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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灵异（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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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歇觉得自己该打断非人类观察系统的屁言屁语，阻止它继续向非语灌输奇怪思想。
“这个‘暴君’出现的时间段大概在什么时候？”
茶歇发问，非语自然不得不停下与系统的交流回答。
“我自进公主府后，就没怎么见到你了。偶尔几次也是远远看见，凑近了我又大脑一片空白，过后就想不起来具体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非语老老实实的交代。
“我以前经常宠幸你？”
“……”非语两眼痴呆。
茶歇和她相顾无言。
“你听……谁说的？”非语没控制住表情，似哭似笑看起来非常滑稽。
“张星涯吧……记不清了，反正有人说过。”
“哈哈哈哈哈哈！”非语笑喷。
茶歇：“……”
“全tm都是谣言啊！”非语大笑后咬牙切齿，“在这宫里还有活人的时候，你不宠幸我，你孩子哪来的？”
茶歇：“……”
“你确实是经常到这儿来，蛊要用你的血养，和药一样必须新鲜，外人都以为你宠爱我，时不时来看‘怀胎’的我，殊不知每次你来我根本见不到你。养蛊我哪敢看啊！”
“……”茶歇不由道，“怎么选了你‘怀胎’，宫里不还有安医是女的吗？”
“当然是看我好欺负！”非语翻了个白眼，“明眼人都看得出安医是个不安分的，而我是个傻b。”
“也……不必这么贬低自己。”茶歇勉强劝慰道。他感觉喉咙有些干燥，便借此转移话题：“有水么？”
“有有有。”非语起身，四处找了找，找了一圈没找着，往门看去，懊恼道，“坏了，水还在外面！在外面烧的，忘拿进来了！”
“咳咳。”茶歇干渴了下，咽咽口水缓缓，“算了。也就是说我‘宠幸’清影，也应该是差不多的原因。”
“清影和我毕竟不同，他又不能生小孩。”
“说的是。”茶歇掐掐眉心，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一旦意识到自己身体有丁点儿不适，各种症状便接踵而来。渐渐头晕，至头痛。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斐懦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茶歇微微侧目，声音极低：“你出来干什么？”
“减轻一点你身体的负担。”斐懦摊摊手，“你体内那东西很【重】。你小的时候它也小，再加上你从小习君子六艺，身强力壮，又有钦天监帮忙压制，所以在此之前才对它无知无觉。”
“可自从——”斐懦双手环胸，幸灾乐祸地笑，“阮舟曲想借你推翻夏启王朝的统治，真不幸，破坏了钦天监的封印，差点把自己给玩没了。耗费心力物力找上了佘善，又联合钦天监，把我们这些人抓来做壮丁，才把你体内的东西重新压制住。”
“可那怪物已经长得很大很大了。”斐懦凑在茶歇面前，满面笑容，语速缓慢道：“你想你身体里住三个，人的身躯里挤着三个怪物，能不难受嘛？”
“况且你还病着，染了疫，中了毒，受了诅咒，如此种种，难为你还活着。”
“……”茶歇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惊讶的情绪，像是早有预料。他再次压低声音问道：“这些病，毒，诅咒，都是怎么来的？”
茶歇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斐懦叉腰，很是理直气壮，“得知阮舟曲要覆灭夏启王朝，本［国师］当然要鼎力相助！当时天灾人祸，阮舟曲还没动手你就染了疫病，如此天助我也，不给你下点诅咒都对不起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和我自己一身本事！”
很好。等爷好了第一个把你吊起来打。
“……我会读心陛下。”斐懦提醒茶歇。
是哦，这家伙会读心。
“哎呀陛下，不要那么小气嘛，我已经帮你在解了，很好就会好的啦。”
茶歇抹了一把脸，没再理斐懦，对非语说：“我还是先回去睡会儿，你尽快搬过去，咱们来日方长。”
非语看出了茶歇难受，她扶着茶歇出门，不由道：“你怎么不用积分换点强身健体的？你就这么一直下去？”
茶歇：……
因为系统不会叼他……但实话实说过于丢人，于是茶歇十分硬气道：“这点病痛算什么，哪里用得上消耗积分！”
“啊哦？”非语感概道：“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茶歇：……
‘这个大佬有点抠啊。’非语跟她的系统嘀嘀咕咕。
这就是女人吗……万年老光棍茶歇也默默小声bb。
和非语一走出门，就看见张星涯趴在墙上狗狗祟祟，茶歇听见非语咬牙切齿小声道：“老娘明天就往上撒上玻璃渣子！”
茶歇：……，这个年代玻璃很贵重的。
“父皇，母妃。”坐在台阶上的小孩立刻跑过来，仰头，目光在茶歇和非语身上走了一圈，“父皇好快。”
茶歇：？
非语一把把小孩扯进怀里抱着，冲茶歇哈哈笑了两声：“慢走不送。”
