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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非人类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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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尔咽下一口口水，落荒而逃。
活动室中，看见贝利尔和罗斯特一前一后回来的超闪闪女孩们狼血沸腾了，她们交换了如下的眼神：
“看见没看见没，小贝利尔回来的时候脸红了！”
“哎呀呀，不知道罗斯特带他去干了什么羞羞的事呢~”
“中国有一句古话，咬定青山不放松，太甜了，这对CP我要站一百年！”
“在一起在一起……”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贝利尔丝毫不知道女孩们可怕的想法，回到活动室后，刚才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无法解释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太没出息了，贝利尔！明明只是为了演戏找感觉而已，你当什么真，这下在讨厌鬼面前出丑了吧！
坐在一边的罗斯特垂下了眼眸，神色复杂。
太像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那双这两天反复出现在自己梦中的澄澈的眼睛，那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斯特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天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没在刚才气氛刚好的时候说出那句老低劣的搭讪台词：“我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你？”
我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你，贝利尔？
罗斯特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视频观摩，两个主角的心思都没在剧本上。
排练结束后，贝利尔郁闷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令他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正走在他的前面，他不远不近地缀在对方身后。
没办法，谁叫他们是邻居，回家都是一条路，刻意避开的话反而更显得心虚。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避开罗斯特？
一定是因为今天出了糗!贝利尔一脚踢开了路边的石子。
这时，身边一阵香水味飘过，贝利尔看见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影越过了自己，走到了罗斯特身边。
女孩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头发，五官可以媲美好莱坞女星，身材也是能让人喷鼻血的那一挂。
是校花伊芙琳，她来找罗斯特？
伊芙琳友好地冲罗斯特笑了笑，“你好，新来的转校生，我是圣米亚高中戏剧社团的社长，伊芙琳·凯洛格。”
“罗斯特·霍索恩，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太阳快下山了，我就直奔主题吧，”伊芙琳吐了吐舌头，“霍索恩同学，请问你有兴趣参加今年的戏剧节大赛吗？我们社团准备的节目目前还有一个角色空缺，我觉得很适合你。”
贝利尔动了动暗中伸长的耳朵，见罗斯特看过来，他连忙移开了视线，做出了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不care的表情。
罗斯特挑了挑眉，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了，“不好意思，我的确会参加这个比赛，不过我已经是其他剧目中的角色了，很遗憾不能帮到你。”
“是吗？”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伊芙琳高傲地笑了，她侧身凑近了罗斯特，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弹了弹，“你知道我最喜欢挑战了。”
“期待与你在台上交锋，回见，亲爱的转校生。”校花摇曳生姿地从另一条路走远了。
不远处目睹全过程的贝利尔瞪大了眼。
“傻看着做什么，走了。”罗斯特伸手贝利尔石雕的头上敲了敲。
贝利尔解除了石化状态，欲言又止地走在罗斯特身边，整只蠢萌身上都透露着“啊，好想说话，不说会憋死哒”的气场。
终于，罗斯特善解人意地开口了，“有话就说。”
贝利尔深吸一口气道，“整个圣高的学生都知道，校花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包括男友！”
“所以呢？”
“我觉得她看上你了！”
“所以呢？”
