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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往事挚友 ...

  •   “舅舅!舅舅!”一个白衣少年突然闯入房间,风中凌乱的头发已乱做一团。
      左羡刚喝下的一口热茶瞬间喷到江贞安的脸上,他趁白术睡觉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画了一撇胡子。
      宫攸宁夹在他们中间,说话不是,不说话又显得没礼貌,左羡也察觉出宫攸宁的尴尬,便招呼来自己的侄子两个孩子一起玩不会有代沟嘛。
      “你对我做了什么?!”
      “长成大人不高兴吗。”左羡笑道。
      “我要告诉我娘!让她修理你。”白术狠狠抹了一把墨迹。
      “别别别,小祖宗舅舅错了。你看在我给你找了个玩伴的份上,就算了吧。”左羡急急忙忙把宫攸宁推给白术,他这个侄子后台可是很硬的,惹不起惹不起。
      白术愣了些许,又碍于有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只得作罢:“那……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转转。”白术临走前向左羡做了个鬼脸,被左羡一个茶杯砸的关住了门。
      江贞安待白术走后,抓住左羡的衣袖问道:“那孩子……那孩子是阿姐的?”
      “嗯,阿姐的。”左羡话此不语。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江贞安感到丝丝疑惑,但是既然左羡不想说,他不论怎么样都撬不出一个字儿。
      “步笙烟前些年去了洛阳,可能最近会出现在这一片,你小心。”担心江贞安没有灵力的身体,左羡让宫攸宁和江贞安先回云梦泽。
      这年头,安静的有些可怕。
      “舅舅,你为什么让江贞安回去,明明你可以把他带回去……”白术还没说完,就被左羡一个眼神怯了胆。
      左羡揉了揉眉间道:“大人的事,你少些管。”
      入夜,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江贞安。不知情况的他寻声找去,正遇一医师从宫祈羽院里出来。
      “诶诶,这是怎么了?”江贞安拉着宫玥问道。
      宫玥行礼道:“江公子,三公子旧疾,但是今天一意孤行的酗酒,任是宗主和二公子也劝不住。”破碎的碗里还残余着些许药汤,江贞安看了看秋园,拜托宫玥去在熬一碗。
      他踏着残碎的瓷片走进房里。
      “不是让你们滚吗!还进来做什么?自罚二百杖。”
      好家伙,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内门医师在里面了,杖罚二百谁敢进去。
      江贞安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只怕宫祈羽现在这个样子一不小心弄伤自己。
      “好,等我收拾完,你在打我也不迟。”他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捧到手中,宫祈羽走到他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一个碎片划伤指腹,血慢慢渗了出来。
      看见受伤的手指,宫祈羽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如得珍宝一样把那伤口含在嘴里。
      “疼……疼吗?”宫祈羽踢开瓷片,浅眸瞥到桌上的药盅。
      江贞安叹气到:“把药喝了吧,对你好。”宫祈羽盯了他许久,开口道:“你喂我。”
      江贞安无言以对:“……”
      那个“小祈羽”一把抱住江贞安的胳膊,死都不松开,赌气似得咬在他胳膊上。
      “喂我,以前都是我喂你的,喂我一次那么不情愿吗。”之前听说怀孕傻三年,还没听说过生病也能变傻。
      风吹的窗户纸沙沙作响,门生们都休息去了,江贞安一人蹲在外面,拿着把小扇子为宫祈羽煎药。
      病了还成祖宗了,嫌煎药的味道太浓,不让在屋里,跑到外面又嫌看不到他,非要趴在窗户边看着。
      这是遭了什么罪,那药凉了便是毒药,只能在重新抓药煎药。
      看着宫祈羽像孩子一般,江贞安拿勺子喂一口,他吃一口,再喂再吃。一碗药不久便见了底。
      收拾药盏的时候,他在墙角看见一副残画,年份肯定是古董级的。被随意丢在地上,也不像宫祈羽的作风。
      眉清目秀,笑意盈盈的少年郎跃然纸上,看那穿着打扮好似皇家公子,笑中还不怀好意,像是在计谋什么恶作剧。
      “啧啧啧,落款宫祈羽。咿,没眼看没眼看。”江贞安把画收拾好,放到书架上。
      江贞安脱下外衣,催促道:“诶,腾个地儿。”
      宫祈羽道:“为何?”
