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牢不可破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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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里，大概只有魔核最让我困扰了。
哦，还有范迪娜·张。
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麻瓜，一个亚洲人。没有比这更奇异的组合，而她的行为举止也让我警惕。也许是因为她太爱笑了？难以想象，我从来没见过斯莱特林们露齿的样子，有一天我见到了七次。
不管怎么说，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值得警惕对待。
运气最不好的那一天是星期三。晴天，我却不能出去。我不能去草地上打个滚（活在狗形里有点久了），也没见到我可爱的小哈利。听说他又被鼻涕精关禁闭了，有三十英寸的魔药作业。他可以过来，我帮他写，但是我先见到的是鼻涕精。梅林恩赐的温暖洒在我的身上，窗外的天空不时有猫头鹰飞过的弧线。我听到魁地奇球场孩子们在放肆的大笑，走廊里结伴的交谈，几乎可以从中找到哈利的声音。
哈利。
“你来做什么？”我厌恶地看着他，“这里不欢迎你。”
“呵，也许你还活在流浪狗的梦里，忘了做狗的本分。”那张嘴嘶嘶说道，在詹姆还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打赌他不敢大声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口臭就像发酵了三十天的陈年□□汁。
可惜了，要是没强行变形，我现在大概可以把□□汁灌进他的嘴里。
“没有听清楚？让我想想，是谁让这只油腻腻的蝙蝠聋了还是瞎了？正好，看样子我得感谢……”
“闭嘴，狗。小矮星彼得越狱了。”
“什么？！！”
我的声音太大，庞弗雷夫人的房间门一下子打开了，气势汹汹的夫人走了过来，“我不允许……不允许！”
太晚了，我从床上一下子跳了下来，双腿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膝盖处剧烈疼痛。但是我顾不得这些，撑着床想要用力站起来。
“魔法部这群废物！渣滓！”我咆哮，大吼，死死盯着鼻涕精伪善的嘴脸，就像那些魔法部无用的奥罗们，我为什么不能撕下他们那张脸，狠狠地踩在脚下，跺上几脚？
然而事实是，我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
“斯内普！我想我多次警告过你，不允许让病人动怒！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庞弗雷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她气得跺脚，回头拉住我的胳膊，朝我骂道：“还有你，我和你说什么？你的魔核不想要了？！”
“我要这破魔核干什么！那只臭耗子逃了！”我奋力甩开她的手，心中止不住地仇恨。为什么，为什么！我一遍又一遍地和那些蛀虫说耗子那些小聪明，他们还能让他跑？他们是聋了还是瞎了？温热的、鼓胀的、气愤的血在我头顶汇聚，它们喧嚣着，想要找到那个耗子，那个。
罪。
“布莱克。”鼻涕精冷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魔法部已经发布了新的通缉令，但是他们全无小矮星彼得的线索。”
哈！指望他们？做梦去吧！
我死死瞪着鼻涕精，发现他一直以来空洞的眼神有一丝波动，带着黑色、不详的气息。
阿尼玛格斯的本能，让我在那一瞬间寒毛颤栗。
鼻涕精顿了顿，“我相信——啊，鉴于一只狗终于有了最拿手的事，也许由你去抓捕耗子最合适不过了。”
“你什么意思，鼻涕精？”我愤恨地看着他，“怎么，你也想试试被利齿贯穿的滋味？真可惜……”我“呸”了一口，“我不想让自己倒进胃口。”
“够了，小天狼星。你给我回到床上。”庞弗雷夫人强硬地把我拽了起来，梅林，她是用什么巨怪力气拽起了一个成年男巫（其实是你太瘦了）。我把这纷乱的心思抛到一边，继续死死地盯着鼻涕精。
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天啊，这让他的脸显得更恶心了——“很显然，没有什么能让一个格兰芬多增加他的智商。我由衷地建议你，布莱克，听清楚我的话。”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难以置信。是啊，抓捕那只耗子，可以说我是最有经验的了。如果我的魔力还在能够变形，我可以找出方圆三英里所有的耗子。但是我没有魔力……
等等，什么时候，会让一个斯莱特林主动找格兰芬多聊天？
当他有求于你的时候。或者。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布莱克。这是我还愿意站在这里的原因。”鼻涕精的话让我生疑。
“你想帮助我恢复魔核。”我肯定地指出他的潜意思。“然后你想让我帮助你抓到耗子。”
为什么？
他是斯莱特林，是黑魔王的走狗，热衷于躲在黑漆漆的角落，给所有路过的人致命一击。这是他们斯莱特林的本质，在我看来。而斯莱特林中的斯莱特林现在想要和我合作。
虽然邓布利多相信他，但是我不相信。然而我没办法拒绝他……
我也想抓住那只耗子。他是我一生必须弥补的罪孽，是我时时刻刻的痛苦。就算他穿肠破肚，痛苦地死去，也没有办法解开我的心头所恨。
而我……我比他更应该去死。
“我需要一个牢不可破誓言。”我听到自己说。
鼻涕精似乎有些惊讶——虽然他常年没有表情，但是我敢肯定，换做曾经的劫道者们肯定都这么想（而其中一个应该被穿肠破肚）。他惊讶什么？我作出决定太快？还是他根本不敢立牢不可破誓言？
“波比，我需要你帮我们做个见证。”他说。
我和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也是牢不可破誓言必备的，信任。真是讽刺不是吗？牢不可破誓言，是为了不信任而创立的咒语，它的立誓关键却又是信任。
就像保密咒语是因为信任而存在的咒语，但是却又不可信任。
庞弗雷夫人带着责怪的表情看着我们，就像看着胡闹的孩子。但是她什么都没说——从我躺在床上开始，她除了撇嘴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她把魔杖放在我们交握的手上，一缕缕红线从魔杖中牵绕而出，缠在我和鼻涕精的手上。
我看着鼻涕精的眼睛。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愿意帮助西里斯·布莱克完全修复他的魔核，并为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吗？”
“我愿意。”
红色的枷锁层层缠绕住他。我凝视着鼻涕精的眼睛。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愿意帮助西里斯·布莱克抓捕小矮星彼得，并为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吗？”
“我愿意。”鼻涕精的眼里倒映出一层层红色。这样的红色就像詹姆和莉莉年轻的生命一样，是我的枷锁。但是我心甘情愿戴上了它。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愿意保护哈利·波特，并为达到这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吗？”
我看到那双黑色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立刻说话。
“回答我！”我大吼。
“我愿意。”斯内普轻声回答。而我筋疲力尽，在红色的丝线全数缠绕住他并渐渐消失后，终于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牢不可破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