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佐助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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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往前拨一下。
目睹父母吵架，佐良娜感到恐惧但奇异的并不感到意外。她的父母之间与其说爱侣，不如说是完美的合作伙伴，她在发现家里没有一张合影时的猜想被验证。
佐良娜在对上樱惊恐的眼睛没一分钟，樱眼睛一翻，身子软软的倒下。
樱，无论在老木叶还是新木叶她的仕途总是不那么一帆风顺。
表面上因为她是前叛忍宇智波佐助的妻子，根本原因在于她其实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勇敢与坚定，在遇到不能接受的事实时她总是喜欢逃避。
就像现在这样，她晕倒在佐良娜面前。
樱总是晕倒，她擅长这个，从幼年看到卡卡西的幻术时，到失手打破房子时，再到佐良娜目睹她和佐助的争吵时，她的内心深处总是那个无法接受突发情况的小姑娘。
当然，在生活的磨砺下，她已经成为一个接受生活重担的成熟女人。可这一次，她依然本能的逃避了。
佐良娜面对这样的事已经很熟练了，她顾不得照顾自己的心情，有条不絮的把樱扶上沙发，将水盆打上水，用毛巾敷在樱的额头上，开始给静音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静音竟然带着兜出现了，四战上的药师兜，那个现在的孤儿院院长。
晚上，这在个时间，两人一起出现，佐良娜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静音比药师兜大了足足7岁。但樱把佐良娜教的很好，她什么也没说，感谢两位到来，并让这两位医疗忍者看下樱的状态。
“有点发热”静音皱了皱眉，略略思忖片刻“听说佐助回来了”
她半习惯性的瞟向药师兜，兜识相的凑上来
“我用通灵兽把佐助给叫来”
出于耻辱感，佐良娜并没有将父母吵架这件事情告诉静音和药师兜。
静音是个细腻的女人，通常情况下，她能清楚的感知到气氛的不正确，但这次兜这么一大坨怼到她身边总让她心烦意乱，居然没想到为何佐助这个时间不在家
她也没深入去想，催促道：“去把佐助找来”
兜感觉到了什么，却恶趣味的不去阻拦，他性子里本来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暗黑一面儿，所以他相当听话的从龙地洞招来一条小蛇，传令下去，通知佐助回家。
佐助目前在的地方比较特殊。
他感到挫折感和沮丧。樱的话对他的伤害很大，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是个称职的丈夫。
是的，作为丈夫来说，他不烟不酒，对婚姻忠诚。客观的说，在这点上，他真的很棒，抗住很多诱惑，因为最后一个宇智波的身份让世界各地想得到他的基因的人多的像天上的星星。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很多娇柔美丽的女人攀上他的胸膛，可出于对樱的尊重，佐助从来都是将这些女人丢出大门。
在宇智波佐助的观念里，男主外，女主内，他将自己的一切家族荣誉、子嗣送到樱手中，信任她、尊敬她、忠贞她，她是他在木叶的根，他世界上仅存的家人。佐助从未想到在樱的视角里是这样的。出于各种原因，他有些伤心。
正常情况下他在难过时候会去找鸣人，他们虽然已经不是情人，但依旧是一生一世的兄弟。
可今晚他兄弟鸣人难得的回了家找老婆雏田，佐助在火影办公室扑了个空。
出门去居酒屋，居酒屋老板是四战上退伍残兵，看到佐助就一哆嗦
“对不起，客人，我们打烊了”老板礼貌客气又警惕的把他请了出去。
有家不能归，亲友不在身前，举目四望，所见之人皆露出防备之情。饶是坚强如同佐助，也不由得更觉内心凄清。
佐助走到南贺川悬崖边，往上看，残月零星缀着几颗星。往下看，只见得漆黑一片传出潺潺水声。远处灯火璀璨，身旁却连蛙鸣也不闻一声。
天下之大，何处是他宇智波佐助的家啊。
佐助垂首默然，慢慢坐在崖边。
这里曾经是鼬看着止水跳下去的地方，佐助坐在这里，想着几位宇智波前辈，心里似乎感到有家人的陪伴，多少松快了一些。
