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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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峨碧岭高，秀极冲青天。
石壁望松寥，宛若在碧霄。
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清风云籁静，斜日雪峰巅。
——《青山碧岭》
沿宁靖山脉，有一段连绵的山段，其因绿意盎然，唤作碧岭谷。
其中有山名为碧岭山。
这山，耸峻，回环。
从山脚到山头，就像是走过了四季。碧岭山听似，会以为其，如同名字那般小巧。
但实际，它却会让人为之喟叹，不经感慨“噫吁嚱。”。
也会让人不经感慨要一下这山河的壮丽，立在山脚，往上望，不猜也知那的破天的峰巅必是白雪满覆。
像这般的大山，珍奇的草药便断不会少，每每到特定之际，绕篱，秋池便会轮流上山采摘。
又是一年早春。
“公子，我回来了。”秋池背着背篓，一抹暗青色出现在后院， “今日只采到这些……”秋池脸上有着泥土的痕迹，神情透着一股疲惫。腿上的白色裹布也是脏脏的。
“嗯，没事。你赶紧去收拾一下，然后歇息吧。”思量看着地上的背篓，里面只有一些云母，天冬门，和赤箭。
秋池应了一声，将背篓靠着屋口放着，向思量示意自己离去了。
“一直以来，多亏你们了。”思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秋池愣了一下，回头。只见思量整理草药的身影 。秋池感觉一股热流将从眼眶中涌出，秋池撒开腿跑走了。
刚将一些药草放在簸箕上准备爆干，思量就听见前院闹了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思量叹了一口气。转起了轮子，向那里驶去。
“你！给我滚出去。”秋池一把刀架在贾青的脖子上，冷声道，“这里不欢迎你了。”
被秋池突然破门而入而被吓住的绕篱在刀架在贾青脖子上时才反应过来，“秋池！你干什么！把刀放下，秦公子他……”
“他不是秦公子！”秋池打断他，“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商贾，护送宝贵的东西，走失，小半个月居然没有半个人来找，秦氏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姓，从没什么大商！这难道不是谎言吗！”
在面向贾青时，语气渐渐变得更加冷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贾少爷。”
“……”绕篱也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这个姓意味着什么。
贾青一直脸带微笑，也闭口不语，好整以暇的样子，手中端着茶，仿佛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那样子就像在京城中最高档的茶馆里喝茶的翩翩公子，若不是那把横在脖子上的剑刹了风景，还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男图。
“滚出去！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王庭的走狗！”秋池仿佛被贾青的态度激怒了。
“你果然听见了。”贾青开口笑着说，举起手喝了一口茶。“小秋池，你要不要猜猜我的目的是什么”看了秋池一眼笑得更加灿烂。
“你！我管你们什么目的！王庭的！没一个好东西！马上滚。看在这几日的情分上，我让你完好的滚出去。”秋池手一挥剑，指着贾青。
“若我拒绝呢”贾青笑着回道，眼角的伤痕随着眼角弯起的弧度，突然让人有一种冷酷的感觉，而不是真正的笑语。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秋池！不要冲动！”绕篱拦住秋池，“你太冲动了。冷静一点。其中，一定有什么……”
“你闭嘴！”秋池甩开他，“若不是当年你让那个忘恩负义的人进门，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少爷的腿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当年的好心！”秋池吼向他，
绕篱手微微一抖，屋内一片沉默。
有一种无形的压抑蔓延开来，“如今……不会再重蹈覆辙了。”秋池的声音里没了往日那种欢快的感觉，而是冰冷的，像是在冰天雪地里一把刺刀从冰上刮过而发出来的声音，“相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了，只要……”秋池缓缓举起手中的剑，指尖微凉，
“你们在干什么？”思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吵。”
等思量看清屋内的情景时，心下一慌，“秋池，把剑放下！”
“公子！”秋池心下一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清楚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因为没有除掉贾青而恼怒，还是被思量看见他这般而慌张，
“把剑放下。听话。”思量滑过去手放在秋池握剑的手上，秋池缓缓把剑垂下。
撇了贾青脖子，没伤到，再看一眼这人，这个人完全一脸的悠闲。
思量腹诽道，这老狐狸。
转向秋池，“秋池，道歉。”思量吩咐道，
