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传说之下]罪恶》人间次品

2、*美梦

　　Sans醒了。

　　柔软的触感让他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样的状况。

　　Apathy看到他醒了，柔柔的笑了：“睡的好吗？”

　　他空洞的眼睛望向Apathy，似乎在想他是谁，Sans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让他想要去亲近，他抓住了Apathy的衣衫，Apathy顺着他的意抱了抱他，轻轻的顺着他的背部。

　　“已经是早上了。”

　　昨日下午Apathy告别了Gaster带着Sans回到了他的家。

　　捧着Sans的脸，拇指轻轻的摩擦在他的眼眶下，黑色已经变淡了许多，想必是睡了一个好觉。

　　Apathy解开了Sans身上的衬衫，准备给他换一件厚一点衣服，毕竟现在还是初春。

　　寒意还未走。

　　却发现，他刚帮Sans把毛衣穿上，下一刻就被他撕毁了。

　　与此一样的也有裤子和袜子。

　　Apathy挑了下眉，最终拿了一件新的衬衣给他换上，有些宽大勉强遮住他的大腿。

　　Apathy把空调打开了，看着光洁的地板，他想或许该垫上一层毛茸茸的地毯，以防万一。

　　“闭上眼睛。”

　　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Sans的脸，稍微将他的睡意逝去了一点。

　　洗漱完毕，Apathy抱着残留着困意揉着眼睛的Sans来到了客厅，“早饭做了一些汤和面食。”

　　都是对怪物比较好吸收的食物。

　　Apathy盛着一勺汤，吹了吹喂到Sans嘴边，但他并不食用。

　　“张嘴，乖。”

　　看着无声拒绝的Sans，Apathy好像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将汤喂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用嘴渡了过去。

　　微烫的汤汁，鲜味刺激着Sans几乎要失去的味蕾，他柔软的舌头下意识的探进了Apathy嘴里，想要寻求更多。

　　这已经变成一个吻了。

　　Sans呼吸有些喘，Apathy擦了擦他粘在嘴边的液体，然后继续喂食。

　　*

　　Sans很乖。

　　他的攻击意识在Apathy身上完全没有。

　　甚至依赖与Apathy。

　　Apathy制造的药药效十分好，到了晚上那些伤口的恶化便已经停止，他重新帮Sans换了一副药。

　　断裂的肋骨也有了重新长出的趋势。

　　他牵起了Sans的手，断裂的骨指处已经泛出了洁白的颜色，Apathy半瞌着眼眸，忍不住吻了吻。

　　身上的伤对于Apathy治疗都很简单，难的是Sans的意识以及…

　　因为意识消失，他变得不会说话，只会发出简单的拟声词。

　　*

　　晚间。

　　新长出的骨头与伤口，给Sans带来了剧烈的疼痛感，Apathy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Sans的不对劲。

　　他握着拳想要去砸自己的双膝。

　　Apathy抓住了Sans的双手，并把他困在身下，“不怕，这是你必须要忍受的。”

　　Sans很痛，这要比伤害他时的感觉还要痛，眼泪顺着眼眶处流了下来，沾湿了枕头。

　　Apathy低头亲吻在了他的脸颊上，“如果你无法忍耐…”

　　“我不想看见你一辈子都无法站立，虽然我很愿意永远抱着你。”

　　Apathy微垂着眼眸，金色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心疼，“乖，再一会就好了。”

　　Apathy知道自己的药的药效如何，今天是第一天所以会比较刺激，挨过这次，之后就会好受许多。

　　Sans还再哭，他的嘴张开发出呼痛的呻.吟声。

　　他的模样，让Apathy一瞬间与某个画面重叠，他闭上了眼睛伸出舌在他的脖颈边细细的亲吻着。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抚人的人。

　　纤瘦的骨在他的身下颤抖着，因为疼痛。

　　Apathy大可给他注射麻醉剂，但是那会破坏他骨头的重组，而且生长缓慢。

　　那会使Sans更加的难受。

　　亲吻在Sans的嘴上，轻易的探进他的嘴里，让他的呼痛声变成了细碎的哽咽，Apathy只能尽可能的展现他的温柔。

　　双手尽可能的去拍着他的背部。

　　渐渐他的声音弱了下来，缓缓的睡去了，Apathy分开了交叠的唇，擦去了他的眼泪。

　　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与衣衫，将Sans抱进怀里，微垂着眼眸似乎很快也要睡去。

