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月上眉梢

8、第八章 劫后余生

　　有多少个夜晚未曾这样安睡过了？
　　湘鬼睁开双眼，看到窗外的月光，心里泛起别样的幸福，因为有种名叫狐狸的动物对夜晚皎洁的月色充满了依恋。
　　想到这里，湘鬼便把目光调到的胸前，却没有找到那个和自己一同晕倒的何七七。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他想起那天何七七无意间碰到自己胸口的符咒，引来天雷轰击，如今也不知究竟昏睡了多少夜晚，难道说是自己熬过了符咒索命，七七却……
　　“不会的……”湘鬼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猜测，他起身唤来猪妖阿金，打听何七七的下落，“我那位朋友去哪里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他真希望阿金能够告诉自己那只狐狸正在房间里数钱。
　　“没事……没事……就是……”一提到何七七，阿金便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
　　“就是怎么了？！”湘鬼伸手抓住阿金的衣领冲他吼道：“你给我说话啊！”
　　“就是她的手……”阿金的话还没说完，湘鬼刚听见一个“手”字便冲了出去。
　　心急如焚的湘鬼在整个宅院里疯狂地搜寻着何七七的身影，空荡荡的庭院在清冷的月光下，落寞得好像湘鬼此时的心情，因为他已经不知道一颗被真情温暖过的心，该如何回到曾经冰冷的岁月了。
　　“跑来跑去你不嫌累吗？”何七七躲在荷花池边层层叠叠的树影下，等待欣赏明日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时的景象。忽然看见湘鬼的怪异行为，立刻忍不住拿话气他：“有空不会想办法多弄些银子来赔偿我的损失，深更半夜无聊地跑这儿来锻炼身体，难道你准备明天到大街上卖艺赚钱吗？”
　　“七七！”湘鬼飞快地钻到树荫里，伸手将她拉到面前，像是找到了某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一双眼睛仔细地打量何七七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你干嘛？”何七七觉得湘鬼八成是想到什么整自己的办法了，正急着在自己身上实验呢！于是她使劲推开湘鬼，整个身体缩到了更加幽暗的树影里。
　　“给我看你的手！”湘鬼的眼睛落在何七七戴着的金丝手套上，想起阿金刚才的话，他非常急于知道最终的答案。
　　“不给！”何七七把手背到身后，心里暗骂湘鬼小气，不就是双金丝手套吗？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急匆匆地跑来找自己讨要吗？给你那么多参须，先付点利息也不行吗？
　　湘鬼不由分说地将何七七从树荫里拖出来，借着银色的月光，脱掉何七七的金丝手套，只见何七七那双经常揍他的小手已经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往日鲜嫩的外表了。
　　湘鬼心疼地望着何七七一双面目全非的爪子，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废话！疼死我了！你这只烂蝙蝠，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何七七不但讨厌被人撩在一旁，更讨厌被人死拉活拽的。自己现在这爪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雷给劈成这种黑不隆冬的德行，本来不疼的，被你这么一拽疼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湘鬼完全听岔了何七七的意思，一听何七七承认很疼了，他便六神无主，慌忙道歉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光道歉有什么用啊？！”何七七觉得蝙蝠怪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她赶忙提醒道：“你该拿什么赔偿我啊？”
　　“我……”湘鬼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谁要你照顾我一辈子了？！”何七七想不通这蝙蝠怪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才昏了几天就变成这么个不上道的东西了？难道被雷给劈傻了？
　　“可是你的手……”湘鬼实在猜不透这个精灵古怪的何七七到底要他怎么做才会开心。
　　“就是啊！我的手都这样了，你还不赔点医疗费意思意思吗？！”何七七冲着湘鬼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想装傻蒙混过关，贪污我的银子？门儿都没有！
　　湘鬼听到何七七居然在这么关键的表白时刻，又提起银子这么大杀风景的话题，顿时火冒三丈地吼道：“除了银子，你就不能再想点别的吗？”
　　“恩……”对于湘鬼的这个问题，何七七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刻钟，终于坦率地回答道：“你猜的真对！除了银子我还真的什么都没想过。”
　　“那我问你，那天我受伤回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抱着我哭？”湘鬼觉得何七七的思维需要事实作为引导。
　　“哪有啊！我明明没有抱你啊！”何七七觉得蝙蝠怪大概又想到什么新招数对付自己了，没事干什么跟她套近乎！
　　“好，就算你没抱着我，”当初何七七觉得湘鬼比别的妖怪难沟通，现在轮到湘鬼对何七七产生同样的想法了，他盯着何七七的眼睛问：“我只要你说当时你为什么哭？！”
　　“哪有？我哪有哭？谁看见了？！”何七七除了会做无本生意之外，最会的就是赖帐，今天蝙蝠怪算是栽了！
　　“我看见了！”湘鬼觉得何七七快要把自己逼疯了，他清楚的明白劫后余生的彼此根本无法再回到过去的心情，更何况如今的湘鬼根本就不想跟何七七回到过去的时光里，他只要何七七记取现在的自己，感受现在的心情，他希望何七七的心里也明明白白地刻着一个自己。
　　“知道吗？我一共才看见过你两次的哭泣，而两次都是为了我……”湘鬼实在不想继续折磨自己的感情，他陷入了回忆里，似乎要把自己的一颗心统统掏空，掏尽，然后把何七七整个装进去。
　　“哪儿来的两次？一次都没有！”湘鬼的话让何七七心里一阵发慌，傻瓜都能听出的弦外之音。
　　“你忘了？那次在山里，你把我扔到悬崖下面，我几天几夜都没爬出来，你很担心我是不是死了，就每天守在悬崖边上等我出来……”湘鬼在自己的回忆中体会着享受过往的幸福，他微微一笑，接着说：“其实我知道你在那里，可是为了晚几天再被你抓住扔到别处去，我就一直躲在落叶堆里等你离开，直到我看见你在悬崖上哭，我才忍不住爬出来，继续被你折磨……我相信那时候，你的心里就已经有我了，不是吗？”
　　“你太不了解我了！”何七七实在受不了如此多愁善感的蝙蝠怪，她只好连编带哄地解释道：“第一次哭，是因为我那人参精师父限我五天内把你找出来，我没办法所以急哭了；第二次哭就更简单了，那是因为如果你挂了，我上哪儿找人还钱去？虽然你那小楼里多的是好东西，可我搬不动啊！”
　　“我知道你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手被雷劈坏了，所以才骗我说这些无情的话，”湘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视何七七的任何解释，他认真地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手！我知道有一种千年玄玉能治疗雷电的烧伤，找到它就能……”
　　“你想让我吃它吗？千年玄玉已经成精了耶！我吃得了吗？拜托你说话的时候动点脑子好不好？”何七七觉得湘鬼的提议根本就不具备参考价值。
　　“我没让你吃她，”湘鬼觉得日后一定要给这只整天就想着钱的狐狸好好地上一上妖精必修课，“我只是想让你借它的元丹来用一用。”
　　“是吗？”何七七的眼珠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既然这只碍手碍脚的蝙蝠怪已经把有价值的消息都告诉我了，那我是不是该想办法摆脱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