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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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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月一听到钱花桥的声音立刻就要往外冲,洞壁上的飞蛾又开始起浪了。柳青蝉把香囊往他手中一放,交代他:“去了拉着花桥的手!”
吴江月抓起香囊就飞了出去。柳青蝉看他急成那样子,不由咬了咬嘴唇。
朱乘龙说:“花桥八九岁就跟着二师兄,二师兄都快把他当儿子养了,花桥要是出个什么差错,二师兄怕是会想不开。”
柳青蝉没搭话,他看得出二人感情极深。
朱乘龙接着说:“不过花桥也是被二师兄揍最多的人了。”朱乘龙想起吴江月揍钱花桥的情形,都要吸一口冷气。
且说吴江月冲了出去,赶在粉金蝶之前到了人来的地方,钱花桥和两名女子正被四个黑衣人围攻,见到吴江月过来,钱花桥忍不住大喊:“二师兄!”
两名女子看见粉金蝶跟着吴江月过来,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们在洞口碰到钱花桥,三人却迅速一起被四个黑衣人围攻,一路打了进来。所幸那四个黑衣人只用冷兵器,没使用任何的术。
吴江月一手拉起钱花桥,一手去拉那红衣女子,并对她道:“快拉你姐姐!”
红衣女子被吴江月忽如其来的拉手吓傻了,还是紫衣女子机灵,主动拉了红衣女子的另一只手。
那四名黑衣人看见巨大的粉金蝶,忍不住惊呼出声,就想往外跑。吴江月拉着三个人退到洞壁处,贴着壁,粉金蝶迟疑了片刻,从他们身边绕过去,一下子用巨大的翅包住了那四个黑衣人。
除了吴江月之外幸存的三人瞪大眼睛看着粉金蝶打开四翅后,由四个黑衣人变成的一滩血水。
红衣女子的牙列咯咯咯响了起来,她忽然就朝吴江月跪下了。
粉金蝶吃完那几个人,又犹豫了一下,才经过他们几个人所在地,回到山洞里去了,散成飞蛾栖息在洞壁。
钱花桥惊呆了。此时紫衣女子也朝吴江月下跪了。
二位女子对着吴江月磕头,搞得吴江月甚是尴尬。他又不敢放开红衣女子的手,她们俩就牵着手在地上磕头。
钱花桥看了看两个女子,又看了看他二师兄,用眼神问:“没毛病吧?”
“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红衣女子抬头看着吴江月,眼中除了感激还有盈盈的爱意,“从今后您就是小红的主人,大人有什么吩咐,小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江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钱花桥马上抢白:“那可不行,你想当我二师兄仆人,那还要看够不够格!你说当仆人就当仆人,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二师兄的仆人一个飞花堡都住不下了。”说完钱花桥白了那红衣女子一眼。
红衣女子瞪了钱花桥一眼。吴江月看粉金蝶已经散开,对那两个女子说:“你们千万不要说话,原路返回就可以了。”说完之后松开了红衣女子的手,拉着钱花桥的手就往洞穴开阔处去了。
钱花桥不忘回头向那两个女子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红衣女子被气得不轻,浑身发抖,发誓下次遇到了定要把这个家伙扒皮抽筋。
柳青蝉看在眼里,本来对吴江月牵着那女子的手半天有点不愉快,被钱花桥这么一搅和,顿时心情大好。
钱花桥被吴江月拉进来后,柳青蝉慈爱地对他嘘寒问暖一番,搞得钱花桥觉得惊悚异常。
其实钱花桥本来和洛灵一个小队出来找灵物,两人走散了,他也是被粉金飞蛾吸引过来,刚好遇到那两个女子夺路而逃,然后一起被黑衣人伏击。
朱乘龙对钱花桥说了他们在此处的奇遇,钱花桥得知那可怕的大蝴蝶竟然已经被他们收服,羡慕不已,于是又出去戏弄了一番粉金蝶。粉金蝶有灵智,被耍多了也有点生气了,后来钱花桥怎么喊,它就是分散在壁上,不肯变成大蝴蝶。
“你看你干的好事,它不变蝴蝶咱们到时候怎么捉它。”吴江月拍钱花桥的后背,钱花桥龇牙咧嘴喊疼。
“知了你救救我啊,二师兄再这样打我,万一打死了,你的独角兽宝贝会心疼的哦。”钱花桥跑去柳青蝉身后躲了起来。
“宝贝心疼就让它疼吧。”柳青蝉笑嘻嘻地说,“多疼几次就不会那么贱了。”
四人找了一圈,没看到绛珠草珍珠草等灵物,就带着战利品结伴从大洞口穿出了,粉金蝶自始至终懒得理会他们,由得他们高声乱叫。
遗憾的是,由于怕那个狮头怪物,他们都不敢去试试水温,是不是真的冷潭,也不敢下水探查是否有珍珠草和小虬龙。
