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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司马昭送完了吃食给夏侯徽,走出房门后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
她接受了自己的东西!
“哈哈,她吃了我送的东西!”司马昭心情非常好,他抬头望了望天,觉得今天的月亮都格外的圆。
“二公子,老爷他……他过世了!”迎面跑来一个下人,边行礼边对司马昭说到。
司马昭听了之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翁翁的房间。
翁翁房中,爹娘,大哥,连二娘都在。
大家都在哭。
病床上的翁翁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早已没有了活着的气息。司马昭看着翁翁,心里出奇的平静,也许是早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天吧。翁翁一直病着,情况时好时坏的,太医也说不能撑多久了。
司马昭想到今天是她新婚之夜,翁翁这个时候去世,会不会让她背上骂名?
他看着床上的翁翁,目光突然有些不善。
司马昭默默地跪在烛光暗淡的地方,众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过了一会儿,他爹娘都站了起来,脸上犹挂着泪痕。爹叫来了几个下人,吩咐了一些事情。
司马昭的眼睛扫到了司马师,看到他哥哭得很伤心,心想:“你怎么不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新房里,都没有吃东西!”
他盯着他哥哥的背影看了很久。
因为司马防的突然去世,一切都很慌乱。没有人注意到在司马防临终前,这个昔日里他最疼爱的小公子竟然不在他的病床前。
司马昭看着屋子里的众人,神色晦暗不明。
第二天,司马防的丧礼上,与司马家有交情的人,不论深浅,都来到了司马家吊唁。
司马昭看着跪在娘身边的她。看着她一身的白衣,神色哀伤。忽然很心疼她。明明昨天的她还是一身红衣,明艳动人。短短一日,就换了白衣。
原本喜庆热闹处处挂着红色绸缎的司马家,也换下了红绸,换上了白绸。
原本挂在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泪痕犹在,神色哀伤。
司马昭忽然觉得这个气氛很压抑,心情很烦闷。他很不喜欢她的脸上带着哀伤的神情,他看着了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个下人来到司马懿旁边,耳语了一番。
司马昭看到他爹起身,走了出去。他也起身,跟着他爹,慢慢地走着。他爹走得很快,似乎是有些什么急事赶着去处理。他看着他爹走的方向,那是后院。后院有人等着爹去见他?
到了后院,司马昭看到他爹朝着一个宦官样子打扮的人行礼。他爹挡住了那个人,司马昭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司马昭知道,他爹绝对不会向一个宦官行那么大礼,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他们交谈了很久,司马昭离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忽然,那个人转过脸来。
司马昭认出了她。
那是宫中皇长子的母亲甄夫人。可是她为什么要打扮成宦官的样子来司马家找爹呢?
灵光一闪,司马昭想到:翁翁过世,爹要丁忧三年。
朝堂之上,因为立储一事,皇帝和爹的关系闹得很僵。
以爹为首的一帮老臣坚持皇长子是嫡长子,名分已定。可是皇帝似乎很不喜欢皇长子,迟迟不立太子。甄夫人这次来,恐怕是害怕爹离开朝堂三年,皇长子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特地来嘱咐一番。
听说皇帝和甄夫人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僵硬,大有水火不相容的态势。再加上他娘的义妹,他的姨娘,郭照郭贵嫔得宠,已然有孕。
皇帝向来喜欢姨娘,一旦姨娘生下儿子,皇长子的处境只怕更不妙。
司马昭其实不太懂为什么他爹铁了心要支持皇长子,明明姨娘的孩子跟自己家关系更近。只要姨娘生下儿子,以陛下对姨娘的宠爱,这个儿子必定是太子。到时候司马家作为太子的母家,掌权是轻而易举的事。爹何必去支持那不得圣心的皇长子,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那边,甄夫人跟他爹的谈话已经结束。下人带着甄夫人走了,他爹也离开了后院。
司马昭转身,从走廊中向翁翁的灵堂走去。
忽然,他看到了夏侯徽。她也看到了他。她的神色似乎很害怕,声音略带颤抖地朝他叫了句:“昭儿……”
司马昭看了她几秒,说到:“嫂嫂刚才看到的事,不会说出去吧?”
她似是有些着急:“我已经是司马家的人了,我不会做伤害司马家的事的。”
说着就要离开。
司马昭一着急,拽住了她的手臂,紧张又阴郁地说道:“嫂嫂什么也没看见!”
她急忙拉开他的手,神色略带痛楚地惊呼道:“你弄疼我了!”
