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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等我出去了,就把白起上了》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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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这大晚上的,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就不能明天吗?”
刚把目前已知的案件细节梳理完,白起和韩野快步往林府赶。此时夜已深了,晚风携着露水拂在身上带来阵阵寒意,韩野裹紧裘衣,仍是边走边瑟瑟发抖。
“今晚把一切顺理通,早点结束,悠然能早点出来。”
韩野打了个哈欠摇摇头,面对一个深陷爱情的人,能怎么办,选择原谅他呗。
“对了,”白起顿了顿步子,往旁边跨了一步靠近韩野,声音不自觉放小,“案子我来办,明天你去帮我……”
随着白起的话,韩野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张得都能塞下个鹌鹑蛋,震惊还未褪去以至于他的声音有些磕巴:“好,好的,白哥你,和悠然……?你不是还说你俩还没?”
“没有。”
韩野更惊讶了:“没有?那你这么做悠然会答应吗?”
白起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微微侧头视线无焦距地落在远方,在寒冷的夜里脸微微的发烫,“会有的,会答应的。”
林府因白起的突然来访有些惊讶,林子尧匆匆换了身衣服出门迎接白起二人。
“白大人,”林子尧对白起拱手施礼,“不知白大人这么晚来林某府上所谓何事?”
“林大人,”白起也拱手还礼,佯做无意地环视四周,“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您儿子的房间,想听您描述案发那天的情况。”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
听到这句话,白起的声音不由得带了些严肃:“悠然姑娘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请随林某来。”林子尧在前方领路,一边说道,“那天早上,府里的丫鬟来喊我儿起床,一进门就看见我儿倒在床上。”
“您儿子当时是什么姿势?”
林子尧回忆道:“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肚脐,脖子上有一道红色的勒痕。”
“被子乱吗?”
“乱。”
“您儿子还未下葬吧,可以让大理寺重新做一次尸检吗,不会破坏尸身的。”
林子尧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应了,激动地攥住白起的衣襟:“可以,求白大人一定要将凶手抓住,让我儿死能瞑目啊。”
白起不动声色地将衣襟抽了回来,又问了一句:“当时在您府上的都有谁?”
“有悠然和林子川一家。”
“林子川?”
“他是我三哥,当时他一家三口到我家做客,住了一宿。”
“林子川的孩子是男是女?多大了?”
“男孩子,今年12岁。他们一家今夜还住在府上。”
等白起回到大理寺,把一切梳理完毕,已是三更天。他走出屋子,外面的夜空没有星子,唯有一孤月悬挂在其中。风更加刺骨,鼻尖吐息时甚至能看见白色的气。
想去牢房的腿顿住了,白起拐了个弯,走回临时住处。白起的住所不在大理寺,有时候办案会办到深夜,为了方便他在大理寺里隔出一间休息室,置了一张床和被褥。
他回到屋里,拿了一件厚棉袄,又出了房门走向牢房。
牢房外守门的狱卒正靠在墙上,歪着脖子打呼噜。白起弯下腰解下狱卒腰间的钥匙,开了牢门走进去后立马把门关上,尽量不让冷气漏进来。
牢房里光线昏暗,唯有几盏立于转角处的烛光在跳跃。白起走过一间间牢房,来到牢房的最里面,这儿还有个狱卒也正靠着铁栏杆睡得正香。
这是白起怕悠然害怕,特意安排来陪她的。
悠然已经睡下了,门边的烛台早已被熄灭。白起把烛台重新点燃,暖黄的光驱散了少许的黑暗,月光从窗外打进来,铺了一地的光辉。悠然蜷缩在墙角,被子捂得紧紧的,脑袋也跟着缩在里头,只有长发乱糟糟地搭在地上。
白起轻手轻脚地打开铁门,看着她的睡姿无声的笑了,笑容里温柔似溢出来一般,本是寒冷的天都暖和了不少。
他把被子往下拉,让悠然的脑袋露了出来,大概是在被子里窝太久,一张脸闷得通红,指尖轻触,热度立马顺着指尖往上爬。
熟睡中的悠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咂咂嘴,梦呓了一声,白起没听清。
他把棉袄搭在悠然身上,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不过片时悠然翻了个身,低低唤了一声:“白起……¥*@……”
要不是随后她又咂咂嘴,白起还以为自己惊醒了她。
自始至终他的唇边都挂着一抹笑,他再次帮她盖好被子,缓缓低下头,在离她脸颊还有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时他停住了,移时才低声轻柔道,“晚安。”
临走前白起无意间扫到了桌上写了字的白纸,他收回脚步走过去,好奇地拿起白纸,想知道悠然在上面写了什么。
“论上白大人的一百种方式”几个大字毫无防备地闯进他的视线,下方还有悠然歪歪扭扭画的几张床上图,旁边还仔细地备注了一些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