      “诶呦,翻脸不认人啊,我的房间没了,就只能在你这里了呗。”江贞安心里道:恶心别人,成全自己!
      谁知宫祈羽也没多话,往里挪了挪,自顾自躺下睡觉,也没管江贞安。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根据左羡的情报,先是火烧云梦泽,而后祸乱姑苏,那么这次莫不是位于中央的洛阳一带?
      熊熊烈火中,一人手执长弓,那一箭突破了江南地界最后的一道防线,江南沦为火海,曾经的水乡亦不复存在,生灵涂炭,万物永寂。
      “江贞安!你又在偷鸡了!抄家训十遍,抄不完不许吃饭。”每次偷鸡的江贞安都能成功的被戚夫人发现。
      他被罚在祠堂抄家规,门生已经习以为常,该干嘛干嘛。
      “赶紧吃,吃完我还有事。”左诗性子随戚夫人,左羡则是随了他爹,温和的很。
      江贞安接过饭盒子,早饭午饭都没吃的他已是饥肠辘辘。左宗主疼爱他,没有让他辟过谷,挨饿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江贞安收拾好碗筷递给左诗,随口问道:“师姐,戚夫人不是说……”
      “赶紧抄吧,抄不完有你受得。”她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他独自一个人在祠堂无聊的很,没有人陪他说话解闷,左羡被戚夫人叫了去不知道商议什么事情。
      “大师兄,戚夫人叫你过去呐。”小六敲了敲门,被惊到的江贞安立刻从桌子上爬起来直奔会客厅。
      只见两个白衣少年坐在客位,规规矩矩没有一丝不当的地方。左羡也坐在客位,他便显得随意许多。
      “阿羡坐好,还有江贞安。”被提名的江贞安还在蒙圈中,这是准备嫁人吗?看着两大箱行李,不会真的要把左羡师妹嫁出去吧,他还没消遣够呢……
      “素闻宫家礼仪为众仙门之首,各方面也位居第一,这两个臭小子就交与你们了。”戚夫人起身作揖与后来的一位长者。
      那白胡子老头看着十分慈善,殊不知这也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江公子,江公子。午膳时间到了,还请用餐。”宫攸宁轻声敲门,在秋园格外突兀。
      江贞安朦朦胧胧坐起身,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床上,地铺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被子都叠好了。
      “人老了,怎么做梦净是往事,哎呦……伸个懒腰真舒坦。”江贞安推门随宫攸宁前去用餐。
      午饭时间早就过去半个时辰了,大厅空无一人,江贞安一脚踩在凳子上开始挑菜吃。云梦泽的菜偏淡,他喜好辣味,只能仅着为数不多的菜吃。
      宫祈羽听闻江贞安已经起来准备去吃饭便收书前去吩咐厨房破例做两道带味的小炒。
      “三公子,从江南送来的信。”宫玥心事重重的拿着那沾染了血迹的信递给宫祈羽。
      宫祈羽一眼扫过上面内容:祸及洛栾。
      他并没有吃惊,好似意料之内。遣走了宫玥坐回桌前展开那幅破损的画卷,指腹描摹着上面那人的容颜。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取下束发的玉簪,上面生涩的雕刻显出原主人的手工并不是很好。
      另一半的江贞安又干起了老本行,怂恿宫攸宁陪他去偷枣。可怜的孩子经不住威胁还是去了,江贞安看着都快哭出来的宫攸宁很是无语,答应他只出去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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