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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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人群散去的河边遇到了夏景春等人。
“行了，你妹妹终于来了，咱们走吧。”几个小姐已经面露不耐烦，但奈何夏景春坚持要等晴衣等人过来。
两个小孩已经约定好了，以“不让景春姐姐伤心”外加好几个小玩具儿为由，决定隐瞒刚才的事。
但晴衣还是把遇到江北新的事告诉了夏景春，避免江家找上门，打夏景春一个措手不及。
夏景春闻言冷哼一声:“不用在江北新身上费功夫。他算什么玩意儿，连个功名都没考取的废物罢了，不足挂齿。”说罢，又缓和了脸，递过来一支糖葫芦:“诺，给你吃吧。刚才买的，太甜了，牙疼。”
晴衣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接过糖葫芦:“奴婢谢小姐赏。”
那调子拉的老长，听得景春伸手掐晴衣的腰。
一行人又闹了一会儿，说是去城门口看烟花。不成想，路上又遇到李琰琛。
“晴衣姑娘不是说夏小姐回去了吗？”李琰琛挑眉。
“我家小姐又出来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晴衣眨眨眼，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对他有成见。
李琰琛呵了一声，眼神温柔的看向夏景春:“好久不见。”
夏景春茫然:“你谁？”
李琰琛:……
何元湘见一俊郎公子跟夏景春搭话，红着脸过来:“景春，莫非这是你哪个堂兄吗？”
夏景春冷漠:“不是啊，不认识，问茅厕怎么走。我也不知道，元湘你知道吗？”
何元湘:……
李琰琛:……
到底是尊重的皇子殿下，受不得委屈，李琰琛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这般别扭，看的晴衣好笑。许是察觉到晴衣偷笑，李琰琛瞪了一眼晴衣。
晴衣幼稚的朝李琰琛吐吐舌头。李琰琛无奈，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何元湘望着李琰琛的背影，一拍巴掌:“……突然感觉有点眼熟。诶，诶，谁来着，一时想不起来。算了，烟花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约定好了，一会要一起以烟花为题，赋诗一首。今天就看景春你的了。”哼，想不到吧，我已经提前在家作了三首诗，这次我不信我还会输，卷死你们。
夏景春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保持礼貌的微笑:“元湘你也要加油哦。”
烟花盛放，点亮漆黑的天空，倒映在人们的眸子之中，又像流行缓缓消失在天际。一轮接着一轮的烟花绽放，流光溢彩，应接不暇。
晴衣忽然发现不远处陆子极正和父母一起看着烟花。陆子极许是发现了晴衣，伸手挥了挥以示示意，没有过来。
晴衣指陆子极给夏景春看，夏景春却伸手悄悄牵住晴衣微凉的手，抿着嘴笑起来。
“小姐，你笑什么？”
“晴衣，真好啊。”见附近人多，也有搂抱的，夏景春干脆伸手抱住晴衣，把头磕在晴衣的肩膀上。
她的气息，呼在耳边，热噜噜的，晴衣直缩脖子。夏景春发现了，就专门去去她耳边哈气，逗得晴衣咯咯笑。
待一轮又一轮的烟花散尽，晴衣才握住伸手环抱自己的手，感叹道:“是啊，真好啊。”
二人在城楼昏黄的灯光下相识一笑。
“景春快来作诗啊。”那边南锦屏在喊。
夏景春松开晴衣走向那群小姐，晴衣望着夏景春的背影，南锦屏的声音带着雀跃:“你可有头绪了？我半点想法都没有，光顾着去看烟花了。今天的烟花真漂亮。”
“是啊，真的很漂亮，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烟花就是这一次吧。”说着夏景春回头望向晴衣。
