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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114章、痛恨 ...

  •   城东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里,灯光如豆。
      杏娘托腮坐在桌边,盯着那一缕火焰发呆。
      本来她是要来京城打樱娘的秋风的,樱娘也答应了让人来接她,可她怎么也没料到,会以这种方式进京。

      看到崔坚的那一刹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尸身都是她认定的。可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
      杏娘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除了震惊,欣喜,还有一点点儿心虚。
      崔坚瘦了很多,从前健壮的身子如今似乎只剩下一张皮。

      不过人还是那个人,杏娘第一时间叫出来:“二郎?”
      崔坚朝她笑了笑,哑声道:“你居然还肯认我?”
      他声音不复从前的清朗,显得有些沙哑,甚至声调有些阴寒的诡异。
      杏娘无措的道:“我,为什么不认你?你是我的相公,是我孩子的爹啊。二郎,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你已经……”

      崔坚呵的笑了一声,原本清秀的面容竟然有几分狰狞,他问:“说我已经死了?”
      杏娘直摆手:“真不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招财死了,另一个……面貌模糊,姐姐说是你,我就当成是你……二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无情的往前奔流,有些人变得如同脱胎换骨,可有些人仍旧一如从前。

      崔坚走到杏娘跟前,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脖颈。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不过蠢也有蠢的好处,就像此时,她那清澈的眼眸里,仍旧倒映着他的身影,甚至她如水的眸子里仍旧写着她对他的深情。
      她什么都不知道,尽管他也都不明白为什么樱娘那样恨他。

      杏娘不明白在崔坚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有些欣喜的感受着这个男人,又离自己这么近。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温柔的抚摸,关切又伤心的哭道:“二郎,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听说了你的消息,我差点儿没死过去?”
      她手指细软白晰,显见是日子过得如意。
      甚至她皮肤也较从前白腻得多,脸上五官仍旧,却比从前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崔坚闭上眼,享受着这女人的温柔和关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沾过女人的身体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养得娇柔香软,且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察觉到了他的接受和信任,杏娘越发大胆,索性扑进崔坚的怀里大哭起来:“爹娘听说了你的事,也都相继病了……还有咱们的女儿,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我身子沉重,不好搬动,所以就留在了平安府。姐姐把我安置到了城北的庄子……我一个人孤孤零零,又思你甚切,所以早产……”

      崔坚对这些都不关心,他睁开眼问杏娘:“跟我走?”
      杏娘心思单纯,她什么都没想,只痛快的,含羞带怯的道:“我既嫁给你,便生死都是你的人,以前是没办法,不知道你还活着……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愿意带着我,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崔坚:“……”
      对付这么一个蠢到骨子里的女人,他毫无成就感。

      杏娘跟着崔坚一路疾行到了京城。
      她压根不问崔坚来京城做什么,甚至还毫不设防的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崔坚。
      崔坚对她很温柔,但也仅此而已,他话很少,看着她的时候,杏娘总觉得心尖毛酥酥的,她不知道那是恐惧。
      到了京城之后,两人便在一间小客栈安顿下来。

      崔坚在布置什么,杏娘压根不知道,她只是问了一句:“姐姐就在京城,我们来都来了,要不要去看看姐姐?”
      她是知道崔坚对于卫家的羡慕嫉妒以及想要攀附和巴结的心理的。
      如今卫元膺水涨船高,成了国公府世子爷,只有比从前更尊贵的,崔坚只会更想拍马逢迎。
      谁知崔坚只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会见到的。”

      崔坚虽然其貌不扬,可手里有大把的银票,杏娘眼见他随手抽了一张,连看都没看,径直交给客栈伙计,让他去订桌好酒好菜来。
      杏娘有心想问,却没开口,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崔坚,自然凡事也都往好处想。
      她总觉得这分开的一年时间中,他一定有了什么奇遇,碰到了贵人,否则他哪有现在的气派?
      只是没让杏娘料到的是,两人酒酣耳热,本应小别胜新婚,她也有意无意的暗示,可崔坚却无动于衷,反倒早早的把杏娘打发到了房间里。

      杏娘体谅崔坚,知道他有事,且听着隔壁房间人声鼎沸,都是男人的声音,她就更放心了不少。
      从前阻碍他们夫妻感情的都是女人,可看目前崔坚对女人并不感兴趣,来京余中偶尔遇见丰姿绰约的女子,崔坚不但目不斜视,偶尔不得不打个照面,他纵然不是一脸嫌恶,可眼神里满是黑沉。
      杏娘想的很简单:她和崔坚的时间还长,年深日久,他总会知道她这个做妻子对他是最好的最忠心的,能长长久久陪他一辈子的女人。

