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拯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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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Apathy的提前行动，Gaster也不得不配合对方的行动。
意外的顺利。
当他看到Apathy的时候，Gaster发誓他想了无数种Apathy的性格，也从未想过是…这样的。
*
“你好，我是Gaster。”
Gaster对着Apathy说道，他与Apathy只用文字聊过，虽然他查过Apathy的样貌与生平，但远没有实际见面来的有冲突感。
“你好。”Apathy微微笑了起来，“我是Apathy…我想现在并不是我们聊天的时候，对吗？”
“哦、是的。”Gaster回答道。
“那请跟我来吧，我知道他们在那里。”Apathy说道，并迅速的往前走为他们带路。
Gaster跟在Apathy的身后，他看起来是一个很…正常的青年，并不像他所查到的那样…残忍或是冷漠。
*
“……”
Gaster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攥紧了双手，杀意在不断的上涌。
Apathy轻声说道：“现在还不晚，我们最该做的就是救出他们，然后让那些人类付出代价。”
“你说的对…Apathy。”
*告一段落*
Gaster站在窗边，他看着担架上被抬着的怪物们，双手攥紧始终没有松开。
Apathy看着Gaster周身溢满了悲伤的气息，眼眸微微垂下，他端着一杯热咖啡递给了Gaster：“不要太自责了。”
“这不是你的错。”
Gaster沉默的接过了杯子，“Apathy…我真的很…后悔。”
“我后悔…为什么要带他们离开地下…”Gaster声音低沉，不难能听出他的干涩：“如果…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Apathy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也有好的一方面不是吗？”
几年前Gaster找到了离开地底的方法，告诉了国王艾斯戈尔然后他们来到了地表，人类十分友好的接受了与怪物们的相处。
但是好景不长，有些贪婪的人类看上了怪物的力量与长寿的生命。
他们进行了对怪物的大量抓捕，并进行实验。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才得以捣毁这个残忍的地狱一般的地方。
“这都要多亏了你，Apathy…”Gaster对Apathy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做着卧底…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这里。”
Apathy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些怪物们该怎么办…？”他询问道：“现在的他们需要照顾…”
Gaster：“我会想办法的。”
*
“发生什么状况了？”
怪物基本转移快要完成了，Gaster却不见人影，Apathy询问了一个工作人员。
“有一个怪物比较棘手。”他回答道：“完全不让人近身，Gaster也是。”
“请带我过去，可以吗？”
“当然，先生。”
*
“Apathy，你怎么来了？”Gaster的衣衫有些凌乱。
“交接已经做好了，而你一直不出现…”Apathy回答道，视线渐渐移向了那个被囚禁着的怪物身上，“他…”
“他…受伤很严重…”
Gaster声音有着愤怒，也有着悲伤：“他…应该认识我的。”
但是现在，他失去了意识，只懂得攻击。
Apathy看向那个牢笼，意外的干净甚至可以说是纤尘不染，最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骷髅。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衣，漆黑的眼眶里没有一丝亮光，脸上、手上、腿上，只要露出的地方，肉眼可见的有许多伤痕。
“让我试试吧。”
Apathy听到自己说道，“我想试试。”
Gaster听到立刻皱起了眉，“这很危险，之前已经有人类尝试，但是她被咬断了手。”
“没关系。”
Gaster知道他无法阻止Apathy，“小心些。”
Apathy走进了牢房里，那骷髅见有人进了来立刻警醒的伏在地上，尖锐的骨指扣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
有着碎裂伤痕的骨尾正贴服在他的身后。
漆黑空洞的眼眶紧紧的盯着Apathy，牙齿呲起，似乎他再靠近就要将他绞碎。
Apathy走到离骷髅三步之近的时候，他单膝跪下了地，白色大褂衣摆落在了地上。
