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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胡杨的虎皮鹦鹉正处在换羽期,脾气暴躁得很,被夏衡几人吵吵闹闹地扰了清梦立即叫唤起来,飞到布丁头顶作势要去啄它的脑袋。布丁轻巧地跳跃着躲了过去,两个家伙在胡杨的机房里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夏衡的目光终于从萧景风身上移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眼神有多直白,脸上一红,偏头掩饰,“布丁,别闹,小心撞到东西!”

      逗虎皮鹦鹉逗上瘾了的布丁根本不听他的。夏衡感觉一阵尴尬,也不好意思再回头,就那么僵着身子,连肩膀都有些颤抖。萧景风淡笑着欣赏他微红的脸颊,也不说话。

      胡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地在萧景风面前打了个响指,“哥们儿,回神了。”

      “怎么?”萧景风十分自然地收敛了表情,仿佛前一秒还满面柔情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胡杨的脸都快凹成一个囧字,忍了半天才说,“老大那里怎么办?”

      想到何纵,夏衡愣了愣,心中的悸动瞬间消失无踪。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当着何纵的面逃脱都是不太合适的举动。

      他们又不是从恶魔手下私奔的王子和公主,夏衡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的这么复杂。问萧景风,他却只是说,“老大只是不想让我跟你见面。”

      “……”夏衡默了默,“那还真是……”

      “老大就是小孩子脾气,平时凶了些,其实人不错的。”胡杨好心安慰道。

      夏衡知道,只要何纵想,要处理掉他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根本不用等萧景风回来。会闹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就说明对方并不是真心想要为难,大概只是个爱操心的家长而已。

      胡杨看了圈监控,说,“老大在找你们呢,要不你们先找地方避一避?”

      萧景风看看四周,胡杨立即如临大敌,“我这儿不行,都是电脑,哪儿有地方藏两个人?你别打我机房的主意!”

      夏衡忽然想起来,“我下午还有训练。”

      “训练?”萧景风一皱眉,看看胡杨,胡杨马上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无话可说。

      夏衡不知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点头道,“马上要到时间了,我得去找老师。”

      “……我跟你一起。”

      萧景风唤了布丁一声,布丁跑回来,带回一身鹦鹉的绒羽。夏衡还以为它把人家给吃了,吓了一大跳,倒是胡杨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契约灵召回,跟赶瘟神似的将二人赶出了机房。

      这个时间机房所在的地下二层没什么路人,夏衡和萧景风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无奈地相视一笑。

      布丁鼻子上落了绒毛,呛得它直打喷嚏。萧景风蹲下来,轻轻将那些绒羽拍下来。柔软的落绒飞散在空中,半晌,变作一片片姜黄色的火花,燃烧至消失不见。

      夏衡用目光细细描摹着他脸部的轮廓,忽然问,“道尔还好吗?”

      萧景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着说,“它很好,只是这两天赶工有些累,暂时睡着了。等它醒了就让你们见面。”

      “工作很辛苦吗?”夏衡担心地问。

      从萧景风脸上看不出疲态,但他一向擅长掩饰,夏衡不确定他是不是和道尔一样累坏了。

      萧景风反问道,“你在担心我?”

      这一下将夏衡噎得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景风已经笑着带着布丁走远了。

      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消退,夏衡用力拍了拍自己,拔腿跟上。

      容子歌肯定已经听说了他们刚才闹的那一出,夏萧二人直接在底层训练场找到了他。对于萧景风的出现容子歌既不惊讶也不惊喜,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将目光转移到夏衡身上。

      “上午的训练成果怎么样?”容子歌问。

      夏衡看看萧景风,明显后者有话要说,可容子歌并不给他机会。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还没有成功。”

      “过中间线了吗?”

      “嗯。”夏衡回忆了一下,确认道,“最好成绩离终点还有不到十米。”

      “已经很不错了,下午继续。”

      说着,容子歌转身打开了训练场的大门。

      “等等!”