他听完,立刻将手拿开,唯恐伤了她。
她脱离了他的桎梏,急忙逃离了这里。
第二天,司马防下葬。葬礼之上,司马家哭声一片。司马昭低着头,眼中没有一滴泪水。他还在想着甄夫人来找爹的事情,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又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联盟,让爹放弃了与司马家更亲近的姨娘的孩子?
司马昭想不通。
一抬眼,司马昭又看到了夏侯徽。她哭得眼睛红红的,脸色苍白。司马昭想起打猎时猎到的兔子。他觉得她很像兔子,看起来很可爱。他不喜欢她脸上哀伤的神色,虽然那个样子的她依旧很美,但是她长得柔婉美艳,还是开心的时候更好看。
忙活了一上午,司马防的葬礼终于结束了。
这几日喧嚣的司马府又重新归于平静。
司马家因为司马防的过世,忙活了好几天,人人都很累。司马懿做主,让大家下午都去歇息。
夏侯徽悠悠地走在司马师的旁边,忽然他抓住了司马师的手,摇摇欲坠。
“这是怎么了?”张春华急忙问道。
司马师扶着夏侯徽,看她脸色苍白,回答道:“应该是累到了。”
“师儿,你扶着徽儿进房休息吧,这些天她也累了,好好照顾她。”
“是,儿子知道。”
夏侯徽连忙道歉:“儿媳失礼了!”
“没事,你回去好好歇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家里说,千万别忍着,知道吗?”张春华安抚道。
司马师温声抚慰:“娘不会怪你的,这些天你也受累了。”
“是,儿媳知道了。”
说完,司马师扶着夏侯徽,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司马昭在旁边,看着她脸色苍白,心中很担心。但是哥哥的手扶着她,司马昭的神色又变得阴郁。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她都快走不稳了,但是他不是哥哥,不能去扶着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他看着他大哥扶着她,走向他们的新房。她走了一段路之后,将大半个身子都挪进了哥哥的怀里。哥哥拥着她,似乎跟她说了些什么,他看到她的侧脸有些虚弱的笑意,之后便把头埋在哥哥的怀里。
“昭儿,你看什么呢?这些天你也累了,赶紧回房休息!”
张春华冲司马昭喊了一声,喊回了他逐渐飘远的思绪。
“没看什么,我这就回房了。娘,您累不累?儿子扶您回房休息。”司马昭快速地整理了下自己乱糟糟的思绪,赶忙朝张春华说到。
“行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娘还撑得住,倒是你,还小,别太累了,对身子不好。”张春华摆摆手,催促他回去歇息。
“那儿子回房了。”说着,司马昭朝张春华行了个礼。又向周围的丫鬟嘱咐道:“好好照顾我娘。”
“是,二公子。”众人赶忙回答。
新房。
司马师扶着夏侯徽躺到了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温声对夏侯徽说到:“你先休息一会儿,睡会儿吧。”
“那你呢?你也累了。”夏侯徽望着司马师,柔声说道。
司马师顿了顿,说:“好,我也睡会儿。”
说着就脱下了外袍,也上了床。
年轻的夫妻俩躺在一张床上,一时无言。
其实这些天,他们都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翁翁过世,家里很忙。司马师是长孙,自然要随着父亲招待来吊唁的人,又要守灵,几乎没怎么睡过觉。有也只是囫囵地打了个瞌睡。幸好他是年轻人,又自幼习武,身体还能挺住。他随着父亲守灵,劝着父亲去休息,自己替父亲守灵。父亲年事已高,日夜跪着,又不能休息,身体肯定会受不了。但是父亲执意守灵,他也只能随着父亲。
虽然两人都闭着眼睛,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两人自幼都是一人睡一张床,就算幼时跟父母在一起睡过,但年代久远,早已忘记了如何与人共睡一张床。
气氛很尴尬,两人并排躺着,身体都很僵硬。
夏侯徽身体虽不舒服,但是身边躺了个人,还是个男人!虽然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是他们话都没说过几句,彼此都很陌生。身边躺了个陌生的男人,这让她怎么睡得着……她只能闭上眼睛,心里盼着自己赶紧睡着就好了。
司马师也闭着眼,同样的睡不着。一来他身体本来就好,并不累,而且他也不习惯白天睡觉;二来身边躺了个人,还是个女人!他觉得很不自在。他从未跟人一床睡过觉,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气氛太僵硬了,司马师终于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面对着夏侯徽。夏侯徽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心颤了颤,紧张了起来。眼皮都抖了好几下,差点就睁开了。司马师看着身边的女人,看着她抖动的眼皮,小手抓紧了被子,不觉轻笑出声来。
夏侯徽听到身边人的轻笑,眼皮又抖了抖,小手紧了紧被子。
“我们说说话吧。”司马师轻声地对她说道。
夏侯徽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俊逸温和的脸。望着这张脸,她的心情平复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她顿了顿,有些懵懵地朝他问道:“说什么呢?”
