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辛辰要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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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陆小柏的MP3耳机里正播放着Beyond唱的《海阔天空》，课桌下还在无比精彩的翻完了《夏至未至》的最后一页。
立夏和傅小司、陆之昂……那些名字和故事在她心里搅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
青春原来就是这样，得到，然后失去。
她合上书，心里闷闷的。
再过几年，她和戚枳光，也会散落在天涯吗？
这念头冒出来，让她鼻子有点酸。她摘下耳机，陷入深深的感叹。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她勉强挂在第十名，不上不下。
重新选座位，她还是和叶云博绑在了一起。卫静倒是仗义，选了隔壁过道，跟她同一排。
那年冬天，教室里悄悄流行起郭敬明和韩寒。有时候课间，还能听见前排的男生争论到底是小四牛逼还是韩寒更屌。
陆小柏自己也看了几本，郭敬明的文字华丽，但看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看别人的青春疼痛。韩寒的文字风趣幽默，一如从前她爱看的风格……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正轨。上课，下课，刷题，偶尔摸出本小说偷偷看。吴莳不再来捣乱，戚枳光也没再发过脾气，叶云博的使唤似乎也成了习惯。这样的平静里，陆小柏倒是跟辛辰混得更熟了。
体育课，老师简单集合说了两句就让自由活动。
学霸们自然是第一时间冲回教室继续奋斗，陆小柏却觉得脑子需要透透气。
她拉着辛辰去了乒乓球台。
她的球技烂得可以，但架不住辛辰这个“高手”陪练了一年多，居然也像模像样了。一来一回打了几个球，陆小柏终于没憋住，边接球边问：“辛辰，你老实说，你跟我们家橙子……”
她故意拖长了音。
“柳悦君啊……”辛辰动作顿了顿，随手把球拍了回去，“难。我觉得她那颗心，还在程毅身上挂着呢，别人挤不进去。”
他语气里带着点不忿，“程毅那家伙，除了学习好点，字写得好点，还有什么？搞不懂，学习好就那么了不起？”
“也不是吧。”陆小柏一拍子回球过去，颇为认真的回答着，“你打乒乓球的时候也挺帅的啊。上次我跟橙子说你长得有点像胡歌，她也说‘嗯，是有点’。”
辛辰正想反驳几句，话到嘴边却停住了。他动作僵硬地放下球拍，脸色沉了下去，“不打了，没意思。”
陆小柏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柳悦君拿着个剥好的橙子，正递给从教学楼下来的程毅。
程毅脚步都没停，侧头说了句什么，大概是“不用了”，然后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柳悦君伸着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拿着那个橙子，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辛辰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陆小柏赶紧捡起球拍跟上。
刚跑到跟前，就看到柳悦君憋着嘴，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她把橙子塞到辛辰手里，“给你吃吧。”
辛辰拿着那个湿漉漉的橙子，站在旁边，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你哭的样子，好丑。”
柳悦君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给了他肩膀一拳，“胡说什么呢！谁哭了！”
辛辰拉着她到旁边的乒乓球台坐下，自己慢条斯理地掰开橙子吃起来，“你削水果的手艺真是一绝，下次学校要是有削水果大赛，你肯定拿第一。”
“好有什么用，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柳悦君叹气，声音低落，“他眼里只有学习好的。”
“那也犯不着一棵树上吊死啊。”陆小柏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她看看柳悦君，又看看辛辰，想起自己过去那一年多遇到的一堆破事儿，自顾自的感叹着，“青春嘛，不就是遇见几个让你笑的，再遇见几个让你哭的。”
柳悦君抬起头，看着陆小柏弯弯的笑眼。
辛辰很快吃完了橙子，站起来拿起球拍，“别郁闷了，来，哥教你打球。”
“我……不太会。”
“没事，我以前也不会。”陆小柏把另一个球拍塞给柳悦君，朝辛辰抬了抬下巴，“有世界冠军在这儿，怕什么。”
“那我试试。”
果然，柳悦君一上场，辛辰的耐心简直突破天际。手把手教握拍，教动作，然后跑到对面，把陆小柏挤开，自己一下一下地喂球。
那球速慢得，落点准得，柳悦君一开始还接不到，他就一遍遍地讲要领，放慢动作。
