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泉奈今天也在努力维持现状》yuanzhao

82、换名

　　“真的要这样吗？”泉奈看着还是不死心，还想挣扎着爬起来的少女，“说实话，你今天的战果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到此为止吧。”
　　泉奈说的话并不是安慰卯之花的，他用手按住肩膀上不断冒血的伤口，冷静地开口规劝着。

　　“还……还没完呢！”
　　卯之花咬紧牙关，怎么也想不到拿出真正的实力，泉奈有那么强。她都遍体鳞伤了，才换来泉奈一个小伤口。
　　之前总会在对练的时候出现的一些细小的破绽不见了，不，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破绽，而是战斗方式的不同。
　　泉奈的那些“破绽”，是为了空出一只手来做让卯之花头痛不已的小动作——
　　时不时突然飞出的苦无和手里剑也就罢了，关键是再脱手之后，它们竟然还可以改变方向，飞到卯之花视线的死角。
　　真真的是太犯规了！
　　而且战斗方式的改变同样让卯之花很不适应，就像是本来正直强大的武士突然变成神出鬼没的忍者。

　　不过这怪不了泉奈，卯之花想着，泉奈本来就说过他是忍者的，之前泉奈用他不太擅长的战斗方式，不过是因为她太弱的缘故。
　　瞧，只要泉奈稍稍换回原来的打法，就一下子将她逼入绝境了。
　　她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自己哪些说法刺激到了眼前的少女，泉奈苦恼的发现卯之花好像因为他的话，脸色愈发难看。而且，久经战场的泉奈可以肯定这不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既然夸她不行，那就打击一下试试？

　　“早就结束了，弱小如你，连须佐能乎都不能逼我使用出来，竟然还妄想让我留下，是流魂街的居民对你的畏惧让你变得如此自大吗？”泉奈不紧不慢地收回手里剑，连刀都要入鞘，“别想太多，你现在差的还远，还记得之前那个老头吧。你就算用出卍解都无济于事。”
　　泉奈口中的老头正是山本元柳斋重国。
　　在卯之花的表情临界爆发之际，泉奈话锋一转。
　　“不过那个老头好像还是挺看好你的，之后你就去他手底下工作也挺好的吧。”

　　不，一点都不好！
　　卯之花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色告诉了泉奈她的答案，她一点都没有被哄好，甚至心情更差，随时都能对着泉奈那张可恶的嘴来一个卍解。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
　　卯之花捡起了刚才泉奈扔过来的苦无，面不改色的给自己没握刀胳膊来了下狠的。
　　随即，把苦无拔出，也不去止血，便洒脱又豪放地大喊：“再来！”
　　真是把最后一点大和抚子的画风都破坏掉了。

　　疼痛的感觉刺激着卯之花的神经，让她濒临枯竭的体力再一次压榨了出来。
　　对面的泉奈只觉得蛋疼，有心想说什么，却觉得怎么也不是说教的好时机。
　　慢条斯理地将最后的手里剑收好，泉奈开口：“也好，你看起来也就只剩下一击的力气了，那么一招定胜负吧。”

　　“卍……”
　　泉奈的眼睛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
　　“……解……”
　　三个黑色的勾玉不停旋转，组成了另一个更加复杂的图案。
　　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空气中弥漫着血气，地上的花花草草也都好像融化一样，就要融进这副血色的背景。
　　“该怎么说呢？真是适合你的能力啊！”泉奈惋惜地开口，“不过很可惜，你用不出来的。就让我离开之前给你上最后一课吧……”
　　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一瞪，卯之花顿时感到脑袋好想被重重一击一样，再也使不上力，眼前一阵发黑，就要倒地。
　　最后也没有抵抗住泉奈被万花筒写轮眼加持的幻术，卯之花昏倒在地。
　　在意识将要陷入混沌之前，她好像模模糊糊听到了泉奈的声音。
　　“……永远不要……直视宇智波的眼睛！”

　　再次醒来，卯之花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行进的颠簸中。
　　睁眼一看，距离地面的高度到是不高——原来自己正被泉奈扛着呢。
　　卯之花刚一醒来，泉奈就有了感觉，他把对方放下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没有，糟糕透了。”卯之花低沉道。

