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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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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开的时候,我知道我又重生了,用小婴儿的眼睛看去,这个世界还是模糊不清,耳边的声音也是模糊的难以分辨。
着急也不能加速生长发育的过程,我只能努力的让自己安下心来。
为什么说是“又重生了”?因为同样的进程我已经经历了一遍。
想当初我熬夜修仙,身体突然一阵发虚,眼睛一睁一闭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婴儿……不,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意识到旧的人生已经玩完,新的人生已经开始;我看不清也听不见,连身体都感觉完全不听使唤。
我吓懵了。
直到能看清,能控制自己身体之前,我设想了种种可能。
我觉得我瘫痪了,而且脑子好像也病的不轻,证据就是我的视觉、听觉还有触觉。
我设想了诸多可能,什么大学生熬夜猝死,抢救不及时成为植物人;或者大学生熬夜脑中风,抢救不及时成为植物人;又及大学生熬夜心脏病发作,抢救不及时且大脑缺样成为植物人……
听说植物人能够用爱唤醒?
我在绝望与自我安慰中度过了新生的前三个月。而当我发现自己仅仅是穿越加重生时,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念叨着去日不可追,来日尤可期,认命的开始了自己的新人生。
总的来说,这一段掺上了奇幻色彩的人生顺利的走完了,虽然还有遗憾、还有理想未能达成,但终究是这样顺其自然的、无可奈何的落幕了。
闭眼之前,我还有些自嘲,我曾对未来有千般规划,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是在另一个世界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轨迹。
我以为我就这么完了,没想到这睁眼又是砍号重练的节奏啊!
又一次迎来新的人生,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微妙。
没有特别的期待,反而有些倦怠的味道,但若说我真的没兴趣再活一次,那也是假话。能拥有再一次的生命,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在吃吃睡睡中,时间过得很快,我的视野渐渐清晰,听觉亦日趋灵敏。依靠着上辈子关于人体结构的经验,我适度的活动手脚,希望能够加速这具身体的成长发育。
语言的问题以一种比我想象中更简单的方式解决了。上辈子我成了一个德国佬,光是能流畅说话就用了我两年时间。没想到这辈子重生听到了熟悉的语言——日语。
我曾经是一个魔术师,当然并不是我前前世读的幻想文学作品里那种搓火球的法师,魔术师更接近于研究员,研究的是如何打通根源之路,亦即世界真理。
在成为魔术师的岁月里,我生活规律,日复一日的沉浸在研究——实验——研究中,做过最大胆的事大概就是前往某个岛国参加圣杯战争。
在那里我见证了人类史上诸多英雄的史诗,结识我一生的好友们。
这些暂且不表。
总之,为了准备圣杯战争而学习的日语给这辈子的我帮上大忙了。
等到我再大一点,我知道了将伴随我的新人生的名字——宇智波斑。
虽然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像艺名什么的,总之不太像正经的日本名字,但我现在所生活的地方似乎也不是实打实的日本。
我得到了一个新的名字,也得到了一个终生制职业:忍者
我觉得这个职业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可谓是相当的日天日地,用多年前流行的西幻小说中的词那叫魔武双修,换成网游小说那就是近战法师。
而这两个词换算过来不就约等于主角光环么!
我开始觉得这职业前景光明。
然而,没过多久,当我开始走路,每天在族地里窜来窜去的时候。我渐渐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有可能是冬季的缘故,族地里显得压抑而萧条,孩子们走街串巷发出的清脆笑声反而衬托得这气氛更加的紧绷。
我总觉得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
我曾有位红发挚友,他无私的投身于中东的人道主义事业,理想之坚定,品性之高洁,要我说诺贝尔简直欠他一个和|平|奖。
当年我也曾为这人类和平大道事业添砖加瓦,捐款捐物,不远千里跑到战场上支援好友。子弹嗖嗖的从我头上飞过,我左看右看,试图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保住小命。
我强调,虽然没有战绩,但我真的上过战场了。
现在,我闻到了熟悉的战争硝烟味。
我更加留心的去收集大人们的只言片语,这个大陆正处于战国的纷乱之中。忍者的强大使得族地附近还保持着和平,但外界已是烽火连天,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满目疮痍!
想必身处战争中的平民百姓,遭遇一定更加悲惨。
可谓是十年天地干戈老,四海苍生痛苦深……我拽文两句,试图升华自身的气质,然而…忘词了。
毕竟这是我前前世背的东西,能记得两句我已经很牛叉了。
我没法改变环境,只能去适应环境。
忍者大概是等同于雇佣兵一样的存在,至少作为忍者,我将是战争的参与者而不是承受者,我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而非被命运主宰。
我对忍者这职业的期望值一降再降,但想着总算这还是在战争中不错的选择。
我又错了。
冬天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很快,我已经三岁了。三岁之前我有意识的自我锻炼,而三岁之后,老爹开始给我进行正式的忍者修行。
他开始向我阐释何为忍者,在老爹的口中,忍者简直就像是和任务成了双生连体婴,缺一不可活。
哦,原来不是雇佣兵啊……
似乎所有人,包括忍者自己都认可这样的说法:忍者是完成任务的工具。虽然真正做起来不一定照做,毕竟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可这样的教条依旧是广泛流传。
按道理我应该不怎么反感这样的论调,毕竟作为魔术师我已经很习惯不拿自己当人的视角不是了吗?