他缓缓的伸出了手，金色的眼眸充满了暖意，“不要害怕。”
骷髅对Apathy伸出的手产生了更大的杀意与凶狠。
“…你们已经得救了。”
Apathy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微微的磁性，很醉人。
也十分适合安抚暴躁惊惧的对方。
骷髅似乎愣了一下，他好像对Apathy的话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反应，他疑惑的侧了一下头。
“Gaster来救你们了…”Apathy微微垂下了眼眸，他看着骷髅：“大家都得救了。”
缓缓的勾起嘴角，“我们可以回家了。”
那骷髅忽略了Apathy伸出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跪爬着用双手往前移动了一些距离。
他的脸凑近了Apathy好像在辨认他是谁，又像是再闻他的气味。
“回家，好吗？”
骷髅漆黑的眼眶贴近着Apathy的双眼，如同深渊一般毫无亮光让人毛骨悚然，可是Apathy并不感觉害怕或是其他。
金色的眼眸。
好熟悉。
骷髅纤细的骨手臂抬了起来，在Gaster以为他要攻击Apathy的时候，才发现他只是抱住了Apathy。
Apathy伸出的手刚好环抱住了怀中瘦弱的身体，“我们回家。”
Apathy抱着怪物走出了牢房，对着高兴又疑惑的Gaster摇了摇头，怀中的骷髅已经睡着了，他不希望他被打扰到。
*
Apathy的白大褂盖在Sans瘦弱的身上，他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Apathy，你是怎么做到的？”Gaster忍不住询问道。
Apathy笑了笑说道：“只需要带着善意与温柔就足够了，着急是不行的。”
“…好吧。”
“Gaster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Apathy眼睛垂下，随即抬起：“我想照顾他。”
“照顾？”Gaster没第一时间跟上Apathy跳跃的话语，“你是指，照顾Sans吗？”
“恩。”
Apathy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我是最合适照顾他的人了。”
Gaster思考了一会，“确实是，我这里也没有合适的人手或是怪物可以照顾他，本来我是可以的…或者…”
Apathy没有管Gaster未尽的话语，“你没有那个时间，去全心全意的照顾他，Gaster虽然这个实验基地被摧毁了，怪物们被救出来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明白。”
Gaster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看着Apathy说道：“我相信你，Apathy。Sans就交给你了，他…对我而言很重要。”
“好。”
Apathy笑着承诺道。
*
Apathy伸出手指屈起，轻轻的触摸Sans带着伤痕的脸颊，意外的柔软。
他睡着了。
闭着的眼睛下有或浅或深黑色，与之前的Apathy一样，那是长时间没有休息好而产生的。
Sans纤瘦的身体上遍布伤痕，有的陈旧的伤口因为不停的撕裂而变得难以愈合，还有些看起来很新的伤痕…
Apathy扫过那些痕迹，过了一会才分辨出他们究竟分别来自于什么造成的。
他伸手拿过放在台子上的药与绷带。
他会尽他最大的可能，不给Sans带来疼痛。
本是冰冷的药膏经过人类温热的手指，也变得温暖了起来，指尖沾着它们缓缓涂抹在伤口之上。
骨。
本该是洁白又干净的。
会有光滑的触感，又或许会与玉一般细腻。
但是，现在上面布满了细碎的裂痕。
轻易可以分辨的有鞭伤、烧伤、刀伤、棍伤，纵横交错。
Apathy垂着的眼眸里有着冰冷，指尖轻轻的抚摸在他断掉的肋骨之上，横切面粗糙的感觉，这应该是被锯子缓慢的、锯掉的。
细瘦的骨手臂上有着明显的淤青，特别是双手的手腕，是长时间被手铐锁起而变得凹下去。
纤长的骨手，食指与小指光滑的横切面，是被刀斩断的痕迹。
形状优美的盆骨之上也是如此，甚至可以看到螺丝与钢钉、那是断裂后被强行修复的记号。
在脊椎往下的后面，长出了一条尾骨，中段少了一半的骨头，似乎只要用力就会断掉。
最严重的是膝盖。
已经扭曲而且磨损，左膝被人敲碎过，无法支持站立也是导致Sans不得不跪爬着行走，让它们越发越严重。
Apathy强迫自己继续分析…
小腿弯曲、脚骨断裂…他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颤抖。
Apathy半瞌着眼眸，上好药之后给Sans穿上了白色的衬衣，将扣子一个一个的扣好，遮掩住着满是伤痕的身体。
声音干涩：“我会治好你。”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拯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