就在此时，小蛇盘上肩膀，嘶嘶的传递兜的信号，佐助收拾起心情和表情，向家中走去。
见佐助归家，静音嘱咐几句拉着兜离开了。佐良娜余光似乎看到兜小指在静音手心轻轻一搔，静音脸上一红，快步走出房间，手却没放下兜的手。
佐助坐在樱的床边，佐良娜坐在另一边，中间躺着在床上昏迷的樱。
佐良娜悄悄看了眼佐助，发现他正在注视着自己，又慌忙躲开了眼睛。两人相对无言，这对父女常年没生活到一起过，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没有丝毫相同。
维系他们关系的仅仅是基因本能的召唤，是佐助的舐犊之情，是佐良娜的孺慕之情。
佐助清了清嗓子，决定沟通一下“你，额，佐良娜”佐助别扭的移过目光看向樱的脸“你晚上吃了么”不习惯关心人让佐助不敢直视佐良娜，他的耳尖透着隐隐的红色，余光观察着佐良娜的脸。
佐良娜仅有的几次和父亲的相处经历都不太愉快，事实上，如果客观一点，都是失败到家的受伤经历。几个呼吸间，佐良娜谨慎的把控着相处空间，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吃过了，父亲大人”
佐助一时语塞，努力的想了想，他童年的亲子经历教会他对子嗣苛刻，如同宇智波富岳对他佐助一样。但佐助至少还没笨到家，于是他把话题婉转了一点“学校成绩怎么样？”
“是，我已经毕业了”佐良娜回答，笑了笑“我目前和博人、巳月隶属于木叶丸门下”
木叶丸根正苗红，旺族之子，火影之孙，鸣人的爱徒挚友。放在木叶丸门下等于已经给未来的佐良娜铺路定下发展基调了。这点子道理佐助还是懂得，他嘴角微勾，表情放松下来。
佐良娜还不懂这一层道理，她这个年龄还处在争论谁打架最强的阶段。木叶丸毕竟不算木叶战力最强人，家中厉害的父亲宁可指点博人也不愿花时间在自己身上，看到佐助‘一切太平’的表情变化心理不由得酸了起来。
佐助的敏感集中在战斗中的敏锐直觉和判断力，但在与人相处的共情能力很弱，正如此时他接收不到佐良娜的委屈。
佐良娜闷闷的低下头，不愿说话，给樱的额上换了一把手巾。
很快，樱的高烧发热退了下来。
‘我是不是该给父母一点空间？’佐良娜这么想着，识趣的站起身。
佐助想到另一面“困了吧”他扭头看向佐良娜“去睡吧，樱我来守着”
“嗯，那我先退下了”佐良娜端着水盆离开了。
佐良娜离开了，佐助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有点手足无措。他将一些火属性查克拉覆盖在水杯里温着水，将注意力放到樱的身上，观察她可能的需求。
看着看着，佐助开始观察起樱。
他这么仔细的看着樱，这个童年开始认识的女孩，他已经很多年没仔细看过樱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回头总在身后等着他的十五岁女孩，她的变化不仅仅是胸脯隆起，臀（河蟹）部挺翘。她的外貌在查克拉的控制下始终保持在二十岁的容颜，可却抚不平常年蹙起眉毛挤压出来的细纹。
她的粉发发质依旧光亮，但已经没有少女时代那种精细打理的精致。她的新陈代谢依旧保持年轻的旺盛，却赶不上油烟对皮肤的伤害了。
她曾经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各种工作与生活中磨得粗糙厚实。
她已经不仅仅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他最亲密的战友之一，更是他在木叶的大后方，一位宇智波年轻后裔的母亲。
看着看着，幼年的情谊，多年来的感激笼上心头，吹散了二少心头笼罩的孤寂，他目光和软的流连到樱身上。
目光下移，佐助看到樱胸口不自然的隆起，压在她的心口。想着这样肯定不会舒服，佐助红着脸拉开樱的胸口，拿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苦无。苦无的柄上似乎缠着银色的线。
别人带挂饰樱挂苦无。
呃~，樱的爱好真特别，佐二少囧了几秒。想着这东西挂在胸口容易压着胸口做噩梦，还容易伤人，二少小心的割开绳子将苦无取下放到桌子上。
坐到樱的床边，佐助心中的柔软让他学着幼年哥哥照顾自己的经验，将大衣拉下，裹到樱的被子外面，仅剩的一只手拿下樱的额上毛巾，放到一边后手背探向樱的额头。
