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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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程大小姐终于没有在外面催，也不会进来了，但是她也没地方躲了。
必须老老实实，给月天镜一个解释。
月天镜依旧制住她的手腕，眼底深深：“说。”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震开了心中的涟漪。
应甜闭上眼睛一会，阻止了好久的语言，复又睁开。
算了，死就死吧，只要能够自圆其说，再离奇理由都可以。
“那个黑影真的和我说是疗伤，”应甜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一口咬定，“我紧张……我紧张是因为……”她眼中四处乱晃，看到自己被他制在两边的手，急中生智，快速接了上去，“是因为你这样，我能不能紧张吗？”
她诚恳看着他，一本正经，硬着脖子：“其他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疗伤，如果有什么其他错误操作，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打死不认的应甜表情诚恳，一脸的信誓旦旦，就差举手发誓。
月天镜看了她片刻，把手收了回来，也慢慢坐直了。
应甜松了一口气，赶紧朝着床角位置挪了挪。
“真不知道？”他突然问她。
应甜一口咬定：“不知道。”
“也行，”他想了想，作势就要贴过来，“那我帮你温习一下，说不定会明白什么。”
应甜：？？？
知道他不要脸，但是没想到他能这么不要脸，他到底是怎么把这种事情，说得真的像是上课一样稀疏平常？
还温习呢？
这种事情能叫温习吗？
她惊恐地抵住他的胸膛，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月天镜自然没有被推开，只是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看了看那只白皙柔弱，又看了看她，目光微动：“现在明白了？”
应甜：“……”
她深吸一口气，迫不得已，只能用绝招了。
突然“啊”了一下，皱着眉揉了揉额头，懵懵地开口：“你……你这么一说，我好想、好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了。”
月天镜没开口，等着她说，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应甜诚恳：“但是现在我还想不到，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可不可以？”
月天镜低头看她，不置可否。
应甜勉强笑了笑，似有所指：“信息量太大，您总要给我一点时间接受。”
月天镜依旧只是看她，什么都没说，眼底像是藏着什么，不像是旖旎，更像是探究。
应甜只能微笑，艰难和他对着视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收回了目光：“也可以。”他看着他，眼中也就没什么旖旎，仿佛只是平平常常说一个事情，“三日后，我等着你的解释。”
应甜僵硬微笑：“好。”
等到送走月天镜之后，她才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苦恼地拿脑袋哐哐哐撞着床架。
月天镜一定是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但是他不说，而是恶趣味的等着自己说出来！
想想自己一脸娇羞开口：“我不知道这是神交……”
那个画面就十分古怪，而且如果她敢说，指不定月天镜那里还有什么令人难以回复的问题等着她。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如今自己非要等到月天镜亲自来问，可能会带来更糟糕的结果。
所以，为了掌握主动权，一定要她说。
但是怎么说是个技术，她要想办法用最理论，最客观的语句，另辟蹊径，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应甜在心里打了几天草稿，好在月天镜那边也没来找她，给她充足的反应时间，三天后，应甜删删改改，总算想到了一套合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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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寂？这是你取的名字？”齐物今天找月天镜看那柄自秘境里取来的宝剑，“原来制造出那个幻境是这样一柄剑，也不知道他原先主人是什么样，这一路你可有发现？”
回想起来，那个幻境中还真的没有原先主人的痕迹。而且其间灵气丰足，又处处透着魔气和腐败，实在有些奇怪，不过虽然宝剑已取，那个秘境也还没消失，倒是随时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不过……”齐物停了停，有些迟疑看着他，“你这境界怎么回事，我见你之前才突破，现在怎么感觉又叠了一层。”
月天镜不动神色；“大约是往日累计吧。”
“也是，”他想了想，“你的境界太久没突破了，的确累计了不少，如今既然找到办法了，后面几次破境也应该很快了。”想了想，又问，“这件事，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但是你……你既然可以破境，说明我们这个世界，飞升的确有望，为何不告诉其他人，也好参谋一二。”
月天镜没有多说，但也不是只字不提：“我破境原因至今未明，不适合在此时告诉他们。”
