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逆命》一只老干部

98、美人痣

　　第六章
　　赵敏早便料到有这一日，她始终是留不住眼前的这两个人的，可即便心里有所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始终还是难以接受，尤其是……
　　“你也要走？”赵敏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周芷若垂着眉眼，不敢抬头，心里有些发虚。良久后，才低声道：“姑姑说欲要回终南山带拜见祖师婆婆。”
　　赵敏讶然，是了，即便她不愿她离开她。可是认祖归宗这对于汉人来说怕是重要的紧，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让她不去，想了想今日她苦心策划的计谋也即将开盘，她此时离开也好。于是问道：“何时归来？”
　　是了，她没有问她是否还会归来，而是问她何时归来。怕是在她心中周芷若总归是会回到她身边的。
　　又或许，她并不会给她离开这项选择。
　　“……两年”
　　“好”赵敏估算了下时间，那时差不多她的网已然收好，遂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的那日，一改往日阳光明媚，天空低垂，大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东方白与小龙女共骑一骥，周芷若牵着赵敏往日的爱马，站在赵敏身前。
　　而赵敏难得换上了女装打扮，一身蒙古服饰衬得她更是明媚逼人，衣摆处的流苏铃铛随风铃铃作响，她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几人，最后嫣然一笑，道：“师傅，师娘，一路珍重！”
　　东方白微微颔首，便牵动马绳溜达着往前走了几步，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小辈。
　　赵敏的视线又移回来，看着对方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道：“作甚这般泫然若泣的模样，好似是我欺负了你一般。记住，两年后你若是不回来，我可要亲自去抓人了。”
　　“恩”
　　看着遥遥远去的背影，马蹄过后尘土飞扬，赵敏转过身，原本温和的面庞顿时冷下来，冲着旁边的两人道：“人都安插进去了吗？”
　　阿二弓着身子，恭敬道：“一切都按主子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很好！接下来按照计划行事。”
　　一年八个月后，明教光明顶。
　　赵敏立在山崖旁，远远观望着广场中心的两拨人。突然一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的少年同一个少女出现在场上，少女的手腕与脚腕上俱都戴着长长的铁链。
　　少年的出现瞬间扭转了整个战局。原本几个门派见白眉鹰王殷天正已然强弩之末，计划用车轮战将其拿下，那少年却是挺身而出，代替明教众人上场比试。
　　原本兴致盎然的赵敏挑了挑眉，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少年，武当派的梯云纵被他不假思索地使用出来，在空中轻轻回旋数下，姿势圆熟飘逸，身轻如燕。
　　她侧了侧头，自然而然问道：“那小子是谁？”
　　后面几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头脑中思索良久，依然无所获，只好摇了摇头，回道：“此人此前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
　　赵敏一手抱胸，摩挲着下巴远远打量着这个人。
　　当初张无忌被玄冥二老捉来时，她正在汉水河畔陪着东方白等人，等她回到王府时，张无忌已然被他们放走，故她自然难以认出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是多年前被玄冥二老打伤的张无忌。
　　见原本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两败俱伤的计划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打破后，赵敏也面不改色，等广场上尘埃落定后，才吩咐道：“命下面的人准备好，鱼儿入网了。”
　　“是！”
　　而此时的终南山古墓。
　　“姑姑，”周芷若在石室外踌躇了许久，进来后唤了一声姑姑后也便不再言语。
　　小龙女却好似早便料到她的意图，清冷至极的面庞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道：“可是想出去了？”