　　“……怎么了，觉得被骗到了？”
　　“恩……”卯之花想了想，泉奈也没有说过不用他眼睛的力量，确实是“一招”定胜负。
　　“不算是吧，是我犯蠢了。”卯之花倔强地直视着泉奈，眼睛泛着一层水光，“反正是我输了，我的话你不用当回事儿的。”
　　“怎么就输了，逼我用出写轮眼的可是你啊，你又让我多留了一段时间。”泉奈温柔道。

　　“呜……真是的！既然要走，想让我讨厌，那就别再温柔的说那种话啊！”看到泉奈眼睛里的温柔与包容，卯之花彻底绷不住了，“你这样，这样让我能怎么办啊？”
　　少女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不容易遇到的喜欢的，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要离开——很可能还是永别，她真的不能平静地跟对方道别，再温柔地祝福对方一切顺利。
　　要她说啊，她简直嫉妒死让泉奈惦记到放不下的小婊砸了。（斑：……^v^）
　　就不能把她当成最重要的人吗？
　　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被发现了。”即使被卯之花发现是故意让对方讨厌的，泉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其实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想到了就试试嘛。”泉奈突然面无表情地吐槽，“毕竟你一脸不留下就要黑化的表情，当然要想个能让你冷静下来的办法。”
　　说完，泉奈好像想起了什么，勾起的唇角笑得卯之花后背发凉。
　　“我看你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那么就说说刚才的战斗吧。”
　　“什，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在我说你的卍解都无济于事的时候，你轻易地就中了我的挑衅，最后用出来的就是那招吧。”虽然是问句，但泉奈说得很笃定。
　　“那是，那是泉奈说得太气人，谁能忍得住……”
　　“所以后来我才能看出你的招式，一个幻术就轻松将你放倒了。”泉奈提醒她这个不容忽视的事实，让卯之花的话重新憋了回去。

　　“其次，你这个伤口你是用我的武器划伤的吧？”泉奈指着卯之花胳膊上的一个血洞。
　　“额……恩，应该是……”卯之花略微回忆了一下，毕竟身上的伤口太多，战斗的时候又爱上头，她有时候是真的记不清。
　　“太蠢了！”泉奈扶额。
　　“啊！”
　　“我的武器上要是涂毒怎么办，你有想过吗？连我擅长什么都忘记了吗？”
　　看卯之花一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坐在地上仰头可怜巴巴地用那双刚哭过格外水润黑亮的眼睛看着泉奈。
　　但久经考验的泉奈从来不为所动，这都是他小时候玩剩下的，等到伽罗小时候犯错事再露出这种眼神，久经泉奈可爱攻势考验的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斑父子俩表示：他们百毒不侵！
　　只有泉奈那个时候才对他幼时的杀伤力有了清醒的了解，第一次对小孩子展现出正常人有的热情。但后来伽罗长大了，泉奈也见多了，有了抗性。
　　因此，泉奈笑得愈发灿烂，“那么，关于野外毒药的制作方法就再默写一遍吧，希望你没有忘记。”
　　卯之花感受到泉奈身后升起一股让她不能拒绝的气势。
　　她要被自己蠢哭了，卯之花那一天再次回忆起了被学习所支配的恐惧。

　　两人相携回家，曳舟桐生已经在门口张望许久，见卯之花白衣被染成血衣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找出医药箱，卯之花是彻底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所以没有用斩魄刀始解的能力治疗自己。
　　那天的晚饭只有泉奈一个人尝出了滋味。

　　时间过得再慢，终究还是走着的。
　　某一天的某一个下午，夕阳正好。
　　泉奈和自己掉线了无数章节的斩魄刀“友好”沟通了一番，确定自己回到心心念念的哥哥身边的日子终于来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斩魄刀跳票，泉奈重申了一遍他能对自己的武器做的各种邪恶事情。他保证，下一次就不是被埋在土里那么简单了。
　　但就算是威胁了它，这回斩魄刀给予泉奈的反应却乏善可陈。
　　仅仅是在告诉泉奈具体的离开时间之后，就好像陷入了沉睡一般，即使泉奈注入再多的灵力，它的反应也像死了一样平静。
　　直到离开时间到了也是这样，这让泉奈的心里不禁有点打鼓。