“云生君！”正说到此处，外面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仙仆，因为是一路飞奔而来，他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莲……不不不是，应甜姑娘突然病了，此刻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月天镜沉声，“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好像……”他的言辞闪烁，“弟子是听说……伤到了灵府。”
闻言，月天镜似乎顿默了片刻，紧接着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齐物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当月天镜去到应甜门前的时候，她房门紧闭，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周围连个侍奉的仙仆没有，仿佛就等着他来了。
她这是终于想到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她想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灵府给自伤一次？
他当然知道她所谓的伤到灵府是一派胡言，因为他看见过她的灵府，岁月安稳，什么都好，实在看不出哪里受伤。
那时候，他是在一片冰原中睁开眼睛的，然后迎面而来就是一个花盆。
这种植物生得有些特别，形状如莲花，但是却是绿色的，唯有叶尖上带了一点绯红，叶子比之普通要厚实很多，像是有些肉感，娇小可爱。
把花盆放在地上，很快，花盆被冰雪一冻，就慢慢裂开。
他当时也没有理会，连人都不在意，他更不会在意一盆花的生死。
起初莲花叶子微微一颤，像是忍受不住严寒就要凋谢。但是出乎意料到的，叶子微微一颤之后，又在冰底向四周蔓延，在冰原下艰难扎下了根。
晃悠了几下，彻底稳住。
于是，这朵花就成了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抹春色。
随着花叶落地生根，模模糊糊的，一缕缕意识，就从未知地方飘散过来。
他那时候还在沉睡，若是被外来意识入侵，也会有些麻烦，所以那时候他是想把这意识捏碎的。可是出乎意料的，这缕意识似乎只是站在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开始和他说话。
一开始好像是在说种花种果树，这个他还能理解。
但是后面的电脑、修改器、游戏、手机是什么他就理解不了，只是听着好像是个能传音传话的镜子。
再后面是一个少女的碎碎念，零零星星，更加不甚真切。
“系统，这剧情是疯了吗！”
“师父这样我真的斗不过他呜呜呜。”
“师父居然真的跟我求婚，呜呜呜太可怕。”
“不行，扶我起来，我还能掰。”
……
“不把这师徒文掰虐，我应甜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少女闭着眼睛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额头，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传送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念头。
“叫我莲心总觉得怪怪的……算了，莲心就莲心吧。”
这些意识源源不断涌入她的脑海，甚至偶然还能看见她展开的灵府，期间是一片蓝天白云，绿意盎然，来来合合。
虽然有些词语听不懂，但是月天镜琢磨出来了，原来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干的一些事情挺傻。
过去还没见过她这样，月天镜本以为她是真心实意和自己作对。
乍然听到这些，他觉得有些好笑。
至于应甜这名字他也有些印象，那次有团魔气操控了她，等她找回主动权以后就开始瞎掰了，虽然她当时说得他都没信，只是确记住了应甜这个名字，没想到她还真的叫这个名字。
她之前说，想进他的灵府是想帮他疗伤，但是看她那反应，他也知道纯粹是一派胡言。
灵府的确可以疗伤，但绝对不是她这个操作办法。
她做这个，之前单纯想跑到他灵府里去。
修士可以读心，但是也有限定条件，意识可以杀人，哪怕是一个大能在毫无防备之下，让别的意识入侵，也可能会伤及根本。
但是应甜没进去他的灵府，但她本意的的确确是想进去，只是她大概上课不认真，实际操作的乱七八糟，非但没进去，反倒把自己灵府朝着他打开了。
虽然她和自己无尽轮回逃不开关系，但是这月余的相处，他也知她心性单纯，藏不住什么事情。她到底想进来做什么，这个答案，他其实有些不愿意去想。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多做猜测，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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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那边，狠着心给自己灵府来了一击，又给脸加了一点妆，听到外面动静之后，火速就躺在了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冰袋，放在额头，然后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考验演技的时候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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