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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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书桌前坐了有30分钟了，作业写得潦潦草草。
房间面积不大，一直都开着空调，但彼得根本就静不下来，他索性把作业收起来，钢笔一扔，奔到衣橱里，翻出藏在里面的新蜘蛛侠战衣。
爱不释手！
今天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它才行！
尽管已经很晚了，作业还有一大堆没有写，明天要提交的毕业论文也没有正儿八经地修改，但这些都拦不住他要出去浪一圈的冲动。
虽然戴着面罩，但丝毫不觉得憋闷，它轻薄的好像并不存在一般。
他从一栋又一栋高楼大厦之间飞荡过去，夏日夜晚没有了白日的曝晒，然而那晚间风也干燥炎热，他溜达了一大圈，身上也丝毫没有汗迹。
“哇哦！这衣服真是棒极了！我爱死斯塔克先生了！”他在自己手掌上啄了一口。
他掏出手机，将自己的体验告诉托尼。
死党内德知道他新战衣的事情，嚷嚷着要来欣赏。
“我要是你，肯定憋不住把它挂网上去，这是钢铁侠给你做的啊，想想就激动！”
“no，不要那么高调！我只是想让斯塔克先生知道就够了。”
“所以你之前穿的那几件死贵死贵的衣服，也都是他送给你的？”
“是的。他就是你嘴里的富婆。”
“看不出来啊，彼得，你居然给自己找了个干爹！”
“干爹？不准这么说，内德。”
“为什么不能，他确实比我们大好多。”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彼得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给死党看，他自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话，但是托尼却一句也没有回复，“我想他是太忙了，我可以理解。”
“既是大集团总裁，又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钢铁侠，能不忙吗。不过，你说了这么多，他至少该回复一下，就算一个表情也好啊。”
忽然一个想法在内德脑海里闪过，“你是不是记错电话号码了？”
“啊，不是吧？”
“托尼斯塔克那种花花公子，说不定有很多电话号码，杂志上不都这么八卦的吗，有的电话号码就是用来应付别人的。”
彼得瞅着手机屏幕，沉默不语。
厄洛斯老师的课上，他亲自过来收法语作业。
彼得灵机一动。
当那位美男子老师朝着他伸出手来时，他站起来低下头，“我很抱歉，老师。”
内德愣怔了几秒，他刚要张嘴说话，却被彼得一眼瞪得不敢言语，第一次见他这么凶巴巴地。
“so，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彼得不言语。
“你惹厄洛斯干嘛，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特别喜欢欺负你？”
“我当然发现了。”
继上次被叫家长之后，这位老师又接二连三地找茬很多次，虽然没有叫家长那么严重，毕竟已经高三面临毕业了，但他一来二去地“惩罚”，让其他学生都觉得吃不消，更何况心思有些不在学习上的彼得。
好在他是学霸，效率高得很，厄洛斯也没有难得住他。
他一早摸清了这位老师的习惯，如果作业没有写，学生又装聋作哑不吭声，那肯定要被罚重新写作业并且家长必须签字的。
而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彼得会拿着作业去找托尼，顺理成章地。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好借口了……
“斯塔克先生，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彼得故作软弱可怜，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就差挤出来泪水了，一副超级为难的样子，“如果梅婶婶知道了，她会气死的……”
“我的签名可是非常值钱的，你要如何回报我？”托尼开玩笑道。
“我……现在是晚饭时间，你吃饭了吗？”
梅婶婶之前谈恋爱时候曾经嘟囔过“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彼得深以为然，他特意又学了几招，正好来献宝。
房间的柔光轻抚着彼得的脸颊，光芒映在他眼睛里，一片明亮的希冀之光。