　　“那我先走了。”吃过早饭，放下碗筷，泉奈像从前出门之前一样，跟卯之花和曳舟桐生道别。
　　“再见。”卯之花沉闷地说道，只是咬着筷子盯着房间的一角。
　　“泉奈大人早点回来啊！”只有曳舟桐生带着笑容，“今天有蜂蜜蛋糕哦。”
　　“换一换口味吧，寿喜烧怎么样？”泉奈问道。
　　“咦！恩……没问题。”曳舟桐生看了卯之花一眼，“那我待会儿还要去买些食材。”

　　“那就这样吧，桐生，再见了。”
　　曳舟桐生愣愣地看着泉奈很郑重地跟她道别之后走出去的身影，她莫名有种泉奈再也不会回来的感觉。
　　怎么会呢？曳舟桐生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开，他们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的，拥有灵力的他们会活很久很久，可能要久到看着彼此的脸都生厌了才会……
　　不不不，不会分开的，曳舟桐生赶紧打住自己的幻想，他们会一直幸福的重复每一天，她只要好好研究每天的菜谱，时不时配合泉奈大人搞他的实验，再跟在八千流老大身后巡视他们的地盘就好。

　　“桐生，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卯之花的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曳舟桐生的思绪。
　　“离，离开，去哪啊？”曳舟桐生即使再安慰自己，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不等泉奈大人回来再说吗？”
　　卯之花怔怔地看着曳舟桐生，认真道：“他不会回来了。”

　　“谁啊？啊！不对，我是说为什么，为什么泉奈大人不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可那天打了一架不是好了吗？那个，那个老大你也不要因为打输了就呕气啊，要不然我，我去和泉奈大人道歉……我，我一定能把他劝回来的。就算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我也会让泉奈大人回来的。”曳舟桐生说得语无伦次，向卯之花露出一个扭曲的好像是安慰的笑容，就慌慌张张地穿上鞋就想往出跑。
　　卯之花没有阻拦，这时候语言没有丝毫力量，不去试试总是不会甘心的。她也是试过之后才知道的，就算她真的能跪下来抱着泉奈大腿求他留下来，泉奈也不会犹豫片刻。
　　毕竟泉奈他骨子里是个地地道道的宇智波啊！
　　——有一线希望，就算撞破南墙也会按自己理想走下去的宇智波。

　　泉奈走到更木区——他最开始出现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他觉得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回归了。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他就是这么一个有始有终的人。
　　泉奈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自然也看不到他离开时是什么样子，他只能感觉到后颈的一阵发热，黑色的咒文好像爬出了皮肤，构成了一个诡异的，扭曲的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通道。
　　“然后走进去就可以了？”泉奈自言自语，但无奈没人搭理他，唯一可以交谈的存在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装死。
　　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好像也没什么靠谱的了，因为没了咒印的限制——它们都去构成空间通道了，泉奈用万花筒写轮眼使劲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往里面投的手里剑和苦无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办法，直觉也不能告诉他是好是坏，横竖就这一个办法，而且那个空间通道也不像能存在很久的样子。
　　不管是理智还是现实都在催促泉奈做下决定：走吧，要是出事也有他的斩魄刀给他陪葬。捏紧了手里的刀，泉奈愣是走出了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

　　另一边的卯之花见曳舟桐生慌慌张张地跑走，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杯茶。捧着茶杯，在氤氲的水雾中想着，要带自己的一群小弟进入静灵庭该怎么给他们弄一个正式身份；名字也要换一个——泉奈说不能再用‘八千流’这个与恶人划等号的名字；还要得到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认可。
　　事情千头万绪，卯之花觉得她就想是第一次被扔出家门的幼崽，又一次要开始在没有庇护的情况下生存了。
　　不过于刚来到流魂街的孤女不同，她要肩负起许多人的命运，不是以前仅仅想着活下去就能行的。

　　事有轻重缓急，卯之花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可以完成列举出来的其中一件事，结果枯坐许久，也没有灵感。
　　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想名字怪怪的。
　　算了等曳舟桐生回来得让她帮我想想，卯之花抿了口茶，不再压榨本来就没多少存货的脑子。
　　真是的，泉奈就不能随便起个名字再走吗？她周围文学素养最高的非泉奈莫属，其他不是一门心思放在做饭上，就是只会打打杀杀的小弟——没有一个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