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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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收到另一端的消息时，雅子正挥舞着网球拍把一个穿着带血病号服，伸出双手cos僵尸的大概是鬼的东西抡到地上。
显而易见网球拍无法接触到鬼，只能挥空。
但雅子毫不在意。
她又不是因为害怕才挥舞球拍的，就算打不到鬼，可这样不帅吗？她可是标准抽击球挥拍法。
“所以那个小鬼跟着你走了吗？”她顺口道。
语音自动传到那一头，化作文字，或者语音，随各人喜欢。
她自己是设置了聊天模式为语音模式的。
一个人打怪多无聊啊。
打架的时候可没时间去看信息面板。
眼睛会累的。
但她猜测对面那个，会设置成可视模式。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闷骚。雅子直接地下了这样的结论。
“我觉得你的速度可以快一些。幸村的职业是幻术师，而我们的物理攻击又无法让这些‘攻击’我们的东西消失，这说明了什么不是很明显吗？”雅子走到走廊的尽头，对断手断腿包裹着绷带的“东西”视而不见，“这些都是假的。把它们当成真的，才会陷入陷阱。”
“我当然知道。你耐心一点。”有些陌生的声音这么说道。
雅子挑了挑眉，想自己的声音原来是这么低沉沙哑的吗？倒真有一些知性的意思，比自家以知性闻名的搭档还要更成熟一些。
“我很耐心。”她说。
“puri.”
啊，那边那个家伙在嘲笑我。
绝对是在嘲笑我。
雅子左手手腕灵活地转了一圈。
她又遇到了“鬼”。
她照常挥舞了球拍，但这一次，鬼躲了。
咦？
雅子眼前一亮。
她右手在空中虚握着，抓了两下，握住了突然出现的网球。
“实体吗？或者说，力量强大到拥有一部分实体？”她对着突然出现的戴着眼镜，除了青白的脸色之外看上去和人类一模一样的“东西”，摆出一个奇怪的，类似发球的姿势。
“去吧！皮卡丘！”
啪！
左手手肘以下的地方突然出现了残影，网球旋转着砸向“东西”的额头。
“看不见的引拍！”
叹气声在雅子耳边响起：“你为什么那么幼稚？”
“做人做事，开心一点不好吗？”雅子回应道。
“……不够低调。”那头女孩子的声线正放低了抱怨着，“还有，别学真田，用技能还要报名字。”
“这本来就是他的招数啊。”
“他才没有这一招。”女孩子的声线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方式低声吐槽，“‘风林火山’才是他的技能。”
雅子知道他的意思。
因为选择过真田作为卡片技能的应用对象，因此“学会”过“风林火山”。在那之后，就算不使用卡片技能，只凭借普通方式模拟，也能用出一些招数的“形”。
这样用出来的招数当然不能说是“技能”。会被人笑话的，太拙劣了。
可她也没喊“风林火山”啊。
她喊的是“看不见的引拍”。
“你可真是没有幽默感。”雅子说。
她猜那头的那个仁王大概在翻白眼。
他们在面对彼此时会放肆一些。
虽然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但他们的相似度实在是太高了。这一点他们自己承认了，也欣然接受。
拥有一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没什么不好——吐槽起来还挺畅快的。
反正雅子是这么想的，而她并不关心另一个仁王在想什么。
被她的网球砸中的“东西”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惨叫。
这声音甚至传递到了仁王那里。
正在翻看某一个楼层（主要是仁王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楼层，他还没解锁整个楼层的地图呢）住院区旁医生办公室柜子里的病例记录的仁王蹙了蹙眉。
他之前一直在打字，但此时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你用了什么？”
“puri？”
“包裹里的特殊功效网球，你不会用了吧？”
“道具，不就是用来用的吗？”
仁王忍不住咬牙。
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这么嘲讽的吗？
“我可只有一组特殊网球。”他压着嗓子道。
“一组二十个，经得起浪费。”雅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别那么抠门，兄弟。”
谁是你兄弟！
仁王深吸了一口气：“总之，你用心点做任务，别太鲁莽。这可是幸村的转职任务。”
“这我当然知道。”雅子拖长了音，“我这样做，进度不会比你慢的。”
仁王皱着眉切掉了通讯页面。
他想，他为什么要开启通讯？
一个人做任务肯定比连着通讯要快！和那家伙说话也太影响心情了。
他哗哗地翻着面前的病历本，心情烦躁。
然后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猛地转过身，反手抽出球拍，这一系列动作他做的十分流畅。
而后他与同样举着球拍的带着细框眼镜的少女面面相觑。
“……仁王君？”他面前的少女露出警惕的表情，“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仁王遭到了暴击。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但面对这个理论上应该熟悉的“搭档”，他还是有些莫名的局促。
“柳生？”他镇定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病例，把球拍收了回去，“正好你来了，来看看这些病例吧。”
他抽出一份，又从旁边拿了刚才从其他病例册里抽出来的几份，一起递给柳生：“这都是‘良介’的病例。”
“都？”柳生皱起眉，“只有一个吧？”
“任务说明只写了名字不是吗？”
“五年前中学二年级，通过时间就可以知道到底是哪一份了。”柳生推了推眼镜，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仁王递给她的病例，“车祸导致双腿截肢，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病例。”
“我只看得懂外科。”仁王摊了摊手，“病例上会写截肢吗？”
“当然会。”
“那大概不是这个学名。”
柳生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一眼仁王：“我知道了。总之，这边的病例就交给我了。你最好去其他地方看看，免得浪费时间。”
团队任务，计算总体剧情探索贡献度。这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多人的合作是一种浪费——当然这并不绝对，并且在不见面也不能通讯的情况下如何共同推进任务而不给彼此拖后腿，也是很值得研究的一种团队协作的艺术。
被嫌弃了的仁王耸了耸肩。
他走出门前柳生又喊住了他。
“看起来你现在状态好多了。”手里还拿着病例的柳生偏过头，对他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别总是做让人担心的事啊。”
那一瞬间仁王觉得自己被箭击中了内心和膝盖。
……状态好多了？
所以仁王雅子那家伙平时也一直很皮对吗？
我过于沉默让你们觉得我今天状态不好了？
他推开门，有那么一刻有些悲伤。
“所以说少年，不要总是死气沉沉。”大概在那头听了全程的仁王雅子，在此时慢悠悠地开了口，“你应该向我学习。”
仁王轻哼了一声，“我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还是有微妙的差别。”雅子笑道，“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区别。”
他们拥有着只有彼此知道的小秘密——或者不能算是小秘密。
仁王不再和雅子讨论这个话题了。
他顺着突然变得过分感觉的走廊继续往下走，找到了安全出口。
“我可以直接说我以为的答案吗？”他轻声道，“医院里的病人没事……这会给我算任务贡献度吗？”
“我猜，如果你能给出理由的话。”
“理由吗？”仁王偏过头。
他适应了几秒安全通道里的黑暗，继而毫不犹豫地往下走，“因为这些都是幻觉。不管是那些可以被称作‘鬼’的东西，还是……这间看似破败的医院。”
“叮咚，支线任务一，任务进度更新，当前任务完成度，百分之八十九。”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