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遇人不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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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又响了，打破小小车厢的暧昧气氛。
还是公司同事打来的，问薇生到哪里了。
“我到了，刚下车。”薇生对着电话道，“马上过来。”
真的该走了，薇生跟慕西辞挥手。
她进入摄制组帮忙，有空时翻出手机看看，慕西辞给她发了微信：“你的书还在我车上。”
走的时候根本没想起来这事。
薇生：“下次带给我就行。”
好，下次。慕西辞莫名地期待时间快点过去。
他驱车回家，把薇生的书拎上楼，顺手拿起一本翻看。
她喜欢的东西，慕西辞也充满兴趣，把那些书翻了又翻，脑子里却在回味接吻的感觉。
那种热烈的，甜蜜的，亢奋的感觉，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外面有人在喊他，慕西辞没听见，仍旧沉浸其中。
房门被推开，陈山海不满：“我叫了你几声，你没听见吗？”
没听见。慕西辞神游天外呐！他起身：“抱歉，我刚才在做事。”
你不用跟我道歉的！陈山海叹气，这个孙子，保持着礼貌与风度，但这种语气，真的不像一家人。
陈山海走进来：“你在做什么？”
“看书。”
陈山海的目光落在慕西辞手中的书上——《金刚经》。陈山海脸色一变，他走近，看见旁边还摆着几本，《楞严经》，《四朝高僧传》，《宗镜录》。
仿佛坠入冰窖中，陈山海浑身发冷：“你看这些？”还看得入了神！我叫你都听不见！
慕西辞点头。
这是给了陈山海当头一击。
除了结发妻子，陈山海没告诉过其他人，当年有位老僧人指着他的孙子说，这孩子跟我有缘，不如让他出家？
想都别想！陈山海断然拒绝。
但出家这事，成了陈山海的梦魇。他想了很多办法，请了许多心理医生，夫人带着慕西辞去过很多地方，但这个孙子，始终无欲无求，超然物外跟高僧似的。
现在慕西辞开始研究佛学了！准备遁入空门了不成？
老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准备抛下老子！陈山海腹中如有火烧，一把抓过书：“不许看！”
陈山海把书统统扔地上，慕西辞不懂：“爷爷你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还是为了你！陈山海怒道：“我看着你就来气。叫你去相亲你不去，现在，还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你对我不太满意。”慕西辞平静地表示理解，他越过爷爷，去捡地上的书。陈山海更气：“你还敢捡？”他一脚把书踢得更远，慕西辞不悦，薇生的书！算了，面前的人是养育他长大的爷爷，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慕西辞对爷爷表示体谅：“没关系，我再去买几本。”
“你，你……”陈山海气结。
为了防止被孙子气死，陈山海愤愤下楼。
没有人安慰他，受伤的狮子，只能独自找个地方舔舐伤口。陈山海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愤怒渐渐散去，继而涌起苍凉和悲哀。
我把他的名字都改了，我从来不让他称呼我为“爷爷”，为何不能把他留在我身边？
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捉弄我？儿女早逝，留下一孙子，治疗这么多年，一点效果都没有！
年纪轻轻的，不觉得这世界丰富多彩吗？
出家，看破红尘，可是你连红尘都没看过，何来看破之说？
陈山海思来想去，觉得这孙子是缺少刺激。
陈山海考虑再三，他又上了楼，喊慕西辞：“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
慕西辞：“好。”
晚上是某家公司的周年庆活动，陈山海早就收到了邀请，原来没打算来的。但这家公司是搞文化演出的，公司美女不少，周年庆还安排了文艺表演。