陆小柏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她默默放下球拍，“那个……你们练，我先回教室了。”
耷拉着脑袋回到教室，里面果然冷清。前十名的那几位学霸倒是都在，一个个埋头苦读。卫静估计又溜去音乐教室看李想弹琴唱歌去了。
陆小柏百无聊赖地坐回位置，翻了半天书，却怎么也没办法沉下心刷题，最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桌肚里掏出一本韩寒的《长安乱》。
【释然第一次下山，口渴难耐，见一客栈挂着“免费茶水”的幌子。
进去后，掌柜却说：“茶水管够，但杯子十两银子一个。”
释然不解：“不是免费吗？”
掌柜笑答：“茶免费，杯子收费。江湖规矩，向来如此。”】
刚看到客栈荒诞的江湖情节，陆小柏忍不住笑出声时，后背就被笔头戳了一下。
她回头。
戚枳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地传过来：“都这时候了还看小说？期末不想进前十了？”
“啊？”陆小柏垮下脸，“可是现在真的不想看书……”
话音未落，一沓卷子扔在了她桌上。
“高三的一模卷，你先做做看，会做的就做，不会的空着。”戚枳光的声音还是那样，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小柏看着那厚厚一沓卷子，简直想哭，“能不能不做啊？我一看卷子就想睡觉。”
“少废话，赶紧写。下课我检查。”
说完，戚枳光就低下头，看样子是准备继续他自己的学习大业了。
陆小柏认命地拿起笔，却忍不住偷偷看他。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浓密的眉毛，还有长长的睫毛垂着，一动不动。
真长啊……
她看得有点出神，手指下意识地就想去碰碰看。指尖几乎要碰到他脸颊的时候，他忽然抬起了头。陆小柏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尴尬地咳了两声，手指胡乱地指了指，“那个……那个，你眼睛下面……有、有眼屎！”
“啊？”戚枳光疑惑。
“没、没什么，我是说……睫毛！你脸上沾了根睫毛！”陆小柏慌忙摆手，越解释越乱，“不是，就是……哎呀！”
她舌头打了结，干脆猛地转回去，抓起笔，死死盯住那沓试卷。
先做会的。
物理，化学，生物……选择，填空，大题。一路写下来，懂的就填上，不懂的地方，干脆利落写上俩大字：不会。
下课铃响了。
教室里的人这才慢吞吞地多了起来，三三两两走进来。
辛辰和柳悦君拿着球拍，说说笑笑地出现在门口。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程毅。他目不斜视地走过辛辰，到了柳悦君旁边，脚步顿了顿。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刚好够她一个人听见：“期中考忘了？二十四名。”
说完，程毅像什么都没发生，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柳悦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又猛地涨红。她站在原地，捏着球拍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几秒后，她深吸了口气，把球拍塞给旁边的辛辰，转身就走。回到座位，她几乎是把书本摔在桌上，埋头开始翻。
辛辰看着柳悦君的背影，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把两个球拍都塞给陆小柏。
陆小柏接过来，看着他，嘴比脑子还要快的问了一句：“你这……还有戏吗？”
“有！”辛辰斩钉截铁，眼睛里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光芒，“从今天起，她看书我递水，她刷题我陪着。他程毅算老几？我非把她那心思掰过来不可！”
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到刚坐下的程毅耳朵里。程毅翻书的动作没停，嘴角却勾起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摇了摇头，像是看小孩子胡闹。
教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陆小柏转过头，戳了戳戚枳光的胳膊：“哎，你说，辛辰跟程毅，谁能赢？”
戚枳光笔尖停住，抬起头。
“没有可比性。”
他嘴角似乎动了动，那点浅浅的酒窝一闪而过。看陆小柏还是一脸八卦加不解，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他，不会那样做。”
他？哪个他？
辛辰？还是程毅？
陆小柏心里打了个突。
如果说的是辛辰那种死缠烂打……那她对戚枳光，是不是没戏了？
可如果说的是程毅那种冷漠……那她是不是，未来可期？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辛辰要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