出来之后,吴江月定位了一会儿,也没定位到皇家道馆的其他人,至此钱花桥等于是和他们小分队彻底走散了,只好顺势加入了吴江月的队伍。
他们出来后已经是傍晚了,四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吃点东西,找个地方睡一觉。落霞峰这一带看来并不太平,至少已经有三队人马来这附近了。那些黑衣人还不知道来历,不知是道员还是其他什么人。不过按柳青蝉的分析,这后山应该是有某位元婴祖师开了场域,不至于混进一些其他无关人士,所以黑衣人比较有可能是某一州的道员,至于他们商讨了什么计划,暂时还不得而知,但看他们专门攻击洪州女子,可能是为了抢战利品。
“如果有元婴祖师开了场域,就这么任由道员被怪物吃掉吗?”朱乘龙毛骨悚然。
“试炼官已经给每人一次免死机会了,就看你用不用罢了。”柳青蝉说。
“那些人怎么不用符篆?”钱花桥问道。
“你能想到蝴蝶翅膀收拢一会儿就会变成血水吗?”柳青蝉道。
钱花桥摇摇头:“我还真的没想到。”
“应该是舍不得用。”吴江月说,“一旦用了符篆,立刻被传送出场,并且就被送回九州,能来试炼的人,肯定不愿意那么轻易放弃。尤其有些人,比如那黄衣女子,她已经有灵物收获,更加不愿就此放弃。”
朱乘龙点点头:“到后来吓傻了,也就忘记用符篆了。我当时吓瘫了,也根本想不起来符篆一事。”
“蝴蝶翅膀包起来后,大概想用也用不了了。”钱花桥心有余悸。虽然刚才耍了那只蝴蝶大半天,可是它真的是非常恐怖的灵物。
他们先回到落霞峰顶,拿回包裹,坐在地上,正打算拿出干干粮用餐的时候,柳青蝉忽然厉声喝道:“别吃!”
剩下的三人正要把东西往嘴里送呢,被柳青蝉一叫,都不敢了,钱花桥更是大叫一声,把食物甩开了好远。
“怎么了?食物有问题吗?”吴江月蹙眉。他们的包裹藏在草丛里,方位并未变过。
“你们看我的油饼。”柳青蝉把他手中的油饼给三人看,那个油饼包得很整齐,看不出被动过。
“这?”吴江月不解,又拿出自己剩下的干粮,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他们的食物是学寮统一分配的,包装都一样。
“不,我的和你们的不一样。我在出发前把所有食物都多包了一层。”柳青蝉说,“这个只有单层,不是我的,我的全都被换走了。”
钱花桥此时对柳青蝉可谓崇拜至极了,像他这么多心眼的人,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知了,你厉害了,大家都死,你都死不了。”
“食物都被换走了?”朱乘龙看了看自己的包裹,都不敢相信,“他们什么目的呢?”
“有毒吧。是想毒死你们吗?”钱花桥没背包裹过来,他和洛灵出发前把两人的包裹合成一个轮流背,走散了就没了。
吴江月心事重重,柳青蝉看得出他是在担心皇家道馆的其他道员,于是说:“江月,你别担心,你算一算进入试炼的只剩八十七人,这附近出现过的,包括我们,有十三人,再算上呼延靖他们三人,已经有十七人,黑衣人已死了六人。”
众人被他算晕了,尤其是吴江月,完全转不过弯来,他想了半天,问:“然后呢?”
“我想说的是,黑衣人如果是同一个州的,除了东土这样的大州,有十八人进入试炼之外,其余州最多的也就七八人,那黑衣人等于基本上全军覆没了,最多只剩一两人,不一定会敢找人多的小队下手。再按概率算,附近有十七人已经足够多了,而且分散在附近的人基本上都是被粉金飞蛾吸引过来的。”
三人这才想通,吴江月点头道:“当时我们十一人,说好都往西边走,所以花桥他们在附近不奇怪,洪州四女我们在路上遇见过,她们可能也是往这一带走,然后遇到粉金飞蛾。剩下的就是黑衣人了对吧?”
“对。他们看起来像是同一州的道员。”柳青蝉道:“可能也是分为两队,一队四人,一队三人或者四人,也是朝西的。很有可能他们比我们还早到了,发现我们的行踪。”
“对了,知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那种?”钱花桥问,“就是不打算自己找,就是要抢别人东西那种?要不然为什么带了衣服进来换,还蒙面?”
“花桥说得很有道理。”柳青蝉道,“他们应该是捕人,不是捕物。”
“那你是说,这食物是他们换的?可他们都死了啊。”朱乘龙道。
“他们可能在我和江月出发去找你之后就来下陷阱了。”柳青蝉道:“我们从溪边回来吃东西时,我的食物还是正常的。”
“不会是那几个女子下的陷阱吗?”朱乘龙问。
钱花桥嗤笑一声:“她们对二师兄下药,估计只会下春药吧,怎么可能下毒!如果是她们下的,那咱们就吃了吧!反正又不练童子功!”
吴江月拍了钱花桥一掌,钱花桥被他一掌拍飞了,在空中翻滚了一圈落地,灰溜溜地躲到柳青蝉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