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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夜袭后 ...
“爹,你没事吧。”年轻将领扶着赵允弼坐了下来,而那油头滑面却穿着威武战甲的男子战战兢兢躲在一侧。
二人便是赵允弼的两个儿子。长子名叫赵宗保,生性胆小怠惰,好风花雪月,与那李衙内、柴书横为一丘之貉,被赵允弼所厌弃;次子名为赵宗景,从小机灵懂事,一身武艺弓马娴熟,与赵允弼一样皆为身经百战的国之战将,甚得赵允弼之心。
“无事。”赵允弼摆了摆手,以视自己无碍,可随即一阵咳响暴露了他的情况。
“爹!”赵宗景脸色微变,急忙轻拍赵允弼的背,一面朝外头怒吼,“大夫呢!怎么还没过来!”
“来了,来了,慌什么,有老夫在,你爹死不了。”
一句苍老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来人须发皆白,穿着一件宽松大袍,左手如常杵着一根木杖,裸露的右手下臂却如鬼怪,甚是吓人。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葫芦,身形伛偻,却龙行虎步快如一阵风,片刻间便行至内室,双目炯炯有神不似行将之木。
“你是何人!”不像赵宗保被吓得魂不守舍,赵宗景横在了来人和赵允弼之间厉声叱问。
来人捋着长须笑而不语。
赵允弼沉默片刻,出言道:“宗景,退下。”
“……是,爹。”赵宗景迟疑了会,随即恭敬的退置一旁。
“果真虎父无犬子,小王爷确有几分郡王的过人风姿。”来人低哑着嗓子笑赞道,似有意无意的遗忘一旁躲躲藏藏的赵宗保,对其投以的恨意视而不见。
赵宗景对他的赞赏不以为意,脸上警惕之色不退半分,“阿谀奉承的话就免了,你到底是谁。”
“是谁?”来人那张像是龟裂的树皮似的脸上浮现一抹自豪,“老夫乃药王孙思邈的后代,至于名字……老夫早就不记得了,喊我药师便可。”
“药师?”听到这个名字,赵允弼眉头一皱,随即恍然道:“原来是你,你不是早已服毒自尽了吗。”
“哈哈哈……”药师笑得有些悲凉,“是啊,因为世人的愚昧,我逼不得已服药自尽,若不是先生相救,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如今还在做那等事?”
“为何不做,区区几人之性命,却可以获得医道上翻天覆地之进展,为何不可!”药师显得很是激动,甚至有些偏激,“这世间除了先生之外无人能理解,不过还好,如今我不是一人,感谢上苍为我带来了不少助力。”
赵允弼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瞧了外头,隐约察觉到有几个陌生的气息。
随后,赵允弼冷哼一声:“哼,伤天害理之事,迟早会得到报应!”
“伤天害理?呵呵呵呵……我就知道,除了先生之外,都是一群目光短浅的俗人。”说着,几根银针突然射向赵允弼各处要穴。
直尺之间,赵允弼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爹!”赵宗景一声惊呼,倏然拔出腰间佩剑,直刺药师咽喉。
“宗景,住手!”赵允弼虚弱的声音制止了赵宗景,他能感觉到体内流失的力量在逐渐回聚。
剑尖离药师咽喉只差半寸,药师却面不改色,右手成爪内力微动,银针瞬间收回掌中。药师见任务完成,便没了再停留的心思,对他而言,不认同他观念的人不值得浪费时间,若不是应了百晓生之诺保赵允弼一命,他根本不会来此。
“爹,他到底……是谁?”药师一离开,赵宗景便迫不及待询问。
赵允弼不屑冷笑道:“他?一个无视人命,只为医术而活的疯子罢了,根本配不得药王孙思邈后代这个崇高的名头。”
赵宗景不解,却没继续追问,将剑收回剑鞘便道:“对了爹,那些东西……”
“他们拿去了便拿去了。”不像赵宗景的急切,赵允弼显得很不在意,更是面露不屑与隐不可见的怒意,“一群素餐尸位的东西,明着尽忠尽力,暗地里却和我这个手握重兵的藩王勾结,这种人除了就除了!”
赵宗景听着这话有些疑惑,却想不通哪里不对,立了半刻便拱手敬道:“时候不早了,爹爹好生歇着,孩儿先去收拾残局,暂且告退。”
“去吧。”赵允弼摆摆手,柔声道。
赵宗景恭敬的退出了主室,没多久他便听到屋内传出父亲的怒其不争的叱骂:“逆子!还待在这作甚!还不给老子滚!”
赵宗景默叹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
郡王府不远处的山头,被整个郡王府追查的黑衣人就躲在此处。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看雨势,这似乎只是个开头。
“好了,元文体内残留的刀气我已去除,慕姑娘,剩下就便交于你了,离某在此先谢过。”离玉堂收回内力,起身对准备好的慕言抱拳谢道。
“离盟主客气了,救死扶伤乃我医者本分。”慕言回了礼,随即蹲下替黄元文处理伤口。
不过片刻,狰狞的伤口只剩下条疤痕,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秦时拿着名册和一张图走到离玉堂身边,将其递了过去,“值得吗?”
