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泉奈今天也在努力维持现状》yuanzhao

79、卯之女神的人气

　　卯之花的小弟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脸上还有一道极深的伤疤，看着虎背熊腰的就不像个好人。
　　但他在卯之花面前却点头哈腰的，活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同时，卯之花的小弟还解决了他们出行的最后一个顾虑——人家会赶牛车。

　　其实，忍者的脚程远远比慢吞吞的牛车要快得多，但是泉奈现在要的可不是速度，他要的就是排场、气势。总之，越招摇约好，最好所经之处，人人都能记住他宇智波的姓氏。

　　新来的小弟是在泉奈大闹更木区之后才来到流魂街的，光听说过这里有个很厉害的孩子，却没见过泉奈的真容，还明显没有什么联想能力，于是理所当然对泉奈不以为然。
　　“八千流老大，这里面坐的是谁啊？我们不是要去称霸流魂街吗？为什么要带个累赘！”小弟一副替自己老大愤愤不平的样子，“不过是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用……”
　　“住嘴！”卯之花眼神泛着寒光“他是我的弟弟，你要是以后再说什么累不累赘的，就不用跟着我了。”
　　“而且……”卯之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一定会称霸流魂街，让宇智波的名号传遍整个尸魂界，只有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是，我明白了……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是……宇智波啊？”小弟被凶得蔫头巴脑，但转脸就打起精神，发现了卯之花话中的问题。
　　按理说，不该是让卯之花八千流的威名传遍四方吗？关宇智波什么事啊？

　　“……你听说过上古时期卯之女神的故事吗？”卯之花一脸深沉地开始复述泉奈昨天给她讲的神话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高天原的一位女神降临尘世，由于世间的污浊不堪，没过多久，女神不堪其扰，于是就找了一条小溪去洗澡。”
　　“女神洗澡的时候，恰逢日之国大名出巡，他心慕女神，于是偷走了女神的衣服。女神无法，只好答应大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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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们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体内有一半流淌着神的血液，那个孩子名为宇智波……”
　　卯之花背到这里觉得自己嘴皮子都干了，这种感觉就像把一本恶俗的人神相恋的言情小说朗读了一遍似的，她觉得不能这么说下去了。

　　“然后呢？”卯之花的小弟眼睛闪闪发光，他已经被泉奈编出来的故事彻底吸引住了，一边赶车，一边在卯之花停下讲述的时候焦急催促。

　　“然后……然后那个有着一半神的血统的孩子统治了大陆，娶了之前被征服的国家的公主，人民安居乐业，他的血脉——也就是宇智波的名号从此流传下来。”卯之花用干巴巴的捧读语气给泉奈的神话故事安上了一个烂俗的童话结尾。
　　“完了？”卯之花的小弟嘎巴嘎巴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老大，那最后卯之女神怎么样了。”
　　卯之花接过泉奈给她的水囊喝了一口润润喉咙，听到她的小弟还在问那个小言的后续，卯之花眼睛一转，微微一笑。
　　“那个有着一半神的血统的孩子杀死了父亲，与母亲反目成仇。他们相互征伐，直到孩子耗尽了他的寿命，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神明。
　　卯之女神独自在大陆游荡，因为与凡人结婚生子让她无法返回高天原，不被她的同类所接受。而人类也在她和她的孩子斗争中将她当成一个凶恶的存在，心中只存敬畏，而无亲近。
　　她在无尽的寂寞中封印了自我……”

　　“怎么会……这么悲惨呢！卯之女神！她，她明明是无辜的！”卯之花的小弟一脸悲愤，被卯之花自己瞎编出来的结局强行致郁了。

　　泉奈给卯之花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他怎么没想到，悲剧才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基础啊！
　　就是明明不是卯之女神啊！
　　泉奈脑子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早知道编成宇智波女神和她的孩子的故事了。
　　但泉奈对于自己编的故事还是满意的，至少三个文明的神话无缝拼接，贯穿自己的前世今生。
　　可惜的是，卯之花没有把故事讲完整……
　　泉奈想到这里，把目光投向卯之花，她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明明他的故事是那么得完美无缺，怎么能就这样被腰斩了呢？

　　卯之花见他的小弟还沉浸在卯之女神的悲惨结局中不能自拔，于是凑过来和泉奈小声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把故事讲完，但是你不觉得留下一些让他脑补的空间更好吗？”
　　“是这样吗？”泉奈狐疑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觉得比起宇智波，他对卯之女神的事情更感兴趣。”
　　也对哦，卯之花愣了一下，囔囔着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合理解释。

　　“算了。”泉奈笑吟吟地欣赏了半天卯之花的窘迫，小手一挥，放了她一马，“这事儿就先这样吧，不过接下来为了将宇智波的名声传播的更远，你就接着收小弟，争取成立一个在流魂街臭名远扬的组织好了。”
　　“哎！”
　　卯之花很惊讶，她之前还以为泉奈不想组建势力，毕竟泉奈实力那么强，只要一张嘴不是就有大批亡命徒追随而来。
　　而泉奈呢？
　　他当时在更木区的宣言可是只要厨师，一看就是玩笑话而已。

