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青翼之年

3、《象牙小姐》03 bg

　　九、
　　俞河东感觉自己最近有点毛病，再不治治可能马上就要完蛋。
　　于是他找来在男生中出名的狗头军师来治病。
　　　两人周末在一家咖啡厅鬼鬼祟祟地碰头，俞河东东张西望，像是要去偷地契的佃农。军师“嚯”了一声：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一紧张会影响业务水平。”

　　俞河东：
　　“我怎么有点心慌，一会儿会不会地震？北方很少地震对吗？”

　　军师：
　　“不要毒奶。好了，你有什么青春期的烦恼？说来听听。”

　　俞河东斟酌了一会儿措辞，决定单刀直入：
　　“我最近有点不正常，容易心动过速。”

　　军师：
　　“去找医生吧，告辞。”

　　俞河东压低声音咆哮：
　　“坐下！我还没说完！”

　　军师将信将疑地将屁股重新落在沙发。

　　“只对特定的人会有这种症状。”俞河东拧紧两条好看的眉毛，“你不是对这种事挺在行，有什么馊主意没有？”

　　军师一听好嘛，这哪是毛病，这是发春呐！

　　军师：“找对人了，我专治发春。”

　　俞河东：“什么？”

　　军师：“没什么，心跳对象了解一下？”

　　俞河东：“这也要说？”

　　军师：“原则上讲我们要尊重同志的隐私，但是从可操作性上讲，你不能让我两眼抹黑地开展工作，容易搞出问题。”

　　俞河东：“你屁话真多，象牙小姐。”

　　军师奇怪地看他，俞河东被看得发毛，眼看又要吼，军师急忙手心朝他竖起手掌，做了个stop的手势：

　　“你不要叫，你怎么总想叫。我们要文明地开展工作，但是你这个问题，我操——好吧我先冷静一下，你是不是来秀的？”

　　俞河东要气死了：

　　“我秀个鸡毛！她现在不搭理我！”

　　军师有些茫然：

　　“为什么不搭理你？我们都认为她喜欢你——”

　　俞河东又开始脸红，情绪转换快得像个神经病：

　　“她喜欢我？”

　　军师：“如果你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建议你去做个脑部CT。”

　　俞河东：“不谈这个问题，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我们的关系陷入僵局了！”

　　军师：“什么僵局？谁的僵局？她喜欢你你喜欢她，一拜天地皆大欢喜，你们这些青梅竹马不要欺人太甚，我真的会骂人，我骂人超凶的。”

　　“停！”俞河东自言自语似的，“你说我喜欢她？”

　　军师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军师：“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俞河东：？？？

　　军师：“你是个傻逼——”

　　军师：“好了，我们来分析一下问题，象牙小姐之前对你很好对不对？”

　　俞河东嗯了一声。

　　军师：“我猜你说的僵局不等于象牙小姐现在就对你很坏，你只是感觉不到她曾经给你的一些特权了对不对？”

　　俞河东总算感觉这次见面有了一些价值：

　　“没错！你这个形容非常对！”

　　军师：“好吧，那现在我们来解决两个问题。”

　　军师喝了口咖啡：

　　“第一，你想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象牙小姐，是不是哪怕上天入地作天作地死皮赖脸千人拦万人拦地都想和象牙小姐搞个对象？如果理解有困难，建议你带入象牙小姐和其他人搞个对象的情境。”

　　卷毛的脸瞬间在俞河东脑海中浮现，俞河东愤怒喝道：

　　“他敢！”

　　“好了好了点到为止，不要狗急跳墙。”军师道，“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问题，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十、

　　象牙小姐走进咖啡店买一杯咖啡提神：

　　“中杯脱脂拿铁，加两份浓缩，谢谢。”

　　坐在角落的俞河东浑身一震，找到了不祥预感的来由。待他要藏，象牙小姐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人也走来。

　　俞河东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不敢贸然行动。

　　象牙小姐大大方方地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俞河东坐立难安的像屁股底下塞了个海胆。

　　军师: ？？？

　　三人沉默相对。

　　“x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象牙小姐去拿咖啡了。

　　军师满头雾水：“什么情况？”

　　俞河东：“我骗她说今天去图书馆看书！”

　　军师：“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的！你要气死我吗？”

　　俞河东崩溃道：

　　“我也不想！但是我心虚啊！”

　　军师也崩溃了：

　　“你心虚什么？？？行了不要说了！她出去了！快去追，按我和你说的做！”

　　十一、

　　俞河东没追上。

　　但是俞河东有了一个新主意。

　　新主意里蕴含了一个真理——

　　不要脸，才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