托尼自然窥见了他眼神里的哀怨，他有些于心不忍，但贾维斯确实已经做好了饭。
彼得的目光越过面前的托尼，瞧见了从厨房方向过来的贾维斯。
他系了一个围裙，手里还拿着一个煎牛排的铲子。
“what？”彼得立刻反应过来，既然贾维斯是托尼专属的人工智能，他被实体化了，也必定是每天都住在这栋别墅里和托尼形影不离。
“sir,今晚你想吃几分熟的？要再做一个鸡蛋吗？”
贾维斯清新的嗓音在暗夜里格外动听，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性感。
围裙勾勒出他的腰身，如果提前不知情，只会当这位气质和颜值爆表的男人当作一位大暖男。
他并没有去在意夜晚来访的客人，他蓝色的瞳眸里满满地只有主人。
彼得有一种错觉，他仿佛在那双眸子里窥见了熟悉的神情，可事实上贾维斯是一个机器人。
他眯起眼睛又细细地凝视过去，然后确信从对方的眸海里瞧见了温情意味浓重的神色
而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讨厌金黄色的头发 。
“留下来一起吃吧。”托尼招招手，邀请道。
彼得犹豫了一下，然后紧紧地跟着托尼坐到了餐桌前。
他赌气地把每一份菜肴都尝了尝，明明在来之前自己已经陪着内德吃过一个汉堡了。
他本来是觉得机器人不会做得比人类更好，却不想贾维斯的手艺比他要高超太多。
他才是真正的大厨。
托尼好笑地观察着彼得的表情，“太好吃了？”
“yes，斯塔克先生，贾维斯真的很厉害。”
彼得欲哭无泪。
当他从托尼嘴里探听到手机的事情时，他仿佛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原来一直是贾维斯帮你处理所有电话和短信。”
彼得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露陷，但是无奈他向来不擅长掩饰 。
贾维斯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他。
托尼原本为他设置的数据库对情绪的分析和其他人工智能没有区别，不如人类那么高明，只是他已经擅自地进化了那一块区域。
他记录下了那个叫彼得帕克的少年从进门到此时的种种表现，他在自己脑海里将那些微小的细节无限放大，反反复复地读取。
他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托尼笑得恣意的时候是跟小辣椒表白，而后经历了各种事情直到纽约外星人事件，他越来越像是背负着壳行走着的蜗牛。
传说中蜗牛那种动物原本有一双美丽的翅膀，能够在天空翱翔，后来它赢得了飞行奖杯，那份殊荣沉重地压在她背上，让她最终失去了展翅蓝天的翅膀。
钢铁侠就是那个充满了荣耀的奖杯。
他倒是希望托尼能只是一个集团总裁，他宁愿希望托尼能只是一个花花公子。
然而背负上救世盔甲那一刻开始，他选择放弃了一部分的自由，舍弃了翱翔的翅膀。
纽约外星人事件之后，他甚至患有焦虑症，严重到半夜失眠噩梦，无法自制地焦躁不已。
笑容对他来说，即使在商业场上需要逢场作戏地时候，他也鲜少能够嘴角上扬。
贾维斯计算了一下，今天晚上托尼笑的次数，微笑大笑不拘一格。
这些全都是因为彼得帕克。
“真的很有趣，这个男孩，不是吗？”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注意安全。”
贾维斯早已经解下来围裙换上了一套西装，“帕克先生，我们走吧。”
他走到彼得身边，少年人只好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跟托尼道别。
“如果有事情，给我留言，或者直接打电话。贾维斯是我最信赖的，他会照顾好你。”
“谢谢你，斯塔克先生。”彼得走了几步，又转身望过来，“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海边这里可没有供蜘蛛侠荡来荡去的高楼大厦，你需要贾维斯送你回去，这里不好打车。”托尼替他们开了门，“早点回来，要知道你长得非常危险。”
“我并明白，sir。”贾维斯故作不懂地又望向彼得，“我长得像一个罪犯吗，帕克先生？”
“没有，并不像。”彼得料想贾维斯的智能系统还是只能识别人类言语里的表面意思，他只好解释道，“我想斯塔克先生的意思是，你长得太帅了他怕你被别人给劫走。”
“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你第一次离开papa！”
“好的，sir，我会早点回来，为了你……”然后开口回答时，贾维斯删除了后面的文字。
毕竟for you。
再也不是原来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