      萧景风忽然一步迈到夏衡前方,用身体挡住了他,对容子歌说,“老师,我们谈谈。”

      容子歌淡淡地看他一眼,道,“没什么可谈的。让开,他要接着训练了。”

      萧景风坚持着没有让开,紧皱双眉,“你答应过我,不会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

      “景风,等一下。”

      夏衡一把拉住萧景风的胳膊,“你先别跟老师呛火,这只是普通训练,我没事的。”

      “这不是训练的问题,”萧景风担心地说,“你没有必要参与这件事。况且我们的训练是会造成一定程度伤害的,你没有基础,很容易受伤。”

      夏衡被他说得不怒反笑,“为什么我没有必要参与这件事?火凤想要的是我的性命,我有资格参与,不是吗?”

      “所以你更不应该出头。”萧景风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转头对容子歌道,“老师,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容子歌点点头,默认了答案。

      夏衡拽紧萧景风的袖子,无奈道,“等等,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

      “我知道你想亲自处理这件事,但是这并没有那么容易,”萧景风摸摸他的头,语气变得温柔了些,“火凤的力量来源已久,就算是我们也不能保证有百分百的胜算,突击训练只会给你的身体造成负担。”

      他示意夏衡看向布丁,“况且不光是你自己,还有布丁呢,它是你的契约灵,如果你垮了,它也会难过。”

      “我知道,我会注意不让自己受伤。”夏衡难得有些急切,“但这事与我有关,我不可能袖手旁观,难道让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你们去对付火凤?景风,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后半句话说得有些重了,但这已经是夏衡克制了很久才问出来的问题。

      萧景风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一个易碎的物件?一个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弱者?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这种把他完全排除在外的做法让夏衡很受伤。至少在可能的范围内,他想帮上忙。

      为什么萧景风就是不明白呢?

      气氛有一瞬尴尬的沉默,萧景风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夏衡心里别扭得要死,却坚持着没有放开萧景风的袖子,用无声的力量与他对峙。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容子歌忽然开口,“夏衡,放开他。”

      夏衡别别扭扭地松开了萧景风的袖子,轻轻替他将袖口的褶皱抚平,却一直低着头,刻意忽略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

      训练场的大门被重新关上,容子歌拍了拍手,道,“今天下午的训练取消。夏衡,你跟我来。”

      “老师!”萧景风唤道。

      “不做危险性的工作,就带他看看资料,”容子歌一挑眉,“行吗?”

      萧景风脸色很差,却不再说一个不字。夏衡叹了口气,跟着容子歌走向电梯。

      “晚上再联络。”他轻声对萧景风说。

      萧景风就站在那儿,垂着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夏衡才听到从他那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好。”。

      期待了好久的相逢,却在因为意见分歧而产生不愉快,夏衡心里很不好受。通往资料室的路上他一直闷头不语,容子歌也像顾虑他的心情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倒是在到达目的地后,夏衡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师,”他叫住容子歌,犹豫着问,“景风他……”

      他顿了顿,“我是不是应该提前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为了逼迫自己下决心改变,他选择对萧景风隐瞒自己来到基地的事。原以为不是那么难接受的问题,却造成了两个人的分歧,这让夏衡十分困扰。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隐瞒,在最初的时刻说清楚,也好过之后的后悔和不安。

      容子歌问,“如果提前说了,会有什么改变吗?”

      夏衡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不会有任何改变,萧景风依旧会阻止他参与训练,而他也依旧会据理力争。

      会出现两不相让的结局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问题,硬要说的话,也只是在乎的东西不同罢了。

      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因彼此而感到难过。

      在他兀自思考的时候,容子歌打开了资料室的门。很大的一间屋子,堆满了尘封的资料,容子歌走到最深处角落的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前,微微一用力,将上面生锈的锁链斩断。沉重的木门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嘎声,他弯腰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淡蓝色的文件夹递给夏衡。

      夏衡接过文件夹,擦掉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尘。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容子歌说。

      *

      郊区的夜晚比城市里要安静得多,从食堂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夏衡拎着一口袋啤酒在基地四周漫无目的地溜达,脑袋里想的都是下午在资料室看到的东西。

      皎洁的月已经挂上天边,没有高楼大厦遮挡的夜空缀满了繁星,在缓慢漂浮的云层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基地大楼后有一片别墅区,也是基地的产业,住的人不多,现在天暗下来有几栋房子里点上了灯,不算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与路灯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夏衡脚下的路。