离玉堂接过名册与图纸,看也不看便收了起来,他环视了眼仅剩的几个弟兄,苦笑了一声,道:“我们做出这个决定时就已做好身死的准备。”而后,离玉堂拍了下秦时的肩膀,“这世间总需要一些傻人去做世人眼里的傻事,为了天下安宁,我们甘愿做这个傻人,值不值得,我们问心无愧便是。”
秦时沉默许久,淅沥沥的雨水渗透了枯黄的叶落在身上,秋末的冷意撞击着体内暖流筑起的围墙。
“我明白了。”雨水拍打的林间响起了秦时了然的回应,语气甚是坚定不疑。
离玉堂他们的所为和神威堡永驻燕云誓死不退的决心并无两样,不过是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就像很早以前有人问过他们神威堡:既然你们有钱有势,为什么不在中原腹地找一块风水宝地开宗立派,尽享山明水秀的生活,反在兵荒马乱,受制外敌的燕云受苦受累,岂不是傻?
傻吗?那又如何,因为这是我们的家!为家而战,虽死无悔!外敌入侵,若我们自己不站出来,又有谁会站出来。残破也好,危险也好,家,终究是要靠自己去守护,外人不理解是因为那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心也不在这!
“赵允弼他……必须死吗?”秦时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雨夜中若隐若现,像一只匍匐的猛兽的郡王府,离玉堂沉声道:“是不是死还得看他自己。”
“怎么,石头很看好他?”季琯抱着手走了过来。
秦时没否认,点点头说:“他在北疆有不小的威名,倘若他死了,只怕西夏和辽国都不会放过制造麻烦的机会。”
“那我倒觉得不会。”
秦时疑惑的看着季琯,见她对离玉堂笑得意味深长,便想到了什么,脱口而道:“杨老将军?”
“唉~!可怜你师姐一心念着杨老将军回来好让某位盟主能向他老人家提一提婚事,这下好了,因为赵允弼的事,老人家只得继续留在边关威慑外敌,这事只能一拖再拖。”季琯故作惋惜的叹着气。
昏暗的光线中,秦时似乎看到了离玉堂抽动的嘴角。
“分明是你故意提醒吧。”柳霁鄙夷的竖了中指,以她对离玉堂的了解,根本不可能想到这方面去。
“一定是老季可怜离盟主到现在还是条光棍,才起的媒婆心。”舒思月煞有其事点着头,背上的柯得难得意见相同跟着点着头。
“对对,可怜的孤寡老男人,好不容易遇到个媳妇却是头难以驯服的烈马,可怜、可悲,唉!可叹啊!”
因战友死伤带来的悲痛似乎被雨水刷去了,林间多了几分忍俊不禁的尴尬笑意。离玉堂默不作声在几个女孩毫不留情的插刀中转过了身。
楚河走到秦时面前,沉默了片刻后,抱拳谢道:“刚才的救命之恩,多谢了。”
“分内之事。”秦时平静的摇着头,“你我都身出神威堡,既是同门师兄弟,就没有不救的理由。但是,如果你是犯了神威四戒的人,我只会补你一刀!”言辞并没有因为楚河的身份而弱半分。
“我是军人!”楚河笑着回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随即话风一转变得有些刺,“就冲你刚才的话,我暂时认可你,但是同样的,如果你敢对不起小妹一点,老子做鬼也要弄死你!”
“用不着你担心,大舅哥!”
“谁是你大舅哥了,认可你不代表老子就同意你拐我妹妹!”
“这就和您无关了,只要清同意就行!”
“哼,做梦!别妄想你能轻松追到!”
突然就针锋相对的两人根本没注意一旁几个吃瓜群众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黄元文在慕言的医治下渐渐苏醒,除却身子还有些虚弱,行动上已无大碍犹如常人。众人也不再林间逗留,分成了两路迅速撤离郡王府周围,一路从西湖绕走回城,一路直往百里荡的万里杀暂住点。
雨越下越大,倾盆大雨像是天河泄了口冲刷着世间,又像是上苍看到了人间的悲苦与冤屈,落下的雨水是他留下的后悔泪,悔不该早日除掉该除之人。
淡淡的血腥味漫入鼻中,秦时止住了脚步,锁着眉头。
“怎么了?”第一个追上来的柳霁疑惑的跟着停了下来。
“有血的味道,那边传来的,但是很淡。”秦时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秦时指的方向望了去,漆黑的一片,视线里只有雨点连成的白珠,不禁有些怀疑,“血的味道?是不是有什么动物踩了陷阱?”
秦时随即否认了柳霁的猜想,“不,如果是单个或是少数,在这种雨势中除非近在咫尺,否则根本闻不到半点血腥味。”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能将味道传到这里的血不止一点。”殷处离赶了上来,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刚才阿言也说闻到了点。”
突然,耳朵捕捉到了点呼声,秦时闭上眼,附以内力于耳部,“都安静。”
一瞬间,整个红衣林只剩风雨的声音。
秦时缓缓睁开眼,沉声道:“有人……再杀人!”
“谁?!”
“李衙内。”季琯突然出声,看了眼沉默的韩柒继续说道:“刚刚老齐联系我,她和阿清正在往这边赶。”
“我们走!”
几条黑影没入在雨夜的深林间。
赵宗保在历史上不是赵允弼的孩子,但在天刀里似乎是他的,所以我就编了下。而且,赵允弼的年龄其实不对,1004年他才刚出生不久。
空余恨的雨夜部分我把时间点往后挪了,按照现在的时间,都要凌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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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夜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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