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44、很恶意

　　好在突如其来的厌恶比不上她看到艾利克斯背上双翼时的惊讶。
　　她当初明明从尅阿斯背上剪除了它。
　　布莱尔惊疑不定。
　　它现在该被锁在她的衣柜里，就跟她的其它衣服一起，老老实实，安安静静。
　　可是它现在却在艾利克斯的背后。

　　注意到她的目光，艾利克斯投来淡淡一瞥。
　　他手上没有武器，却和米迦勒一样，不约而同地选择近战。
　　天使和恶魔之间的战斗发出了金雷之声，米迦勒的短刀击向艾利克斯的手腕，布莱尔才发现他小臂上是一对黑铁般的护腕。

　　后脑勺的恶意再度传来，老催促着她想让她捡起地上的枪。
　　她察觉到异样，并不理会它，只是静默地在原地围观这场战斗。

　　好在这是一个超级英雄、反派层出不穷的年代。
　　布莱尔能立刻想出几百种在事后以合适理由掩盖的办法。
　　他们可以说，猎鹰和秃鹫在颂恩工业总部的上空打了一架。
　　又或者直接把锅甩给某个外号天使的变种人。

　　虽然米迦勒和艾利克斯的战斗仍在进行，她却仍有一部分心思在内心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又不是她在打架。
　　跟她一样的好事者不是没有，此时天台离她二十步远的地方，一位勇敢的女记者正准备开始直播。
　　布莱尔的注意力不得不被她引开一些。
　　她投去好几次视线过去，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女记者让她感觉眼熟的原因。
　　原来是露易丝·莱恩。
　　身处超英世界，不可能不关心超级英雄。
　　布莱尔有一个“照片墙”来让她记住超级英雄以及和他们有关系的人的面孔。
　　她曾经匆匆扫过一眼，知道露易丝的长相。

　　克拉克·肯特的面子情当然很大，但他又不在现场。
　　布莱尔看了几眼，用袖子捂着脸，颇为猥琐地走向露易丝所在的方向。
　　露易丝正在报道，拿着话筒不断说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后多了一个人。
　　这不怪她。布莱尔一身黑，又故意放轻动静过来，她背对着她，自然察觉不到。
　　她直接乱入镜头，像是恐怖电影里在主角身边突然出现的女鬼。等摄像师发现时，她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拳击毁镜头。然后手碰到露易丝的肩膀，将她劈晕。
　　之后才是倒霉的摄像师。

　　她做这些的时候还有点提心吊胆，因为根据女主落难，必有男主在旁边目击、搭救的原则，她很怕克拉克·肯特随时会换一身衣服跳出来。
　　索性什么也没发生。
　　她把露易丝和摄像师抬到楼梯间，把通往天台的通道关死。
　　米迦勒和艾利克斯既然想打架，就让他们打，最好两败俱伤，她倒要看看艾利克斯到时能不能再向之前一样一声不吭地走人。
　　布莱尔内心的阴暗面波涛汹涌，几乎想放几支冷箭加快局势的发展。
　　好在她克制下来，不忘在MCU世界除了钢铁侠，装逼都容易造雷劈的道理。
　　为了不重蹈基神的覆辙，还是当个捡漏王比较好。

　　她只是想先把人捡回去。
　　虽然考虑到她后脑勺的发凉程度，捡回去之后也可能冷不丁地捅人家一刀。
　　不过还是先捡回去再说的好。

　　米迦勒和艾利克斯的破坏力其实并不大，他们没有像超级英雄一样随随便便毁掉建筑，没有神的解禁，天使和恶魔降临凡间会失去大部分力量。
　　精神类型的攻击方式又对天使来说不太顶用，艾利克斯天生自带的精神控制大天使长直接免疫。
　　因此他们的近战，真的是纯然的近战，没有高科技武器加持，冷兵器动静可以说是非常非常小。

　　布莱尔眼也不眨地围观战斗，似乎影响到了艾利克斯。
　　她把露易丝他们弄晕时，他往这里看了好几眼，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分心，米迦勒是极为可怕的战士，一旦交起手来就会发现他不像世人所想的天使那般该有的圣洁、慈悲模样，他更像一个战争机器，精于计算、洞察对手的薄弱地方，然后予以无情毁灭的打击。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艾利克斯并没有落于下风，他的战斗技巧没有米迦勒强，后者活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时间，又一直是天使的军团长，论起屠杀的技术，可能任何人拍马也不及。
　　但艾利克斯似乎能洞悉他的心思，艾利克斯的战斗方式一如他这个人，在敌人动手之前，他就已经在心内预演了数千种可能，他不是推一步，而是在米迦勒出招之前已经推到了三四步，甚至更多。小丑习惯于混乱中控制，他也保留了这个习惯，在了解到米迦勒的战斗方式后，他开始将他诱入他的棋局之中，让他一如他所想的那样作出相应的对策。

　　唯一的例外是布莱尔。
　　他知道她在那里，也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这让他在与米迦勒交手的时候，也不得不无奈分出一部分心神。
　　在布莱尔对镜头施展惨无人道的暴虐之时，他有意识地调整战局，使战场逐渐转移到空中，甚至渐渐远离颂恩工业总部。

　　他知道布莱尔发现之后一定会咬牙切齿。
　　但他仍然这么做了，这一点，从某方面来讲，和他父亲的作死精神颇为相似。

　　他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布莱尔当然不可能不发现。
　　这样她不得不用心灵致动让自己能跟上他们。
　　艾利克斯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如果她要跟上他们，很有可能会被路人目击，进而神盾那些家伙又要过来叽叽歪歪。

　　不过她也不可能就让他这么跑了。
　　既然他非要这样做。她当然不愿意让他如意。
　　处于高空，已经使用心灵致动，很难再使出其它攻击手段。她没法参与战斗，不过她也不闲着。
　　她很恶意。
　　给小记者克拉克·肯特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露易丝·莱恩被两个长翅膀的变种人打晕，附带坐标、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