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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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赶在年关前开了起来，毕竟跟温茹打了那么久交道，还是学了不少的。营销一跟上马上火爆京城。听说宫里真有娘娘派人来买。
果然，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只有会不会营销的掌柜。
夏景春和晴衣也因为铺子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好在挣了不少，忙点也值得。
有个插曲，房东还想把铺子收回去涨价，结果晴衣抬出夏府后屁都不敢吭一声。
旁边的棺材铺掌柜也上了一次门，晴衣与夏景春还以为他要闹事，没想到逛了一圈，还买了不少丸子。
至于二房和婉秀那档子事，夏景春没怎么搭理。她很清楚二房不会帮着婉秀争夏家的家产，也很清楚婉秀生下的是女儿。只是疑惑二房是打的什么主意。
倒是夏母好好清理了夏家，该发卖的发卖，该进新的进新。又派人把婉秀照顾得周周道道，出来逛个花园都是三个嬷嬷跟着，喝口汤都检查了又检查。
谁叫婉秀碰瓷了她的宝贝女儿，景秋呢。
不过婉秀这怀了孕，夏父又搬回主院居住，夫妻二人的情感倒没因为婉秀损失什么。
夏景春和夏母还有景秋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毕竟要一个桌子吃饭。只是大家还是相处有些别扭。
有时候，晴衣会拿街上买的小玩意儿悄悄送给景秋和夫人，说是夏景春买的。一来二去，夏景春也晓得晴衣在背后默默帮她维系亲情。
许久没有一起睡的夜晚，夏景春又抱着枕头来了外间，抱着晴衣蹭了又蹭:“晴衣，你对我最好了。”
仿佛晴衣才是更大的那个，像个大人，摸摸夏景春的脑袋:“只要小姐需要，晴衣一直都在。”
月末，夏景春算好了账，盈利不少。捧着银子便去找老夫人献宝。还未进门，夏景春便高兴的喊:“祖母，你挣大钱了。”
这一嚷嚷，没想到夏父正在屋里，听了个正着。夏景春被夏父盯着问个究竟，铺子的事也暴露了。好在之前就在祖母那里过了个明路。
“原来这铺子是你开的……”夏父蹙眉:“都是一些坑蒙拐骗的东西，你想的主意？”
夏景春眨眨眼，佯装无辜:“什么坑蒙拐骗的东西？女儿不知道啊。铺子原先是我想开的，但后面不想管了，便让伙计们自由发挥了。没成想还真挣钱了，连女儿都很意外。”
“让人关了吧。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我怕你哭都来不及。”夏父摆手:“你那些东西，根本没有那些疗效，蒙骗百姓，现在火爆只是时间尚短，看不出来而已。时间一长，自有人上门找你，到时候可不是退钱的事了。”
夏景春不同意:“现在铺子火得如日中天，旁人眼红都来不及，父亲怎么叫我关呢？”
她理直气壮得很:“我又没逼着他们买，你情我愿的事怪谁呢？怪我虚假宣传？怪我谎话满天？我可没撒谎，这丸子配方就是在古书中看到的，最开始也是小陆大夫研制的。确实加了不少滋补药材，长期吃确实对身体好。再说了又不难吃，当做零嘴也可。还有，我卖的也贵，都是那些有钱人来卖的，可没对百姓坑蒙拐骗，父亲可别跟我扣大帽子。”
夏父冷冷道:“你不是说你交给伙计自由发挥？”
夏景春:“……”试图撒娇:“女儿这么精明，父亲不该高兴？”
夏父依旧冷眼瞧着。
晴衣跪下:“老爷，都是我的主意，您别怪小姐。不过食谱确实是加了很多滋补药材，这点小陆大夫也可以作证的，绝对没有做坑蒙百姓之事。”坑蒙的只是那些吃饱了撑得的有钱人罢了。
老夫人点点头:“小陆大夫，就是近日帮我看诊的小大夫。虽然年纪轻，但确实是有点本事的。平日来跟我把脉，我瞧着也沉稳，这孩子应该不会胡闹。”
“母亲……”夏父见老夫人护着夏景春有些无奈。
“你别小看了你女儿，精着呢。”老夫人安抚道。
“她若精，就不会跟那个小陆大夫多接触。未婚男女，这般频繁接触传出去算什么呢？”
“老爷。是我一直跟小陆大夫在联系，我才十二岁呢，别人不会误会的。”跪着的晴衣脆生生的回答。
夏父突然觉得头疼:“把铺子交给你母亲打理吧。”
