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据说，前朝唐太宗李世民有军以天为策，于洛阳立府，曰“天策”，处理江湖事宜。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精英。他们身着厚甲重铠，策马扬鞭，是前朝大唐的最后一道防线。于光明寺事件中，天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日月教的前身——明教的高层，直接击杀明教四大法王，明教损失惨重，不得不西迁以求自保。自此以后，“东都之狼”的外号不胫而走。
但是，由于安史之乱，天策军奉唐玄宗之命死守潼关，无数天策子弟战死沙场，战狼的鲜血染红了东都。天宝十四年十一月五日，因寡不敌众，潼关失守，天策十不存一。而剩下的那些天策将士也在唐末的战乱中死的死，残的残。
唐灭之后，便是群雄并起，五代十国。在几百年的战乱之中，各大门派由于功法的改进而飞速崛起，成为一个又一个修仙门派。待到有一修士江匡垠一同天下，建立大雍，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八百年。
开国之际，有人自称李飞沙，乃前朝天策最后的传人。他拿着天策的功法进献，与重建天策，以求功法传承。于是在江匡垠的旨意下，成立了“赤甲军”和“赤翎军”，共属雍策旗下，成为朝廷在修仙门派中的代言人。
“既然当年的天策军在唐末几乎消耗殆尽，那李飞沙怎么活下来的？”段墨嫣举起手弱弱地问道。“难道说他临阵脱逃了？”
“并非如此。如果贫僧没有猜错的话，该是当年的那匹里飞沙修成了人形。”无道一手牵着绝尘，一手用锡杖插进黄沙。
段墨嫣：“……！”这个玄幻的世界果然不科学！
无道：=v=
“不过，大师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段墨嫣问道。
“哦，贫僧曾经和某一任赤甲军主将有些交情。”
“哟~哪一任呀？”段墨嫣一脸调戏的神情，眼中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看你的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吧！你要能谈得上交情，也就是这任主将。可这任主将呢，也就是小女子我呀~所以你认识的是前任主将吧？难不成是那你小时候？”
“……贫僧二十五年前遇到的。”
“天啦噜，二十五年前？看大师你的样子还没有二十五年呢？据说前任主将谢颐枫跟我一个性别，都比你大上三轮了！大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无道想想谢颐枫的一脸大胡子，沉默了一下。“阿弥陀佛。”
“算啦~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不想说我也不好逼你。”段墨嫣耸耸肩。“我懂，你们出家人遇上不想回答的问题一向是来一句‘阿弥陀佛’，就相当于我们外家人的‘呵呵’，可是也不能我一个人说啊，好不容易咱俩混熟了，这万里黄沙，长路漫漫，我不和你唠嗑和谁唠。”
“施主，您也说了，黄沙漫漫，路途这么远，少说两句省省力气，也好让贫僧的绝尘好好歇歇。”无道回头瞟了一眼坐在马上的段墨嫣。“要不你把你手里的初尘放到乾坤囊里也行，好歹也是三十三斤四两。”
段墨嫣听罢，突然愣住了，瞳孔有些涣散，而后突然笑了起来。“哎呀大师，这马成精了吧！”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它是成精了。”无道微微一笑。“是吧，阿尘？”
绝尘颇通人性地打了一个鼻响，那幽幽的眼神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妈的智障。”
“好吧，这年头连马都成精了。”段墨嫣一摊手。“不过我的这把长^枪叫初尘，你的这匹马叫绝尘，大师我们可真有缘分！”
“嗯，这龙门沙漠，万里黄沙，了无人烟，能遇上施主，的确是缘分。”
沙漠的夜晚是旅人的行走的时间，沙漠的黎明却是旅人的礼物。金红的日轮从东方缓缓升起，驱走的沙漠夜里那难缠的寒意，更照亮了不远处的绿洲。虽说对于修士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的 ，但是温暖终归是令人喜悦的。
但是，总有人在这种时候扫兴。
“站住！”一个洪亮的男声从一旁的沙丘后面响起。“来人了！”
无道的脚步顿住：“施主何方来客？还是尽快现身为妙。”
段墨嫣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猛地从沙丘后面蹦了出来：“哥们最近缺些灵石买法宝。你们佛修一向慈悲为怀，何不资助我点灵石？”
无道蹙眉：“这位施主，贫僧……”