　　*

　　Sans的身体在一日一日的康复。

　　Apathy尝试着让Sans行走，但他完全不愿意离开Apathy的怀抱。

　　“你必须得重新学会走路。”

　　Apathy叹气。

　　Sans坐在地毯上，伸着双手要Apathy抱起来，黑漆漆的眼眶随着等待着而变得委屈。

　　“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了。”

　　Apathy任命的抱起了Sans，“明天可一定要自己走了。”

　　*

　　Gaster有来拜访过，他看到Sans已经恢复的身体，十分高兴。

　　别的怪物们已经恢复了神志，他们完全丧失了关于实验基地里的所有事情，Gaster有心想要去询问，但是他们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些犯罪的人类身体也逐渐出现了问题。

　　他们的记忆与身体开始极速的衰退，身体的免疫系统似乎出了问题，让他们变得脆弱。

　　只有一个人，或许称不上人，一个双眼被剜去、四肢与口腔被废的人类逃脱了这一劫，但他似乎每晚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但任何数据都显示出这个人类身体一切正常。

　　很奇怪。

　　Gaster看着正轻哄着Sans睡觉的Apathy，这很奇怪。

　　这个时候Gaster意识到了，Apathy…他的身份，或者是前身份。

　　关上了房门，Apathy知道Gaster有话要对他说，他垂着眼眸有些懒散，“有什么疑惑就问吧，Gaster。”

　　Gaster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任何人都有想隐瞒的秘密。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Sans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意识。”

　　Apathy眯了眯眼眸：“很快了。”

　　*
　　Sans恢复了意识。

　　他也不记得在实验基地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他还拥有被救出后和Apathy相处的记忆。

　　“Sans？”

　　Apathy唤了他一声，他似乎有些害羞，Sans从没想过自己会像一个婴儿一样去依赖他。

　　“…Kid，我…”

　　他的手捂在脸上，可见的脸上有因为不好意思而浮现的蓝晕。

　　Apathy轻轻笑出了声，他坐在了Sans的身边，“我爱你，Sans。”

　　“所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Sans抓住了Apathy的衣袖，“我想我也和你一样的。”

　　Apathy拥抱住Sans，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

　　*

　　生活回归了日常，Sans依旧住在Apathy的家里，失踪的Papyrus被一户善良的人家收留，被Gaster找到。

　　Apathy被Gaster邀请进入他的团队里，参与关于核心的研究。

　　这日，Sans路过Apathy书桌时不小心碰掉了几本书。

　　“…Well，好吧。”

　　Sans他连袜子都懒得捡起，但是Apathy是一个洁癖还有点强迫症，为了让他好受点，Sans觉得捡起他们。

　　捡起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笔记本。

　　与别的书本格格不入。

　　它的封面有些脏，只是浅浅的灰色，似乎是灰尘却无法擦去。

　　和Apathy相处久了，Sans知道Apathy是绝对不会去碰这笔记本的，哪怕它只有一点脏。

　　可是它却有被人长时间使用的痕迹。

　　Sans翻开笔记本的手，有些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他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怪物被救了出来。Gaster也顺利赶到，一切就像计划里的顺利。
　　（注：Drew注射了SC-Ⅱ）

　　“Drew…”

　　疼痛。

　　剧烈的疼痛，如同数根针扎在灵魂上，Sans的左眼瞬间变成了蓝色。

　　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一些画面，很熟悉。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怪物的身体受伤十分严重，必须立刻治疗。
　　（注：他有些懒。）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怪物（被凌乱的黑色墨水划掉）Sans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很好。
　　（注：希望他能喊我的名字…）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Sans能站起了，但是他不愿意走路，苦恼。
　　（注：我也想一直抱着他。）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Sans身体里的SC-Ⅱ药剂被清除完毕，很快就能恢复意识了，开心。
　　（注：明日Gaster要来拜访。）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Gaster没有问，感谢？
　　（注：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坦白了，以及Sans今日多吃了半碗饭。）

　　*
　　X年X月X日
　　实验结束第X日，Sans恢复了意识，在一起了，担忧？
　　（注：应该不会再写了。我应该把这个埋起来？……太脏了算了。）

　　*

　　“你看到了？”

　　Apathy看着Sans手中的笔记，“那你应该也想起来了。”

　　Apathy知道自己的药剂有什么缺陷。

　　Sans想起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