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抑制》07 b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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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左立轩回家了，难得四人相聚，吕凝十分高兴。
阿姨和吕凝在厨房挑菜式，方成意到楼下找零食，一包鱼干还没撕开就叫左湛抓个正着。方成意习惯不好，身体底子又差，左湛干脆把油腻荤腥给他一起戒断，想把方成意的身体养一养。
左湛拿过鱼干警告地看了方成意一眼，方成意面无表情地离开，心里开始骂人。
好容易挨到晚饭，吕凝给方成意夹了块肉，左湛把肉截到自己碗里又给方成意补了一筷子青菜：
“他胃不太好，最近忌油腻。”
吕凝抱歉地看了方成意一眼。
方成意：“......”
趁着左立轩和吕凝没注意，方成意狠狠地瞪了左湛一眼，与左湛的目光对个正着，左湛突然就笑了。
方成意突然有点走神。
几年前也是在这张桌子上，但心境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左湛又给方成意夹了一筷子青菜。
方成意：“......”
十六、
晚上方成意没睡着，戒断药物对他的精神状态和作息都有些影响。他干脆起身找出袋软饼干，坐在书桌前边吃边看实验记录。软饼干还是左湛给他买的，虽然少油少糖味道寡淡，但胜在口感酥绵，只是也不能多吃就是了。
数字看得人头痛，方成意揉着太阳穴拉开书桌抽屉想找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放松一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方成意没想到还能再看见这个东西，这是他高中时收集的一些零七八碎的小东西，大部分关于左湛，看来他不在的这么多年这个房间也一直没有人动过。
方成意打开盒子，一件一件拿出来看，看着看着又疑心起来：左湛真的没偷偷看过吗？
看了没多大一会儿左湛就在门外轻轻敲门：
“可以进来吗？”
方成意吓了一跳，赶紧把盒子和物件一股脑地划拉进抽屉里推上，心虚地趴在桌上装睡。左湛没得到回答，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
方成意简直透支这二十多年的定力和伪装，呼吸均匀表情平静，仿佛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听到左湛轻轻放下了玻璃杯，然后靠近了他。
——左湛轻手轻脚地把方成意抱了起来。
方成意差点没跳起来，屏住呼吸，任由左湛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屋子里的灯被按灭了，方成意的额头触碰到一个干燥柔软的东西。
左湛贴着方成意的额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晚安。”
十七、
照理说很温情的一幕却让方成意睡得不太踏实，第二天到实验室也是面色疲倦的样子。助理有点担心，询问了好几次，方成意好不容易才打发助理去给施函送东西。
助理走了是走了，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不踏实，送完东西就急匆匆地往回赶，回程的路刚走了一半，就听实验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紧随其后的是警报刺耳的鸣叫。
左湛和副官第一时间赶到实验室门外，升降铁门紧紧关闭一丝缝隙也没留。左湛将虚脱流泪的助理从地上提起，目眦欲裂：
“方组长呢！”
助理声音还在打抖：
“应，应该还在里面......肯定是实验器材出了问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李副官：“室内监控已经调出来了，小范围爆炸危害不大，但是有不明气体泄漏。现场看进出口应该已经紧急封闭。”
但没想到把方成意他们关在了里面。
左湛：“马上打开室外循环！叫爆破小组过来！”
十八、
气体泄漏的第一时间方成意就用衣服沾水掩住口鼻，但依然不能完全阻断吸入气体。他也不知道这气体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吸入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方成意发现室内气体浓度下降了不少，至少视野不再是雾蒙蒙的，应该是室外循环的作用。
门外传来左湛的喊话：
“方成意！”
方成意：“没死！”
左湛：“你们都离门远一点堵好耳朵！准备爆破！”
爆破持续了一段时间，左湛带头从缺口钻了进来，方成意觉得左湛好像说了什么，但他被爆破震得耳中蜂鸣实在听不见，只好对左湛摆摆手。左湛第一个跑到方成意身边，见方成意还能动能笑竟然双腿一软，跪在方成意面前。方成意有点想笑，却见左湛伸手去摘防毒面罩。
方成意吓了一跳急忙阻止，被左湛避开了。
左湛摘掉面罩红着眼眶看着方成意，方成意这才发现左湛流了满脸的眼泪，那双曾经冰冷坚硬，火也焚不透的黑色眼睛在眼眶里融化出满脸的泪水。
左湛抓着方成意的手，像是一下失去力气，流着泪对方成意说话。方成意读他的唇形，认出左湛讲的是什么。说来也怪，明明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但左湛的声音还是在他耳边清晰地响起。
方成意倾身向前，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破釜沉舟地吻上那双他爱了很多年的眼睛，用气声悄悄对左湛道：
“我也爱你。”
十九、
“你决定好了吗？”吕凝犹疑地看着左湛，“这不是小事。”
左湛：“决定好了，婚期你们来定，但不要太晚。”
上次的泄露事件后左湛和方成意忐忑地等待了一周，但始终没出现什么状况，施函的分析报告昨天也出来，确认是无毒气体。生死之外皆是小事，这一遭后左湛算是悟明白这个道理，脸也不要了，天天跟着方成意不说，还恨不得明天就领证办酒。方成意让他磨的没办法，反正也没什么好别扭的，就同意了。结果方成意松口的第二天，左湛就怕他反悔似的，赶紧叫来吕凝和左立轩开家庭会议，宣布了这个消息。
左立轩还是有点搞不明白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你们........”
左湛：“不然就下个月吧，反正婚约在身我俩也不用订婚，先把证领了。”
左立轩：“.......”
方成意在桌子底下跺了左湛一脚。
左湛感觉不到疼似的回头看他：
“今晚回去宝贝儿挑挑蜜月地点？”
吕凝，左立轩：“........”
敲定婚期后左湛和方成意回到房间，方成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左湛的脖子：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左湛由着他掐：
“好的好的，我知错了。”
“不行！”
“我爱你。”
左湛突然笑着握住方成意的手腕，时间在他身上留下改变，而这些改变中最终让方成意动摇的是左湛那段曲曲折折的心意。
峰回路转。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抑制》07 b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