“打住！”那恶汉叉腰站在原地，右手掏了掏耳朵。“天下修士，就属你们这帮秃驴最磨叽，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这买路财，到底是给不给？”
无道断然拒绝：“贫僧的钱，向来不给不劳无获之人。”
恶汉脸上狰狞一笑：“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围住他！”
顿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概有一百多人围住了他。便是无人理会她，段墨嫣也知道，自己和大师这是被当做肥羊了。
“秃驴，我告诉你，今天你这钱，交也是交，不交也是交！快把你身上的乾坤袋交出来，你爷爷我饶你不死！”那恶汉四下瞟了一眼。“那马也给爷爷留下。”
“阿弥陀佛。”无道道了一声佛号，没有任何动作。
“哎，大师，你怎么了？还不赶紧干掉他们？”段墨嫣，坐在马上，俯下身问道，一脸担忧。“用不用我下马帮你？”
“不必。”无道低声答道。
段墨嫣看着对面的那些盗匪，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向她，于是便委屈道：“诶，话说人家那么没有吸引力吗？这强盗宁可看上这批马也看不上我，太伤人自尊了。”
无道笑道：“哪里，施主的容貌自然是极好的，不说是沉鱼落雁之容，亦是闭月羞花之貌。”
恶汉看向那立在一旁的绝尘马，眉毛一立。“呔，你这秃驴怎地如此荒唐？你这自言自……”
话未毕，那足足九尺高的大汉如同兔子撞了树桩一般倒飞了出去，他在地上囫囵个个儿，勉力爬了起来，口角溢出一口鲜血。抬起头，只见无道手中的锡杖横于胸前，出招的右手尚未收回。
风者迅若流电——捕风掌！
“你……”
“施主，苦海无边……”无道施施然说道。
“回头是岸！”段墨嫣插嘴道。
不曾想，无道的声音骤然阴冷。“您走得太远。那贫僧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无道身形一闪，黑红相间的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众人的外围。
段墨嫣一愣，大笑道：“不愧是魔僧，这话乍一听歪理邪说，听上去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啊！”
可无道恍若未闻，只见他立在那里正色道：“阿弥陀佛。石驼匪帮，龙门沙漠第二大匪。平日里无恶不作，奸^淫掳掠，但凡路过的人几乎无一幸免于难。”
无道摘下头上的帷帽收到了乾坤囊里，轻笑道，那眉眼间尽是慈悲：“便是恶人谷，也不收你们这些败类。也就是血咒谷那些人渣能暂且接受你们的供奉，当真是可悲。”
那恶汉听罢，顿时怒目圆睁。“呔！你这秃驴，当真是不知死活，接招！”
说罢，他抡起手中的板斧，带着一群喽啰，向中间冲去。只见那斧头猛地直劈向无道的头，无道见状，面不改色。
悲天悯人，跪横杵！
他随手将右手的锡杖横于胸前，半跪于地，而后将气劲注入锡杖。顿时，那看似普普通通的锡杖布满了金色的佛光，而后金光顺着无道的双掌蔓延，布满了无道周身，散发出无上威能。之中的悲天悯人之意使人忍不住想要跪下高唱梵音，可其中夹杂着血腥的气息却让人想要退避三舍。看着这刚烈的佛光，段墨嫣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这过程看似漫长，实际却只有一刹那。也正是这一刹那，那板斧便飞至无道头顶。只听“咣”一声巨响，那巨斧夹杂着烈火的气息轰然而下，卷起一片烟尘！
“老大干得好！”周围小弟一片欢呼。
烟尘散去，周围小弟本以为会出现的和尚开瓢没有见到，倒是看到他们的老大足足后退了四五步，而那可恶的和尚居然岿然不动！段墨嫣看到了无道没有受伤，长舒了一口气。那恶汉呸地一口突出了口中的血沫子：“秃驴，你到底用的什么妖法？”
无道冷冷地瞟了一眼他，视若无物。恶汉不乐意了：“秃驴，我问你话那！你听没听着？”
段墨嫣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哥，您这可是实打实地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无道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阿弥陀佛。贫僧觉得，佛祖大概是欠了施主一个脑子。这位施主，你走上长生大道，却不知修身，执迷不悟，不说别的，便是您累的这些口业，都够您被天雷劈上好几个来回了。今天贫僧便好好解一解施主的执迷！”
话音未落，他一棍横扫，气劲余威直往而前。那恶汉躲闪不及，被锡杖的气劲扫倒在地。而后无道翻身一转，一阵棍点如雨急下。恶汉一看不妙，便快速在地上打滚，想要躲过这棍点，可惜一点都不起作用。无数的棍声仿佛回音一般不断回环，力道竟是愈来愈大。只听“笃”地一声脆响，锡杖的末尾已然抵在了那恶汉的喉头。若此时医者上前检查，便会发现，那恶汉的喉头竟是被生生击碎了。