　　再说，一个臭名远扬的组织，一上来就目的性很强的给组织定义，不愧是泉奈的作风，跟他想要做空前绝后的恶人的目标简直相得益彰啊！
　　“是。”卯之花眼睛一下亮了。
　　成立组织什么的她没有经验，但她知道成立组织就会触及到别人的利益，触及到别人的利益就有争斗，有了争斗她就能放手一战……
　　卯之花的笑容中渐渐浮上嘴角，气息却躁动得让泉奈侧目，就连拉着他们的牛都好像察觉到危险，变得不安分起来。

　　“那么兴奋吗？”这么久了，泉奈自然明白卯之花在想什么，“只要你足够努力，那些人自然会给你找到让你满意的对手的。”
　　卯之花得到泉奈保证，平静下来，危险的感觉消失，牛重新老实地拉车。
　　接下来一路无事，他们来到流魂街新的街区。

　　很久以后，等卯之花真的带着一群彪悍大汉开始横行流魂街，泉奈才后悔当时没有把卯之女神改成宇智波女神。
　　那一个个能拎刀砍倒一片人，断手断脚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亡命之徒，在知道了解到自己加入的组织名号与团扇标志背后的故事之后，泉奈日益无奈的发现卯之女神明显被讨论的更多。
　　就算有卯之花将功补过的暴力灌输，卯之女□□气还是略胜一筹。

　　后来，泉奈已经不在意卯之女神和宇智波到底谁胜谁负了——他已经用了五年的时间走遍流魂街的每一个区域，最后定居在交通最为便利的街区。

　　“所有流魂街十二岁以下，黑发的男孩你都看过了，既然这里没有，那就只剩下尸魂界的禁地——静灵庭。”卯之花目光炯炯地看向泉奈。
　　彼时的少女与泉奈初见时的外貌别无二致，时光将停留在她身上很久。但是，此时再看，却能感觉到少女精神面貌与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可伶截然不同。
　　此时的少女自信满满，野心勃勃，是笼罩在流魂街最大的一片阴影，被人们敬畏着。
　　当时与泉奈的笑谈也都成为现实，名为宇智波的组织让流魂街无人不知，卯之花恶人之名能止小儿夜啼。

　　卯之花明白这一切是谁带给她的，所以，泉奈但凡有闯入静灵庭的意思……卯之花知道，她一定是第一个往里冲的。

　　“我们是得接触一下他们……”泉奈见卯之花好像下一秒就要带人前去厮杀，着重强调，“但是！我们不能像对待前几个街区一样粗暴。”
　　泉奈拇指轻抚着刀柄，“还记得山本元柳斋重国吧，他不知道为什么也去静灵庭了，带着元字孰那些人。那次你们都没拿出真本事，但他行动间举重若轻的样子，就连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再说，那里恐怕还有其他的‘怪物’吧——”
　　泉奈拖长了声音，卯之花听得额头直冒冷汗。
　　“上次弦一带回来的情报写得很清楚啊，你不会是……”

　　“……哈哈，这些日子练刀练得太晚了……还有，还有泉奈你留的作业关于医学部分太多了吧！我连那些都背不下来，当然没功夫看什么情报啦！”
　　“医疗知识是必须要背的，要不然不就太浪费你的斩魄刀始解能力了。要是实在没时间我们可以减少对练的次数，毕竟我也不是恶魔啊，你说对吧？”泉奈笑着用卯之花不可能放弃的课程做出威胁。
　　“请务必不要！”卯之花眨着眼睛无辜道，“我一定会努力把情报看完的。”
　　“不光是看完。”
　　“诶？”
　　“还要交给我一份报告哦。”

　　泉奈笑盈盈地把垂头丧气的卯之花打发走，再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笑意。他一半身子融进阴影里，仿佛彰显着内心的挣扎——他找遍了流魂街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伽罗的踪影，但他不能在等下去了！
　　半年前，泉奈脖颈后的图案紧紧剩下一个小点，他感受到尸魂界对他隐隐约约的排斥，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只要不使用查克拉不超过三天，他就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
　　这不是泉奈相信了斩魄刀对他的保证，而是一种疑似世界意志的东西对他的保证。
　　泉奈在第一次穿越的时候对世界意志曾懵懵懂懂感受过一次，这回，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泉奈选择相信这种感觉。

　　他终究是要回去的。
　　不光是因为身体导致的查克拉越用越少，现在已经不能再生，更重要的是，泉奈无法放下另一个世界，那里有他的哥哥。
　　失去弟弟的痛苦，泉奈记忆犹新，而一口气两个弟弟全没了，他怕斑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