      到了一栋二层小楼下,他隔着小花园仰望楼顶的某处,半晌,按下了大门上对讲机的按钮。

      “是我。”

      一秒后,大门打开,夏衡无声地笑笑,顺着花园边的小路绕到了楼侧,从露天的台阶上到房顶。斜面的屋顶不太好爬,有人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夏衡先把啤酒推了上去,然后拽着那只手一用力,稳稳地站到了斜面上。

      稍微花了点时间来适应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觉体验,他挨着那人坐了下来,偏头去看,发现那人正饶有兴趣地翻动着他带上来的东西。

      “你会喝酒?”萧景风笑道,“我还以为你滴酒不沾的。”

      夏衡伸手拿过一听,“偶尔会喝,其实我酒量不错。”

      撕开拉环,气泡和空气碰撞的声音让人心头愉悦,夏衡将这听塞给萧景风,又给自己拿了另外一瓶。

      萧景风看看自己手里的酒,问道,“怎么忽然想喝酒,有心事?”

      夏衡摇摇头,“只是觉得,我们好久没像这样聊天了。”

      甚至没有布丁和道尔作伴,只有单纯的两个个体,人和人,心与心。

      萧景风默了默,忽然抬手猛喝一口。

      夏衡用自己的那听跟他碰了碰,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大口。

      夏夜轻柔的晚风拂过脸颊,萧景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师告诉我的,”夏衡说,“他说你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会住在这里,而每天睡前,一定会到楼顶观察夜空。”

      萧景风笑着摇摇头,“他什么都知道。”

      他长出一口气,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瓶,有些无奈地说,“我总敌不过他。”

      “景风,我……”

      夏衡顿了顿,缓缓道,“我并不是不信任你。”

      “我知道。”萧景风对他笑笑,“你有你的考量,而我有我的,总不可能事事都想到一起去。”

      他笑得温柔,明亮的月光映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仿佛将整个世界的轮廓都融合进这一方天地。

      夏衡看得呆了,愣了片刻,才慌乱地将啤酒举到嘴边,却喝不下口。

      萧景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夜空,“而且,我也不是不信任你。”

      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轻微的鸟鸣,好似夜半沉睡中的精灵的梦呓,夏衡偏偏头,也学着他的语气说,“我知道。”

      萧景风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挨着夏衡那边的手动了动,像是在犹豫,过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话题,才象征性地拍了拍夏衡的手背。

      温热的感觉一触而过,夏衡有些贪恋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立即命令自己清醒,将手里的酒喝干净,一抹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参与进来了。”

      萧景风不甚惊讶地微微挑眉,“老师跟你说了?”

      “嗯,他给我看了你以前的资料。”夏衡顿了顿,更正道,“‘你们’以前的资料。”

      萧景风叹了口气,“……我和胡杨,以前是这个基地里的精英。”

      “我们出生于异能世家,从小长在这个基地里,与家人分开,跟随老师学习,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是正确的,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成为这个基地里最年轻的异能警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直到……出了你父母的那件事。”

      夏衡还记得以前萧景风对自己说过父母和火凤的渊源,因为以前基地领导的不作为,导致他的父母铤而走险失去生命,而后基地也在何纵和容子歌的带领下进行了大洗牌。容子歌没有对他隐瞒这段过往,在资料室中也有许多相关记录,但在关于火凤的记载中,还有些萧景风没有对他说过的事情。

      火凤需要七个人的性命,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三人,其他四人均已死亡。之前萧景风说自己没有赶上去保护那四个人,但其实已经有人赶上了。在资料夹中记录了四名异能警察的出警记录,而他们生命中最后一段记录,就停在他们保护的人被火凤杀死的那一天。

      去世的不仅仅是被火凤选中的人,还有负责保护他们的异能者。

      这四名异能警察大不过二十出头,是和萧景风同一批在基地学习的孩子。

      “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人了。”萧景风定定地望着黑色的天际线,声音仿佛魔咒,低沉悠长,“尤其是,不想失去你。”

      “……对不起。”

      对不起,用这种不可避免的方式撕开你心中的伤口,让你不得不面对那些不想回首的过去。

      看着那双满是痛苦的微微皱起的眉,夏衡靠过去,握住了萧景风的手。

      萧景风身子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也立即回握住了他。

      “我想试试。”夏衡轻声说,“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有对抗火凤的天赋呢?能帮到你的话,你也不会受伤。”

      “我不会受伤。”萧景风坚定地说。

      夏衡苦笑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胸膛上的旧伤,“那这是什么?”

