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阑（祝大家狗年旺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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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凡这一次没有打断，就那么在那里看着，看着石头心疼钱越的样子，看着他在那里不舍。
透过钱越和石头，元凡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
此刻的他脸上不再像先前那样满脸怒色，也不是魏定苍那种杀气凛然，相反更多的是一种无欲无求的安详。
闭上双眼，元凡眼角也有泪水滑落。
只不过这两滴泪水没有消失，而是落入了钱越和石头的体内。
这一刻，钱越的身体像是重生了一般，气息开始恢复。
石头也回神，看了一眼神圣不可侵犯的元凡，静下心来，一把抓住钱越胸前的肉块，用尽全身的力气拔除。
被拔出的肉块瞬间伸展出树根枝条，一下子纠缠上了石头的右手。
不过元凡留下的封印光芒一闪，道道枷锁浮现，把肉块一层又一层的束缚住。
“万虚太封。”
元凡的声音似乎穿越了遥远的时空，顷刻间封印不断加力，肉块上一滴滴黑血滴落，最后化作一棵枯萎的树苗印在了石头的右手掌心。
“这样……就结束了？”石头抬眼，问道。
……
在树苗被拔出的那一刻，枯树岭内的水杉老祖愤怒欲狂，不住的抽打代表着钱越的那棵小树，可是没有办法，自打灵王古曲再现，这棵树苗上的法则之轮便不再是防守，而是开始了反攻，枯树岭内若不是水杉老祖竭力镇压，估计核心区就要被岁月长河冲刷殆尽。
“灵王古曲，居然是灵王古曲中的第一战歌，他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施展这一曲，他不是现在很虚弱吗？”
……
“不结束又能怎样？”元凡看着石头，平淡的表情遮掩不了内心的起伏，“你俩快点出来吧，再泡下去就该烂了。”
石头闻言先看了看钱越，发现钱越倚在浴桶之上，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很平稳，不像刚才那般性命垂危。
元凡留意到石头的举动，没有说什么，此刻他本尊其实也是虚弱至极，只是他很清楚此刻，石头也仅仅是凭着一口气顶着，估计不趁现在把他们两个弄出去，过一会等着石头也昏过去，自己也衰弱下去，那么他们三个可就要彻底瘫在这里了。
不过对于石头先看了一眼钱越的表现，元凡权当无视了，纵然不开心又能怎样。
“别傻呆着了，快点出来吧。”元凡又一次提醒，石头“哦”了一声，扶着浴桶边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也不管身上没有穿衣服，一把抱起钱越。
“小心腰，用腿的力量。”
元凡看到弯下腰的石头有些力有不逮，钱越实话说练的一身钢筋铁骨，体重不低，只怕虚弱状态的石头还真有些吃不消。
石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深吸一口气，一把把钱越抱起来，元凡急忙把轮椅推了两个过来，一阵风拂过，未穿衣服的石头和钱越身上的水被吹干，二人也一人一个躺在一个轮椅上面喘息着。
元凡落地，但是身子晃了两晃，石头留意到，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石头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只是元凡此刻并没有以前那种欣喜。
“没事，我把你们先弄到床上去吧，我们都累了……”元凡的声音很微弱，看得出他也快不行了。
“嗯，好。”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钱府内回荡，不多时钱越躺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石头倚在床边看着钱越，又回过头来看着元凡。
元凡被石头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搞不准要干些什么。
“啊，你？”
不防备石头一把抱起元凡，自己因为太累一时间也失去了平衡，所幸倒在了轮椅上。
“你？”
元凡和石头四目对视，元凡的面孔属于那种扔大街上也找不到的那种普通人，不一样的是身上那种气质，那种看破一切的淡然。
而石头是那种无论站在哪里，都会被人注意到的英俊男子。而对于元凡来说，石头的这张脸他印象格外深刻，那是他当初一刀刀雕刻出来的，完美的复刻了当初的那个在错误的时间遇到的对的人。
身体和石头肌肤相接，感受到石头迅疾的心跳声，元凡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吃醋了，是这个意思吧。”石头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你？”
“小凡啊，你怎么在这些事上就和个孩子一样呢。”石头笑着说。
“那我该怎样做才成熟呢？”
石头是真的累了，倚在轮椅上，闭上了眼睛，把元凡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相信我和你有过不一般过往，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所记得的就是你身上的气息，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我就确定，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你，同样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你，因为你不会害我。就是这么一种冥冥中的感应。