法门智慧，解执迷。大智慧，是为摩诃无量！
棍点急速，状如雨。大慈悲，当以普渡四方！
无道轻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口中之言，贫僧不爱听。既然如此，贫僧便帮施主减少口业了。”
“他、他……”人群之中喊出一道颤抖的声音：“大家快跑啊，他是那个魔僧无道！”
魔僧无道？！那个大名鼎鼎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僧无道？！
惊恐的神色显现在盗匪们的脸上，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早已深处危险之中，却毫无所觉，甚至是沾沾自喜！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魔僧无道，号称是魔道魁首，天下正道之人皆欲诛之，却没人能奈何他半分。据说他的功力已臻至大陆巅峰，离飞升只余一线之遥。据说他的功法奇诡，明明是最为正统的佛门功法，却总有着血腥之气。据说他喜怒无常，落在他手里便没有一点活路……
魔僧无道的传言千千万万，如同黄沙一般数不胜数，而终归都只有一句话：“魔僧无道，成魔之僧，终归无道。”
段墨嫣看着众人鸟兽状四散，吵吵闹闹好不惊惶，心道无道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走脱吗？想得倒是美。
浮华乱世，千斤定！
无道身形骤起，一阵金光闪过，而后只听一声重击，巨大的撞击声恍若惊雷，震得耳翁然作响。脚下明明是黄沙，却传过一阵酥麻之感。众人愣了一下，却发现脚下的勉强能撑住他们的黄沙开始塌陷，他们的双脚都已经陷了进去！
“大家快趴下啊！”
众人开始惊慌地趴在了沙土上，企图减缓下陷的速度。无道眼神一厉，眼睛朝那个出声之人看去。那出声的人不觉背后一凉，瞬间打了个激灵。
“为虎之人，罪不可赦；作伥之人，亦不可恕。”
何谓善？何谓恶？
何谓正？何谓邪？
善不为善，恶非是恶。
邪是为正，正亦为邪。
金刚为何怒目？菩萨为何低眉？
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
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浩荡佛音似乎凌空响起，伴随着无道低沉而庄严的声音，一切如同阎罗的审判一般，一锤定音不可逆转。
穷尽恒河，揽黄沙！
无道举起锡杖，随意一挥，便是佛光万丈，风卷千里。只听一阵阴风怒号，金光卷起了地面上的黄沙，众人倏忽之间迷了眼。而后之前那出声之人觉得后颈一紧，眼前一花，瞬间被拉到了无道的面前！
若有若无，无声无色，其变化万端于毫厘，是为捉影也。
那出声之人一愣，很快露出谄媚一笑：“嘿嘿，大师，您是得道之人，天上地下就数您最厉害了，晚辈实在是不如。求您就别跟我们这些黄口小儿计较了。”
无道冷冷地看着那谄者，不答，却是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那谄媚之人脸瞬间就煞白一片。
但是他想怎么反省道歉都已经晚了。
只见一阵金光闪过，
无风扫叶，纵四方！
只见那锡杖四下一击，杖端迸发出金色气劲，卷起狂风残云，横扫六合。刹那之间，周围的盗匪纷纷倒地，近处的盗匪连一声痛呼也无——竟是一击即毙！
可远处，只见一个盗贼竟然飞身上马，跑了！
无道下意识一回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马的段墨嫣一脸无辜道：“大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刚你打架时候突然眼前一花，然后不知怎么地就下马了。”
无道没作答，足尖轻轻点地，金色的气劲带着浓郁的佛意环绕周身，身形如惊鸿一般骤然轻盈了起来，而后他反手一转，以禅杖杵地，飞速向前跑去。
“卡利亚，看够了吗？”
无道的声音如同少林的暮鼓晨钟，在空旷的沙漠里久久回荡。盗贼听到这个声音便是一愣，下一秒，他感觉眼前一花，一抹极为妖媚的红色在眼前一晃而过，然后就视线飞速上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那抹红色飞一脚将马背上失去脑袋的尸体踹开，强行拉住了受惊的骏马。
段墨嫣定眼看去，那是一名手持双刀的……嗯……应该是男的。
只见那男子“唰”地一声，将双刀收入背后，而后牵着那匹绝尘，走到了无道身边。
“无道大师，您怎么来到这里了？虽然您也不差奴家这点武力，但是阿尘要是被人牵走了，那可多可惜啊！”
无道飞身落到绝尘身边，答道：“这就不用施主担心了，阿尘它颇有灵性。”