晴衣未料到夏景春突然回头，撞进了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夏景春的眼神太暖，晴衣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啊，我想不出来，光顾着看雪了。”何元湘作了一首漂亮的诗，其他几位小姐也说了自己的佳作，轮到夏景春，夏景春摆摆手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有几个小姐当即露出了讽刺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们看夏景春这个土包子终究是上不了台面，连烟花都没见过。
夏景春知道他们怎么想，却又无所谓了。
景秋却突然扑过来，抱住景春:“呜呜呜，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为了不上其他姐姐难过，宁愿自己装傻，也不碾压她们。”
夏景春:……？？？
何元湘勾勾嘴角:“是的呢，景秋，你的姐姐真的好善良哦，宁愿自己装傻子来衬托别人。哈哈哈……”
众人哄笑起来。
景秋懵懵懂懂:“我说错什么了吗？”
一个小姐声音尖尖，颇为刻薄:“你没说错，你姐姐可真是个善良的傻子啊哈哈哈。”
景秋蹙眉，她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些人语气怪异，腔调拿捏，想必说的不是好话。她有些委屈，固执的抓住夏景春的衣服，认真的点头:“我姐姐真的很厉害，我没骗你们。”
结果，又是一群人的哄堂大笑。
夏景春叹口气，摸摸妹妹头上的小揪揪:“献丑了。”
待夏景春念完诗，小姐们突然变得很安静。呜呜呜，原来傻子竟是我自己，这打脸太酸爽。
夏景春摆摆手:“突发灵感，见笑了，不及各位姐妹，景春还要多向诸位姐妹学习。”
众小姐:可恶，又被她装到了。景秋这小丫头故意的吧，最佳助攻啊。
何元湘:可恶，到底要读多少书才能卷过去啊。
南锦屏看看众人，抿着嘴笑了:“时辰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回吧？”
众小姐赶忙道:“好好好，明年见了，新年快乐，来年如意。”
夏家的马车早就在城墙处等候，王嬷嬷一招手，马夫便牵着马车过来。
回去路上下了雪，飘飘洒洒的雪花冲淡了空气中的硝烟味。景秋禹礼两个小孩玩累了，在马车里靠着窗户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兔子灯的提绳。
何元湘估计是受的打击太大了，这次都没跟夏景春他们同个马车，而是坐了自家的马车。
天寒地冻的，没有外人，夏景春让王嬷嬷等人一并上车来挤挤。
众人挤在一处，反而不冷了。尤其是采薇和紫蝉，满脸的兴奋，想说些在街上看到的趣闻，又怕吵醒两个小孩。
在雪夜里，马车一路摇曳，将夏家一众送回了家。
小的要睡觉，夏景春隔着帘子跟何元湘打了声招呼，便进了门。
门外，何家丫鬟小花看自家小姐久久不下车，疑惑的掀开帘子。一看，瞬间无语，她家小姐正在马车里点着烛光看着书呢。
“我的好小姐诶，仔细眼睛。”
“别吵，等我先看完这一页。你懂什么，我若是不分秒必争，别人就走到我前面去了。”
小花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是是是，小姐说得都对。”
回了家，小辈不用守岁，去老夫人院子给各位长辈请安，收红包就是了。
夏景春领完红包回来，又给院子里众人派发了一个红包。众人谢过景春，纷纷回去休息。
晴衣替紫蝉守夜，众人都出去了，她便抱着自己的枕头往里屋去。夏景春的被子更好更厚，暖烘烘的，两个小姑娘躺在一起，心也暖了。
许是太暖，晴衣睡过头，次日王嬷嬷见晴衣倒在小姐床上，捏她的鼻子，直到把她叫醒:“越发没有规矩了。”