贝利尔迈开步子，努力跟上前方的大长腿，“校花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快……额，我是说，她是个性情中人，敢爱敢恨什么的……米拉贝尔的前男友……凯瑟琳的前前男友……”
喋喋不休了一大堆，贝利尔最后嗫嚅着问道：“好吧，我其实是想问，如果她追求你的话，你会接受她吗？”
“不会。”
“我知道她是很有魅力啦，可人品方面你真的不考……嘎？”罗斯特刚刚说“不会”，他没听错吧？
“那个，你刚刚说话了吗？”
“说了，我不会接受她。”
贝利尔愣愣地道，“为、为什么呀？”
问完又有些脸红，他是不是太八婆了？
“她都没有你好看，我为什么要接受。”
嘭——
贝利尔整个人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尖，“诶，你什么意思？”
大长腿加快了脚步。
“你给我站住！”
两家人的大门相对而立，贝利尔从兜里摸出了被他攥得热乎乎的钥匙。
“明天见。”身后传来了一道开锁声。
“明天见，”蓦地，贝利尔又转过了身，“诶，你等等。”
“怎么了？”黄昏的光芒从罗斯特家的落地窗照射过来，给他线条分明的脸上镀上了金边，让这个平日里总是礼貌客气的少年显得温柔了不少。
贝利尔晃了晃脑袋，问出了一个从今早梦醒就一直想要问他的问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非人类的力量存在吗？”
“一个人，要如何做到将另一个人溺死的时候不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安德鲁警司的那句话言犹在耳。
既然人类不可能做到，那么非人类呢？比如早已在几百年前的排巫运动中被烧死的女巫？
“我相信，因为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作为一种有智慧的生灵，我们都应当对未知心怀敬畏。”
贝利尔笑了，“我知道了，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罗斯特点点头，“你也是。”
雾都的天空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这阴霾不仅存在于现实当中，还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最新的报纸，要来一份么，先生？”
“卖再多份报纸也不会让你的生活质量有所改善的，先把这个放一放吧，孩子，”索菲尔压低了帽檐，把卖报的小男孩拉到了街角。
“您有什么好差事要介绍给我干吗，先生。”报童显然是个经验老道的，并没有对索菲尔的行为感到奇怪。
“你猜对了，聪明的小孩，我需要你帮我盯住一个人，还有他的得力手下，当然，你可以发动其他人来一起干这件事，但是一定要做得隐蔽。”
“放心吧先生，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索菲尔拍了拍小孩的头，“我会付你十个先令一天，你的小伙伴也一样。”
“十个先令半英镑……”男孩很快算了算，对比了自己目前卖报纸的工资，对贝利尔扬起了一个真诚的笑脸，“成交，你太慷慨了先生！”
诺灵顿伯爵府，办完事的索菲尔风尘仆仆地归来。
“伦敦又要下雨了……”索菲尔小声抱怨道。
“多雨，是这座城市独特的魅力之一。”诺灵顿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
和他对弈的安德鲁警司苦哈哈地失去了自己仅剩的一个战车，看来被将军只是早晚的事了。
诺灵顿放下了棋局，对着索菲尔道，“索菲尔，你回来得正好，刚刚苏格兰场的警员送过来了一份资料。”
安德鲁警司懊悔地最后看了一眼棋盘，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几份看上去十分古旧的卷宗。
“自从你跟我们提过溺亡案的其中一方有可能是非人类后，我就派人去翻找了近几百年来的库存档案，在大约两百年前，确实有一个叫珍妮的女巫被烧死在伦敦附近的乡下。”
“而从她死后的这两百年间，英格兰境内断断续续地发生过不少无头溺亡案，这些溺亡案都没有抓到过凶手。”
安德鲁警司一份份地将那一堆卷宗排开，桌上的卷宗一份比一份破旧。
“伦敦湿润，这些珍贵的资料保存不易，裹了十层牛皮纸还是不管用，将就着看吧。”安德鲁警司首先打开的是一份最残破的卷宗。
“溺亡案最早出现在女巫珍妮死后的第十年，死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妇女，她没有什么正经职业，好像是某一位乡村贵族的情妇。”
“之后又死了两位年龄相差无几的妇女，都是很普通的农妇。”
“长相呢？”蓦地，索菲尔突兀地开口问道。
“这都过去两百年了，谁知道死者长什么样，那时候又没有照相机，”安德鲁警司摊了摊手，“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坐在安德鲁警司对面的诺灵顿笑了笑，“老伙计，你的观察力有待提高啊。”
“观察力？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先不要说这个了，接着说卷宗吧。”
“好吧，这三个人溺死之后的几年就一直风平浪静了，直到又过了十年，伦敦出现了五个溺死在家中各种地方的贵族少女，那一次的情况是跟我们如今最像的一次！”
“当然，那场轰动一时的溺亡案依旧没有找到凶手，只是五人死后再没有人出事，这件事便也告一个段落了。”
“之后的卷宗都差不多，每隔那么十几年就会出现一次，英格兰各个地区都有份，死的全是形形色色的女性。”
索菲尔若有所思，“那最近的一次呢？”
“就在十六年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