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抑制》06 b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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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左湛赶到时方成意已经在抑制剂和发情期的双重夹击下陷入了昏迷。左湛对其他人打了几个手势，把方成意抱进车中。
方成意再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左湛的卧室，手足酸软，发情的潮热随着他的清醒卷土重来，不禁难受地呻吟一声。
“醒了？”
方成意扭头，左湛坐在床边看着他。
方成意挣扎着起身，左湛急忙把他扶起靠着床头，还眼疾手快地垫了个靠垫。
方成意理都不想理左湛，冷冷地看着他。
左湛犹豫地开口：“刚才医生给你检查过，你不能再通过药物手段度过发情期了，你的激素调节系统快到极限，再这么下去身体很快就要垮掉。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我临时标记……”
“不愿意。”方成意嗓音粗哑，“带我去找施函。”
“不行！”左湛急了，“我问过他了，这是治标不治本！”
左湛脸上的痛切和焦躁看起来是那么感同身受，眼中也流露出不似作伪的恳切。
方成意的头又一阵阵地疼起来，DHZ—108用疼痛在他脑中拉响尖锐的警报。方成意痛苦地按着太阳穴，牙齿都要咬碎。左湛不知发生什么，手忙脚乱地起身，捧着方成意的脸，拇指胡乱地在方成意眼下擦拭。
——是方成意哭了。
“怎么了？我现在叫医生！”
发情的信号扰乱了方成意的思维与情绪，他的头更剧烈地疼，疼到无数声音在他脑中尖叫，但他的心里却像撕开一道陈年旧疤，眼泪流的更凶。
如果当时他得到现在的十分之一……
方成意抓住左湛的手恳求：
“求求你……求你……”
左湛红着眼眶颤抖着去吻方成意的额头，疼痛褪去方成意伪装的气色和光泽，抱起来仿佛只剩了一把沉甸甸的骨头。
方成意一遍遍在左湛耳边低叫出疼痛，痛苦拧成荆条，把左湛的心脏抽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左湛哽咽着道歉，尝到咸涩的泪水，“对不起……”
突然方成意痛极地哼了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左湛，后脑对着木质床头用力地磕下去，咚的一声，竟是要把自己撞晕！
左湛愣愣看着，他想起那间光线昏暗的杂物室，自己也是这样希望通过昏迷来中止发情，当时方成意流着眼泪对他举起镇定喷雾。
因为靠垫的缓冲，方成意没能如愿撞晕，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感到左湛似乎是咬破了自己后颈的腺体，有冰凉的眼泪滴到他的肩膀。
十四、
这场来势汹汹的发情以左湛的临时标记而告终，然而只防的了一时。
方成意戒断DHZ—108的事提上了日程。
左湛忍着打人的冲动找施函谈了两回，两人难得统一战线。施函前一秒把方成意调开，后一秒左湛就带人把方成意的实验室翻个底朝天，一滴DHZ—108都没留下。平日里两人也是严盯紧防，左湛时不时还要连哄带骗地带方成意去进行安定治疗。
戒断期间方成意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旧仇添新怨，对左湛极尽冷淡之能，可左湛依旧不为所动无微不至，随着药物带来的疼痛反应的消褪，方成意也渐渐分不清对左湛的态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抑制》06 b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