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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安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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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过我的世界的人都知道,要想富,先砍树。
拥有查克拉的忍者简直是挂逼。
用了大概一个下午的时间,一栋简单的木屋拔地而起。按理说用木头建房子应该先阴干个几年,不然木头很容易变形,但这是应急措施,实在有问题也可以到时候再修修补补。
木屋里被我分出了几个区域,在起居室我编织了一个吊床,算是有了睡觉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厨房!厨房!
我倒腾好灶台,放好那些瓶瓶罐罐调味料——来的路上路过民居特意开了写轮眼观察过。大概准备好了之后,我出去打了只兔子,然后美美的吃了顿晚餐。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非常规律。我先是平整出了一小块菜地,当然如何种菜也是从经验丰富的农民那里copy来的。这样蔬菜的来源有了保证,而肉类的来源主要是靠打猎。我还经常依靠意外生存经验摘些可食用的野果补充营养。
除了三餐,剩下的时间我致力于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我扩大了种植面积,种了越来越多的菜,现在的时间已经错过了水稻的播种,不过我还是聊胜于无的开辟出了一处水田。
中途,我下山买了一些种子,又补充了不少物资。
我继续扩大我的田地,每天浇浇水,除除虫。周而复始,我竟乐此不疲。
深山老林的土地上积累了厚厚的腐殖质,蔬菜的长势惊人的好,绿油油的叶子肥嘟嘟的,几乎一天一个样,我心情出奇的愉快,当发现每天的可摘的蔬菜多到吃不完的时候,我略带遗憾的停止了开垦土地。
据说我前前世那一国人根植血脉的本性就是种地,想不到这还带灵魂遗传的。
我在附近都设下的结界,想当初我有意识的汲取知识,把家里能看的卷轴都看了一遍。实地布置结界还是蛮有挑战性的,我用了半个月差不多练成了熟手,总算不用每天晚上守着我的菜放止小动物们来祸害。
偷菜的,必须死!
小木屋经过陆陆续续的修整,面积差不多扩大了两倍,再特意加厚了四壁,我的木工活越来越出色…我扩展了地下部分,挖了个地窖储存过冬的蔬菜。
我搭起来一个真正的床铺,木头架子都是用火遁慢慢烘干,免得睡觉沾染湿气。用柔软而韧的蒲草编织出厚实的床垫,这门上世掌握的技能现在有升级到大师级的趋势。
被子我倒是暂时没办法,秋天还可以盖薄毯,冬天一定要棉被啊!我没有棉花,在这个时代,棉布和棉被是贵族才能用的起的东西,当然忍者的生活水平差不多是向这个时代的一线水准靠齐的。
棉被的事被我暂时搁置,等待气温渐渐变冷,我去隔壁的林之国都城的贵族家偷了几床被子和一些棉布,顺便去裁缝店观察了一下如何量体裁衣。
当打猎时发现猎物的踪迹越来越少,我意识到冬天终于来了。
我把蔬菜储存到了地窖里,熏烤了近百斤的腊肉,收集了大量的动物油脂…我沉迷于这项活动,等到发现时,才意识到似乎准备的太多了。
我之前几次下山,补充了足够使用半年的调料,顺带还偷师了不少菜肴的做法。
冬天过半,我的生活更加安定而规律。
上午,我会锻炼身手,练习从前看过的卷轴上的忍术,研究理论,毕竟闲着也是闲着,顺便研究一下能不能用查克拉做出一,些前世魔术的效果。
反正前世作为魔术师的我差不多就是个死宅研究员,就算这么一个人呆着我也能自得其乐。
我的失误在于没有事先准备纸笔,我只好烧制了些泥板,然后用木炭在上面做记录。
下午,我会研究一下菜谱,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偶尔会诞生一些灵感之作,让我的食谱越来越丰富。
我复现了一些德国菜,然后开始做一些红发挚友曾做过的美食,无奈总差了那么些味道,这段时间,我把主意打到了前前世博大精深的菜系上。
很多东西我都忘了,但没关系,给我一个锅,我随心所欲的将食材进行排列组合式的乱炒,勉强都还能入口,有时也会有惊喜。
晚上,天一黑我就洗洗涮涮的睡觉了,就算点灯光线也不好,爱护视力从小做起,免得到时候近视了。
就这样,我日出而作,日暮而栖。看起来单调的生活让我找到了几分前世的感觉。
雪后的森林非常的美丽,我难得有兴趣的堆了雪人。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宇智波一族的人。
我果然非常的自私无情。
到了开春,又是一轮新的播种,我扩大了水田的面积,应用上了在冬天里改进的结界,在这些小区域里将保持温和适宜的气候。我打算再研究出个升级版温室,这样到了冬天我也能有新鲜的蔬菜吃。
我采购了些纸笔,转录上冬日里的研究成果,顺带默写了记忆中忍术卷轴的内容。
我的研究室越发的有模有样。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到了夏天,炎热的气候让我每天愉快的去附近瀑布玩水。我把体能的锻炼也改在了瀑布下进行。
时间从夏天过渡到秋天,再由秋天过渡到冬天,如此周而复始。
三年时间很快的过去。我长高了,查克拉的量随着身体的成长而成长。我收获了厚厚一叠食谱,笔记的书册堆满了一整面墙的架子,吃上了米饭。生活非常的充实而愉快。
×
转眼间又到了新的一个春天。
这天,我下山采购调料,回家时在路上捡到了一只西瓜头忍者。
他穿着铠甲,身上还带着忍具包。头发又黑又亮,就算沾染了血污和灰尘,摸上去仍有顺滑的手感。
为什么救他?