晴衣伸手:“嬷嬷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夏景春也跟着伸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王嬷嬷轻轻的一人给了一个巴掌:“一个二个，净直到欺负我。”
众人笑了起来，伺候夏景春起床洗漱。
这边景春正梳着头发，景秋便跑来了，在门口偷偷看景春。
景春一招手，她便欢快的跳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把糖，有些害羞:“给姐姐。”
夏景春没多想，以为是昨晚那首诗太出众，让景秋沉迷自己的才华，又亲近了过来。
看妹妹亲近自己，夏景春一时兴起，从盒子里找了个小绢花，又把景秋的头发拆了，要给她梳头。
没多久，是景秋的哭闹:“姐姐扯得我头发好疼。”
最后是晴衣善后，给景秋梳了一个可爱的小揪揪。
领着妹妹去给老夫人等人拜年，待到夏母时，见她气色不好，似是一夜无眠。夏景春没忍住，关怀了几句。
夏母有些不好意思，简单聊了几句，打发两姐妹去院里玩。
出了院子没多久，夏景春才从下人口中知道母亲打了一整夜的牌。
到了花园里，婉秀正扶着肚子散步呢。院里本来就有积雪，夏景春不乐意见她，便道:“天寒雪重，为了您肚里我的弟弟，婉秀你还是好好回屋里歇着吧，少走动。”
婉秀是有些怕她的，当即点头，往回走。看的身边的银枣恨铁不成钢。
新年事情多了去，好不容易闲下来一会儿，又听人来说，婉秀见了红，这会儿老夫人，老爷夫人都赶忙去了。
夏景春蹙眉:“大过年的，她非折腾。”
晴衣笑笑:“您呐，看着婉秀让她躲着走呗。的亏婉秀是个蠢的，要是个聪明的事儿更多。”
夏景春冷笑:“我偏不，我去瞧瞧。”
夏景春去的时候，银枣正跪那儿哭呢:“其实无事，婉秀姨娘就是想散散步，谁成想遇见了大小姐。大小姐也没说什么，就是让婉秀姨娘多在屋里休息。我们姨娘也觉得是这个理，回来的时候走急了，谁知肚子疼，竟然见了红。”
你既然说是这个理，你哭什么哭，不知道还以为是大小姐做了什么。晴衣暗自翻了个白眼，手段太低。
夏景春故作一脸天真的进门:“啊，真的吗？婉秀姨娘走两步就见红了……怎么这没多久就见红了这么多次啊……弟弟好脆弱，会不会不健康……啊，女儿说错话了。”
夏父伸手，敲敲她的脑袋:“做作。”
夏母本来担心着呢，看丈夫神色不变，也不多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女儿闹腾得很，婆母丈夫又都宠着呢。
夏景春嘻嘻一笑:“父亲，为了弟弟着想，我觉得婉秀姨娘要不就挪去清净的院落吧。我瞅着郊外的别院不错。”
哭声老长的银枣瞬间没了声响，半响才道:“那，那当然好，就怕交通闭塞，营养跟不上。出了什么事，大夫也来不及。”
老夫人冷眼瞧了眼银枣，她身边的嬷嬷立刻道:“你照顾好你主子便是，若是再有见红，小心我把你把发卖出去。”
众人看过婉秀离去，夏景春得知是真见了红，却有些烦了。折回院子，径直去见了躺在床上的婉秀。
婉秀焦急要下床行礼，被夏景春按住:“行了，你做的这些我都烦了。婉秀，不管如何，孩子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我父亲不是不能生了，有了一个婉秀姨娘，就能有下一个姨娘。多一个少一个，我母亲不会在乎。若你不珍惜孩子，夏家也不会珍惜一个体弱的儿子，你明白吗？若你再拿肚子装事，惹得全家兴师动众，我就让你假戏真做，红了止不住。你知道的，我可不喜欢什么弟弟来分我的恩宠。”
婉秀脸色苍白，哆哆嗦嗦握住夏景春的手:“大、大小姐，我只是想谋求一份平淡而已。求大小姐高抬贵手。”
“我管你要平淡还是要富贵。你乖乖生下孩子，要什么有什么。若孩子真被你这么闹没了，我要你一无所有，受尽折磨。”夏景春抽手，起身离开。
晴衣回头，望了眼床上瑟瑟发抖的婉秀。是个可怜人，可惜段位太低，又认不清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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