      夜越来越深,杏娘都听见打了三更的更鼓。
      隔避喝酒的声音也小了下去,隐约听见散席的声音,脚步纷沓,吵吵嚷嚷。
      可崔坚还是没过来。
      杏娘伏在桌上昏昏欲睡,还想着再等一会儿,等崔坚过来,她给他打水好好泡泡脚。客栈简单,伙计也们也懒,未必肯给他熬醒酒汤。
      她只能尽自己所能,让他舒服一点儿是一点儿。

      隔壁有了响动,好像有什么在互相撞击,还有什么啪啪清脆作响。
      杏娘抬起头,睁了睁惺忪的睡眼:什么动静?隔壁换人了?那相公呢?
      她起身,捶了捶坐麻了的双腿,轻轻打开房门。
      门外昏暗无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隔壁,手搭在门上,侧耳听了一会儿。
      屋里动静听得更清楚了,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烛光摇曳,门扇上是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杏娘满面羞红,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
      她一则替崔坚羞耻,二则替自己伤心。看来男人改不了那什么,他始终心还是花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家。
      杏娘本就不敢和崔坚正面直对,这会儿更不敢,忙抽身退回自己屋里,也不再等他,掀开被子,将自己裹得结结实实。
      可那暧昧的声音无孔不入,越是盖得严实越是听得清晰。

      崔坚直到四更末了才推门进房。
      杏娘忍得痛苦,这会儿也才睡着。崔坚自己倒了一盅桌上的冷茶,一嘴的苦涩。
      他大步到了床边,掀开被子掷到地下,盯着杏娘看了一会儿,再笑了两笑,直接扑过去撕开她的衣裳。
      杏娘从梦中惊醒,一看身上的人是崔坚,这才委屈的道:“二郎还知道回来?我当你乐不思蜀了呢?”

      崔坚残暴的揉捏着杏娘,笑着把一股腥涩之意喷到她脸上,道:“怎么,吃醋了?想我了?我早知道你就是这么个不安份的女人,看你那一脸饥渴的样子。”
      杏娘痛苦的皱眉,她哀求他:“二郎,我是你的妻子,这么久不见,我,我想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没有。二郎,你轻些,我疼。”

      崔坚压上去,用牙齿像野兽一样撕扯着猎物,愤恨的道:“这就叫疼了?这算什么疼?你真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杏娘哀哀轻呼,崔坚一巴掌呼到她脸上,狞笑道:“这客栈里住的全是过往的贩夫走卒,有的长年尝不到个把女人的滋味,你要是嚷嚷得人人皆知,自己是个什么下场,你可知晓?”
      杏娘含泪摇头:她不相信他会对她这么狠。什么贩夫走卒,低俗鄙陋的男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杏娘到底惧怕崔坚,只能死咬紧的被子不敢吭声。
      崔坚又亲又咬,折腾了两刻钟,最终只能颓然的倒在杏娘身上。
      杏娘惊讶的瞪大眼,连呼息都摒住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可今天怎么,两人衣裳都还挂在身上呢,他怎么就这样了?
      杏娘挖空心思替他找借口:“二郎一定是刚才累着了,现在天光不早,还是歇了吧,啊,二郎——”

      崔坚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杏娘吓得眼泪都不敢往下掉。
      崔坚咬牙切齿的骂道:“余樱娘你这恶毒的贱人,爷不弄死你,爷就不姓崔。”他掐着杏娘的脖子,骑在她腰上,将她不断的从枕上拔起再重重的栽下去,不停的骂着:“爷不弄死你,爷就不姓崔。”
      杏娘脸憋得青紫,眼球都要突出来了,她不停的拍打着崔坚有力的手臂,哀号着:“二郎,我是杏娘,是杏娘,不是樱娘啊。”

      崔坚恍若未闻,只不停的掐着杏娘,似哭似笑的道:“你这恶毒的女人,等逮到你,爷把你碎尸万断……不不,我要把你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让爷所受的一切都给你来一遍。”
      杏娘意识模糊,脑子转得也慢:二郎是什么意思?他,他,跟低等窑子有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是倒V,前期免费字数挺多了,所以开启防盗,防盗比例50%,希望大家体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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