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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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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
这是彼得在学校附近和哈利碰见时的第一反应，他歪了歪脑袋往四下里打量了一圈。
“托尼没有来，我出来给他买甜甜圈。”
哈利一边说一边盯着他手里的纸袋子。
彼得抓紧了它，并不打算理睬这个男孩，径直地和他擦身而过，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要来这里买什么甜甜圈，难道不可以订个外卖吗？
“实际上，我是来找你的。”
哈利笑眯眯地凝望过来，他也有一双好看的焦糖色眼睛，瞳眸里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让你来找我。”
彼得没有打算跟他闲扯，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他站在距离对方三步远的地方，等着一场对峙。
而能够让彼此发生冲突的，自始至终的原因都是显而易见的。
哈利抿了抿嘴唇，然后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奇异的光辉，看那眼神，并不像是有敌意，彼得察觉到一丝艳羡，但他不确定。
“托尼说你就是那个蜘蛛侠，这真是棒极了！”
每一次听见斯塔克先生的名字从哈利的嘴里蹦出来，用一种比他还要甜蜜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着，彼得都会觉得不舒服。
但这一次，他将重点放在了句子的后半部分。
眼前这位情敌确实在崇拜似的望着他，一脸的惊喜与喜悦。
“呃，那没什么，我只是做一些普通的事情罢了。”
彼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即便是面对情敌，居然也能够露出来面对着斯塔克先生才有的目光和表情。
彼得放下了戒备。
本来都是年轻人，聪明而机灵，都是感性动物。
话匣子一打开，两个人都止不住了。
买给斯塔克先生的甜甜圈在不知不觉中被吃光光了，他们还点了大杯的咖啡，在一旁的店里坐着聊了起来。
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倘若不是哈利流露出那样的表情，彼得都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家伙如此合拍。
“我特别好奇你的蜘蛛侠战衣，能给我看看吗？”
“可是我们在外面，我不能。”
“就看一下。”
彼得掀起来衣服，他把蜘蛛侠战衣习惯性地穿在了里面。
“托尼说他花了三个星期，天天熬夜做出来的。”
哈利坚持要研究一番，“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托尼那样的机械师，设计出很厉害的盔甲。”
彼得想了一下，“你可以跟我回家，梅今天不在。”
“那真是太好了！”
彼得脱下来蜘蛛侠战衣给他看，哈利完全像个行家一样，将战衣链接到了笔记本电脑上研究。
“你为什么不去问斯塔克先生，他那里应该有设计图纸。”
“就是因为他不让我看，我才来找你啊。”
“不让你看？”
“他希望我可以自己想象这玩意有多么高超。”哈利查看了蜘蛛侠战衣里的所有程序，他有些眼花缭乱了，“这个东西是什么，宝宝系统？这是干什么的？”
彼得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从来没有查看过蜘蛛侠战衣里的内置系统，并不清楚。
哈利好奇地点开了屏幕上的系统文件夹，里面保存着许多视频，他滑动鼠标，刚想要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内容，电脑却被彼得忽地一下子合上了。
“你干什么？”哈利吓了一跳，“你差点夹到我的手指。”
“并不会，我反应非常灵敏，你还没有伸手到键盘上。”彼得抓过笔记本电脑，将它放在了书架上，“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甜甜圈还要重新买一袋子。”
哈利有些不高兴了，“那些视频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没什么！”
彼得不擅长撒谎，他闪躲着哈利的目光，这让古灵精怪的哈利立刻明白过来，他笑道：“那是蜘蛛侠战衣记录的你每天的行踪，你看到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了，自动同步到内置硬盘里。”
“没有，你别瞎猜了。”
彼得只觉得脸红脖子粗，后头哈利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了，就连人也隔着一层雾气升腾的玻璃一般呈现在他面前。
他满脑子都是这糟糕的发现：
那天晚上他穿着战衣自己摆弄的事情和刚刚过去的晚上他又一次地自言自语……
蜘蛛侠战衣都有记录，而且，同步更新到托尼斯塔克，它的设计师电脑里云端系统里！
彼得完全不介意他的监视，但这确确实实地侵犯了隐私啊！
他甚至不再去琢磨斯塔克先生得空看到那些视频内容的几率有多大，他已经完全确信了。
就连吃了老太太送给的法国油条的小事情，斯塔克先生都知道的，那么黑夜里和他切身相关的污糟事情，怎么可能不知情啊。
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请了一天的假，像得了重度感冒一样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思考。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见钢铁侠从窗户里飞进来，落在了他房间的地板上。
“蜘蛛侠是不会生病的。”
托尼从盔甲里出来。
彼得拿被子掩住自己，只露了出来一双眼睛，他浑身开始发抖，呼吸紧促地几乎要晕过去了。
“彼得，你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所以，到底怎么了？”
托尼一屁股坐到了彼得的床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轻而易举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闻到了对方身上鲜花和小雏菊的味道。
阳台上的那盆雏菊花在昨天晚上就盛开了些许，然而那香气并不让他觉得更好芬芳。
他痴迷于那个不算拥抱的姿态，那时斯塔克先生的气息氤氲进了他的灵魂里，让他每天想起来都会露出甜美的微笑。
房间太小了，床榻也并不大。
托尼压得沉下去的那一块好像沼泽一般，他却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沉沦。
托尼的身子往前倾去，他的手落在了彼得的额头，并没有觉得多热 。
“no，stop，斯塔克先生。”彼得几乎哀求地说道。
“what？”
托尼好笑地望着他，他的手从彼得额头离开。
然而男孩却一下子抓住了他。
“斯塔克先生，你是知道的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