她这个样子着实可爱,逗笑了司马师。司马师轻笑一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刚及笄。”夏侯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还有真正说过话,她还是有些紧张。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已经跟他成了亲,以后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于是紧张中又带着一丝娇羞。她觉得光回答不好,就又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今年多大啊?”
“我比你年长,今年十八岁。”司马师看着夏侯徽脸上泛起的红晕,原本苍白娇弱的脸瞬间变得美艳起来,心中只觉得自己的妻子真的很美。
婚宴上她拿着扇子,他只是看到了她的侧脸。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虽温柔娇小,却端庄雅致。如今看到她脸上泛起了娇羞的神色,只觉得她比大婚之时更胜一筹。
这几天虽然他们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有怎么相处。但是她跟着守灵,将自己的院子打理得很好。没有守灵的时候,她会站在他娘的身边,扶着他娘。他听到她跟下人们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柔地,温和有礼,并不像有些世家女子一样高高在上,飞扬跋扈。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仅长得美,性子也很好,心思细腻,温婉贤淑。心中对她的好感成倍增加。
夏侯徽听着司马师的回答,只觉得这个人果然如哥哥所说,温和有礼,是个君子。她刚嫁过来,翁翁就过世了。她心中很害怕司马家会迁怒于她,这些天她都是非常忐忑不安的。幸好爹娘和他都没有为难她,他们只是很伤心于翁翁的过世。
可她刚放下心来,二公子又无故出言威胁。她放下的心就又悬了起来……
虽然她只在婚礼上远远地看到过翁翁,但是她看得出这是个慈祥的老人。老人家白发苍苍,却拖着病体也要来参加长孙的婚礼。他看向自己的神色也很温和,笑得十分开心。他的过世,其实是因为舅舅他们的劝酒导致的,这其中也有自己的责任。如果司马家娶的不是自己,也许这位老人就不会过世了。这么一想,夏侯徽心中十分的自责。
“翁翁他……很疼你吧?”夏侯徽神色自责的对司马师问道。
“嗯……翁翁很疼我和昭儿。”提起翁翁,司马师心中也是一痛。
“那……你心里会怪我么?”夏侯徽忐忑不安地朝他问道。
司马师看着夏侯徽,只见她脸色又恢复了苍白之态,眉宇之间还带有自责之意。连忙温声安慰道:“我怎么会怪你呢?翁翁年纪大了,这些年其实一直都病着,宫里的太医们都说翁翁撑不了多久……爹娘和我都明白,我们只是希望太医们有法子尽量推迟翁翁过世的时间。可是……”说着说着,司马师想起往日里翁翁对自己的疼爱,心中的痛楚加剧,闭了闭眼。
夏侯徽看他神色伤心,连忙将手抚上他的脸,说道:“翁翁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如此伤心的。”
司马师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说道:“我没事。”
夏侯徽的手还在他的脸上。她的手很柔软,贴在他的脸上,他觉得这只温热的手熨烫了他因翁翁离世而受伤的心。司马师把夏侯徽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了下来,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他看着她,目光灼灼。看得夏侯徽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他忍不住将她搂进了怀里。夏侯徽吓了一跳。司马师抱着她说道:“以后叫我子元。”
“子元。”夏侯徽在司马师怀里,轻声说道。过了几秒,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小字媛容。”
司马师看着她娇羞的脸,喊道:“媛容。”
“嗯。”夏侯徽轻轻地应了一声。
说着,夏侯徽的手也环上了司马师的身体。两人周围笼罩着淡淡的温馨,谁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觉得彼此的心贴得很近,谁都不愿意破坏这股宁静。
过了许久,司马师轻声在夏侯徽耳边说道:“睡吧。”
夏侯徽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司马师看着夏侯徽柔婉的脸庞,听着她的呼吸逐渐绵长,知晓她已经睡着。便亲了亲她的额头,也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终于想起来我一个月前在晋江注册了账号,我会接着更文,不会弃坑的。给各位评论我文章的小伙伴表示感谢,爱你们,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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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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