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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等我出去了,就把白起上了》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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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起和韩野都身着便装,在大理寺门前分开,临走时韩野在原地踌躇了一阵,再次确认道:“白哥你真的让我去啊?案子你一个人来可以吗?”
“那你去破案,我去。”
“别别别,破案当然得由无比聪明的你来,愚笨的我比较适合做别的事情。”韩野连连摆手,立即转身快步离开,害怕白起真的会那么做。
白起转身往林子尧府上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绽开一抹笑。
林子尧老早就等在大门口了,远远地看见白起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白大人您来了,快快请进。按您的吩咐,我把我三哥留住了,此刻他正在府上房间里。”
白起点点头,跟着林子尧进了林府,昨夜太黑没看清,这会儿林府里的摆设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白起随意地扫了一眼,找到了林木屋子所在的方向。林子尧领着白起来到林子川住的地方,他指着面前两间相邻的屋子说道:“左边这间是三哥三嫂住的,右边这间住的是他们的儿子,林殊。”
白起的脚步顿了顿,沉思片刻后他把视线投到右边的屋门上,说道:“先进那屋看看。”
屋里烧了碳,暖气充斥在整间屋子,林殊只着中衣,袖子挽到胳膊肘处,白起进去时他在房间里玩泥人,两手沾满了泥,胳膊上也有好几撇灰色。灰色下隐藏了一点血色,白起走到他身边,拉了边上的小板凳坐下,看着他玩。视角不同,他无意间扫见床下有个东西正泛着光。他对林子尧使了个眼色,在林殊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了指。
林子尧会意地点点头。
林殊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见白起一直不开口,他忍不住疑惑道:“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看你玩,好像很好玩。”
听到这话,林殊喜于言表,语气里带了些炫耀:“泥巴最好玩了!你看这是我做的小人!”
地上的小人被他拿在手里举到白起的面前,一副快夸奖我的模样,也就在他抬起手的时候,白起看见了他手臂下四道已结了疤的抓痕。
他想起临走前仵作和他说的话。
“林木死于窒息,他的脖颈处有一道勒痕,那是致命伤。奇怪的是,那道勒痕是手留下的,我量了五指的长度,不像是成年人的手,倒是更像小孩子。我还发现他的指缝里有血迹,指甲也有弯折的痕迹。”
白起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很厉害。你弟弟死的那一晚,你有出去过吗?”
林殊手明显一滞,把头摇得似拨浪鼓,“没有。”
“那你何时睡的呢?”
“看见我爹娘睡下我也睡了,不知道是何时。”
白起笑笑,起身揉揉他的头发,“你慢慢玩,我先出去了。”
林殊奇怪地看着他,明明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手上的泥吸引去了。
林子尧跟在白起身后出了屋,把门关好,这才把才刚捡的东西交到白起的手上。那是一枚小巧的玉石,穿在一根黑色细绳上。他捏在手上,放在阳光下细细端详,玉石很小,不过三个指头,外表光滑细润,颜色晶莹剔透,是温润淡雅的白色,期间有一丝的黑红,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到。他掂了掂重量,是上好的羊脂玉。
两人回头走到隔壁屋子,林子川夫妇正在里头喝茶,不知在小声商量什么,见二人进来立马噤声。
白起佯作没看见,自然地坐在一边的空位,说道:“我是大理寺少卿白起,负责调查林木之死一案,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林大人。”
“白大人,”林子川拱手施礼,“您问。”
“案发当夜,您做了什么?”
“那夜亥时一刻我和夫人就睡下了,哪里也没去。”
“睡觉之前呢?”
“吃过饭后一直呆在房间里。”
“您儿子呢?”
“在他房间里玩。”
“有离开过吗?”
“没有,我们是看他睡下后才去睡的。”
白起点点头,起身微微弯腰告辞道:“打扰了。”
林子川目送白起离开,当他走到门口时,林子川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白大人,此案的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白起顿足,却没有回头,“是啊,只是确认一些细节问题而已。”
出了门,白起这才回头久久凝视着这间屋子,再开口时,声音放得比才刚小了多,让里头的人听不见他说话。
“带我去悠然住的屋子。”
白起跟着林子尧走,一面在心里画了大概的地形图,算了算此处与林木房间、悠然所住房间之间的距离,三者相距不算太远,却都是三个不同的方向。
悠然今早醒来时已是红日破晓,天光大亮。刚洗漱完还没吃早饭,韩野领着两个陌生人进来,说是要给她赶做一件囚衣,这里没有合她身的衣服,总不能穿着一套穿它个四五天吧。
这理由着实蹩脚得很,可她实在想不到除了做囚衣还能做什么。难道做身衣服?可她现在用不着啊。难道是给她做下棺穿的寿衣?
韩野不知道悠然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见悠然没什么表示,在心里为自己这个理由鼓掌。他招招手让那两人上前给她量尺寸。
量完尺寸韩野就急急离开了,悠然疑惑地看着他的身影,做件囚衣也不用这么急吧?
带着满腹疑团,她吃完了早饭。耳边又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她以为是韩野返回来,连忙放下筷子,趴在栏杆上唤了一声:“韩野?”
“早餐不错嘛。”
悠然看着面前这面生的男人,声音比之前那个“兔儿爷”更细,听得她差点把刚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
“又怎么了?”
兔儿爷二号一边奸笑边拿出一白色瓷瓶和一条白绫,“林三公说,让你畏罪自杀,否则不仅是灵牌,你爹娘的坟墓也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