对于魔术师而言,□□不过是探究根源的工具,只要达成目的需要,我们甚至可以冷静的来一克一克称量自己骨髓和血肉。
诶,工具就工具吧,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爱一行,我反复念叨着要敬业,跪坐在老爹面前认真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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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拉的修行很是顺利,最令我满意的是整个提炼查克拉的过程非常舒服,当身上充盈着查克拉能量,整个人都无比的精力充沛,还有一种泡温泉般的暖意。
和忍者比起来,作为魔术师的经历简直没法提。魔术师的魔力流淌在魔术回路之中,那是身体中独立于神经系统之外的第二套系统,每次打开它都像自虐似的,难受不说,最开始开发魔术回路的时候,简直像是拿着烧红的铁钎往肉里戳。
就好比我吃过超苦的巧克力之后,其他很苦的东西对我都不算苦了。在经过魔术师的锻炼之后,我对疼痛的忍受力大大提高。
我按部就班的锻炼,老爹会在不出任务的时候教导我,他没空的时候就换大哥。
是的,我上有大我两岁的哥哥,下有比我小一岁、两岁的两位弟弟。家有兄弟四人,而眼看着妈妈的肚子又大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战争年代死亡率高,为了家族,女人们就要努力生育,我熟悉的那几家,几乎家家都至少有三个孩子。
女人生育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危险的事,前两年我能力不足,现在想必我能更好照顾妈妈。
然而,就好像在嘲笑我似的,小弟弟出生的时候,妈妈难产死掉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反而没能救的了她,明明之前啥事都没有的呀。
我很难过,但忍者不能长期沉溺于悲伤,嗯。
又过了两年,老哥开始出任务。
我心又凉了半截,妈呀,忍者这职业竟然还压榨童工!
吐槽归吐槽,战争年代嘛,出现怎么样的事情都不惊奇。
我开始像老哥教我一样指导弟弟们锻炼。小弟弟还没到接受训练的时候,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粘着我。
小小的团子白白软软的,总是跟在我脚跟后转悠,还特别喜欢抱我大腿……
这种即视感…这种黑白的配色……这特么四舍五入就是国宝啊!
我开始对小弟爱不释手,每天没事就抱着吸两口,他还会用细细软软的声音“斑哥,斑哥”的每天叫我。
我幸福的快要冒泡。
又过了一年,我也开始出任务,护送啊,情报窃取啊,暗杀啊……我开始对忍者这职业好感度微升。
高收入,劳动强度适中,风险略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唯一值得诟病的是工作环境略遭。
这一年时间里,我获得了野外生存的大师级成就,如果回地球,我可以考虑直播个节目,名字就叫《荒野求生》。
第二年,大哥挂了。
说是家里接了一个护送粮草的任务,却不料大名他家死敌雇佣了“森之千手”家族来破坏补给线,很悲惨的,大哥他扑街了。
直到站到墓碑前,我才迟钝的算了算,这小鬼好像还不满十岁吧!
我、三弟、四弟排排站,国宝小弟被我抱在怀里,认认真真的在老哥目前听取老爹的训诫。
大意就是老大哥是作为忍者,为了完成任务光荣的扑街的,我们要以他为骄傲,当然,做任务的时候也要注意保护自己。
我没说什么,但晚上却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和我睡一起的国宝小弟被吵醒了几次,但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我满心愤懑,且咬牙切齿,似乎过往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我开眼了。
按照族里流传的说法,写轮眼的进化需要强烈的爱憎。奇怪,我的情绪又那么剧烈吗?
我终究没办法再接受这些忍者的观念,作为魔术师的那一部分同样也不能。
我决定离家出走,或者说包袱款款的赶紧逃命。
老大哥已经作为忍者骄傲的,光荣的死掉了。听老爹的话意,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呐!
我说过,对于这一世的新生,我没那么珍惜,也没那么不在乎。
魔术师大多都冷酷无情的很,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简而言之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看,也不把别人当人看。
我冷漠的算了算,虽然国宝小弟是这个家里最亲近我的人,但带着他的话我是没办法顺利逃家的。
于是我无情的丢下了他,让那么可爱、那么喜欢我的弟弟直面未来死亡的风险。
我什么都没有带,拎着一把苦无轻装上阵。本来逃避就已经对不起他们了,再带走其他的话更觉得不舒服。
我就这样冷酷无情的…溜了。整个逃家过程非常的顺利,毕竟自从知道自己将从事一个高危高收入的职业,我一直抱着紧迫的心情锻炼自己,因此还得到了一个天才的名声。
半个月之后,我来到了我理想的隐居地点。这里是虹之国,又号称千瀑之国,这里有很多的瀑布,瀑布生出的彩虹非常美丽,
当然美景换一个角度看就是穷山恶水。这里的地势崎岖,悬崖峭壁林立,全国百分之八十都被森林覆盖,深山老林中危机重重,可耕作的土地非常少,人民生活艰难去。和平时期他们还能发展一下旅游业什么的,战争时期嘛就……
地理位置没有战争价值,国家又贫穷,战火反而没有波及到他们。
一路上我也遇到过强盗团伙打劫,为了不暴露行踪,我用幻术应付了过去,还顺便黑吃黑了一把。
在虹之国,我用黑吃黑的资金购买了一些物资,然后没有停留,往这山林里一钻,开始了我的野外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