“好。”茶歇也笑了两声，“来-日-方-长。”
非语：“……嘤。”
要不是张星涯还挂在墙上，茶歇就要揪着非语衣领问她给他儿子灌输了些啥几把东西。
回去的路上，茶歇问斐懦：‘你认识[暴君]吗？’
“当然。”
‘哦。’茶歇又问道，‘那么，巫浊、缪夫子、佘善以及阮舟曲，也都认识？’
“陛下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直接问我暴君是谁不就好了。”
‘我问你，你会说？’
“当然，陛下尽管问。”斐懦呲牙笑，像个无法无天的混混少年，“我和他们不同，我可是绝对站在陛下这一边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你站我的。’茶歇信他个鬼，就差没再给个白眼了。但是问还是要问的，‘所以暴君是谁？’
这时候恰巧路过木桥，茶歇停下看向池里的荷花。
他朦朦胧胧想起自己的上一个世界，感觉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记忆生了锈，回忆起来都是铁锈的味道。
“陛下本身就值得。”斐懦见茶歇低头看池里嬉戏的鱼儿，嘻嘻笑了起来，“至于暴君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
茶歇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是个挺拔的青年，一晃，幻境中的自己都这么大了。
水波晃动，倒影也摇摇晃晃起来。
“那里……有个小女孩。”
玉色的肌肤里抽出丑陋的枝条，盛开出一朵朵艳红色的花，衬得那双同样鲜艳的血眸熠熠生辉。
茶歇喃喃道，从记忆中抽丝剥茧，试图描绘出那模糊的人形，越是努力去看清，记忆就逃得越远。
“陛下。”
眼前的迷雾悉数褪去，映入眼帘的是封庭的脸。
“陛下，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不要吓微臣。”封庭关心道。
“……没什么。”茶歇抓抓头发，以图能抓住那飞快流逝的，一闪而逝的幻象。却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放手。
‘我是[暴君]吗？’
“……”斐懦这次没有说话，茶歇微微侧头去看他，发现他也关心地看着他。
‘什么啊。’茶歇觉得好笑，就笑了，‘干嘛啊。’
“陛下，你要坚持住……别等着我们鞠躬尽瘁，你却先放弃了。”斐懦脸上莫名有些严肃。
茶歇左右看看，也只有张星涯那个憨/批一脸懵/逼。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张星涯还看不清形势，看看茶歇，又看看封庭。
‘我有什么好放弃的。’对斐懦，也是对系统说。茶歇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在脑海中呼叫系统，‘我无可放弃，不是吗？’
‘当然不是。’系统道，‘你不是‘无可放弃’，你是不能放弃。往前走，一直走，跌倒了给我爬起来，继续走。我不允许你放弃，你就永远无法放弃。’
“……”
它跟我理解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茶歇感叹到，他和系统之间，终于也有代沟了吗？
回到寝宫，照例治疗学习一条龙服务，然后躺床上睡觉。
虽然今天又啥也没干，但就是感觉自己好辛苦啊。
茶歇拉上被子，无视旁边的斐懦，闭眼。
……
意识混沌中，茶歇闻到一股咸咸的，海水的味道。
感到身体很轻，又意外有种压迫感，茶歇睁开眼睛，不由张嘴吐出一串气泡，眼前一片漆黑，好一会儿才看见东西，是夜视的景象。
茶歇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身处何地，亦无法繁复思考。他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终于从漂浮的状态到脚轻轻踩着石板。
是在做梦吗？……
人在做梦和回忆的时候都会陷入一种奇妙的状态，梦中的自己和记忆中的自己都是第三视角的全貌，假设那个‘自己’是自己的话，那另一个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的又是谁呢？
茶歇很缓慢地往视线中唯一的亮处行走，明明从未来过，也未探索过此处，潜意识却告诉，四周都是无尽黑暗。
扭曲的光线，石板间摇曳的水草，成群结队的游鱼，偶尔可以看见巨大生物身体的某一角显露在这亮处，又很快离开。这是在深海。
很短的距离，梦中的茶歇觉得走了好久。
这好似一个宫殿，又像是个祭坛。外围是石柱，然后是石台，再往前是一个个透明的巨大圆柱体容器。最里面，中央，摆放着一副石棺，与地面严丝合缝。石棺旁边，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灯。
明明刚刚走到建筑的边缘，却忽然就到了石棺旁边。
石棺没有盖子，里面躺着一个人。茶歇垂头，无法辨认那是谁，只是觉得，他应该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双节快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