“很奇怪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钱大哥和你不一样。当初的我在街上的日子很苦，或者说我过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物的生活。是他，当初他把我捡回了家。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呢？”元凡也问了这么一句，透过因果法则，他看到在他再一次见到石头的时候他就已经和钱越的因果纠缠在一起了。
“第一，他也是可怜我，或者说可怜他自己，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刚刚缓过来，而我，比当初的他还不如；第二，他也说过，有那么一种感应，他觉得他应该救下我，没有人能说得清为什么；第三，他简单地查看了一下我，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而且我的本钱不错。”说到这里，元凡和石头都笑了，“第四，他那个时候真的缺一个可用之人，他觉得我是那么一个人；第五。”
石头说道这里居然顿了一下。
“如果行善救一个好人还需要理由，那么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石头回忆道，“这是他的原话。他仅仅就是为了救我，帮帮我而已。”
“那你们……”元凡问了一句。
“日子是慢慢过的，有些东西也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他也不容易。”
“所以你们两个这算是共苦也同甘。”元凡笑着说。
“我们从最苦的时候走来，可能在这个世上，没人有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了。”
“前一句我赞同，后一句，你确定？”元凡的声音有些不善。
“小凡啊，你这么可爱你知道吗？”石头搂着元凡像哄孩子一样，“我和他是从无到有，和你是从虚到实，你懂这其中的区别吗？”
元凡当然理解这份区别，只是免不了有些心酸。
“不过，小凡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挡在你们两个前面的，不论是你还是他，这一点，没有区别。”石头的声音越来越弱，快要睡着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必须要用其中一个换另一个的性命呢，或者说，我和他同时陷入不同的险境，你先救谁？”元凡自己都感觉好笑，居然问出了这么一个古老又无奈而且显得格局小的问题。
“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我不会让你们处于险境。如果有，那大概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了。那时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石头有些无语，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也不算太坏。
“睡吧。”元凡抚摸着石头的脸庞，此刻的他睡得很安详，可能他在意的人都在他的身边，他真的可以安心的睡了。
轻轻地把轮椅推到床边，盖好东西，元凡没有把石头放到床上，一来他怕惊醒他俩，二来，他也累了，他快撑不住了。
……
钱府大院，钱越的练琴台，石头坐着轮椅在那里傻傻的看着面前的这张琴。
32 17 1 2/7--02/32 21 17 12/3--03/
32 23 2·1/7 1 6·1/21 12 12 16/7--3/
32 17 1·2/7--02/32 21 17 15/3--05/
65 53 2·5/3 2 1·1/32 21 77/6---/
63 63 6·6/53 53 5-/44 26 72 6/5-3-/
63 63 6·6/5 3 7 1-/23 43 21/7-3-
元凡默默的弹着一首曲子，天地间这一刻又一次响起了乐章。
……
“灵王古曲，今天这位爷是抽风了吗？”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同时吐槽。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觉今天这位搞出来的都是什么曲子？”吐槽之余，冷静下来的人开始分析。
“最开始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在灵王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出现过，那种明显是三种风格的音章结合的乐曲。”武明藏开口。
“那个姑且可以不计，第二首就是第一战歌。”白英杰接上。
“不要提战歌这个称呼了，不过是咱们攻入灵王宫时灵王所弹奏的曲目而已。”龙清泉开口。
“但那三首的威力可以称得上是最大的啊，当初的第二首不说了，最后一曲，那可真的是万法寂灭了。”朱灵雨心有余悸。
“不过今天的这第三曲，似乎出现的次数也不少啊，当初咱们可没少听到过……”
几人不说什么。
“这个第三曲，里面充满了他的回忆……”武明藏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之前的他在回忆，那么现在的他如果在回忆，他会回忆什么……”
几人这一次真的有些害怕了，这一刻他们不敢想，之前元凡没有什么过去，但是现在，他们不敢断定元凡是不是在回忆他们的弱点。
……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夜阑（祝大家狗年旺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