活动在东鸿高尔夫酒店举行。陈山海和慕西辞坐的位置不错，能看清台上表演者的容颜，周年庆活动邀请了许多商贾名人，公司的艺人们也卖力，现代舞性感热烈，古典舞浪漫旖旎，肚皮舞妖娆魅惑……
“觉得跳得怎么样？”陈山海问慕西辞，瞧，台上的美女多漂亮！
慕西辞礼貌回道：“很好。”
“哪一支舞更好？”
慕西辞面无表情：“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敷衍！你骗得了谁？这些客套话都是我教你的！陈山海又想吐血了。
慕西辞对表演无甚兴趣，掏出了手机。薇生没联系他，只在朋友圈发了几张摄制组的照片，看来还在忙。
“参加社交活动时，看手机是不礼貌的行为。”陈山海提醒他。
“对不起。”慕西辞把手机收起来，依旧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表演结束后是自由交流时间，陈山海把他推出去：“多跟别人聊聊天。”你看这花花世界，你看这万丈红尘，多热闹！多美好！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去跟女人们多交流。
这里的美女够多，安静的，高冷的，性感的，妩媚的……环肥燕瘦，百媚千红。陈山海觉得慕西辞总该看上一款。
慕西辞兴致缺缺，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回来询问陈山海：“我可以回去了吗？”
陈山海恨铁不成钢：“没你喜欢的？”
慕西辞摇头：“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薇生算什么类型？
陈山海觉得他的回答是——“我大概不会喜欢女人了。”
当然，男人也不喜欢。
陈山海堵住他那些没说出来的话：“你没试过女人的好，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他示意人群的美女，直截了当道：“带一个出去吃夜宵。”
慕西辞礼貌道：“我一个人吃更合适。”
“你以为我说的真是吃夜宵？你可以干点别的。”
“一起看书吗？”
别跟老子提书的事情！陈山海横他一眼：“我说的是男女之欢。”
慕西辞：“没兴趣。”
陈山海讨厌他这副死样子，但又拿他没办法，叹口气，侧过身对助手宋坤说：“去给他拿点白开水，倒在酒杯里。”
宋坤跟了陈山海多年，犹豫道：“真喝白开水？”
陈山海道：“他一运动员，不能喝酒，当然只能喝水。”
为了让体能保持巅峰状态，营养师不让慕西辞喝酒，慕西辞很听话，滴酒不沾。
宋坤去拿了水回来，看了看陈山海，目光闪烁。陈山海镇定地拿了一只空酒杯过来，宋坤以水代酒，倒了大半杯。
陈山海把杯子递给慕西辞：“基本的交际礼仪还是要有的，走吧，去跟主人喝一杯。”
陈山海带着慕西辞去敬酒，喝完一杯，陈山海示意宋坤帮忙倒水。如此连喝了几杯，陈山海继续与人攀谈，慕西辞则退到了角落，表情淡漠地遥望人间。
陈山海懒得理他，悄悄问宋坤：“你把东西放进去了？”
宋坤：“遵照您的吩咐，放了。”
陈山海出门之前让宋坤去找点助兴的药品，得到他的暗示之后端给慕西辞。
陈山海：“人找好了？”
“找好了，按照您的要求，年轻，漂亮，技术好的。”宋坤有些担心，看了看不远处的慕西辞：“这样做会不会不妥当？”
“那能怎么办？”陈山海愤懑，读什么佛经？他这个老头子读读还差不多。年轻人就应该有激情！“心理医生都说了，可以让他多接触女人！我给了他很多机会，但他就是不开窍！只能借助药物了。等他品尝到其中滋味，会喜欢的。”
这是人的本能，身体会喜欢。
薇生在摄制组帮忙，今晚不知要拍到几点。
吃过盒饭，大总把她叫过去，递给她一个文件袋：“麦达公司的陈经理明天要回总部，这些东西他得带回去。你跑一趟，把东西送到她所在的酒店。”大总翻看手机，“东鸿高尔夫酒店，西山湖那家。”
他把地址发给薇生：“送完东西你就回去吧，早点休息，周末本不该叫你来，今天辛苦了。”
大总说可以报销车费，薇生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东鸿高尔夫酒店，上次慕西辞带她来过。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遇人不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