“不。开铺子的钱是我自己存的，要不就是祖母给的，凭什么给别人？女儿不乐意。”夏景春说完又低声示弱道:“我这回京城，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开个铺子打发时间，父亲还不乐意了。我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女儿啊……”
“行了。”夏父打断夏景春，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目光却扫过晴衣:“你这个小丫鬟……”
晴衣:“回老爷，奴婢名叫晴衣。”
“晴衣，你不规劝主子，还跟着主子胡闹。这样的丫鬟跟着，只会带坏主子。别跟着景春了，去花园扫地吧，去厨房烧火也行。”
夏景春一听慌了，想了想跟着跪下:“父亲，晴衣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景秋是我的妹妹，可她一直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拿晴衣当景秋疼，你若是要罚晴衣，就罚我吧。我的妹妹自小就不在我身边，跟我不亲。我不想晴衣也离开我，让我孤家寡人。”说到最后，夏景春干脆抽泣起来，好不可怜。
夏父语塞:“我还罚你不得了？”
夏景春假模假样的拿袖子擦不存在的眼泪:“女儿愿意把铺子交给母亲。”
晴衣连忙道:“别，老爷。小姐来京城好不容易找个打发时间的事做。晴衣不想小姐为了我放弃自己喜欢的事，还是罚我吧。晴衣愿意去扫地烧火，只要小姐能开心。”
“呜呜呜，晴衣……”
“呜呜呜，小姐……”
夏父看着二人表演，笑出声:“你们主仆倒是情深义重，显得我倒是像个坏人了。行了，都起来吧。这件事，我可以不再管，但若是给夏家抹黑，别怪父亲不留情面。”
夏景春连忙起身，前去抱住父亲的手臂撒娇:“父亲，最好了。”
“行了。”少有被大女儿抱着撒娇，夏父有些不自在:“真当我没听出来，你们刚刚唱双簧呢。这晴衣也是个鬼精灵，倒也算忠心。”
夏景春与晴衣相视一笑，又回过头对夏父道:“女儿可没骗你，晴衣我真的是当妹妹疼的。”
老夫人在一旁看了半天戏:“行了，快把你父亲放开吧。不过你父亲说的对，折腾也要有度，你要自己好好把握。”
正巧有下人来唤夏父，夏父匆忙离开。
晚上吃饭时，平时都在自己屋里吃饭的婉秀，竟然出现在饭厅，还与夏母同桌而坐，震惊夏景春。
老夫人看看景春两姐妹:“大夫说了，婉秀肚子里是个弟弟，你们两个可不能再莽撞。”
说这话时，老夫人眼梢都是笑意，这个孙子她盼了太久。
夏景春瞟了一眼夏母，看她面色正常，应当是早就知道了消息，已经自我调节过了。
夏景春理解夏母的心情，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怕是滴血。这些她都经历过，当年李琰琛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往外冒，她也只能笑着把血和牙往肚里吞。
“若是怕我们莽撞，婉秀姨娘还是在自己屋里吃饭就好，若有个磕着碰着怎么办？”但这并不代表夏景春会忍婉秀这口气。
记得上辈子也有大夫来过，说婉秀怀的是儿子，婉秀为此嘚瑟了又嘚瑟，搅得家中鸡犬不宁。但为了儿子，夏家上下都忍了。
再来一遭，夏景春可忍不了。婉秀不过是一个下人，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有什么资格跟她夏景春同桌吃饭？
“大、大小姐。我就想一家人一起吃口饭……”婉秀委屈极了，可怜巴巴的望着夏父。
“谁与你是一家人？”夏景春笑了，当着祖母主母的面还敢勾引老爷，婉秀真是胆子大啊。
“景春！”夏母低声呵斥，一张脸毫无血色。她处境已经很艰难，为什么景春还不乖一点，非要找事。这个女儿就是来克自己的吗？
“祖母、父亲。”不知道夏母心中所想，夏景春放下筷子:“不是景春心肠硬，只是规矩怕不是这样的吧。若将来，我和景秋嫁人，小妾怀孕我是否也让她一起同桌吃饭？”
夏父看看两个女儿。一个女儿满眼精光，一个女儿神色懵懂。半响，夏父叹气:“今日是高兴，下不为例。”
谁都以为夏景春还要纠缠，但夏景春:“嗯。”了一声，笑眯眯的拿起筷子，吃饭。
一桌人继续吃饭没有再说话。
晴衣看见，婉秀低着头，只顾着吃饭，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碗里。
没人给她夹菜。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