这就是樱睁开眼睛看到的场景，佐助专注的看着她，仅剩的大手温柔的伸向她的脸，樱惊讶的瞪大眼睛。
佐助僵住了，飞快地收回手，站起身来，两人大眼对小眼几秒，佐助瞟到床头的水杯，将水杯递给樱。
樱接过水杯，咕嘟嘟大喝几口，这才发现已经渴的不行了。一杯不够，樱自己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入口发凉，才注意到佐助递给自己的那杯水是他一直用火属性查克拉保着温的。
想到这，心里不由软下来。
佐助看着樱憔悴的脸，一种冲动涌上来，像是心口被小猫肉垫挠着，痒痒的。
“那个”两人同时开口
“额”两人闭嘴，看向对方的眼睛。
“你先说”又异口同声
“对不——”同时闭嘴。
“噗~”门外偷听的佐良娜被爹妈的神默契逗得噗嗤一笑泄了气息，佐樱这才发现佐良娜的存在。
“出去，佐良娜”
樱红着脸大声赶着，佐良娜跑了出去。
感受到属于佐良娜的查克拉远去，佐助和樱相对微笑起来。想着刚才的情景和被佐良娜听到的尴尬，两人笑的越来越大，莫名其妙的对着大笑起来，像是两个孩子那样不带阴霾的大笑。
樱喘着气停下来，擦去笑出来的眼泪。
“你为什么笑”
“不知道”佐助平复下五官，常年不动表情让他笑完后脸上肌肉都是酸的。可莫名其妙笑一通后，压在胸口的重担似乎被笑出去了，他的胸口像是鼓了一只轻盈的气球。
“你身体还好么？”
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自己就是目前最强大的医疗忍者，很容易评估出来“还不错，就是最近疲劳过度，免疫力有点低下”
佐助敛眉看着樱熟练的评估自己，方才的柔软再次袭上心头忍不住张口“辛苦你了，这么多年”
樱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眉去看佐助，看到他僵硬的表情肌和柔和眼神。
佐助从不道歉，哪怕他搅乱五影大会，叛离木叶，企图宰掉众尾兽和五影。佐助刚刚难得的道歉被打断后，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是最近似于道歉了。
樱红了眼眶，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了谁的委屈一起笼上心头。
佐助直视着樱的双眼，试探性的坐到了床上。
樱没有避开。她倔强的揉去眼泪，看向天花板。
女人只在心疼她的人面前委屈哭泣，真正心死后会冷酷强硬。
樱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要流泪。
可眼泪仿佛自作主张一般溢出眼眶。
大抵是她内心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第七班的情谊始终不变。
佐助长叹一声，闭上眼睛，将樱揽到怀中。
就像十二岁的春野樱哭泣的将刚苏醒的佐助揽到怀中。
比起十二岁的拥抱，这个拥抱并不完整，仿佛除了佐助的胳膊外还少了什么。
樱无声的在佐助的耳后挤干眼泪，晃了神，到底缺什么呢？
啊，大概是缺了那个一直用欣喜、伤心、怜惜、祝福的目光注视他们的鸣人。
十二岁的鸣人看到樱搂着佐助是什么心情和表现呢？大概是先是沮丧的垂下眼角后是祝福，勉强着勾起自己的嘴角吧。
那么如果现在鸣人在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想十二岁那年一般心里天翻地覆么？会上来和他们拥抱？直截了当走出去离开这个空间？或者像十二岁那年一样呆呆看着他们么？
对于鸣人佐助的过往，现在的樱并没有恨意，十多年了，一切仇恨早被秩序的生活冲刷干净，无论是年少的酒精依赖症还是佐鸣，她只是单纯的好奇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想着，她在佐助白皙的耳旁，把疑问问了出来“如果鸣人在这他会怎么做呢？”
与此同时，在木叶招待处客房的大蛇丸看着掌上的视频，将指甲掐入自己的手心问自己“如果扉间大人在这儿，他会怎么做呢？”
同一时间，佐良娜站在扉间面前，天真明亮的眼睛像是一只跳脱的小鹿，问道“如果是您的话，会怎么做呢？”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佐助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