“公子！这，他，他是王庭的人啊！为什么！这！”秋池急道，“公子！不是最讨厌王庭的人吗。”
“道歉。”
“公子！”
“贾少爷，对不住了，秋池无礼了，我替他像你道歉。”“公子！”
“呵呵呵，无妨，毕竟也是护主心切嘛。没事没事。”贾青端着茶，仿佛刚刚那些事围绕的中心不是他，他刚刚仿佛只是一个看客，一切都与他无关。“对吧？小秋池。”
“公子怎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吧。你就退一步。”眼看局势有点僵，绕篱也不在意那些重话了，扯扯秋池的衣角，示意他感觉道歉。
“哼！”甩开绕篱，秋池转身跑了。
“唉，绕篱，你帮我去看看这孩子吧。”思量叹气，
“嗯，好的。”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这孩子，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果然还是……”思量自语道，放心不下，
再看着旁边那个罪魁祸首，思量突然很想把他赶出去，但一想到要找师傅，也就只好作罢。
但看见那个人一脸笑意，并且看好戏的样子，思量很想揍他。
“对不住了，都是我管教的问题，希望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易。”思量移开视线，平静地说，
“呵呵呵，你说这些干什么？肯定不会对我们的交易有影响的，毕竟我们都是互利关系。而且太无聊了也不好玩。现在这样多有趣。”贾青想着，边说还边拿起一块桌上的绿豆糕，
“……”你这个人惹了那么多麻烦，还真好意思说啊。
“还是我的错，对不住。”思量还是开口道了歉，
“啊，那好吧，既然这样，是思量的人对不住我了，那我该怎么办？”贾青埋头沉思，片刻又拿起一块糕点，
“……”思量撇他，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搞什么幺蛾子。
“要不，就以身相许吧，做我媳妇儿”贾青抬头，
突然的对视让思量心一慌，“哈？唔……”猝不及防嘴里就塞了刚刚的糕点，“做我媳妇儿，怎样？反正你对不住我。”贾青露出一抹笑容，
“你能不能不玩你纨绔子弟那套……”默默吃完了糕点，思量无语“一点也不像丞相府出来的。那种官宦世家……”说着说着思量突然想起秋池说的话，我明明是最讨厌，最恨王庭的人，为什么他，我就讨厌不起来呢，若排除那块和师傅给的差不多玉，还有的解释就是，他，没有王庭人的那种虚伪的嘴脸，那种高高在上，以为掌握一切，随意决定他人生命那种…另人作呕的作态。
“怎么了？难道被我的笑迷住了？”贾青托脸斜眼看他，
“不，只是觉得，你没有那么……另人恶心。”
“啊，真是让人心寒啊，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公子爷，而且家财万贯，你只是觉得不恶心？媳妇儿，你怎么能这样呢？”贾青受伤地说，
“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了。”思量说，“既然约定好了，那就好好履行吧。合作愉快。我还有事要处理，失陪。”思量走了，贾青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说，“合作愉快~思量。”语气轻快，眼睛又勾出来迷人的弧度。
“秋池!你等等!等一下!”绕篱狠狠拉住他，“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像往常的你。”
“……”秋池低头沉默，“怎么了……说话啊”绕篱俯身看了看，“啊，你，没事吧，别哭啊。”
“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早上，早……听见了他们聊天。我，我才知道了秦贝西是，是贾青，但是公子却……却……”绕篱抱住他，和秋池一起慢慢蹲了下来，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公子，自有自的打算的。”
“可……可是……我，我也想帮公子啊……若……不是少爷，我……我肯定……早就……早就……”
“……”绕篱陪着他，好一会儿
“…那个…对不起，阿弥哥。”秋池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怀中穿出，“呲溜——”秋池吸了吸鼻子，
“怎么想起来叫这个”绕篱诧异，
“因为，因为，我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秋池小心翼翼的看他
“你从小惹我生气的事还少吗没事的。”绕篱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拿出手帕给秋池搽脸，“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啊，一哭就到处都是鼻涕，鼻涕虫。”
“哪……哪有！”秋池一下子脸红了。
“秋池”思量突然出现，让刚刚平复心情的秋池又打气小鼓来，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些，圆圆的杏眼就显得更大了，也让不安更加明显，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秋池有一点想跑，绕篱拉住了他，轻微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起身退出去了。
“小白…我想和你聊聊。愿意吗”思量看着秋词，淡淡微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