段墨嫣见那男子扭动着水蛇一般柔韧的腰，媚眼如丝地看向无道，而后将身体倾向了无道，靠在了无道身上，笑得令人心都酥了。肉桂那甘甜又略带刺激的味道挑逗着无道和段墨嫣的鼻子，白皙的皮肤在晨曦下泛着光，如同长生天赐予众生的礼物。他的下半张连遮着淡灰色的面纱，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眉心垂下了那猫眼绿的额饰，那双绿色的眼睛也如同那猫眼石一般碧翠，是那样的迷人。
无道却看向那妖媚的男子道：“贫僧早先便说过，魅术于出家之人无什么大用。若施主将右手上沾满了七魄散的匕首放下，贫僧更能相信施主的善意。”
卡利亚见状，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随后将藏在掌心的匕首收了起来，瞥了瞥嘴，周身的魅惑气息瞬间烟消云散：“靠，大和尚，你还能不能玩了。好歹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怎么就不让老子成功一回呢！”
无道笑道：“阿弥陀佛，看见大名鼎鼎的魅魔不能得偿所愿，贫僧便心满意足了。”
段墨嫣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对于这个人，段墨嫣略有耳闻。
魅魔卡莉娅，血咒谷的杀手首座，据说是柔然帝国的七皇子阿史那·卡利亚，柔然帝国国灭之后被日月宗收养，成为右法王的关门弟子。五年前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叛离日月宗，加入了血咒谷，藉由其出色的杀人能力以及高超的伪装能力，迅速在血咒谷占据一席之地，逐渐成为了杀手里面的佼佼者——血咒谷魅魔，世上最魅惑的美人，亦是最危险的恶魔。
当然，也没有那么绝对，世界上还是有魅魔杀不了的人的，比如面前的大和尚无道。
段墨嫣一脸吃惊地看向摘下了面纱的卡利亚：“大师，这就是传说中的魅魔卡莉娅？长得这么漂亮，武功还这么厉害，你说这可让我们这帮姑娘们怎么活啊！”
阿史那·卡利亚没有听到段墨嫣感慨，反倒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无道一眼：“你可拉倒吧，你的那什么洗髓经都多厉害了，不说别人，就我的焚影圣诀，我敢说，圣教宗上下，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的一招驱夜断愁，你可倒好，上回老子好不容易砍到你，你特么连油皮儿都没破。我能伤了你？别逗了大兄弟！”
段墨嫣吃惊道：“大师你这么厉害吗？”
无道面色不改，对卡利亚说道：“阿弥陀佛，或许这一回施主就能砍破点皮儿呢。”
卡利亚听罢，无比抓狂：“大哥，你可给我留点面子吧，我的业界名声都糟蹋在你身上了%&￥*%……”
无道微笑地看着卡利亚的一串波斯语的吐槽：“施主真有活力。”
段墨嫣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魅魔这么有意思。”
卡利亚：“去你丫的有活力！”
无道摆摆手：“所以到底是谁想要对贫僧动手？”
卡利亚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抱歉啊，行规不能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
说完他指了指天上：“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接单子的不止我一个。”
无道笑而不语：“贫僧了解了，多谢。”
卡利亚耸了耸肩：“不谢，帮我留意一个人就成。”
无道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
卡利亚突然耳语道：“一个唐门，冶炼技术特别厉害，长得超帅的，就是不怎么高。不过也不妨事儿，颜好就成。”
无道挑了挑眉：“施主找到他之后怎么办？”
卡利亚爽朗一笑道：“还能怎么办？他肯定会喜欢我，但也就是两种结果，能接受一个男的，不能接受一个男的。能接受男的自然皆大欢喜，以我的魅力我就不信世上能有哪个人能拒绝我。若是他不喜欢男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段墨嫣下意识问道。
卡利亚突然笑得邪佞了起来：“那我就变成女的，先撩到手再说！”
段墨嫣黑线：“合着不管怎么着都必须喜欢你是吧？真他妈心疼那个唐门。”
无道听罢，对卡利亚笑道：“那便住施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卡利亚道：“那是自然。”
言罢，他打了一声呼哨，不就从远方飞来一只巨雕。雕在空中盘旋，他也不需要它降落，反手将锁链扔向空中，而后踩踏着锁链骑到了雕背上，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走吧，去楼兰城。”
卡利亚离开后，无道突然对着一旁绝尘背上的段墨嫣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