　　周芷若点了点头，还未开口，帷幕掀起，一个身着黄衫，面容温婉的少女走了进来。
　　“杨姐姐。”
　　那黄衫女子笑了应了声好，对两人道：“东方师祖让我来唤龙师祖和芷若妹妹去用餐。”
　　三人回到古墓派时，石门依然同那时般是封闭的，但是看着周边环境便知古墓中是有人居住的，还未等几人打算从河流的暗道进去，一个青衫的女子便走了过来。
　　等小龙女回过头来，那名女子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景象，编织的箩筐从手中脱落，惊讶道：“师……师祖？”
　　小龙女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女子忙跑回去，不过须臾后，几个同样穿着的女子簇拥着一个黄衫女子奔了过来。黄衫女子很是激动地跑到两人身前，问道：“可是龙师祖与东方师祖？”
　　东方白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认识我们？”
　　黄衫女子显得很是激动，“当然，师祖们的画像同祖师婆婆的画像挂在一起，弟子怎敢忘记。”
　　小龙女缓缓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会，问道：“你是谁？”
　　黄衫女子带着后面的几名女子郑重地对着她们两人行了礼，才开口道：“在下杨瑶琴，家父正是杨过，家母陆无双。”
　　“你竟是过儿的孩子！”小龙女闻言惊讶地打量她半晌，试图在她身上找到过儿的影子，可是眼前女子的容颜气质却一点都不似过儿，杨过自幼便调皮捣蛋，亦正亦邪，可是眼前女子却温婉恬静得很，说起来更肖母些。
　　杨瑶琴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任她打量，将一切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杨过与陆无双游历江湖多年，行侠仗义，联合郭靖抵抗蒙古鞑子，直至襄阳城破，郭靖一家都英勇就义，他二人只好带着郭襄逃出城来。似是对朝廷失望至极，又或许是多年的游历已然令他疲惫不堪，再加上陆无双有了身孕，再不便奔波，杨过于是带着她二人回了终南山隐居。
　　可回到终南山后才知晓师傅与师娘二人早已不知去向，问遍周边老少，竟都未曾见过二人的身影。古墓旁的房屋都还维持着当初的模样，衣物炊具，甚至财物都一件不少，似是离开得异常匆忙。可是周边又都没有打斗的痕迹。
　　即便是有人来骚扰，可师傅武功鲜有敌手，再加上师娘，这世上根本无人可威胁她们。师娘是如此恬淡安逸的性子，当初说了会在终南山古墓旁隐居，除非意外，根本不会突然消失。
　　直到此刻，杨过才无比悔恨这许多年因着当初内心的旖旎念头，一直都无颜回古墓拜访师傅，哪怕是叫人送个口信也好，也不至于师父师娘突然消失，他都不知晓是何时离开的。
　　杨过无法，只好托丐帮的弟子去寻人，甚至放下心中芥蒂去了绝情谷拜访李莫愁，可即便如此，师傅与师娘二人也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见丝毫痕迹。
　　“师祖们多年来不知所踪，爹爹生前一直记挂此事，便着人绘制了师祖们的画像，好让古墓后人日日瞻仰，若是有后人有幸知晓师祖的行踪，也好让爹爹九泉之下安心。”杨瑶琴说到此处，似是想起了过世的父母，语气微微哽咽。
　　小龙女不曾想过儿已然逝去，只觉伤感。与她看来，她与过儿上次相见还是不久前，他牵着陆无双的手回古墓拜祭孙婆婆，不曾想，不过几年，过儿已然与她阴阳两隔。
　　东方白打量了杨瑶琴几眼，蹙眉问道：“我观你年岁不过双十，过儿怎会……”
　　杨瑶琴苦笑了下，道：“爹爹年轻时多番坎坷，身体留下不少暗伤，遂……”，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娘亲情根深种，爹爹去后不久，她身体也每况愈下，便同爹爹一同去了。古墓中只剩下这几个侍女陪着我。”
　　说到此处，她才终于问出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不知师祖们这些年去了何处，为何哪里都寻不到你们的痕迹，而且……”而且容颜与画像上别无二致，好似岁月未曾在她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明明龙师祖是看着爹爹长大的，可是爹爹几年前早已两鬓斑白，可是龙师祖却是容颜依旧，甚至看起来与她年岁相仿。
　　小龙女想起那日异常的天象，以及发生在她与东方身上的奇遇，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东方虚虚看着远处的夕阳，含糊道：“一场奇遇罢了。”

作者有话说

　　佛性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