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城往事》闷三

49、合纵连横

　　时间回溯至七日前.....
　　商陆来与珍嫔请平安脉。珍嫔却见他一反常态，双手提了两个药箱前来。一个中药木箱，另一个则是纯白色的西药箱。于是问道：
　　“你是大靖太医，怎么提个西药箱便来了，不成体统。”

　　商陆答道：
　　“回娘娘，皇上病重，文妃嫌中医无用，不但请了西洋医生会诊，还让微臣带上西医的家伙什，与西洋医生一同与皇上治病。”

　　珍嫔虽不满文妃，却对西洋医术颇为认可，因此也未加置喙。这时一宫女端了坐胎药进来，珍嫔拿着药碗抱怨道：
　　“坐什么胎啊，你明知道，这玩意儿就算喝上一池子，也不会有孕的。问题又不在我身上，我喝什么药啊。”
　　商陆无奈道：
　　“微臣已经尽力了，只是皇上他毒入骨髓，实在难解啊。”
　　珍嫔望向窗外的落叶，无奈起来：
　　“一国太后啊，竟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

　　原来这西太后为了继续把持朝政，不让皇帝有嗣，竟然一直悄悄与皇帝喝着损伤男人精元的药。三年前商陆发现此事后秘告珍嫔，珍嫔也畏着西太后不敢与其作对，便让商陆以请平安脉为由，每日在钟粹宫的小厨房悄悄炼着解药，掺进皇帝的补药中试图医治，然多年来无果。

　　“快去小厨房看看皇上的药吧。”
　　珍嫔挥手道，商陆行礼后退下了。

　　珍嫔坐在殿中等商陆等得无聊，便翻看起商陆的西医药箱来。注射器、温度计、听诊器都是她没加过的新鲜玩意，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却被一本陈旧的牛皮笔记本吸引了。
　　她打开笔记本，见里面都是看不懂的鬼画符，想是商陆在英国求学时的笔记。珍嫔一页一页翻着，发现最后一页的夹层中夹着数张照片，都是些商陆与英国同学教授的合影。只有一张与众不同，看起来像某个英伦贵族家族在华丽古堡前的的合影，一群洋人面孔中的中国少女格外引人注目。仔细一瞧珍嫔却惊了，她满眼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
　　“难道.....她是冒充的？”

　　这日夜里，满月。初春的柔风吹得人晕晕的，珍嫔只带了飘絮一人夜访西太后。西太后见了她只以为是来看自己落魄笑话的，张口便想赶人。珍嫔却不顾西太后的冷言冷语，缓缓走到她跟前，将照片呈上。笑意盈盈道：
　　“太后娘娘，臣妾最近拜读战国策，有一词不太明白，听闻太后博学多才，便想来请教一番。
　　请问太后，何为...合纵连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