      “……只是意外,”萧景风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夏衡叹了口气,“我要的可不是这种保证。”

      两人沉默下来,夏衡犹豫着要不要松开手,可萧景风握得太紧了,让他根本无法下定决心先一步放开。

      最终,他说,“我也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保护心中所爱的机会。

      六年前父母去世时他还是个孩子,无法掌握自己的人生,而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所有能够反抗命运的条件,他不可能不去抗争。

      他知道萧景风在害怕什么。他也会怕,而且比萧景风更甚,但他依旧选择前行。

      唯一能拯救他的,唯有自己。

      萧景风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沉声道,“我不会再阻止你的训练了。”

      “什……真的?”

      夏衡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萧景风点点头,“老师说得对,是我过度保护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选择。”

      “没想到你也会反省。”夏衡打趣道。

      萧景风苦笑一声,不再说话。相握的手心出了汗,浅浅地相互触碰着,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与彼此对视。

      “你……”

      夏衡张张嘴,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你之前对老大说,你,额……”

      他费力地在脑中组织语言,萧景风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他。

      半晌说不出口的夏衡不由得有些懊恼,红着脸说,“就是你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些话?”萧景风明显在装傻。

      要不是坐在房顶,夏衡都要跳起来了。可事实是他只能努力抑制着动摇的心,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就是你说你喜……”

      “萧哥!”

      安静的夜空骤然划过一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夏衡的思路,他们两个对视一眼,萧景风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他探出头去,问那个站在大门外的人。

      那人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举着一只手拼命给他指自己的手腕,“紧急联络!市里出事了!”

      萧景风眉一皱,立即放开夏衡,查看起自己的通讯仪。

      “怎么了?”夏衡问。

      小小的电子手表屏幕上滚动着他看不懂的文字,萧景风的表情却随着文字的变化越来越凝重。

      “出事了。”他一把拽起夏衡,说,“我们回基地。”

      容子歌和何纵已经等在紧急响应大厅,他们到的时候,胡杨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电脑,荧幕上定位着市内的某处坐标。

      “十分钟前火凤出现在城市边缘,比我们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一周多。”容子歌对他们说。

      “能确定它的目的吗?”萧景风问。

      容子歌摇摇头,“我们现在只知道有一栋建筑被毁,具体人员伤亡情况不明。”

      听到可能有人受伤,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夏衡俯身仔细看胡杨的电脑屏幕,忽然“嗯”了一声。

      “这栋楼能显示全景吗?”夏衡问。

      胡杨敲敲键盘,将视角换成全景照片。眼前是一片废墟,勉强能认出其楼体在被摧毁前还是在建中,钢筋和混凝土倒了一地,看起来一片狼藉。

      夏衡倒吸一口凉气,“这里是……!”

      “你知道这儿?”其他几人惊讶道。

      夏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颤抖的声音说,“这里是陆尧家的产业,他之前来这里谈工作,就是为了这栋楼。”

      忽然提到陆尧,大厅里的几人神色各异。何纵表情很微妙,那张带着伤疤的脸头一次显现出有些困扰的神色;容子歌眉头皱得很深,一语不发;而萧景风则在留意夏衡的反应,一只手伸过来,像是要给他支撑。这里最状况外的就数胡杨,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纠结着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谁?”

      “……景风立即出发去现场,”容子歌沉声命令道,“夏衡,你去联络他,他的手机为了工作会二十四小时待命。”

      夏衡慌乱地点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容子歌会如此了解陆尧这件事。

      萧景风用力握了一下他冰凉的手,轻声说,“你跟我一起去,路上给他打电话。”

      夏衡颤抖着掏出手机,按下通讯录上第一个号码。

      电话滴的一声响起,夏衡刚要开口叫陆尧的名字,下一秒却愣在了原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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