡的身材，没想到还真有一些变态喜欢。”烈炎嘲笑他。
　　“真的有人喜欢，还喜欢到无法自拔，甚至他下面那东西都用秘法认过主，非我不硬。”少年的语调变得怪异。
　　“哟哟哟，是谁说自己肯定是雏儿的。”
　　“我是啊……”少年一直保持醒过来的时候的姿势，现在感觉手有些麻了，“你还要睡吗？”
　　“不睡了，我本来也不用睡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睡。”
　　“因为最近很频繁的在做梦，算上被你打断的那个已经第三个了。”
　　“谁都做梦的。”
　　“可是我不用啊，因为我都不用睡觉～”
　　“请问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嘛。我也睡不着，不然你给我讲一讲你做的梦吧，不会忘了吧？”
　　“没有忘，之前已经忘过一次了，不想再忘了。”
　　“怎么，和你生前有关？”少年的声音很轻。
　　“是啊，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当哄你睡觉。”男人看着天花板，回忆起来，“梦里我还是个孩子，十几岁的样子，在缠着我的母亲要一个孩子，比我更小的孩子，小六岁，很可爱，刚到我家时天天瞪着大大的眼看着我，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有些怕生，可是我不啊，我很喜欢他，因为他长得太可爱了，他没有名字，所以都叫他小孩儿，可是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被一对夫妻带走，我父亲说，他是要保护我，所以要被培养成最厉害的杀手，他拜托他江湖上的朋友教导他，可是我不想的，我想保护他，那么可爱天真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经历了战场上的厮杀，既然被救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被培养成一个杀手呢。我母亲告诉我他姓段，和你一个姓，不过人家更有名一些，是极北段家，是天生的杀手，所以在我们那个时代，比你们家更出名哦。我要对他好，可是不能太好，我不愿意听那些话，肯定不会去做的，我会对他好，特别好。”
　　“哈哈～”
　　“你笑什么？打断别人讲话很不好。”
　　少年语调轻柔，“那个孩子知道你这么想，肯定和你想的一样，也会下定决心对你好的。”
　　“可能吧，不过我还没梦到他，就被你叫醒了。”烈炎有些不满。
　　“你就那么喜欢他？”
　　“是啊，长得漂亮的我都喜欢，更何况还是那么可爱的。”烈炎语气变得不正经，“他小小软软的，真的特别好。”
　　段清野笑，“那我也长……”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人小心的拍了拍他，“你醒了么？”
　　他一直都知道屋里有人，不过没想到竟是另外一个少年。烈炎瞬间安静了，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听着他们俩。
　　少年“嗯”了一声，睡意朦胧的感觉，另外一个孩子小声说道，“赶紧起来吧，等一下就要出去了。”
　　段清野此时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啪”得打开了他的手，入眼的是一个阳光帅气的脸，身材高大，脸上却稚气未脱，颈间有一个黑色项圈，少年茫然的看着他，“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那人叹了口气，“这是虎穴狼窝，你怎么在这儿，你被人下药带进来的！”
　　少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是……我……”他痛苦的揉揉头。
　　烈炎在他脑中继续说道，“演技真好。”
　　段清野没理他。
　　那人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就是好骗，我叫张玄卿，半个月之前被带进来的。”
　　你不好骗就被带进来啦？少年在脑中说，“查一下张玄卿这个人，好像是……张家幺子？”然后他看着张玄卿，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有些难以启齿，“你先别问了，去洗漱吧。等下就会来人看你了。”
　　段清野早就受不了自己脏了三天了，闻言站起身，钻进了浴室，只听外面的人喊到，“里面有适合你的衣服。”
　　慢悠悠的洗了个澡，段清野看着水蒸气慢慢散去，露出自己的脸。最初的“监狱头”长出来后就被烫了，变得黄黄卷卷软软趴趴的，显得他整张脸都更加柔和白嫩了，很具有欺骗性，少年看着镜子里瞪着大眼一脸无辜的样子，询问脑子里面一直没有退出去的人，“你们开摄像头了吗？”
　　“自从那个张玄卿叫你之后就开了。”
　　“……刚刚关了吗？”
　　“嗯……发育的不错？以你的……十四岁龄……？”
　　“你们全都看到了吗？”
　　“不，暂时只有我，你要是时间再久一下就说不定了，不过……你真的很漂亮。”
