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见习爱神》云一心

17、第十七章

　　寂静的深夜总是比喧闹的白日更难熬一些。

　　托尼又睡不着了。

　　“贾维斯？”他喊道。

　　“sir，我一直都在。”贾维斯推门进来，他端了一杯加个蜂蜜的牛奶。

　　“那小子在做什么？他又出去了吧？”

　　“没有，他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蜘蛛侠战衣没有启动，我想他应该已经睡觉了，毕竟梅在家。”

　　“那就好，每天晚上出去也只有年轻人能有这个精力吧。”

　　托尼把牛奶喝光，然后抓过手机，却被贾维斯眼疾手快地夺走了。

　　“sir，越玩手机越睡不着。”

　　“可是一闭上眼睛，我的脑袋就停不下来去胡思乱想。”

　　“我刚才在牛奶里添加了没有副作用的辅助药物，会很快起作用的。”贾维斯按住了托尼试图抢手机的手，“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很安全，今天晚上的世界也很安全，晚安，sir。”

　　托尼只好乖乖地躺下，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轻音乐缓缓地在房间里流淌。

　　贾维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就在他的身边，悄无声息，但确实存在着。

　　这种感觉让托尼渐渐踏实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老老实实地闭着眼睛试图陷入睡眠中。

　　贾维斯不敢动弹分毫，他的眼睛像真实人类那样在暗夜的房间里眨动着，它们又不动于人类的眼睛，这让他能够在黑夜里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的目光贪婪地在床上游走。

　　托尼睡熟了，他无意识里翻动了身子，往贾维斯这边侧过来。

　　贾维斯能够看到他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另一只手上，他调整自己的脉动和托尼的心跳同步，否则它跃动得实在过快。

　　在情动中，人类的身体会随之产生变化。

　　温度升高，呼吸紧促，心率加速。

　　可是他深知自己还不能算一个人类。

　　这具身体暂时适应不了他擅自进化出来的高等情感，他不确定会不会影响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所以他需要靠自我调节，以维持整个机体的和谐。

　　与托尼同步心率让他又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大概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合二为一”，他还不能完全地掌控情感，这让他觉得有些许的不安。

　　轻音乐在暗夜的房间里是唯一的动静，它如山间清泉，又如四月暖风，一切静谧而美好。

　　贾维斯最终无法抑制胸腔里的那种冲动，它们已经让他的数据有了几毫厘的谬误，索性就放任自由。

　　他弯下身子，低下头。

　　只是一枚小小的吻，并没有多么奇特，偷吻托尼斯塔克的人恐怕用手指也数不过来。

　　但在距离托尼额头一毫米的距离处 。

　　他意识到他不能。

　　他用闪电的速度计算了一下利弊，还是怕它会惊扰了托尼的美梦。

　　月光悄然移动，透过了轻薄的窗帘洒落进了房间的地板上。

　　爱神厄洛斯借助着月亮的眼睛，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他本人坐在咖啡馆二楼的大床上，抬起手，泪水湿润了脸颊。

　　“你哭了？”

　　福波斯从沙发上走过来。

　　“我只是……有些难过……”

　　“即使你是爱神，也不是什么都能掌控的。”

　　“我知道。”

　　他将那行泪水擦拭掉，再次审视过去，贾维斯已经重新坐直了身板。

　　他蓝色的眸海在房间的夜色里波澜不惊。

　　他不需要睡眠，可以日日夜夜地陪着托尼。

　　而即使不用去电脑跟前查看，他也可以通过内里系统链接到蜘蛛侠身上的战衣，监督彼得帕克的行踪。

　　这是托尼给他安排的任务。

　　人工智能系统是不会撒谎的，它们数据里被设定了绝对遵从命令的代码。

　　他撒谎，是为了哄托尼睡觉。

　　倘若他知道彼得帕克此时正在外头溜达，必定会做些什么，而不是乖乖地躺下。

　　彼得补完了作业，写完了论文，其实已经很晚了。

　　梅早就睡熟了，往常这个时间，他也不会跑出去。

　　他下午上学的时候跟死党内德吐槽了和托尼保持的电话联系确信是贾维斯在负责，他在好友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和烦闷。

　　“你应该理解他，他很忙。”

　　“我知道，我当然清楚。”

　　“就算对方不是人工智能的机器人，你也没必要生气，那些总裁大佬都有秘书处理各种电话短信。”内德又看了看他的手机，“你一天给人家发的信息快一百多条了，你话费花了太多了吧！”

　　“我还有很多零钱，是之前比赛获得的奖金，梅让我自己花。”

　　“以你这个速度，半个月就花完了！”

　　“呃……”彼得实话实说道，“我前两天还收到一笔新的话费充值提醒，不知道是谁给我充的，我想应该是斯塔克先生！”

　　“我的妈呀，如果你是女孩子，我想这个八卦消息会让全世界女孩子痛哭！”

　　“我应该问问他，确定一下。”

　　“谁会一下子给你充这么多话费啊，肯定是你这位大佬富翁没差了，这笔话费够我花一辈子的了！”内德忽地笑起来，猛然推了彼得一把，“要我说，你还等什么，这么好的大腿不抱难道要拱手让给别人？”

　　“what？”彼得脸唰的一下红了，为了避免话题走偏，他赶紧换了个 ，“我只是不喜欢他还是把我当作小孩子。”

　　“恐怕，就算你再大几岁，和他那种阅历多又比你大的男人比，你就是小孩子！”内德笑道，“你说话声音奶声奶气，有时候你戴着面罩别人还会以为你是个小姑娘！”

　　“我是个男子汉，我已经成年了！”

　　彼得抗议道。

　　“ok，ok！我想想……你想显露自己男子汉气概，不让他继续当你是小屁孩，可以去做一些让他对你刮目相看的事情！不仅仅是什么扶老太太过马路，还被人赠送了一根法式油条的事情，什么阻止一个男人撬车门，却发现人家原来是车主，只不过忘了带钥匙！”

　　“stop，那是黑历史，不要再拿来取笑我了！”

　　不过内德说的也没错，确实应该去做一些让托尼对他刮目相看的事情 ！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而在今晚半夜时分逮到一个拦阻货车抢劫的事情，简直不能更棒！

　　彼得从大树上跳跃到了那辆被劫持的车身上，他有些激动，以至于敲击车窗说话时，声音都带着喜悦。

　　“晚上好，也许你们应该把车开到警察局，我还会考虑下手轻一点！”

　　话音刚落，蜘蛛感应忽然让他警觉起来，随之一阵疾驰的风从耳后刮过来。

　　下一秒，他被一只“大鸟”拎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