是我同情心发作吗?他还是个小鬼,长时间隐居的生活让我似乎找回来不少过去的道德观念,毕竟物伤其类,所以我是动了恻隐之心吗?
又或者是某种宿命的因缘,让我心中蓦地一动,难以放下他不管。
话说,一个忍者,出现在虹之国的深山老林里,也是非常巧合了。
我不会医疗忍术,救人完全用的是前世的知识。我扶正固定他的断骨,清理他的伤口,也正是救人此举,让我意识到我的疏漏,我竟没有准备必要的药品。
我从他身上找到了少量的外伤药,只能先顾大的伤口,至于其他,我只能确保伤口清洁,然后干净的棉布包扎。
我担忧他受到感染,然而魔术在这个世界又不能使用,我习惯了从神秘的角度思考,魔术师很多都是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老古董;好悬才想起前前世似乎防止感染可以用青霉素,心说现在去培育点青霉还来的及么。
但西瓜头少年的体质出人意料的好,他的心跳声强健,茁壮的不像是刚从死神手中拉回的人;他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状况一天好过一天。
三天后,他醒了过来。
哦,我忘了封印他的查克拉。救人归救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刚把他捡回来的时候状况还很危险,如果封印查克拉的话我担心他撑不过去,而到后来,我沉迷于观察他的快速愈合体质。
苏醒的忍者似乎很快就明白了状况,他朝我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苏醒那一瞬间给我带来的威胁感在这笑容之下消失不见。
我俩互通了名字,却未提及各自的姓氏。
西瓜头少年名叫柱间,能下床之后,他更加显示出了自己的活泼好动、乐观开朗。就像是一个散发着光与热的小太阳,当然如果能改变那种随时随地消沉的毛病就好了。
他有着在忍者群体中难得一见的孩童般的天性,但力量一方面,他的目光又远比孩子要深远,他的心智甚至远超成人。
我从他有时坐在高高的悬崖上凝视远方看出了这一点。那种目光我非常熟悉,对视间我会想起前世的红毛挚友。
和诸多为任务而生,为任务而死的忍者不同,柱间少年已然有了某种要誓死为之奋斗的信念,而那信念想必高贵而纯粹。
我的红毛挚友一生都在追寻世界和平,追寻一个让所有人都微笑都幸福的世界,敢问还有谁的宏愿比这更伟大,更悲壮?
而现在,柱间少年的眼睛里同样有着牺牲的觉悟。
有着一个每天跟在我身后“斑、斑”的叫着的家伙,我的生活很快的热闹起来。
上午忍术修炼被我改成了理论研究,毕竟宇智波家的火遁还是很有特征性的,而我的血迹界限意味着我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每天的锻炼在柱间插一脚之后,变成了两个人的体术切磋。这货一只手还骨折了吊在胸前呢,居然这么活泼!
我本以为我早已是那种每天种种花,逗逗鸟的老年人心态,然而,柱间的到来却激起了我的好胜心和竞争心。
这不太像任何时候的我,我找到了一种从来没有的热血与激情。
我必须承认我不如柱间,我没有从前世继承到多少战斗的觉悟,这三年又宅在深山,可以说是疏于历练。而柱间少年却不同,他已经在一次次任务,在战争的血与火中砥砺了自己的锋芒。
他的杀气锋利,双手已然血染,但气魄依旧纯粹,并未在杀戮中迷失本心。他尚在成长,但未来的强大已经初露端倪。
那种熟悉的感觉令我想到:或许,柱间会成为一个英雄。
我突然非常的不想落于其后。
我用魔术师理性的思维分析利弊,告诉自己别一时被带歪出去作死。可另一部分的我却在心里说,活到现在已经赚大啦!这一世简直是白捡来!我要想干啥就干啥!
和柱间的切磋非常的令人畅快,拳脚之间,我们的默契也在增长。
我们开始交心。往往是柱间在说我在听。他说他们一家有四个兄弟,最小的弟弟已经死了,他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弟弟;他向往着和平,因为他的弟弟,他的族人都是被战争、被大人们逼死的;他在探索和平的道路,期望与敌对的家族达成和解,结为联盟走向和平的道路;他也渴望强大,因为只有强者的声音才能被更多人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扑街的老大哥。= =
某天,柱间坐在悬崖边晃荡着两条腿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无聊的观看云朵的变化。
“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隐居呢……”
我:“……”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难道我能说我是怕下一个扑街的就是我自己吗?!
然而我旁边的西瓜头少年却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他突然明快的笑了起来,这笑容被阳光度上了一层金色。
他话语里满满都是感叹:“斑…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你到底脑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