　　说话中，他一直在动作，对着镜子把衣服穿好，只是一套洁白柔软的家居服，面料很好，只可惜并没有内裤……他有些窘迫的红了红脸，想要去翻找自己之前衣服里面的，却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你快些好吗，我还没洗漱。”
　　少年慌乱了一下，紧张的随意穿好了裤子，打开了门，把自己的身体缩了缩，出去了。
　　屋内只有两张床一个写字台，他坐到床上抱住自己的肩膀，烈炎却看到摄像头好像放大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连忙问道，“你在动摄像头？”
　　“嗯……以后差不多有空我就会动一动，会长上……”少年说道。
　　男人皱眉，“真的很不舒服啊……”
　　然后，这是少年今天第二次没有理他了。
　　浴室内的张玄卿却有些不可思议，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过来人了，即使不过来也应该开门了，为什么呢……
　　浴室镜子正中央，透过玻璃板，有一个很大的摄像头，把浴室内的全部景象一览无余……而站在监视器后面的长发男人目光已经从浴室里面挪到了浴室外，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对旁边的人说，“他一定能买个好价钱，最少五个亿，简直……太多人会喜欢他这口了，单纯的，紧张的，畏缩的……真叫人想把他抱在怀里，啊，一边蹂躏他，让他哭喊，一边安慰他，做到他昏厥……”男人伸出手摸向坐着男人的两腿间，表情迷离，“太让人兴奋了……”他说着，一只手拉开坐着男人的拉链……
　　结束后，男人叫他，“卫门？”
　　长发男人浅浅的呼吸，不着寸缕，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咬痕，看到这些，男人皱起好看的眉，自语道，“又过分了……”
　　张玄卿坐在他的对面，皱着眉头看着他。
　　少年把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巴掌脸，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和他对视，“你想干嘛……”
　　“你叫什么？”
　　“段清野。”
　　“多大了？”
　　“十四。”
　　“怎么被骗进来的？”
　　少年一挑眉，“你是在查户口吗？”
　　张玄卿在那一瞬间恍若看到了少年眉眼间的一丝戾气，不过仔细看去却是一脸无辜与懵懂，于是回答，“我就是问问，反正也无聊。”说罢，他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
　　段清野轻笑，“你饿啦？”
　　“是啊，按理说，现在早就应该……”话音还没落，他们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二话没说，一把抓住缩在床上的少年，一个黑色的项圈就扣了上去，居高临下的对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说道，“这个项圈你别想着拿下来，里面有一个微型炸弹和定位系统，你要是不听话，就头身分家。”少年在他手中像是一个牵线的破布娃娃，除了眼中迅速聚集的水气，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是卫门来，可能还会和他温言几句，可来的人是路南……张玄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他颈间严丝合缝的黑色项圈，转头看着男人，“吃饭去吗？”
　　路南扫了他一眼，“吃。”说罢便走了。
　　张玄卿走到被一把扔回床上的少年，抓起他的另外一条胳膊，“认命吧。”
　　“CTM……”少年在脑子里骂了一声，胳膊一定青了。踉踉跄跄的跟着他走了。
　　楼道旁边的门陆陆续续走出来一些男孩儿，无一例外均是容貌精致，颈间全部都有一个项圈，段清野把这些收入眼中……
　　聚集在一楼的餐厅，已经有一些女孩了，每个人都井然有序的去取餐盘，张玄卿带着他走过去，替他拿了一个，“先吃饭，一定要吃饱。”
　　少年也有些饿了，排好队拿饭……
　　大家全部都是白色的半袖白色的裤子，不过女孩子……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们……”段清野仰头看着张玄卿，目光茫然，“里面都……”
　　“闭嘴！”眉眼间露出不耐，他不喜欢弱者，而这里面几乎都是唯唯诺诺的少年少女，茫然无知的睁着眼，写满惊惧，毫无意思，张玄卿同样也厌恶段清野，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单纯无知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他们在面临什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一些人身着黑色衣物，背着手看着他们，倘若有些孩子无意间路过他们，必然会遭受一些不规矩的问候，眼中露出的都是猥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